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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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涩妃-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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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绝凉说完很快就离开了。

救了他一条命,作为报答他的恩情,答应为自己办三件事,迫不及待的想要办完彻底跟自己断绝关系。杀手不愧是杀手,但他却不是傻子!

待秦甫桦回神,笼子里的金丝雀竟然已经被自己掐得奄奄一息。

“没用的废物!”这句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仿佛有阴冷到极致的深寒,散落在了秋日微薄的空气里。

*

“丫头,我回来了。”

叩叩叩——

没有人应门。

“丫头?!”

哗啦啦——

门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偷袭,戚绝凉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快如疾风,刀光若有万丈光芒,刺伤了漆黑的眼瞳。

倾尘脸色苍白地愣在了原地。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样吧?

这么美丽的早晨,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

可怜的自己。

戚绝凉十分尴尬地抽回了剑,“以后不要不声不响的出现,若我下手再多两寸,恐怕你连喊‘吓死人了’的命都没有了。”

倾尘狠狠地了他一眼,说话难听难听死了!真是气人。

最讨厌他动不动就出刀子的职业病了!

“你呀,不应该叫木头,应该叫猪头!”倾尘没好气地将抱在怀里的衣裳丢给了他,他下意识地接过去,她不开心地说道:“你刺啊,刺成碎片最好!哼!”

“丫——”

砰——

房门被她重重的关上了。

脾气太坏了。

他本来就不是会跟人相处的人,又遇到这样一个难伺候的主,真是快被折磨死了。

戚绝凉有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才注意起她丢过来的东西。

细致的针法将青衫缝制的精美极了,颜色是他从未穿过的浅白色,她曾说过他的所有衣服都是黑色,太沉闷了,看到她头晕。

所以说,她忙了这么多天,是为了做这件衣服给他?

只是为了头晕这个原因,不用这么浪费精力吧?!

他有些闷闷地看了紧锁的房门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掠过了一层异样感。

有一点温暖,有一点酥软,有一点痒。

这种感觉——

倾尘靠着房门,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起来。

木头就是木头,半天都不跟人家说话。

气人。

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笨蛋!

笨死了!

砰——

门突然被踹开了——

还好倾尘闪的及时,不然早趴倒了。

“你——你——你进来干嘛不敲门啊!”

“你躲在门后面干嘛?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

戚绝凉仿佛没有听见倾尘在说什么,“房间有毒,快走。”

“毒?”哪里有毒?有什么毒?她吸吸吸吸了整整两天也没事,能有什么毒?倾尘冷着脸看他,找的什么借口啊,简直烂毙了,她没好气地说道:“是你中毒了吧?”

Kao!

他竟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真的有毒?”倾尘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到了。

“这种毒十分罕见,我觉得心里有一点热,有点软,又有一点痒,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你说是不是中毒了?而且你之前说你看我的衣服就头晕,我怀疑……”

“……中你给鬼啊!”倾尘没好气地把他推了出去,“你要是再敢踹门进来,我就跟你绝交!”

“你不觉得是中毒了吗?”被关在门外的戚绝凉声音无比沉。(小凉你好会讲冷笑话啊!~)

“你死了我就信了!”

“……”戚绝凉有些茫然地挑了挑眉,奇怪,好像又没有中毒迹象了——

他揉了揉耳朵,奇怪地蹙眉摇了摇头,终于抱着那件浅白色长衫灰溜溜地走了。

倾尘彻底无语了。

说他木头简直太便宜他了——

她闷闷地盯着房梁柱——

柱子都比他聪明一千倍!

*

“绕过最后一道弯就到弄影宫了,沫儿,你再坚持一下。”宫汐澈干净的声音仿佛一道蛊中在了她的心上。

马蹄哒哒哒——

仿佛心跳的频率,怦怦地跳动着。

可以感觉到心跳的律动,实在是太好了。

然而那种强烈的痛感依然反复啃噬着她的心脏,任由他的声音如何温柔,她还是无法恢复意识。

思绪仿佛闯进了迷宫,不管向右向左都是一条死路,梦境中的自己仿佛被什么层层围住了,烟雾缱绻在上空。

这种痛是——是姬筠拓传达给她的吗?

☆、爹……我不要死!

明明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痛过了……

就算是痛到木然,痛感却依然无比清晰地穿透了她,反复试探着她的忍耐力。

左肩仿佛被火烧了,初出姬王府时的那种昏天暗地的沉痛迷茫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晓得——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什么都没有吃过——

越靠近前方,就好像越严重。怎么都无法让自己清醒一些。

“太烫了……”宫汐澈看见她的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灼热的触感传过他的指尖,他竟然有一些害怕再向前。

“惜年,我们尽快赶路。”

“遵命——”顾惜年应道。

宫汐澈温柔地对秦如沫说道:“沫儿,你听我说,到了弄影宫,自然会有神医为你看病,你再坚持一下。”

“……”她尝试着回答他,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死死卡住了。

恍恍惚惚地靠在他的怀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掐掐掐——

一双宽厚而狠毒的手卡住了她的喉,她死死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的钳制。她奋力地睁开眼,却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这个妖物……你给我死……你给我去死……

——爹……爹……不要……不要……

——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

——娘……娘……救我……娘……

——你这个妖物!给我闭嘴!闭嘴!你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

——呜呜呜呜……爹……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到底是谁……!

豆大的汗珠从昏迷的少女额前哗啦啦落下,顷刻就浸湿了她身上的单衣。

宫汐澈健步如飞,一刻也不敢怠慢。

弄影宫终于到了!

秦如沫的十指死死地掐住宫汐澈,仿佛在害怕担忧着什么,然而任由他对她说些什么,她都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

他所到之处,跪满了侍卫和侍女,向他请安。

“恭迎少主回宫。”

“恭迎少主回宫。”

……

宫汐澈大声命令,声音急切到了极点,“快,去请诡神医。”

“遵命——”

幔帐被秋日的凉风吹起,仿佛起舞的歌姬,妖娆而美艳。每一个动作都柔软到了极致。

窗外枫叶片片,满园红叶,如火如荼。

她的唇毫无血色,她的脸颊惨白到令人心惊,她的眉一直紧紧地皱着,她死死抓牢他的手指关节泛白,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脉络,她却似乎没有松开的迹象。

“沫儿……沫儿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不要怕。”那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他对这个人,再不是那么单纯的对妹妹的喜欢。那是种会害怕她不属于自己,害怕她突然从他身边消失的感情,一时间,他有些害怕这样突然的转变。

“少主,诡神医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

“遵命。”

诡神医在看见秦如沫的那一个刹那突然闪了神。

怎么会……

那么像……

竟然……可以那么像……

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折出的影像……

“师……”诡神医的唇轻颤了一下,终于将话语咽了回去。

——对不起。

说不出口的话,仿佛被碾碎在了空气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听清。

“让我看看。”诡神医说着向前了几步。

这种脉象,分明……分明就和当年的那个人……那一次……一模一样……

“诡神医?她怎么了?”

“诡神医?!”

“嗯?”失神的男子仿佛听见了宫汐澈急迫的声音,恍惚地回神应了一句。

“她究竟怎么了?”

“少主,你们是怎么遇见的?”诡神医并没有回答宫汐澈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许多年前就相识了。”

“她这样多久了?”

“大概一天了。”

“以前病发过吗?”

“似乎没有。”

“她可还有其他症状?”

“不知。”

诡神医沉默了一阵子,方才怔愕的神情已经再也无法从他的脸颊上找到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右脸颊出奇完美,像是盛开在清澈的水底一朵纯净的莲,出尘不染。然而他的左脸,却仿佛被什么侵蚀了,拓着诡异到极致的纹路,交错成反复的形状,初看令人胆寒。

那双睿智的眼,也仿佛迸射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光。

诡异。

这是他给周围的人留下的唯一印象。

当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皓腕之上,抚摸到她的脉象之时,竟突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有人——

竟有人在她身上用过“连心草”这副从不曾在医书上出现过的秘方……

这计方子,乃是……唐家独门秘方。

当年那一场杀戮,唐门七百二十余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活口。

怎么可能……

为她用这方子的人究竟是谁?

诡神医低着头,眼神没有离开秦如沫,然而却分明是在问宫汐澈的话:“可是少主引的血?”

“引血?”

竟不是他——

诡神医的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这个人,究竟是谁?!

如果可以得到……

不!

他不能冒险。

万一她不是……便是要死的。

宁肯多花些时间精力去研制解药,也定然不能铤而走险。

他欠下的命,已经太多了。

他从锦囊里取出一颗丹药喂秦如沫服下,之后将她平躺放好,对宫汐澈说:“老夫这味药只可暂缓她的痛,根治的方子,至少要花半个月去研制。少主莫担心,她体内有克病的方子,眼下这病只会让她痛彻心扉,却不至于要她性命。”

“真的有这般严重?”

“少主若还知道她有何旧疾,最好不要对老夫隐瞒。”

“不瞒诡神医,她发过几次烧,还有……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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