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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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七辣-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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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国转过头,似乎准备吩咐前面的墨镜男去我家,忽又一顿,回过头来望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啊,我差点儿忘了,还有个小朋友在学校那里等你。”

他口中的“小朋友”三字使我汗颜,同时更对姐弟组合充满畏惧,且不说别人怎么看我,光是罗侯他妈就非把我掐死不可。

定了定神,我问:“兴爷,明天我把箭给你送去吧?”

沈兴国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最近形势不好,我没有固定的去处,你大概不容易找到我。如果有事,我会再来主动找你的——这种情况很少,你也不必向别人透露。”

我这才明白了昨天那次事件的严重性,心里有些不安:“兴爷,你——”

犹豫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接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只要您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辞半句。”

沈兴国饱含深意地点头:“好,我记着了。”

然后他拍了拍墨镜男的肩:“拐回去,送阿七回学校门口。”

墨镜男沉默不语,开始找地方掉头。自我上车后他一直没有将车子开快,此地离学校不算远,掉了个头,说话间就到了。罗侯果然还站在原地等我,连足窝都没挪,真是个傻孩子。我向兴爷说了句保重,打开门跳下车。车门刚关上,便飞速启动绝尘而去,速度远比载我时快得多。

神出鬼没是沈兴国在多年黑道生涯中养成的习惯,没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踪。嗯,除了那个墨镜男保镖。

第10章 你不是很屌吗

罗侯见我下了车,面露喜悦,匆匆迎过来,努力压下等得焦头烂额的急切情绪,故作潇洒地开玩笑:“呵呵,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差点就报警了。”

我的心倏地一沉。

如果我们俩当真勾搭上了,那么将来万一有一天,我再度身陷战局的话,罗侯怎么办呢?他只是个孩子,能经受得住之前的重重考验已经算得上意志坚强了。但他不会知道,那些个小打小杀只是黑道江湖中的冰山一角,沈兴国被暗杀,预示着一次沉重的帮会震荡即将开始。如果兴爷真的表示需要援手,我能否坚持置身事外呢?

为什么我的情事总是不靠谱?真他妈纠结啊!

罗侯见我不语,大胆地握起我的手,笑吟吟地问:“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挣开:“没事。”

罗侯不明所以,用一种受伤的忧郁眼神看我,看得连我都唾弃自己残忍。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既英俊又忠诚,既忧郁又可靠,简直就像是一剂致命的慢性毒药,待到你在陶醉中发觉不对劲时,已然毒入膏肓,无可救药。我挣扎着理智地想:算了,这世上只见光棍受罪,哪曾见过色鬼带枷。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我在思考今晚吃什么好呢,真苦恼啊。”

我笑着挽起他的胳膊。

“来吧,跟着我走就知道了。”

罗侯的笑容很灿烂,未受烟熏的牙齿洁白整齐。我被他的耀眼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总觉得自己在他的光明世界里扮演了一个阴暗的反派角色——喂,这样写法不对啊,乌小白同学,麻烦你搞搞清楚,老娘才是主角啊!

洪大志勇赴学校医院去拆线的那天,整个学校都轰动了,校园上空到处是因血压飙升而猝死的灵魂在飘来飘去,我忍住肩头伤口正在愈合的刺痒,也跟着大家跑过去看热闹。

本以为能有幸看到像言情剧男主角一样大吵大闹的场景,结果只见到一大堆人鸦雀无声地围在急诊室外面,我扒开外围的一层人群,里面又是一层人群;扒开这层人群,里面又是一层人群;扒开这层人群,里面又是一层人群;扒开这层人群,里面又是一层人群……反正围观群众很多,为了不让大家指责我在凑字数骗稿费,这里就不详细写了。

急诊室的门紧闭着,医生护士也在门外团团转。

有个男学生见我来了,赶紧扯着嗓子汇报:“陈主任!陈主任!刚才洪老大把我们全都撵出来了,他自己半天也没出来,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他能做什么傻事?逼迫未成年蟑螂卖淫?”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不免紧张,急诊室里锋利的剪刀之类凶器可都是现成的。

上前敲了敲门,我喊:“洪大志你开门,是我!”

里面沉默了半天,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很长时间才传出他甕声甕气的回答:“再等一下。”

等他在里面做什么?听声音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就像正在专注做什么事情被打断了似的烦躁,似乎还在呼哧呼哧地大喘气……我靠!丫总不至于发现在镜子里发现自己成了狂野刀疤脸而兴奋得当场自渎吧,现在的淫贼心理素质真强,在医院里也能干得出来这事!

我按下性子,心平气和地等了很久,门锁终于响了一声,洪大志拉门出来了。

他左眼上罩了块纱布,说方不方说圆不圆,剪出的边比还不如狗啃的整齐,纱布两头各钉了一截粗糙的纱绳,穿过茂密的头发系在脑后。我们都被他崭新的海盗造型震住了,他面无表情地仰着脸走出来,直接越过我往医院外面走去,旁边围得层层迭迭的人群自觉挤出一条道,让他像阅兵般走过去。

那眼罩做得七扭八歪,显然是出自洪老大本人的DIY。

怪不得刚才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原来是在做手工,能把针线活做出这么大动静,在我国缝纫史上实属罕见……

我呆站在原地震愕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追上去破口大骂:“操!你个瘪犊子搞什么飞机?快把那得白化病的王八壳子似的眼罩给我摘了!”

洪大志不理我,继续晃着肩膀往前走。

我干脆闭上了嘴,直接一个箭步冲刺到他的前面,用身躯挡住他的去路,同时眼睛微眯,双拳紧握,气沉丹田……

洪大志果然乖乖地停下了,皱起眉:“别拦着,见你就烦!”

我语重心长地回答他:“你这叫狂躁抑郁症,不能怕花钱,姐姐带你去治。”

他立马没脾气了,无奈地瞪着我。

“你眼小,还是俩眼睛一块瞪显得有力度。”

我伸手去揭他脸上的眼罩,手抬到他脸前却被他生硬地挡开了。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怎么回事?”

“我胆儿小,怕把人吓着。”

洪大志神色古怪地回答。

我看了看周围学生不多,于是解开自己的辫子,用手把头发往两边轻轻一拔,露出中间那道狰狞的长疤,见他被骇得张口结舌,才再把头发拢起来扎好。做这种展臂举手的大活动,右肩微痛,但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我被砍那年,猪肉才卖两块七一斤。”

我淡淡地说。

洪大志盯着我看了一会,缓缓伸手,除去了脸上那个用丝线缝得乱七八糟的眼罩。我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头上虽然有道长刀疤,但好在天生头发浓密,可以梳起辫子来遮住,洪大志脸上的疤刚好在左眼的外眼角下方,虽然只有五六厘米长,但那条淡红色疤痕却使得眼角微微下垂,从侧面看完全就是一副解放前的苦相。同一张脸上,一只眼睛细,另一只眼睛更细,而且眼角耷拉,任谁看了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挤出个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嘿,你可别小看这条刀疤,以后被强暴的时候拿出来,指定能达到令罪犯阳痿的目的!”

洪大志哭笑不得:“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你有?挖一勺我尝尝?”

我反问。

洪大志噗嗤笑出来,攥起拳头大力擂了我一下:“你真讨厌,老子明媚而忧郁的气场全叫你给破坏了!”

他擂的部位不对,我缩起肩膀疼得呲牙咧嘴。

“对不起……”

他吓坏了,赶紧也俯下身子,自下而上望着我的眼睛,“没事吧?我就是手欠!要不你也揍我一下吧……”

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一边掏手机一边凶巴巴地教训他:“很镇定嘛,你从来没被女的打哭过是吧?”

一见来电显示是朴承胤,心里窃喜,知道百分之九十九是打算跟我谈转正的事了,于是停口不骂,娴雅端庄地接起来,果然朴承胤说今天下班过来接我吃晚饭,有些事情要跟我谈一谈。

挂断了电话,洪大志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了,你是不是接谁的电话都这么温柔?”

“看对方是谁,我跟人说人话,要是你这样儿的我就说鬼话。”

洪大志一愕,凶相毕露:“你说我是鬼?”

“你用不着板着脸配合我嘛,其实你笑的样子都比钟馗酷多了。”

我心情喜悦和心情暴怒的时候都十分伶牙俐齿,“回去记得拍张照片送给我啊,贴门口辟邪,贴床头避孕。”

洪大志一脸坚毅的视死如归;“咱俩合个影吧,赶快把地球毁灭了好回火星!”

我们互瞪片刻,一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引得过路同学纷纷侧目。

虽说洪老大以前在学校里是个刺儿头,但是他的脾气却很对我的路数,一般我交朋友就看中一点:够不够仗义。在这点上他还算够格。没错,他的存在是没什么善意,可也没有什么恶意。毕竟,学校里真正的坏蛋极少,基本上都是些心比天高脸比纸薄的羞涩小混混,想作恶多端又不好意思,洪大志的脸皮确实比旁人厚点儿,但也没怎么脱开这个范畴。

好好抚慰了一下洪大志同学受伤的幼小心灵,把他护送到男生寝室楼下,我重新摸出手机开始按号码。这些天罗侯一直坚持接我下班,不用换药了也是一样,小男孩积攒了二十年的感情骤然爆发是很壮观的,我得打个电话向他告假,诚实地告诉他说老板约了我晚上吃饭,可能下个月转正,他慨然准假,但再三叮咛我不能喝酒,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云云。

其实这我知道,但我就不说,我就喜欢听这样的叮嘱,彷佛自己还是个受宠的小丫头。

感动完了,我回办公室去整理资料,聪明人决不打无准备之仗,我必须为这次转正活动展示充分的价值,为得到转正待遇不惜采用各种正直或龌龊手段,其中包括女士们藉以叱吒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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