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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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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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这是去淤青最有效的方法。”

“不用了,拿开吧。”男人惯有的冷淡的声音响起。

“虽然很烫,但真的很有用。”她不肯放弃,说着,又将鸡蛋往他脸上烫去。

“我说拿开---”男人的声音倾刻间降至冰点。

拿着鸡蛋的手抖动了一下,龚映菡心中觉得委屈,可却是再也不敢上前去招惹这个男人,她将包着鸡蛋的毛巾放在桌上,沉默地站在一旁望着他,见他没理会自己,她的双眸变得幽怨,轻步离开了他,她上了床榻,躺下,拉着被褥盖上---

只是躺在柔软的榻上,却是无法成眠,偷偷地睁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侧头凝神着窗外,看得出神---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他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今日的他实在太不一样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龚映菡几乎要发疯----

第一百零四章:开罪(三)

次日,水沐清清依旧照常营业,被砸烂的桌椅已经换了上新的,昨夜的那场殴斗似乎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当然---这种消遣的场所,有人喝酒闹事也是常事。

叶初云照常忙碌着,这里似有永远送不完的酒,和永远擦不远的桌子,忙碌容不得她去想任何事。

唯一不同的是,十八号桌上坐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面孔。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有一丝失落,她将酒端到十七号桌,扭头望着熟悉的位置,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与一个舞小姐在调着笑,她微微别过脸,脑海闪过冰冷的声音---“你要自甘堕落,我也没有办法,好自为之吧---。”

拿着抹布的手紧了紧---不---她并不是自甘堕落,而是很努力地活着,为什么他看不到这一点。

她情绪低落地走到吧台,调酒师阿迪正在专注地调着酒,几个酒瓶在他手中像变戏法似的窜动着,没一会,他将一杯颜色极漂亮的酒放在她跟前。

她开口问:“这是几号桌的?”

阿迪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客人点的,是我新调制的,给你尝一下。”

叶初云一怔,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我不太会喝酒的。茆”

“试试吧,这酒很淡的。”阿迪又将酒杯往她跟前推了推。

盛情难却,加上这杯酒的颜色真的很漂亮、很吸引人,叶初云端起酒杯放在鼻前嗅了嗅,浅蓝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的确如他所说的,这酒并不烈。

她轻轻抿上一口,这酒竟有一股果汁的味道,没再犹豫,她举起酒再尝了一口。

她品尝得极专注,却没留意到,阿迪见她将酒喝下之时,脸上闪过一丝的极不自然的表情。

一饮而尽,叶初云轻轻笑了,脸上露出一丝赞赏,说道:“阿迪,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

阿迪表情极勉强地对着她笑了笑,目光闪烁着,避开了她那清澈如明珠的瞳仁蚊。

“那我去忙啦,我看看这些酒是几号桌的?二十三号。”她将两杯宽口窄底的淡黄色酒端到托盘上,托起托盘,转过身去---。

“等等,小叶。”阿迪唤住了她,语气带着一丝急促。

“什么事?”她回头望着他。

阿迪脸色怪异,他踌躇了片刻,将脸凑过来,声音压得极底地对她说道:“快走,春哥让我在你方才喝的酒里加了蒙汗药,他要将你送给那姓谭的。”

叶初云一惊,手猛的一抖,手上的托盘差点就掉在地上了,阿迪眼明手快地伸手稳住,对着她急切地说道:“快走吧,方才我减少了蒙汗药的份量,一时半刻你是不会有事的。”

叶初云将托盘往他身上一塞,连多谢都来不及说,并快步跑出水沐清清,站在墙边,她来不及找地方躲,一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食指伸起,张开喉咙迅速地将手指伸入喉咙间---

她不能晕倒,绝对不能,一旦晕倒了,就什么都完了。

手指狠狠地往喉间一扣,预期的恶心感立时传来,胸腔痛苦地翻腾着,她身子顿时一阵发寒,原来催吐是这么痛苦的事,她再也站不住,蹲下身,胃一阵翻江倒海----

“人呢?”春哥领着姓谭和两名保安的走出来,在酒台旁四下张望着,没见叶初云的身影,他冲着阿迪问道。

阿迪心里直发毛,却强作镇定地说道:“方才还在呢。”

春哥伸手挥了挥,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保安云将人找出来,随即,他冲着阿迪勾了勾手指。

阿迪会过意来将脸凑了过去,但听得他追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搞定没?”

阿迪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春哥满意地笑了笑。

一名保安走过来向他禀报道:“春哥,有人说看到她人跑到外面去了---”

“跑去了?”春哥与姓谭的男人对望了一眼,他脸一沉,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她可能察觉到什么跑了,快追。”

他一声令下,那两名保安以及姓谭的男人赶紧往门外冲了出去。

几人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他们要找的人蹲在墙角狂吐,姓谭的嘴角闪过一丝淫笑,领着身后的人一步一步走过去---

叶初云听到脚步声,警觉地回过头,一看到姓谭的与春哥,她一惊,嘴角的污物都来不及抹去,拨腿就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小叶,别跑---你跑不掉的---”春哥在后头喊着,几个男人在她身后人追着。

“别跑,站住---”后面几人就像一团越烧越近的火,随时会将她吞噬,叶初云拼了命地往前冲,她不敢回头,只是死命地往前跑去---

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跑,却看不到,身后的人已经越追越近了,她也看不到,在几人追得离她数丈开外,突然被数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了去路---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眼前,见路她就跑,她就犹如一只受惊吓的野马,疯一般向前冲,耳边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跑着跑着,她急急地窜进了一条连街灯都没有的黑漆小巷,却依旧不敢有半分松懈,恐惧让她只能拼命地跑---

跑着跑着---脚下被东西狠狠地拌了一下,她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狠狠地往前跌去。

脚下传来一阵剧痛,她再不及痛呼,一脸戒备地急急回头,身后并没有人,街道黑漆一片,空荡荡的----

扶着胸口,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呵---呵---呵---”只觉得每一下呼吸都很痛,很痛----

第一百零五章:开罪(四)

“啊---”北新街的某角落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这声惨叫声显得极吓人。

春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领着一班人去追人,反倒被几个不知打哪窜出来的穿着黑皮衣的男人拦住,并不明缘由地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批黑衣人似是专业的打手,他们几人跟本不是对手,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直打到他们几人哭着声声求饶,才住了手。

几人嗯嗯哼哼地呻吟着,转眼间,几名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春哥---那班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名保安倒在地呻吟着,带着哭腔向春哥追问着茆。

“你问我,我问谁?”春哥一阵恼怒,伸手一擦脸,却擦到一掌骇人的血。

“啊---”那名保安大叫了起来,伸手指着他,一脸像见了鬼似地说嚷嚷道:“春哥,你几颗门牙都被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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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痛,叶初云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淡淡的月光照在她孤立无援的单薄身影上,孤零零的。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四周都是墨黑的一片,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望着眼前冷清清的路,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走着走着,她走出这深巷,来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上,大街上的街灯亮着,空气中透着一丝沁冷,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直灌到她脖子内,她觉得身子极冷,然而掌心却渗出汗水来蚊。

拖着扭伤的脚,她在街灯之下漫无目的地、一步一步地走着。

夜阑人静,街上已没见到有行人,却有一辆人力车颠颠地跑了过来,车夫冲着她咧开嘴,问道:“姑娘,要坐车吗?”

她了无精采地摇了摇头。

车夫没想到她会拒绝,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她那一瘸一拐的腿,不死心地又开口道:“你腿不是受伤了吗?不有走了吧,我搭你一程?”

“真的不用了。”她淡淡说道。

车夫无奈,拉着车继续往前走去---

叶初云又往前走了两步,望着那辆离她越来越远的黄包车,脑海闪过一张刚毅的脸,她心一热,不知不觉的伸手进裤袋,摸着口袋内仅有的两张零钞,她犹豫一下,抬头望着那已经跑到前方十多米的黄包车,她一咬牙,喊道:“等等---”

那名车夫的耳力极好,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快速地调了头跑回她的身边。

她将口袋内的零钞拿出来,在他的跟前摊开,喃喃开口问道:“这些钱够去榭西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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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拉着黄包车走了----

站在那黑色的铁栏外,望着眼前那幢熟悉的旧式洋房,夜风吹过,她那一头凌乱的发丝舞动着。

整座洋房没有一丝光亮,里头与外面一样皆一片的寂静---,它座落在黑暗中,让人产生一股距离感。

她在栅栏外,内心百感交杂,终于---她还是回来了---

望着那个门铃许久,许久---,忆起那双温热的手,她再也没有犹豫,举起手往门铃按了下去---

“叮咚,叮咚”。从里头传来门铃的响声,她双手紧紧地攥在胸前,目不转睛望着庭院里头,静静地等候着,可过了良久,屋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里头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再次按响了门铃,“叮咚”声打破了这夜的寂静,她一脸殷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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