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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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轻浮也违章-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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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释桓举着电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聂琛,又看了看偎在怀里哭泣的小女人。他该怎么说,他该如何向两人说起颜如玉已经故去了?即便对方已转世天国,即便对方已经化生极乐,可对于活人来说,离别依旧是痛苦的。。。。。。

恐惧,如果离去的是卓芙蓉,他可能会因此而埋怨母亲一辈子,甚至一辈子不再登家里的门。

庆幸,生命如此脆弱,有幸与另一份脆弱相濡以沫,怎么能不去珍惜?有爱就有责任,拥有与占有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娶进门的女人就像几十年锁在保险箱里的古董。她是你的,你却从未仔细把它握在掌中细细拂拭,小心玩赏。有一天忽然有人说起你的某件藏品,恍然发觉你对这件东西的细节一无所知〖有一世,你拥有过什么?

这就是男人吧——

男人说女人爱钱,正是因为男人的眼里只有钱。他们的理想就是财富,他们比任何人都在乎钱,最吝于付出的也是钱,女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数字,是个物件,是个价码。

觉悟往往就出现在失去之后,当他们真正懂得了拥有的时候,梦里的人已经不在了。天堂留在了梦里,值得的珍惜的似乎都是错过的事物。。。。。。。

你要是不好铯 我还要你干什么

电话收了线,卓芙蓉抹去眼角的泪珠儿打量着闷头发愣的男人。极少见对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惴惴不安地询问道,“那家伙都说了些什么?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

“呃,”郎释桓恍然回了神,强憋出一抹假笑,敷衍道,“没,没什么。一晚上没睡觉,睁眼打了个盹。”

“姓林的怎么说?”前排驾车的聂琛瞄了眼后视镜,郁闷地埋怨道,“指望他找人呢,那家伙一整晚都在干什么?”

郎释桓理了理思绪,疑惑不解地摇了摇头,“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他说‘颜如玉,已经不在了’。。。。。。”

聂琛心头一震,猛然踩下刹车,暴躁地咆哮起来,“什么不在了——啥意思?那姓林的就这么说的?”

“嗯。”点了点头,将电话递还给对方。

“妈了个逼的,就说不出一句人话!”车子靠了靠边,气急败坏地回拨了号码,电话刚一接通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姓林的,我X你八辈大祖宗!你能不能说句人话,啊?颜如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明白啊?”

林晚生站在窗边,回眸打量着女人轻攒的眉心,推了推眼镜,沉声回应,“不要对我大呼小叫的,看在玉的面子上,我懒得跟你计较。也好,明白地讲给你,玉摔伤了,挨了刀子,此时正孤苦伶仃地趟在太平间里等你。你要来吗?来之前,把自己的后事料理好了!”

“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怯怯地问,“你说的,是真的?”沉默了几秒,突然咬紧牙根叫嚣道,“林晚生,你甭唬我!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去。”

“来吧,五医院。还是之前那间病房,只是你已经不配再挨我的拳头了。”

“去你妈的!等着,老子现在就过去!”扬手揉了揉湿红的双眼,再次发动了车子,对着后座上的二人下了逐客令,“兄弟,我送你们到路口,自个儿打车回吧。放心,颜如玉没事,她要真躺在太平间里,那姓林的这会儿保证比我还像孙子!”

郎释桓低头看了看两眼红肿的卓芙蓉,轻声哼笑,“呵,让我们也过吧。见不着颜如玉平安无事,我们俩这心也放不进肚子里。”

“嗯,琛哥。你就别嫌我们麻烦,让我们一起去吧。”小女人抽噎不止,恳切地点了点头。

“这。。。。。。”再战风云,的在朋友面前丢丑。

“甭这个那个的了,都什么时候了,没人看你的笑话。”郎释桓心里毫无把握,下意识地抹了把前额,“老狼,你真一点都不的颜如玉躺在太平间里?”

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不会的,颜如玉要是真有事,那姓林的早跟凶手拼命去了,哪儿来的闲工夫跟我斗嘴?”

郎释桓撇了撇嘴角,“邪门儿,你们哥俩还都挺了解对方的。”

聂琛浓眉轻挑,凄然自嘲,“呵,哥俩——这词用的好。那戴眼镜的比我下手早啊!”

“靠!颜如玉多大你就把人家给祸害了,谁还能比你下手早?”两人当年都是学校里顶尖的风云人物,一个好得冒泡儿,一个坏透腔儿了,打着兄妹的幌子时不时躲在小花园附近的门栋里打啵,全邢下少有不知道的。

“我真没有!我那时候是鬼迷心窍了,死活对她下不了手。”

“得了吧,一放学就像闻着腥味的野狗似的蹲在学校门口堵人家。当年我就想不通,你啥品味啊?泡个美女成吗?颜如玉那时候也太胖了!”

“呵,感谢老天,把颜如玉生得那么强壮。就这样都一屁股烂桃花,要是再苗条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聂琛把话说得那么坚决,卓芙蓉因此也多了几分信心。暂时遗忘了忧伤,眯缝着红肿的双眼插话道,“颜姐当初要是窈窕淑女,你也可能就不喜欢她了。那个戴眼镜的也未必会喜欢上她。你们三个根本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样子。”

无奈轻叹,认可地点了点头,“我们俩眼睛都有毛病,审美跟正常人不一样。”

“或者,正如颜姐常说的,是‘别业’的关系吧。大众审美一般是‘共业’的结果,而你和那个林晚生偏偏对骨感美女不感冒。”卓芙蓉嘟着嘴唇轻声评论道。

“骨感是大众审美吗?”郎释焕不以为然地提出疑问,“众生的共业是‘苍井空’,童颜巨乳——这里面说身高体重了么?没有吧。高矮胖瘦都是别业,这条才是共业。从这点上来看,他们俩眼睛都不瞎,跟我差不多,都属于铯鬼投胎型的。。。。。”

卓芙蓉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埋怨郎释桓当着聂琛的面提起关于胸器的荤话。宾馆那晚她赤身倮体,每次站在聂某人面前都能感觉到心慌与压力。

没正行地挑了挑眉,“嘿嘿,甭看我,我承认我也是铯鬼投胎。”

不屑地将脸转向窗外,“切,男的都是铯鬼投胎,有没有?”

“差不多,说到根本了。不好铯还是男人么?女人都是一边骂男人好铯,一边又怕男人不色。”扬手搬回别向窗外的小脸,“我要是不好铯,你还喜欢我么?”

呃?

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声嗤笑,“呵,姐不缺钱包,你要是不好铯我还要你干什么?” 常常问自己喜欢他什么,此时终于明白,原来,是爱他好铯。。。。。。

林晚生放下电话,举步坐回了床边,撑着前额,静静凝视着昏睡不醒女人。

菩提道是难行之道,布施心不是说说而已,终究要化为善行。“舍钱容易,舍命难”,他看得经书可能比她多一点,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为别人而舍弃自己生命。

什么是修行?做了才是修行。看多少经书,明白多少道理都不过是纸上谈兵。

菩提有情 悲智双运

悠远的天籁将睡梦中的颜如玉拉回了现实,话音依稀,却又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意识渐渐苏醒,梦境还在延续。半睡半醒,耳边熟悉的嗓音无疑来自彼岸的“鸟人”,迫切地想要看他一眼,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沉重的眼皮。

林晚生注视着女人眉宇间忽然挽起的心结,扬起拇指轻轻抚慰着宽阔的前额 巧而丰润的唇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慾望敲击着心门,想要吻她,惴惴的。。。。。。

“醒了吗?”贴在耳边轻问。克制着跃跃欲试的冲动,急于将她唤,“玉,听到我讲话吗?”

“晚生。。。。。。”轻柔的气息穿过微张的唇瓣,依稀可辨。

鼻翼发酸,眉间浮起淡淡的忧伤,莫名一丝动容,:梦里,她依旧唤他“晚生”。

无奈:执子之手,却不能与子偕老,明明爱她,却不能将她占为己有。她太固执了——顽固不化!

沉沉一声叹息,紧紧攥着略显苍白的指尖,掬在唇边深深一吻,沉声苦吟,“久听梵声犹未悟,愚顽依旧为谁思?都说‘情生智隔’,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急促的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外,猛一抬眼,聂琛已吱扭一声推开了房门,浓眉紧锁,直奔病床,“玉,玉?”俯在床边焦急的呼唤,淡淡抬眼看不清镜片背后的眼睛,强忍着怨气压低嗓音问,“什么情况?能好好说句话吗?玉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找到她的?”

“电话里我已经说过了,她摔伤了,挨了刀子∫而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不少血。”目光掠过聂琛,扫过紧跟在身后进门的一双爱侣。

“谁——谁干的?彦虎的人?”聂琛心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两个字——报仇。

靠在郎释桓怀里的小女人轻声答了话,“不,彦虎他,死了。。。。。。绑走我们的是彦虎的死对头付老三。不知道名字,只知道这个绰号。他哥叫付老二,是个赌博鬼。去年借了钱,一直赖着不还。之前,彦虎找他要账,他仗着他弟是个狠角色,还差点把彦虎砍了。”

林晚生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聂琛,“彦虎和付老二之间的矛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据说,当街被砍之后,彦虎带人去找付老二寻仇,付老二在逃亡的路上出了车祸,重伤瘫痪,付老三搞彦虎是为了替他哥哥报仇雪恨。”

“操!那关颜如玉什么事?”聂琛越听越恼火。

卓芙蓉推离郎释桓的怀抱,缓缓走向床边,“彦虎是在我家楼下出事的。我和颜姐一出门就看到他受了重伤,浑身是血。我们只是打算把他送去医院,谁知车子一上路就被那帮坏人跟上了。”

“彦虎去你家了?”郎释桓诧异地张着嘴巴,想起来有些后怕,“阿弥陀佛。一报还一报,死了活该!那小子就没安好心,大半夜去你家,准没好事!你们俩还救他,送他上医院,为了他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脑袋没毛病吧?”

“那怎么办?见死不救吗?而且,就算他去我家的确是没安好心,也是我先对不起他的。平心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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