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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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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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街上还算热闹,我们四个人逛了一会儿,孕妇总要跑厕所,我们就总得停下来等谢婷婷。

然后对面手机运营公司搞活动,在搞摸奖促销,陈飞扬和谢婷婷老公过去试手气,一个抽了谢谢参与,一个抽到二等奖。二等奖是一手机,千八百那种。

这是陈飞扬抽到的。这好事儿啊,我们仨人喜滋滋地过去兑奖,结果人家那边说,要拿走这手机,得给钱。就是原本这手机是充值多少多少话费送,现在打一对折。

“靠,这么坑爹,不要了。”我拉着陈飞扬走,因为我觉得他傻,我怕他被骗了。

可是他想要,因为他觉得这手机漂亮,适合女士用。而我那个山寨高仿大屏诺基亚,前几天已经被我摔成蜘蛛网屏了。

他说:“真挺合适的,要了呗。”

我说:“你傻呀,他们在搞促销,不止你一个人能摸到,大部分人都能摸到,但是花钱买的没几个,这种促销他们不赔本的。”

陈飞扬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反应过来了,他说:“那等你想买手机的时候,他们还会促销么?”

唉,这就是错过这村儿没这店的道理了。我这么一琢磨也是,再一琢磨,买手机要换卡,于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山寨高仿LV钱包,我这一身山寨啊,真是……

没办法,在北京混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这样,基本上大家用的都是假的,就是心照不宣互不揭穿。有时候有俩闲钱买真的,也觉得没什么意义了,其实我还是觉得真的好,用着心里美啊。

随便选了个还算好记的号码,我就带着这手机走了。也没让陈飞扬花钱,但是谢婷婷他老公扭头就跟谢婷婷说,“陈飞扬送了燕子一手机。”

我……无语。

也算他送的吧,谁让他收起好呢。我是不会让陈飞扬花钱的,他也没几个钱,主要我还觉得他比我小,让他掏点钱跟我占他便宜似得。

经过了那家皮具店的门口,这是王昭阳的店面,我知道。里面还在正常营业,勤劳的导购在里面忙碌着,没有看到王昭阳的身影。

其实我真的有在努力寻找。

总还是想看见他的,但不想和面对面,哪怕身边一辆车子飞驰而过,车牌号码和他的有点相似,我都会晃下神。

回去以后,我把手机上觉得有必要联系的人,挨个挪到了新手机上,然后跟邵思伟这种比较关心亲密的发了短息,让他们存下我的新号码。

跳过了王昭阳。

拆迁部队来了,大家都搬了,陈飞扬家也搬了,我和吴玉清也该搬了。

吴玉清的意思是,不打算跟我一块儿住了,打算跟一老姐妹儿搭伙过去,这年头一个人过比两个人过省钱,何况我和吴玉清是这样的关系。

多年后,我们终于还是选择分道扬镳,但我没打算不管他。

为了这拆迁房款,我又跑了两天单位,小年那天,带着我爸的死亡证明墓地证明,等等一切证明,最终从单位那边逼出来两万块钱。

这两万块钱把我气得半死。

我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当初办个助学金都办不下来,借的钱交学费上大学,现在钱还没还完呢,十几岁就没爹妈这个苦啊,要不是遇上你们这些好心人,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啦。

办公室的人跟我说,“行了闺女,你也别跟我说那些可怜的好听的了,就这么些,多了一分没有。要怪就怪你爸妈,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做人,死了也不能给闺女留点啥,争气点儿就好好找个工作赶紧嫁人,别学着学着走上你爸妈那老路。”

这些年,我从来没为我爸妈的事情爆发过,今天我也没怎么爆发,我就是憋气的厉害。因为我愣是从这人话里,品出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来。

按照朋友们的分析,那钱,其实就是让这帮人给分了,欺负的就是你家没人。

☆、051 擦肩

这事儿我真的弄不了,因为我没道理,房子就是分来的,可我爸妈啥贡献也没有。虽说政策上已经说不清了,但其实说到底,本来跟我也没啥关系。

我唯一气不过的,是他说的那话,虽然我挺不待见我爸妈生前作为的,可是个人都护自己家人,我爸妈都死了,还被外人拿出来说道,不爽。

我只是觉得,我一定得好好做人,就算我以后怎么着了,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受我这份委屈。

决定分道扬镳这天,两万块我先给了吴玉清一万,她垂了下眼睛,我推推手,“拿着吧。”

她于是还是收了。这个女人,头顶上已经有了白发,其实她今年还不到四十,我看着她在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起以前我们打架的日子,不知怎么,还觉得有点意思。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可以死死地镇压她,这个梦想到现在也没有达成。

听到她那里传来药瓶的声音,我转眼看过去,问她,“那是什么药,那么一大罐一大罐。”

吴玉清飞快地把药瓶塞进红色的布兜里,冷冷给我三个字,“营养品。”

哟,她还吃上营养品了,估计又是被哪个卖假药的忽悠了,我也懒得说她。

我暂时没想好去处,打算先在谢婷婷那边呆着,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不回家住,两口子住去谢婷婷她妈家,这样好照顾月子里的谢婷婷和宝宝。那房子就空出来了,够我暂时缓一缓的。

终于要搬出这个家了,我内心里忽然有种沧桑感。

现在房子的事儿也就这么着了,该转移的电话号码也转移得差不多了,我上个手机卡是北京的,到这边漫游几天,话费也该交了。

看着这几通王昭阳打来的未接来电,我还是心软啊,没舍得给他删了。删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号码我又不是不会背。

短信箱里有几条未读信息,大多是王昭阳发的。自从我有了新号码,陈飞扬就不会再往这边发信息了。

短信里王昭阳说,“我等你冷静,然后好好讲给你听。”

他还说,“婚姻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当然,很多东西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我想过他会说挽留的话,因为设想过,所以看到的时候并不觉得多么心痛。我冷静了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冷静,我现在就是觉得,我没办法爱他了,他骗了我那么久,明知道我那么讨厌这样一个身份。

我真的很生气,我每每想到自己这个身份,我都能气得发抖。

再往下翻,居然翻到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信息里说,“谢谢你的离开,给我挽救自己婚姻的机会,我们现在很好,两边的老人也很高兴,祝你幸福。”

这条信息才是真的要命好么。

我知道这是谁发来的,简直刺激眼球,急忙退出来,又不想再看到它们,索性点了一键删除,闭眼,一了百了。

手机关机,世界清静。

这边吴玉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其实她没多少东西,该拿的,这些天她陆陆续续都拿完了。

我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还是北京拿来的那些,这些天我就没怎么打开过。陪吴玉清把东西拿到楼下,陈飞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接过东西蹭蹭地走,到路口他家的破车停在那里,送上去,陈飞扬开车送我们去吴玉清现在住所。

在一个同样比较老的社区,不过最近不必面对拆迁的困扰,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接吴玉清。

我忍不住还是下了车,看着吴玉清的背影,叫了声,“阿姨。”

吴玉清转头看我,目光中看不出太多感情,勉强笑一下,我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吴玉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好强的一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我忘了吴玉清是半个文盲,我短信发给她的手机号,她并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甚至不知道我换号了这件事情。

然后再回那个家,把我的东西拿下来,送去谢婷婷家就可以了,这个家里的破家具什么的,我是一样也不打算带了。

我现在就这两包东西,外加一万来块钱,重新开始,也不错。

车子依然只能停在路口,陈飞扬扛东西下来,不是我非要利用他还是怎么样,我能找到帮忙的人就这么多。邵思伟和孟子明赶着放假出去玩儿了,谢婷婷两口子去医院准备剖孩子,确实只有个陈飞扬能备用。

门口这条道路很窄,傍晚这个时间非常拥挤,陈飞扬的车在这儿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徐徐转弯。

转弯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一辆车,正从另一边往里面挤,两车擦过的时候,我隐约想起了那个车牌号码。

转头去看,那车已经开进小道,是朝那个旧家的方向走,而陈飞扬已经开上大路,我扒着窗户往来时的方向看,陈飞扬问,“忘带东西了?”

那一刻,我确实有过下车的冲动。

摇头,目光闪了闪,“走吧。”

我不做小三儿,真心不想做。我最鄙视的女人身份,就是第三者,当然吴玉清这种不算,吴玉清太他妈可怜了,被一家人骗得团团转。

曾经和我同事过的,有个小三儿专业户,那妹子品位很奇特,和她交往过的男人,通常都是有老婆的,最差也得是离过异的。有次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结过婚的男人呢。

她意味深长地给我来了一句,“因为成功男士大多结婚比较早。”

当时我内心对她的鄙视,那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她就是一神经病。

这次擦肩而过之后,我换了住所,换了手机号码,换了,全换了。

诚然,我也还是想他的,可我不确定自己在想他什么。时常梦里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爱着,睁开眼睛,想起来那爱不过是虚构,感觉很差劲。

再两天,我自己去逛街,买些过年的东西。谢婷婷说,我给她家守岁,对子总还是要帮忙贴一帖的。

在街上有路过那家皮具店,看到玻璃窗上贴着大大的“促销”“售”“清仓”,很凶残的感觉。

朝里面看了看,依然只有店员看店,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满地的鞋啊包啊,像垃圾一样堆着。

我忍不住还是走近了,装模作样地逛了逛,随口问,“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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