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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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轻浮也违章-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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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男人紧窄的腰身,贪婪地依偎着展括的肩膀,“呵呵,吃过了。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坐坐。”

“萌萌,那天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电话里酣醉的耳语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底的愧疚感伴随着隐忍的抽噎声渐渐放大,心软,她是真的在乎他。

“因为——沫沫说,那两万块钱是分手费。我当时真的很伤心,所以就——”转身扑进久违的怀抱,紧紧圈住挺拔的腰身,“桓子,抱抱我,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咬着颤抖的下唇,泛滥的泪水转眼浸透了衣襟——

桓子,我不是故意的。

原谅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不是祝英台 也不是七仙女

走了,都走了。。。。。。

男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最听话,你叫他们走他们就走,没有一个会坚持留下。

生活就这样陷入了惨淡,交替点缀着生命的两个男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了缘堂”成了唯一的寄托,心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

玩儿火的下场——

最终,把自己玩儿死了。。。。。。。

“巨色”的签名换了:三千世界,刹那红尘,一念缘起,一念缘灭。念念不已,生生不息,无我无念,谓长相依。

不可思议,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风格。之前的签名尽是些网络上流行的经典句式,风格搞笑,且蕴含着一定的道理。而这次不同了,像个遁入空门的“和尚”,由此断定,对方受了严重的刺激。。。。。。

点起油灯,燃奉香烛,四壁清净,却依旧不能忘却“失望”。寂寞阵阵袭来,颜如玉的嘴巴却是一天到晚闭得很紧。

郁闷死了!

无聊之下,也换了签名:走的最急的是最美的风景,伤的最深的是最真的感情。

颜如玉盘腿抱着收藏匣,仔细挑选着一组花纹类似的扁圆珠子,余光掠过电脑屏幕,终于发出一声淡淡的耻笑,“看一个人签名更换的频率,你就知道她的心有多浮躁。”举目一笑,“当然,我也乱,平均两三个月更换一次。”

汗!卓芙蓉开始检讨自己,“我有的时候一天变三次。”

“都写些什么?”

“网络上的俏皮话。”

“抄袭‘阿色’的?”她早就注意到了,想说,却苦于找不到时机。一个女人沉浸在爱情里如鱼得水的时候,说什么她能听得进去?灵魂若高高的飘在天上,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自己。

“呵呵,多半是。”尴尬一笑,低垂着微红的小脸。回避想起这个名字,终于还是被人提了起来。

“我想知道,你的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对着临窗普照的阳光,仔细对比着指尖的两颗红纹石。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很搞笑。”瞄了眼屏幕下方不土动的头像——“罂粟的情人”,不是来找她的。落寞轻叹,将电脑转向老板娘,“颜姐,‘鸟人’找你。”卓芙蓉并不知道这个“鸟人”就是林晚生,除了颜如玉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颜如玉不为所动,继续着手里的活儿,“别理他,聊咱们的。有正事的时候,先让男人到一边凉快一下。”

卓芙蓉不以为然,愤愤地嗤之以鼻,“现在的男人才没那么好的耐性呢!你几次不理人家,对方觉得没趣,往后就不理你了。”

“想留的,你赶也赶不走;该走的,你留也留不住。大浪只管淘沙,剩下的都是黄金。我的QQ上一共没几头蒜,但个个都是金子。忙了的时候各忙各的,闲了的时候坐下来聊几句。无话不谈的未必是朋友,相对无话而不会觉得尴尬的,才是真正的知音。”

卓芙蓉屈膝坐回了毯子上,打开QQ,反复浏览着郎释桓的签名,坦率地说道,“阿色的签名总是很有意思,不过现在这个太高深了,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再没跟他聊过吗?”之前,已经听说了当晚发生的“撞车事件”。隐约回忆起,林晚生带着人马去忻州捉奸的往事,那时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聂琛了,而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眼前的小丫头应该庆幸,她面对的不是林晚生,而是欧阳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让心爱的男人送命。

“没有。”卷翘的睫毛低垂,拉长的小脸透露着心底的苦闷,“他都没再上过线。”

“不上线可以留言。你咋知道人家不是隐身?当年聂琛一跟我生气就隐身了,其实男人比女人小气多了!”

“上杆子不是买卖。。。。。。”

“那得看对方想不想你上杆子。他要是隐身上线,也在天天看你的签名,那就给他个台阶下呗?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可我是女的。”什么烂理由,好像每次都困在性别上。

“呦,这会儿想起自己是女的了?你河东狮吼把人家赶走的时候咋没想起自己是个女的?女的有你这么霸道的吗?男人宰人靠枪炮,女人宰人靠毒药,杀人于无形才是女人呢!”架上的线轴随着掌心的丝线哗啦呼啦的转动,继续说道,“可玩笑归玩笑。有句话我想问你,你真是那么重感情的人吗?梁山伯与祝英台为爱不惜生命,下凡的仙女为爱放弃了衣食无忧的天庭。。。。。。。要是真的爱了,你连面子都放不下么?”

落寞地摇了摇头,怅然轻叹道,“我不是祝英台,也不是七仙女,在现代人的眼里,那些故事太可笑了。”

“为什么呢?我就没觉得可笑。”

“我要是仙女就情愿留在天庭,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知道为什么吗?”

疑惑地摇头。

“因为穷——穷疯了,穷怕了,穷出了神经质∧里多年来压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你还在为衣食的问题发愁。”悲悯的目光投向墙上的《六道轮回图》,一一扫过那些肚子大、脖子细的恶鬼。那儿离地狱只差一步,邪念一动就是万劫不复。。。。。

从而想起林晚生换下来的那张DV存储卡。有惊无险,我佛慈悲啊!

爱的机会很多 被爱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开支了,3284元挂点零】芙蓉兴高采烈地接过老板娘手里的一大落票子,长久盘踞在心头的苦闷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康复的断臂拆了线,牺牲了本月唯一一天假期,蹬上了通往远郊县城的公交车。到站后又换了一辆载客的三轮摩托,提着大包小包踏进了阔别已久的小村庄。

如预想的那样,将事先准备好的2000元交给了老娘,将孝敬老爹的一大包吃喝,弟弟的新衣裳,母亲的鞋子放在了暖烘烘的炕沿上,接过五姐递来的一碗莜面块垒,咯蹴在卧病在床的父亲膝下挑了几口,仰脸问道,“爹,这些日子身体咋地个?”换了一口土掉渣的晋北方言。

卓老汉捂着胸口唉声叹气,最终还是由喜上眉梢的母亲代答了一句,“好着哩№上咳,喀喀喀一咳一黑夜。天凉,上了点火,总吆喝着这儿憋闷,我和你五姐得闲了就给他抹搓抹搓。”

扒拉了两口块垒,将目光投向五姐,“家里五姐操心哇,我赶三点来钟欢欢回呀。就休这一天,晚了怕没车哩。”忽然想起了在县城上学的弟弟,下意识地向门外眺望,“东东学得咋样,后年准备考个啥地方?”

“妈思摸供他念个技校,学点技术∠个大学出来还是没工作。人说技校还管分配呢。”母亲盘坐在炕尾,手里的绿毛线随着钩针上下翻飞着。

“您儿这又做啥呢?”卓芙蓉瞄了眼母亲手里两寸上下的小毛袜,对一刻闲不住的老娘很是无奈。

“钩俩个小袜子,让你姐夫顺带着卖卖。一双八块,三个月卖了五十来双。”卓老太太淡淡抬眼,长吁短叹地说道,“管他呢,挣一个是一个,一个月八十来块够一家人花洒了。”

“得了得了,您儿欢欢歇会吧。我下个月上点儿心,多给上您一百块。”

卓母不以为然地嗤笑,“咦,你弟还念书哩,我还不得给你和你五姐攒俩个嫁妆?”

抿嘴一笑,撒娇似地嘲讽道,“您儿准备给我和我五姐一人赔一辆小汽车?”

“呀,你娘没那本事。我瞭一人赔一挂摩托——”滤路发,扳着手指头算了起来,“DVD、音响、被子、铺盖、盆子。。。。。。”

“我不要摩托,给我弄台电脑。我又不回县里,弄个摩托没地方骑。”脑海中莫名闪过郎某人骑着破摩托的见鬼身影。。。。。。。

魔障了,纯属是魔障了!

吃罢饭,偎在父亲身边跟母亲和五姐闲聊到两点】老太太唯恐女儿丢了收入可观的好工作,老早就吆喝村里的叔伯骑着摩托送她去县上等末班车。

整个归途中都在想着那辆破摩托——咳,主要是那个骑摩托的。

她好像答应过开支请他吃饭来着。如果现在打电话,还赶得上晚饭。。。。。。

可,万一人家不接怎么办?接了骂她怎么办?以那家伙的性格,非挖苦死她不可!

算了算了,还是别打了!

大公交驶入D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路过公交站附近的一个削面摊儿,因为一对相拥而坐的小情侣而大受刺激。

人家们找的男人咋就那么好呢?怕人家冻着,一直在怀里抱着。满心妒忌,愤愤地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嘴里小声嘟囔:不就吃碗破刀削面吗?谁稀罕在红白蓝的烂雨棚底下约会——没档次!

另一个声音在心里暗暗揭发自己:太虚伪了——

羡慕就是羡慕,跟那烂雨棚有什么关系?让装镊样的丝绒小吊灯见鬼去吧!如果现在有个男人抱着她到那个烂雨棚底下吃顿削面,她肯定美得连嘴都合不上。

再次掏出了电话,翻看着一大摞久未联络的电话号码——

郎释桓?

还是算了吧。。。。。。

走都走了,干嘛不换一个人呢?咖啡的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了糖;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

古月峰?

已婚的不要!

他老婆可能生了吧?她对“孩子他爹”没啥兴趣【了。

白文斌?

死了好几年了,怎么还留着电话呢?也删了。

彦虎?

这个好像未婚!

混社会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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