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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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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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在床头,略微抬了抬头,眯着眼睛说到:“从你的左手边开始数,第一枚是银质国家体育章、第二枚是国家银质马术章、后面并排的两个是银质冲锋队章和金质冲锋队章、第三个镜框里略方的是南非国家体育章、后面是大十字珍藏章、卡瓦列雷迪德大十字、南斯拉夫皇家章、圣尼古拉萨瓦大十字、二级但泽十字……还有一些放不下了,在抽屉里,本来都把这些放在书房里的,可是因为那场火灾……”他没有说下去,闭上嘴,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炫耀的口气,她耳朵里听着他的介绍,眼神扫过着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勋章,突然想到一首诗,缓慢地念了出来: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又是哪位老祖宗的名言?”他望着她清秀的背影哼笑了起来。

“这次是诗了。”她低低地答道。

“哦?”他撑起上身,从床上下来,也是赤着脚踏在地板上,两步走到她的身后,展开双臂把她包在怀里,把尖狭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是什么诗?不要用你老家抑扬顿挫的语言,我要你翻译给我听,是关于爱情的么?”

她没有回答他,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膀,因为他灼热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弄得她痒痒的。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诗文的内容,似乎把她的表现当做了羞赧,宠溺地说到:“你这个喜欢害羞的小家伙。”

碧云干脆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厚实和温暖,倚靠起来非常舒服,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在众多的勋章中见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碧云不禁伸手把那个镶嵌它的相框取了过来。徽章系着一条宽阔的红色黑边,中间是五条白色条纹的绶带,这枚勋章除了金色的细线做装饰外,几乎全是白色的珐琅彩,最上方是一只展翅的鹰徽,下面的主体部分是两层交叉的五角缎带,金色的和白色的,最与众不同的是,徽章最上层,是白色的镶着金边的五环。她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见过这个标志,和那赫然的黑色十字不同,这个白色五环的标志显得那么亲切。

“你刚刚说的这个是什么勋章?好漂亮呀。”她轻声赞叹着。

他双手环绕着她,从她手里接过相框,修长的手指打开相框的盖子,把这枚勋章取了出来,平放在掌中,这枚徽章很大,应该是佩带在脖子上的,碧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戴它,如果有正规的场合,他一般是在领子下面佩带着大号的黑十字。

碧云一手把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手轻轻地触摸着这个五环的图案。

“她是一枚奥林匹克勋章,宝贝。”他轻声给她解释着。

“奥林匹克?”碧云不禁有些诧异,尽管她知道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义,“你说的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么?”

“对,但这不是奖牌,算是纪念章吧,政府颁发的。”

“你参加了奥林匹克运动会么?”她更加惊讶,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笑了,有些故作神秘地说到:“事实上,在那次比赛上,我获得了一枚金牌。”

“什么?真的?你是奥运冠军么?!什么项目的?”

他沉吟了片刻,答到:“马术。”

“马术?!好棒!”她简直要跳起来,

“你很喜欢她么?”他没有承接着她欢呼雀跃的情绪,而是微微眨动着闪烁着冷静的光芒的冰蓝色眼睛,低沉地问到,“我有这么多勋章,为什么你单单喜欢这个?”

“恩,也说不好啦,就是觉得它很漂亮。你看这五个环,各自成圆,又环环相扣,这个设计很巧妙,难道不是么?”她双手扯着勋章的丝带,转过身子抬起手臂,在他的□的脖子,那突出喉结的下方比量了一下,又抬眼着他的脸,微笑着问到:“你参加运动会的时候,一定很有意思吧!给我讲讲赛场上的事吧。”

“的确很有趣,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选手们,在一个赛场上激烈角逐,但是冠军只可能有一个,那就要看,是谁更高、更快和更强。”

“哦。”她应了一声,把那颗勋章放回到盒子里,小心翼翼地覆盖上玻璃镜框,摆放到书架上。

“怎么了?宝贝。”她彷佛突然间对那枚勋章不再敢兴趣了,他有些疑惑的问到,其实刚刚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着迷人光彩的时候,他有一股冲动,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他就把这颗勋章送给她。尽管这里的每一颗勋章都代表着个人的荣誉和功勋,对他来说理应是无比珍贵的,可是骑士精神重要的一条,当一个男人在他所崇拜的和爱与慧美之神面前,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是没有什么不能贡献的。

她不像是位丰慧的女神,而是像个小女孩一样聒噪,“我也想要骑马。”

“骑马?好吧,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他冰蓝色的眼神浑浊了起来,突然间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来骑一下你。”

2417盛装舞步18周末茶会

17—盛装舞步

碧云安静地平躺在床上,柔弱的身子陷入到白色的床垫子里,只觉得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窗户外面,午后的暖阳,透过那及地的暗红色厚绒布窗帘,外面那一层轻薄的褐色蕾丝边纱帘,照射进屋子里,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在床面上,照得人昏昏欲睡,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屈指算算,已经三天了,可她大多数的时间都离不了床,连早饭和午饭也都是在床上解决的。碧云轻声叹了口气,看见他点燃了一颗烟,上身倚靠在窗边的躺椅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悠闲地翻着一本体育杂志,突然间他抬起蓝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对她说到:“下午,我带你去骑马。”

“恩。”她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躲进羽绒被子里,心里直为早晨冒失的要求后悔,现在她这幅样子,连下床走路都困难,怎么能够骑马。

他看见她整个人像蚕一样躲进了茧子,把手中的杂志扔在一旁,从躺椅上起身,攥住她露在外面的一把黑发,轻轻把她的脑袋扯了出来,她的头发被他揪的有些疼,不情愿地扭头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困了么?宝贝。”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我来陪你睡一会。”

“不要。”她转过头去,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

“走吧,出去晒晒太阳。”他不容分说地掀开被茧子,把她从里面抽了出来,平放到地板上。

她就这样被他赶下了床,气呼呼地来到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用一个发卡,在脑后束了一个简单干净的马尾,换下那件粉紫色薄纱睡衣,套上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子。他也没有穿他的黑色制服,而是在白色的衬衣外面罩了一件卡其色的条纹风衣,下身是一条猎装的褐色长裤,黑色的马靴。他在一楼大厅的沙发前,等了她好久,她才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显然她对外面的天气和温度没有足够的认识,在即将出门的时候,他不得不给她罩上了一件厚实的羊毛披肩。

她被他带到马厩里,负责饲养马匹的的士官为他牵出来一匹白马,这匹马儿是被单独饲养的,士官抚摸着马儿的长脖子,又刷了刷它的鬃毛,娴熟地套上马鞍,马儿很漂亮,雪一样纯白的颜色,乌黑的眼睛,它低着头,步态均匀,显得很温顺,他向饲养员礼貌地致谢,然后慢慢地牵着它的缰绳,走出马厩。

他把她抱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从后院的小门出去,驾驭着马儿一直向着山野边的小河走去,沿着河堤漫步,溪水潺潺、春日融融。一切都那么宁静、祥和,虽然树木还没有全绿,山野里处处都透着早春的气息,他放弃了带着她,驾驭着马儿,快速奔跑一会的念头,她看上去已经受不了任何的颠簸了,苦着一张小脸只嚷着要下来。

“宝贝,你不该穿裙子出来骑马。”他抱她下马的时候,顺便揣探了一眼那粉色裙底无限的风光。

“我又没有别的衣服!”她嗔怪了一声,谢天谢地,自己的双腿终于着地。

“好吧,明天,带你去买点衣服。”他笑的爽朗,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平铺在地上,让她坐在上面。又向前走了几步,找了一块青青的草皮,想把马儿拴在一棵大树上,让它能够吃到地上青草的嫩芽。

碧云坐在他布料厚实的风衣上面,再说土地上已经钻出了青青的草尖,自然不会觉得太凉,她合拢了双腿,微微侧着身子,抱着膝盖,默不作声地向他看去,他的金发那么耀眼,是那种浅浅的金色,有着自然卷曲的波浪,眉毛和睫毛也是金色的,没有哪个国家的王子的照片比他更加迷人,也包括童话故事里的那些,伊萨尔河畔午后的暖阳,将大地上的一切都照耀地那么柔和。

碧云迎着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问到:“想当年,你获得马术比赛的冠军,就是骑着它参赛的么?”

他回答着,“不是,应该说她曾经是一匹优秀的赛马,不过在一次训练中,她的腿受伤了,”他轻拍了拍马儿的后臀,“她不能再完成跳跃障碍的规定动作。”

“啊……好可怜,是腿骨骨折了么?”

“不,兽医说伤已经痊愈,只是每次来到障碍前,她就不敢再向前跨越,”他凝视着低头啃着青草的马儿,眨动着冰蓝色的眼睛说到:“其实这样的一匹马,应该被处死,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像这样一匹良种的赛马,除了在比赛场上获得冠军的荣誉,她的生命就没有意义……”

“她只是害怕,为什么要杀了她?!”

“你说的对,在磕倒的地方重新站起来,能够战胜内心的胆怯,面对着障碍没有丝毫的退却,这需要极强的意志力,人都未必能够做到,何况是一匹马呢。留着她吧,说不定能生出一匹纯种的小马驹。”他轻柔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它抬起头,朝他亲昵地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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