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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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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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夕间,父子三人都回了府,魏家几个主子便共用了一顿晚膳。
  
  膳后赖云烟随魏瑾泓回了院,见他进入内屋没打算去书房后,赖云烟拿了书去了丫环们的榻处,卧在那看书。
  
  她这几日有些看魏瑾泓不顺眼,可兄长又成亲在际,这种当口她是不能得罪魏瑾泓的,所以这两日,只要魏瑾泓回房歇息,她便移到了外屋。
  
  要不然,她怕她真会梦游,一把咬断了魏瑾泓的喉咙。
  
  看了几页,赖云烟就困了,打了个哈欠。
  
  “小姐,您就睡罢。”梨花轻声地道,看着赖云烟的眼睛里有着水雾。
  
  她这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才新婚不到一月,连内屋都歇不得了。
  
  “也好。”赖云烟让她拿走了书,好笑地看了伤心不已的梨花一眼。
  
  这时杏雨拿水过来与她净脸。
  
  洗漱好,丫环刚把她的脚轻轻抬到榻面上,刚盖上被没得多时,赖云烟已然睡了过去。
  
  两个丫环相视了一眼,梨花伸袖擦了刚掉出的泪,帮着杏雨取了另外的被面,在赖云烟的榻下打了地铺,守在了她的身边入眠。
  
  那厢在急写公函的魏瑾泓看外屋的灯熄了,他无情绪地翘了翘嘴角,手中笔势未停。
  
  子夜,待公册写完,他打开了窗户,把册子交给了人,便吹熄了灯,上榻入眠。
  
  听到有轻微响动时,赖云烟睁开了眼,看着圆门处那道昏黄的光迹,不待多时,那屋内的灯便歇了。
  
  赖云烟的眼冷了下来,魏瑾泓那么大的前院书房不去,处理事情时偏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处理,她可不觉得他这是在信任她,而是大概在警告她,在外面,他支手遮天,她想要动作,最好是想想后果。
  
  “完全是劣势啊。”赖云烟闭着眼睛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现在确是处在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不由在心中感慨道。
  
  感慨了一声,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挨打又如何,跟苏家结了亲,按苏旦远那种重情重义的性子,她兄长就不会再得像户部尚书那样的岳家。
  
  更别提元辰帝对苏旦远的敬重之情了,她怎么算,都觉得这事有利于她兄长以后的路。
  
  只要有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便是被算计着,又如何?
  
  她不怕跟人斗,哪怕对手太凶残。
  
  **
  
  “这是药方。”隔夜,在赖云烟他在案桌前坐下,便要起身往外时,魏瑾泓开口道。
  
  “啊?”她拿帕挡嘴,明亮的眼睛眨啊眨。
  
  “苏七的。”魏瑾泓看着她,嘴间淡淡地道。
  
  她眼波一转,就放下帕笑了起来,那笑明艳中还稍带有一丝惊讶,“竟是如此?”
  
  说罢,她就急走了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药方。
  
  只有这时,她走向他的脚步毫不迟缓,要不然,就是避他如避毒蛇。
  
  “这药方,可是有用?”她看过后,便抬眼微笑看他,如若不细究,就可以从她的眼中轻易看到对他的敬仰,钦佩。
  
  她还是那样会迷惑人。
  
  魏瑾泓忍住了闭眼,不看她脸的冲动,他只有在她万般迷惑人的时候看清了她,看透了她,才能找到办法不重蹈覆辙。
  
  “嗯。”他点了头。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她朝他福礼,身姿轻盈又欢快,笑容灿烂。
  
  魏瑾泓再看过她两眼,才转过了脸,垂首手中书册,不再言语。
  
  他已然明了了,无论是处在何种境地,她总是能让她自己过得欢喜。
  
  而他已经离她的欢喜很久,也很远了。
  
  见她拿着药方轻快地走了出去,魏瑾泓的眼睛便暗沉了下来。
  
  **
  
  “找谁看看?”得了药方,赖云烟坐到外屋的椅上是看了又看,就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贴身的荷包里,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语道。
  
  “小姐,这是啥物?”梨花给她拭好脚,抬头看着今个儿晚上明显显得高兴的大小姐。
  
  “好东西。”赖云烟笑着眨眨眼道。
  
  “想来是好东西,要不然小姐怎会欢喜?”杏雨淡淡地道,给赖云烟递过来一杯茶。
  
  赖云烟小抿了一口,笑着眨了眨眼。
  
  “好了,今天就不让抢你们的床榻了,你们自己好生歇着。”得了银票,又得了药方子,赖云烟觉得自己是势必要与蛇共处一室一翻不可了。
  
  怎么说,她也得释放点诚意出来才成。
  
  “小姐。”梨花惊喜地叫道。
  
  “嗯?”
  
  “你和大公子合好了?”梨花轻声地欢呼道。
  
  “我还歇在榻上。”赖云烟好笑。
  
  “那也总比住在外屋强。”梨花道。
  
  “我们铺了两层软被,不比里屋的差。”杏雨张口,瞪了梨花一眼。
  
  梨花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了。
  
  “好了,你别吓唬这丫头了。”赖云烟笑着拉了拉杏雨的手,又把梨花的手拉过来合在一起,笑道,“我就你们这两个贴心的,平时莫给我吵架,你们家中底子薄,谁也帮衬不了你们一把,你们就得亲如那姐妹,以后也好有个依靠,可知?”
  
  “奴婢知晓了。”赖云烟只平平淡淡这么一说,梨花却掉下了泪。
  
  杏雨紧紧地抿住了嘴,轻点了下头。
  
  等赖云烟进了里屋后,她伸手把不敢大哭,只敢默默掉泪的梨花抱入怀中,对她轻轻地说,“我把你当你亲妹子,有些事说你,也只是想你做得好,你莫恼我。”
  
  梨花在她怀中哭着点头,最后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让杏雨刚伸出,欲要拍她背安慰她的手顿时僵住了,可怀中的梨花这时哭得太厉害,她不好在这时责备她,只好担忧地朝里屋看了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里屋内,在自己案桌前的赖云烟刚坐下就听到了梨花的哭声,她不由叹气摇头,自语道,“还是跟以前那般爱哭,早知就不说了。”
  
  魏瑾泓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得了她一个大笑脸,不由就垂下了头,不去看她。
  
  她太知道她的日子要怎么过,也太明白,她要用的是什么人。
  
  他就是太不对她所说的所做的认真,才曾有一段时间被他们兄妹逼得节节败退,差一点,就真如了这对兄妹的愿。
  
  

☆、最新更新

  
  得了魏瑾泓的药方子,这方子能不能用,能用了要怎么给出去,赖云烟着实好生寻思了一翻。
  
  但到底还是担心着苏明芙的身体,未做多虑,她还是把方子送到了兄长处。
  
  不日,赖震严来了魏府,恰时魏瑾泓在府,跟赖震严聊了半会,才说有事要去书院一趟,让赖云烟陪着兄长再好生聊会。
  
  赖云烟一直坐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聊些关于诗词的雅事,听得心中冷笑了多时,魏瑾泓提出要走,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扬脸,娇笑着对魏瑾泓道,“妾知晓了,夫君慢走。”
  
  “嗯。”魏瑾泓扫了她一眼,不在她脸上久留,就不露痕迹地朝赖震严道,“震严兄,瑾泓先告退。”
  
  “多礼,且去。”赖震严也拱手沉道。
  
  赖云烟送了魏瑾泓到门口,魏瑾泓回眸,见在无人看到之际,她的笑显得有点冷,便知她是当他故意在拖她兄长聊天,耗她的时间。
  
  只一眼,她回过神,那笑便又恢复到了热情娇美,他勾了勾嘴角,淡笑了一声,提脚往前走。
  
  **
  
  他在临走之前还给她冷笑了一声,赖云烟差一丁点没忍住就要出口讽刺,所幸还记得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兄长还在正屋的椅子上坐着,这才没出口挖魏瑾泓的心肝。
  
  看他带着站于院门前的小厮走后,赖云烟回了屋中,赖震严看她,嘴里轻斥道,“怎么不送他到院门口?”
  
  “哥哥。”赖云烟撒娇地叫道了一声。
  
  “你要知礼。”
  
  “妹妹怎地不知礼了?院门口有夫君的小厮,还有他的门客,妹妹才不走于前的。”赖云烟不依地说道。
  
  “如此。”赖震严颔首,说话间,已跟赖云烟一来一回,把信中是疑惑的事问了出来。
  
  赖云烟信中说明了方子是从魏瑾泓那得来的,也含蓄地说了苏旦远与魏瑾泓关系不浅。
  
  而赖震严疑惑的是,为何这两人关系不浅,他从不知?而苏七姑娘的身体,她父亲都不知晓,魏瑾泓是从何处知晓的?
  
  赖云烟只得做了最令他信服的答案,便说魏苏两人的关系是怎地得来的她尚且不知,但苏七姑娘的事,魏瑾泓是从一位给苏七姑娘把过脉的圣手嘴里得知的。
  
  而苏旦远这时已知情,已暗中探查凶手。
  
  “为何药方给我?”又一来一回间,赖震严还是不解,目光深沉地看着妹妹。
  
  苏旦远已知真相,想来,她也能保命了,为何妹妹还要把这得来的药方给他?
  
  “为其煎的药中,少一味药。”赖云烟沾茶水写道,嘴间笑道,“说来,也有好些日子没给父亲大人请安了,不知父亲现下身体如何?”
  
  他们家有那宋姨娘,苏七姑娘还有一个继母。
  
  苏旦远在其妻为其生下二儿一女逝去后,便与其长者保媒,娶了其恩师的女儿戚氏为继室,戚氏现下无子,只有一女。
  
  苏家又是何种风云,外人就是能耐,也是所知不多的,而赖云烟这么一说,对苏家形势有个大概了解的赖震严就了然了她的意思,轻颔了下首道,“父亲身体甚好,你莫挂心。”
  
  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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