《副省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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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省长夫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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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欣旭思考就绪,便拿着材料到樊超国副书记办公室去汇报。因为巫书记到北京开会去了,日常工作暂由樊副书记主持着。

樊超国听过童欣旭的汇报后,凝眉深思。他想云雾县公安局的警察胆大包天,调换被害人的证据,只怕与某些领导有瓜葛。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这件案子调查起来,就会阻力重重。

樊超国说:“欣旭同志,这件事情暂时要保密,邱俊辉同志是省里选调下去的干部,并且在云雾县工作得很出色,我们必须慎重。我将这个情况马上向省委分管政法的米副书记作汇报。”

童欣旭说:“樊书记,云雾县公安局已下令刑事拘留上访人,我估计云雾县公安局很有可能已经派警察追来省城了。”

樊超国沉思了片刻,说:“欣旭同志啊,但从云雾县公安局下令刑事拘留上访人,和调换被害人的证据来看,这件案子十分复杂呀,为稳妥起见,我们要等待省委领导的指示。”

童欣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顿想起樊超国说这件案子暂要保密的话,便对那女同事千叮咛万嘱咐,说樊书记已经向省委米副书记作了汇报,姬淑媛上访的事情暂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女同事道:“童主任放心,我不会随便说的。邱俊香主任是邱俊辉的姐姐,说她弟弟的短处,被她知道后也会怪罪。”

童欣旭听女同事说邱俊香会怪罪,便想起了往事,那是他亲眼目睹的场面。那天中午下班后,他收拾完材料走在最后头。

在省委的大门口,见邱俊香左顾右盼,一副焦急万状的样子。他本想打声招呼,想起她常在背后说是非,便断了念头。他没走几米远,就听到身后的呵斥声:“这时候才来,你干嘛去了?”

童欣旭扭头看去,只见穆副省长的奥迪轿车刚刚停稳,司机一副焦急不安的神色,满头的大汗,边下车边说:“邱主任,车塞得很厉害,我是绕道来的,跑了一趟冤枉路。”

“绕道绕道,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穆省长他们在西郊,道路比较窄,车辆又很多,塞车是常事。我没有说假话,接到您的电话就驶来了。”

“你蒙谁呀,西效到这儿也不要半个小时啊!”

“我在第一个路口被塞,耽误了十几分钟,这才调车头绕道。”

“你塞车是假,不愿接我才是真!”

司机没再解释,一声不吭地跑过来,打开副驾旁的车门,让邱俊香上车去。关车门的时候,用力也许大了点儿,车门发出“嘣”的一声脆响。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要伤着我啊!”

“邱主任,我担心车门没关紧,力气用大了点儿。”

“你这么毛手毛脚,我家老头子哪天会死在你的手里!”

司机不敢再说话,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打开正驾车门,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向西效驶去。

童欣旭看见坐在车里的邱俊香,嘴巴一张一合地动着,便知她还在继续责怪司机。

事隔不久,穆副省长的轿车再来接邱俊香,司机已经易人。童欣旭的一位好朋友,曾给穆副省长当过秘书。说邱俊香这个女人不好侍候,家里的一切家务活,都要秘书帮着做。如果做得她不满意,不会顾及你的面子,当面责怪,搞得你尴尬不堪。

那次,他做家务活,洗碗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碗。

邱俊香听到“咣当”一声响,忙跑进厨房,见他拿着一个破碗,脸当即就阴沉下来,责怪道:“你是怎么搞的呀,你恨我家的老头子,也不能拿我家的碗当出气筒啊!”

童欣旭的朋友被她责怪得连气都不敢喘。要不是哪天穆副省长也在家里,他不知道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尽管穆副省长是个“妻管严”,但他对待手下的工作人员还是和蔼可亲。

穆副省长强推硬拽,把邱俊香从厨房里抱出来,让秘书把厨房里收拾完毕。事过不久,秘书要求调到基层去工作。

童欣旭问朋友,穆副省长家里为什么不雇请保姆呢。

朋友说曾雇请过,可是邱俊香总担心穆副省长与保姆会发生那个事儿,常常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搞得保姆无地自容。即使张三保姆走了,再雇李四来当保姆,隔不了三天,同样要走人,因为邱俊香疑神疑鬼,谁与她都没法相安下去。

穆副省长要妻子不再请保姆,家务活让秘书来帮着做,这才让家里安宁下来。但是,邱俊香对秘书做家务也不满意,经常责怪秘书,搞得秘书尴尬不已。穆副省长为息事宁人,减少妻子与秘书的矛盾,每每在外面用餐,便要司机接邱俊香去。

朋友又说,邱俊香不但常责怪保姆和秘书,而且连宾馆酒店的老板也一样责备。那次,穆副省长被下面的基础领导请酒店去吃午餐,免不了邱俊香也要被接去大饱口福。

席间,穆副省长喝鱼汤,被鱼刺鲠在喉,大家办法想尽,鱼刺仍卡在喉管里。刺得穆副省长脸红耳赤,汗流如注。

邱俊香见丈夫痛苦万状,便冲服务生狂喊乱叫:“你们的老板呢?你们的老板干什么去了!”

老板闻讯赶来,临阵也没主见,不知如何办为好。

邱俊香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老板的鼻子尖,厉声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家的老头子呀,你的酒店是不是想关门啊!”

老板认识邱俊香,连忙解释道:“邱主任,邱主任,是我们的厨师不尽职,没把鱼刺弄干净,伤着了穆省长……”

“什么不尽职不尽职呀,你们是寸心要害我家的老头子!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害我家老头子的?!”

“邱主任,没有人要害穆省长,真的是厨师不小心……”

“我家老头子被你们害成这个样子,你还要狡辩是不是?你快告诉我,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费,却下如此毒手!”

“邱主任,我们真的没有害穆省长的想法……”

这时候,穆副省长被鱼刺卡得咳嗽起来,额头上又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对怒气冲天的妻子望了一眼,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因话被阻塞在喉管里没有发出来,只有干咳声。

几个基层的领导和服务生围着穆副省长急得团团转。基层的领导便轻拍穆副省长的后脖子,服务生用温毛巾擦穆副省长额头的汗珠。尽管众人手忙脚乱地折腾,却没使穆副省长的喉管畅通,鱼刺仍卡在喉管里,穆副省长的干咳声,一阵高过一阵。

邱俊香见丈夫被鱼刺折磨得脸红脖子粗,气打一块来,指着老板的鼻子尖,继续道:“你这个黑心的老板,用这种方式来害我家的老头子,是不是我家的老头子挖了你家的祖坟啊!”

“邱主任,真的是厨师不小心……”

“你还要狡辩是不是!一个好端端的人儿,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还在说是不小心!”

酒店老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上牙敲着下牙,上下的嘴唇一闭一合,似乎被什么粘着,只能张开一条狭窄的缝隙。

穆副省长见妻子大发雷霆,还在继续责怪酒店的老板,便打着手势,要妻子安静下来。可手刚伸开,又干咳起来。

这次,穆副省长干咳得比先前更为严重,嘴唇上四散着唾液的泡泡。脸红得比熟透了的柿子还要鲜艳。干咳的时候,两腮凸鼓起很高,像鱼吸水换气那样一闭一合地张驰。

邱俊香见丈夫干咳得说不出话来,越发气冲斗牛,食指距酒店老板的鼻子尖只有寸许,斥道:“你信不信,我要工商部门的领导马上封掉你的酒店,你的酒店简直就是一家黑店!”

穆副省长瞅见妻子怒气难平,手又扬起,想打手势劝妻子平风息浪,可手刚抬起,又干咳起来,目的仍没达到。

餐桌边,一名年青的女服务生,双手端着个放满白色棉纱毛巾的不锈钢拖盘,站在穆副省长的身后,不离左右。

另外一名女服务生从拖盘里拿起热气袅袅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穆副省长额头上的大汗。擦一下便将毛巾放进桌子上的另一个拖盘里,然后又拿起冒着热气的毛巾继续擦着。

邱俊香对拿着温毛巾擦汗珠的女服务生瞟了一眼,不悦道:“你的手轻点好不好,你这么毛手毛脚,没病的人都会被你折腾出病来!看你年纪轻轻的,也是个没教养的女孩。”

邱俊香对筛糠似的酒店老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向穆副省长的身边靠拢,冷冷道:“你这个黑心的老板,今天与你没完!”

即刻,邱俊香抓起坐位上的黑色坤包,把那部小巧玲珑的蓝色手机掏出来,手指头飞快地点了几下,按下发射键后,顿举耳边聆听:“喂,是110吗?我是穆桑俞的妻子邱俊香,我家老头子在酒店吃午饭遭到别有用心的人暗害,你们迅速出警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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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泄密

邱俊香给110打电话后,便从身子颤抖的女服务生端着的拖盘里抓起一条温毛巾,亲自给穆副省长的额头和脸上擦汗珠。她一边擦汗,一只手边轻轻地拍着穆副省长的脖子根。

众女服务生顿休住手脚,举着毛巾不知如何为好。她们的汗水即刻就从额头上冒出来,顺着她们的脸颊往下淌。

那几个给穆副省长轻拍脖子后背的基础领导,见邱俊香忽左忽右轮转地擦着,很知趣地离开穆副省长,站到一边去了。

“你们都没安个好心,今天把我家老头子害成了这个样子!”

邱俊香边折腾边骂骂咧咧,嘴巴一直没有闲着。

穆副省长见妻子的嘴巴总是不饶人,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可是喉管不舒服,一阵干咳涌来,话又被阻隔在喉管里。

“你们今天把我家的老头子叫来这个鬼地方干嘛?是不是合谋着要害我家的老头子啊!你们要说话呀!”

穆副省长与妻子四目相对时,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一阵干咳之后,终于说出几个字:“你快打120吧。”

语惊四座,众人大梦初醒。没让邱俊香反应过来,基层领导的手指就已经按下了手机的发射键。俄顷,“穆副省长病危,救护车速来酒店”的声音,震动屋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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