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帮帮忙 作者: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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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作者:非天夜翔-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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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士信疲惫一笑,拄着长槊,摇摇欲坠。
  “手下留人——”一人声音遥遥喊道:“罗成休走!听我一言!”
  战阵分开,两骑排众而出,当先一名男子下马道:“罗成!官兵已败,何必再为杨广那昏君效命?”
  罗士信知道这是招降的来了,然而他吞不下这口气,冷笑道:“想老子投降?先打上一场!”
  那男子扔了武器,竟是丝毫不畏罗士信长槊,怒道:“叔宝何在?我找你二人已有年余,何必如此倔强?”
  罗士信见此人似与秦琼相识,沉声道:“你是谁?”
  男子抱拳道:“哥哥姓单,单雄信便是,叔宝可在你面前提起过我?这位是翟让翟将军。”
  说毕,单雄信便要引翟让来相见,罗士信正犹豫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说时迟那时快,一箭飞来,带着凌厉风声,翟让猛然低头,头盔却被一箭带起,飞得老远。
  是时只见白云驹跨过人墙飞至,落于包围圈中,吕仲明双腿夹在马腹上,反手一提,揪着罗士信衣领令他飞起。救兵来得实在太快,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吕仲明又是纵马朝人群冲去。
  刹那间包围圈大溃,吕仲明回手一箭,士兵们大喊大乱,单雄信一见吕仲明回身忙闪身躲避,饶是如此,那一箭也险些将他钉在地上。
  “项上人头,暂且寄着!”吕仲明道:“小爷改日来取……”
  说话间那马已跑得没影了。
  
  罗士信不住喘息,趴在吕仲明背上,浑身多处是伤,问道:“师父呢?”
  “杀回去了。”吕仲明道:“战败了,你还好罢,撑住,过了河就给你治伤。”
  “我……不碍事。”罗士信道:“叔宝呢?”
  “他去救张老将军了。”吕仲明道。
  
  交战已近尾声,到处都是尸体,隋军虽全军覆没,然而瓦岗军也损失惨重,远处传来哨箭声响,吕仲明脸色一变,循着声音而去,见那处满地战死将士,秦琼抱着张须陀的身体,张须陀一身伤痕累累,并无战马。
  “太好了!快走!”吕仲明终于找到了他们。
  秦琼道:“师父不行了。”
  罗士信翻身下马,扑上前去,抱着张须陀大哭。
  张须陀虽伤重,声音中却仍带着威严,沉声道:“男儿流血……不流泪,莫要丢了师父的脸……”
  秦琼眼眶通红,与罗士信跪在张须陀身边,张须陀又勉强道:“从军之人,满手鲜血,如今马革裹尸,已是死得其所……古往今来,有谁不死?”
  吕仲明虽然对张须陀感情不深,然而这老者是非分明,更收容他数月,不禁心中难过。
  “我看看……”吕仲明上前,察看张须陀伤势,张须陀却摆手道:“不必了,老夫已不愿求生,如此了却一生,乃是求仁……得仁……。”
  张须陀声音渐小下去,显是到了弥留之际。数人都知道,张须陀这一战败了,回去也是被杨广治罪杀头,反而是种耻辱。吕仲明知道以张须陀的伤,要救好也并非不可能,然而自己无求生之念,却是谁也说不动的。
  
  吕仲明与秦琼交换了个眼色,正想着要怎么保住张须陀性命时,张须陀却道:“回去……遣散荥阳百姓,从此以后,你们与大隋再无纠葛,远走高飞为宜,以免有杀身之祸……小友……拜托你照顾他二人了……”
  就在这时,四周仿佛起了些许变化。
  破晓时的日光从东面转来,远方隐隐约约有梵音唱响,一名书生身着青袍前来,正是先前在大海寺所结识的善无畏。
  
  “我身本不有,憎爱何由生?”善无畏戴着紫檀佛珠的一手伸来,轻轻按在张须陀额前,吕仲明瞬间想起了善无畏那天所言,他来大海寺,渡一位有缘之人。
  罗士信与秦琼愕然,看着善无畏,此刻张须陀闭上双眼,一身血气渐消。
  善无畏出手的那一刻,身上泛起佛光,吕仲明心生警惕,本以为善无畏只是佛门中一名侍奉菩萨的侍者,就像闵公一样。然而看现在的情况,善无畏的修为明显比自己估测的要高。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借一步说话如何?”善无畏温和道。
  吕仲明一点头,起身,朝秦琼道:“老将军性命无碍,请放心。”
  
  说毕吕仲明与善无畏走到一旁河边,善无畏在淡红色的河水中洗了下手,整条河流竟是褪尽了血气,河面上开满了白莲。
  到此时,吕仲明复无怀疑,待得善无畏转过身时,吕仲明便拱手为礼,道:“应该唤您作慈航真人,还是观自在菩萨?”
  善无畏笑笑,双手合十道:“无相为体,是菩萨还是真人,又有何妨?”
  吕仲明一笑,心知既然以佛家真言开头,便道:“观自在菩萨。”
  “金麟公子。”善无畏道。
  “菩萨有何吩咐?”吕仲明心念电转,不知善无畏是否知道自己一身法力被悉数封存之事,但看他那模样,又不像要把自己抓走。
  善无畏道:“吩咐不敢当,不过是想请公子看在昆仑十二仙的面子上,求个人情。”
  吕仲明:“但说无妨。”
  善无畏:“金刚智大师请我保住张须陀老将军的性命,只因张将军还在,便可保大隋气运,令天下不至毁于战火,渐渐平息各地动乱。然金鳌岛插手,要带走张老将军,此人堪称一名将才,吕公子既已得罗士信,秦琼二人,不如便将张将军让给我,如何?”
  “菩萨要如何处置张将军?”吕仲明问道:“在杨广面前为他求情,让他继续领兵?”
  善无畏道:“此事我也犹豫良久,任你带走不成,交给金刚智大师也不行,只得渡他出世,张将军若有意,可皈依我佛。这样仍是两不相碍,公子认为如何?”
  善无畏要强行带走,吕仲明也阻拦不得,万一善无畏要把自己给抓了,估计吕仲明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但要抓吕仲明,佛家终究是不敢下手。善无畏询问吕仲明意见,已是看在通天教主的份上,给他留了面子。
  “便依菩萨吩咐。”吕仲明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可知,佛门说不定想助隋。助隋么,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搞定杨广,会非常麻烦。然而佛门里高手如云,能度化了杨广一身戾气,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隋家待佛门,一直都是很客气的。
  “菩萨接下来往何处去?”吕仲明问道。
  “未知去处。”善无畏显然也在思考,问道:“公子有何处去?愿不愿意与我们作一路?”
  善无畏看着吕仲明,眼里带着笑意,似是在邀请他,吕仲明心中忐忑,心道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算了。
  “晚辈也未知去处。”吕仲明一哂道:“打算先随处逛逛。”
  善无畏便点头,不再提此事,二人回到空地上,张须陀仍在沉睡。
  善无畏一手按在张须陀身上,罗士信道:“你要做什么?!”
  吕仲明按着罗士信的肩,示意他冷静,善无畏笑道:“三位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吕仲明点头道:“知道了。”
  张须陀未死,被善无畏带走了,此事后续实多,十分麻烦,要说也说不清楚,但如果当做是战死了,一切就简单。
  说话间善无畏身周幻化出无数白莲,飘散于空中,顷刻间与张须陀一同消失了,罗士信愕然,只有秦琼约略猜到了一些,问道:“师父跟着那人去了?”
  “是。”吕仲明道:“以后再给你们慢慢解释,走,还有事情要做!”
  
  这话提醒了罗士信与秦琼,二人忙上马,三个人,只有秦琼的爱马,跑得甚是吃力,勉强赶路朝荥阳城里去。
  荥阳已十户九空,剩下的百姓大部分是相信瓦岗军,愿意投奔翟让等人的,秦琼去告知城防卫队,让他们快走。吕仲明则与罗士信回了官府,预备收拾下点钱财,以后跑路也有钱花不至于太狼狈。
  奈何官府内听得张须陀战败,王志阳早已将库房内金银细软卷了预备跑路,吕仲明刚在府门外停下,便见王志阳指挥一群兵士,将三人围了起来。
  “罗士信,你还有脸回来?!”那参赞怒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罗士信马上挡在吕仲明身前,喝道:“你有什么罪名抓我!”
  “你抗命不从!延误战机!连累张将军战死!”王志阳道:“快把他抓回去,让陛下治罪!”
  吕仲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罗士信还不相信,吼道:“卑鄙小人!拿命来!”
  罗士信身上还带着伤,说话间就要动手,吕仲明心知这一下他们在隋军里再混不下去了,改日王志阳定会把这场战役的失败全部推到他们头上,便道:“快走!别跟他废话!”
  府内外还有上百人,己方只有两人,现在动手只会吃不了兜着走,然而罗士信却丝毫不吃这套,一时怒起,恶向胆边生,摆起长槊就冲进去,与众人打作一团。
  吕仲明一卸长弓,王志阳早知其箭无虚发,射术了得,马上躲进内间,将门关上,罗士信要杀进去,抓了王志阳,吕仲明却道:“别打了!现在就走!再不走,瓦岗军就要杀进来了!”
  是时秦琼从门外赶到,带来了战马,见双方又在混战,便知发生了何事,策马冲进了前庭,喊道:“谁敢动手!”
  士兵们惧秦琼威信,一时间惴惴不敢上前,罗士信怒不可遏,却被吕仲明抓着,拖上马去,喊道:“走!”
  王志阳尚在内间叫道:“莫走了叛贼,他们只有三个人!抓回去领赏!否则事发了,谁也逃不掉!”
  话音刚落,吕仲明便悍然一箭射去,那一箭穿透窗格,砰然将内里的摆设击得粉碎,王志阳骇得连滚带爬躲在柱后,秦琼喝道:“走!”
  三人上马,逃离了荥阳城。
  
  是日下午,荥阳城外又下起了倾盆暴雨,天地茫茫,身无分文,只有三匹马,一夜鏖战,三人已渐显疲态。
  瓦岗军从东边过来,三人朝西边跑,足足跑了一日,两道全是荒废的房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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