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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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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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杜小枫没了,我很难过,也很对不起你。那一时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停不下来,我的心,我的手,都是不听使唤的……容岩,好的,坏的,我们就到这里吧,离婚好么。”

容岩刹时间又是噬血,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全想起来了,能记得最好,哪有人犯下了滔天罪恶却转首忘记了,岂不是太过便宜。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呢?

“离婚?”容岩冷冷的笑,面部表情疼痛得有丝扭曲,手上力道很重,捏得她脸上的骨头都要塌陷了。而他的声音却又冰又淡:“想都别想!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妄想要逃脱么?毁坏了别人的命运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你不该为此付出代价么?白君素,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知道小枫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么?整个身体被车厢碾住,非得四分五裂才救得出,你想过自己死的时候要被切割成五块的感受吧?血流如柱,死无全尸。你猜她疼不疼?你怎么那么残忍,对子么心狠手辣!她才只有二十岁,就葬送在你的手里了。你竟然还想逃。我奶妈因为小枫的死自杀了,当着我的面把刀子插到心脏里,也是血红一片,她的表情我永远忘不了,惨白,痛恨,还有不甘。她家破人亡了你知道么?都是你,都是你白君素一手造成的。”这样惊恐的过往,这样如泣如诉的疼意,被容岩那阴森的口吻说出来,一切都这么平淡,声音高低起伏,却总是若有似无,可是很狠,也很恨,直像看到她不得善终才能平抚一般。他抬手捏紧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看她惊恐连连的样子,看她懊悔难耐的样子,连她眼角无声无息滑落的眼泪,都拔不得他半丝的怜惜。嘴角反倒噬笑如血:“白君素,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陪着我出入生。”

白君素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有灯光,却并不明亮,反倒映得可怕,像无底深渊,又像无边地狱。非要把她浸进去,永不超生,才心安理得。

她摇头,不停的摇,是真的怕起来。喃喃:“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我会起诉离婚,不论你答不答应……”

容岩一脸阴霾,还是笑着,他果然是胜了,胜得干脆又得意。

“你别想了,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你爸为了给你脱罪,花了多大的本钱动用了多大的关系,鉴定后说你神精有问题。精神病患者,连法律责任都免了,无罪释放。你当初因为那个免罪,这回便是栽到这个上面永远别想翻身,不是你自找的是什么,报应。精神病患者,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你自己无法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也根本不会受理。我是你的法定监护人,只要我不提,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老婆。不是早说了么,是生是死都是随着我!”

亲情浅薄

白君素怔怔的看着他,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个精神病患者,孤魂野鬼似的游荡了这些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心里泛起自嘲,还真是个致命的软肋。

容岩可真是厉害,每一步棋都走得精湛,白无一输,只怕早在他归国之前就都打算好了,步步行之有效。她是将计就计,另起犯意,而他则是早有预谋。

白君素连带体温都一点点的冷下去,看他良久,声音不像从自己的体内发出:“你早就想着要报复我了对不对?就算没有白倾城那一拔,你还是会来。”像人们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容岩冷冷的眯着眼:“你觉得呢?”

白君素已经不能再做任何感想,跟容岩比起来她实在太嫩了,连出招都不用,就得直接毙命。

想清了,反倒不那么怕,骨子里的孤勇又上来了,有短暂的麻木。又不是即刻蹬上断头台,她还有喘息翻版的机会,尽管微茫。

从他怀里退出来,容岩的手再要抬起,她几乎条件反射一样的偏首躲开。那是双会要人命的手,他们都一样,沾满了不堪的血腥。白君素一双眼睛很大,认真的时候更大。才掉过泪的缘故,洗涤得明亮而清澈,似有微微水光,是滟潋。

“容总,谢谢你赋予白家的一切!白家能有今天,我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你。不论你的意图是什么,都成就了我的初衷。”

“你也想毁掉白家?!”容岩面目不再那么阴恨,若有似无的笑着,眸光似恍惚。

白君素看出苗头,知道反抗不了,亦无处可逃。索性不再服软,破罐子破摔。转身时一句话吐得干脆:“如果我有那个本事,真想连你也一起毁掉。”否则就得像现在这样,被他轻而易举的玩弄于鼓掌之中前路未知。

她这个态度让容岩没想到,之前还惶恐得仿佛失了魂魄,怕得失神又落魄,连看他的眼神都涣散。没想到情绪转换得这样快,眨眼就像将一切都看穿了。鱼肉都这般了,他更加的无所谓,虽然想起过往,尖刀再度血洗心房,如今这个地步他怎么也能比她安生自在。淡薄的嗓音似笑非笑:“你有这样的本事?”

白君素已经走到沙发上抱膝坐下,不看他,浅浅的落寞:“就因为没有,所以才受制于你。要有那样的本事,当初才不嫁给你。”

容岩不惊不诧,看来他也早将她的意图看透。也是,他这种人什么东西看不穿,生来与阴谋为伍,常与算计打交道的人,哪怕指缝里露出的那一点计谋,应对她也足够了。

一切都挑明了也是好的,以前白君素总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顾及她的心痛到底是为什么?伤心加上不解的难安,每天心里焦灼得觉都睡不好。现在好了,一切都已明了,除了疼,就剩坦然,哪怕最后没个好的结果,至少死得冥目。白君素这样悲哀的想,越发觉得委屈,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却撕开脸面跟她说,他娶她不过为了给一个女人复仇。她怎么会不觉得委屈,也许是怀孕的缘故,情绪异常,易伤感。她把头沉进臂弯里,不让人看到她滑落的眼泪。容岩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不爱她。

白君素觉得自己这回是败他手里了。

容岩站到她后面看了一会儿,虽然才说过那些伤人的话,也许是白家倒塌,阴谋得逞的缘故,他的心情不算太坏。或者不打算跟她在情绪上执拗,再大的恨这对一个集团总裁来说也太小儿科了。还能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上去睡觉。”

白君素不想理他,觉出他一直站着不动,胡乱说个借口打发:“我要看八点半的电视剧。”

容岩抬腕看表:“现在十点半。”

不等白君素再说话,已经绕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就往楼上走。

他是胜者,游戏中的王者,撑握主导权的老大,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白君素不同,她不能跟他心平气和的共处,更不能跟他睡一张床盖同一个被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仅剩的那点儿尊严也被人随意剥落,就快没有了,不能任自己再卑微下去。

“你放我下来,再这样就没意思了。”

容岩也上来了一些火气:“夫妻间这样没意思,那你告诉我哪样才叫有意思?”

白君素默然的看着他,半晌,一字一句的问他:“我们是夫妻么?还是仇人?在你心里分明把我当仇人看,如今光天化日,装都不用再装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平静的走多远?”

容岩一双手臂僵起来,桃花眸子缓慢的眯起来。嫌她这样不知好歹,一恼火将人扔在地上不管了。

白君素坐在木质地板上,这一处没有地毯铺陈,因为不是地暖,有几分冷意。她坐了很久爬起来又回到沙发上。静坐的时间太久,迷迷糊糊便睡着了。那女人又来找她,仍旧四分五裂的躯壳,血红狰狞的一张脸,面目浑浊不清,伸出双手就要掐死她,白君素透不过气来,梦里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她从来没有见过杜小枫的脸,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她很好奇,想知道容岩爱着的,是怎样的人?奈何徒劳,看到的只是鲜红的血水,当真是死无全尸,竟连个模糊的身段也看不清了。白君素梦里千万次的疼起来,她可真是怕了她!

睡梦中她不停挣扎,杜小枫仍旧步步紧逼,最后她被欺身在悬崖处,命悬一线。脚跟踏了空,细碎的砂石滚滚而下,杜小枫伸一只手过来,苍白的,沾了血仍能看出不正常的白。她倒吸冷气,早已吓得不行,挣扎了两下到底踏了空,闪身朝悬崖下跌去。惊叫声梦里梦外,撕破喉咙那样哇哇的叫,却没有料想中的疼痛。跌在云朵上,云层柔软温暖,包裹着她整个身心,从未知的惊恐到安心,她还嗅到阳光的味道,清澈干净。白君素反抱住,像儿时的午后,宽大的床上翻个身抱住手边的毛绒玩具,窗外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四处有花香,是她无比熟悉的味道,从窗外的后花园里传过来,不似那种腻人的花粉香。她醉在这片美好中,方觉得世界还是安然,于是沉沉睡去。

室内没有拉窗帘,因窗子格外的大,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就显得炫目导常。太明亮了,白君素有些睁不开眼。只试探性的开了一丝缝隙,发现睡在主卧中。她有些迷离不清,事实上她不但想不清昨晚发生什么,睡在哪里,甚至连今夕何夕也有些错乱。晨光太美好,晨景也太绚烂,就连枕边人都是这么安然如斯的模样。白君素便生起了错觉,感觉还是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容岩夜里没命折腾她,其实自己也累得不行。他没有懒床的习惯,但是睡得太晚,还是不太愿意起来。男人也有想要撒娇的时候,那个时候白君素觉得他就是。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叫也不起,本来胶皮糖似的粘着她,因她多叫了两声让他起来,他就烦了,转过身去背对她不管不顾的接着睡。

白君素很少看到容岩这样,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要笑出来。拿指头点他的背:“哎,容总,再不起你上班可要迟到了。”

容岩睡得很安生,任她怎么戳就是不理她。最后戳疼了,懒洋洋的哼哼:“我给他们开钱,又不是他们给我开,迟到谁管得着。”

白君素才想起他是大老板,多么了不起。

其实容岩自觉性很高,就算这样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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