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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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轻浮也违章-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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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紧张干什么?怕我欺负你吗?”欧阳堇笑得有些惨淡,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下,好好说几句话。”

“对不起,没别的事的话,我想睡了。”不堪面对那张神经兮兮的脸,急于关门送客。

起身凑上前去,低头压迫着她的呼吸, “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蓉儿,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就是你。我舍不得你,所以,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把你带走。”

“欧阳堇,你不要做傻事!”身体后倾,抵着阳台冰冷的钵门,“你妈去世我也很难过。可你还年轻,那种想法简直太混账了!”

“你怕死。”直揭她伪善的面纱。

“我。。。。。。”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沉默半晌,举眉直视他的眼睛,“欧阳堇,你太小看我卓芙蓉了,我连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可死也得死的有点价值吧?给一个虚伪懦弱的男人陪葬,简直是一种羞耻!”

“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前途一片黑暗。活着,只剩下苦,为什么还要活着?”

“别说世界抛弃了你,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属于你。没了那个破编制,你就活不下去了?没了你妈,你就活不下去了?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逃避,只能说明你幼稚!”

“我能干什么,你说啊?找个雇主开出租车,还是蹲在街边卖水果?我爸妈花了那么多钱供我念书,到头来就为了干这个?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有何不可?”扬起下巴,注视迷茫的眼睛,“那笔钱我也花了,我的家境还不如你呢。毕业之后打工站柜台,可我很满足,凭自己的辛苦赚钱有什么不好?”

“不,你没有拥有过,所以你不知道。忽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歇斯底里地大吼道,“那种感觉你根本就不知道!”

“得了吧,欧阳堇——你看着我!”凶巴巴地捧起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你拥有过什么?什么是属于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给你的,哪一桩哪件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主子一旦不顺心,就剥夺了你拥有的一切。你所谓‘失去的’原本就不属于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双眼直勾勾地定格在窗外的暗夜里,目光全无焦点:真如她所说吗?他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样,他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嗤笑出声,推开她身后的钵门,“好了蓉儿,不要试图说服我,你救不了自己。”身子前倾,脚步压迫着将她逼进了阳台,利落地扯下煤气管,扭开阀门。

“我家里是天然气!”感觉到身体在瑟瑟发抖,无可奈何地提醒他,这种自杀的方式不可取。

“没关系?我兜里有打火机。”揽着她回到了客厅,安然一笑,“砰——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微闭着双眼,沉默了半晌,“好吧。如果死是一种解脱,就让我陪着你一起解脱吧。”眼中泛着粼粼地波光,温柔地圈住他的腰身,“我们好像有过类似的山盟耗,相爱一辈子,然后,一起死。”

温柔地抚着微卷的长发,“蓉儿,我违背了诺言。或许,这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一定会的。。。。。。”

“哎——”扬手点住他薄唇,“别说这些,太辛苦了!我下辈子不当人了,我也不想再遇见你,我就当一颗树,当一朵花,没人再认得出我了。”

“你真的甘心这样陪着我死吗?”试探,在潋滟的泪光中寻找着答案。

恳切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咬牙:我说不甘心,你能放了我吗?

“为什么?蓉儿,你还爱我吗?”

“别说话。。。。。。”强压着心里的不适感,细吻着他的侧颈。余光迅速扫视四下,见鬼,她的手机在哪儿?报警报警,消警察叔叔能及时赶来救她。阿弥陀佛,给我个机会吧。

别时的温存瞬间引爆了男人体内压抑已久的热情,呼吸愈发急促,就近将她压到在沙发上,“终极的浪漫,死也应该无憾了。。。。。。”

“呃。。。。。。”手机在茶盘旁边。看得到,够不着啊!一条美腿攀着他的腰身,吻得天昏地暗。纠缠交叠的身躯顺势滚落在地,依旧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蓉儿,抱紧我。。。。。。”欧阳堇双目赤红,径自忙着宽衣解带。

卓芙蓉顾不上高高掀起的衣襟,指尖伺机探向茶盘。。。。。。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地毯上缠绵的“鸳鸯”,紧接着是郎某人恣意扰民地鬼叫声,“卓芙蓉——开门!睡死了?”

小女人一骨碌爬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服,惶恐地瞄了眼地毯上表情嘲讽的男人:见鬼啦,该把他藏在哪里好?这家伙要是有意唱反调,藏也藏不住啊!扬起粉拳狠狠砸了砸脑门,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勒令欧阳堇不许出声。想想又好像不对劲,佛祖好容易派个“菩萨”上来救她,不把握住机会,小命就没了。

可是,被他看到这一幕,今后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该死,该死,到底该怎么办哪?

屋内始终无人回应,郎释桓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暗自揣测:会不会被那个“茶叶贩子”接走了,忘记了关灯?“卓芙蓉?”随后又叫了几声,砰砰砰地拍了拍大门,还是无人回应。

有些失望,刚要转身忽听门内传出哗啦一声碎响——

有人啊!

莫不是他半夜来访给她惹下了大祸,蒋大帅哥一怒之下痛摔杯碟?

转回身,再次敲响了房门,嘴里念念有词,分明在替对方解释,“不好意思,打搅二位了。我是房东,急着取点东西,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吧。”

门内传出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轰隆一声开启了大门——

欧阳堇袒露着胸口,一脸不屑,居高临下压迫着他的视线。。。。。。

Surprise!

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就是讲故事

欧阳堇满眼嘲讽,轻扬着下巴注视了门外的男人半晌,忽然扯开一抹笑容,诧异地问道,“您是这儿的房东吗?”

卓芙蓉顾不得一片狼藉的客厅,第一时间冲进阳台关闭了泄露的气阀,嘁哩喀喳推开了所有的窗户。

面对鄙夷的盘问,郎释桓一时想不出该怎样回应,目光略过挡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漫无目的地巡视着客厅。

由于玄关墙壁的遮挡,看不到卓芙蓉故意踢翻的瓷器,房间里除了帅哥乱丢的衣服,结实的胸肌,最引人注目就是斜挂在沙发靠背上的粉红胸衣。

欧阳堇有些不耐烦了,咄咄逼人地重复着之前的问题,“我在问话,你是这儿的房东吗?”

“是!他是!”卓芙蓉捧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两颊酡红,应声冲进客厅,“真不好意思,要什么东西就进来拿吧。”滤垄乱的发,不敢直视门外凄怨的眼睛∧中暗暗盘算:只要进了屋,她就有救了。只要进了屋,看到十冬腊月大敞的窗子、客“厅里打翻的茶具,事情就有解释的余地。

然而,欧阳堇怎么可能让他进门呢?这姓郎的一旦进了屋,必定会搅了他的殉情计划,轻声嗤笑,侧身让出一条通道,“这间屋子的主人太多,我一时搞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不好意思啊,您别介意。”

郎释桓十二分的敏感,前额骤然绷紧,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头疼,极力压抑着扬手给他一拳的冲动,手指攥得咯咯作响,愤愤地指了指迎向前来的衣衫不整的女人。无话可说了,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赫然转身下了楼。。。。。。

“阿色,你等等!你听我解释——”卓芙蓉疾步冲出门外,蛮横地挣脱了挡在眼前的一双铁臂□扎中踢飞了一只拖鞋,下楼梯时狠狠栽了个跟头。“阿色,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色——”打着一双赤脚追出了楼门,强忍着抽噎一把扯住男人的衣袖,“你听我说:他说要自杀,非要拉着我陪他一起死。。。。。。”

愤然抽回她紧抱着的胳膊,顺势推搡,铿然拉开车门,侧目瞟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眼泪不争气地漾出了眼眶,竭力让语调保持平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芙蓉,下次讲话前先把扣子系好。”转身凝望着茫然的泪眼,拿出最后一点耐心,“好吧。你就告诉我——他是怎么进屋的?”瞋目暴吼,“你要是不给他开门,他怎么能进去?”转身上了车,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狠狠砸了一拳方向盘,迅速发动了引擎。

车灯乍然亮起,擦过她面前拐了大弯,向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小马路疾驰而去。。。。。。

卓芙蓉抹了把鼻涕,吃力地撑起僵冷的身体,卦站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寒风里≯泪瞬间冷却,在长长的睫毛上结成了冰凌。恍然回眸,隐约看见阳台上晃动的人影:该死的!她得赶紧离开,那家伙可能要下来了!

拖着一瘸一拐的伤腿,疾步冲向马路,瑟缩着躲进一面背风的墙壁。低头整理好四六不搭的衣扣,对着墨兰的天空嚎啕大哭。

归宿。。。。。

天涯海角,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她承认了自己的脆弱,居然想到了死,刚刚她还满口大道理地奉劝欧阳堇来着。

没有钱,没有手机,且不说得到与失去,单单这削骨的寒风便已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算报应吗?是报应吧?

八寒地狱——据说那里面的众生都没有衣服穿,在冰川雪地上裸露着身体,冻得全身起疱,淌着脓血。全身冻僵,连嘴都动不了,牙关紧咬,哀嚎,哭喊,最终连啾啾的叹息声都没有了,身体像莲花一样裂成数瓣,许多铁嘴的虫子爬进冻裂的伤口中吞咬。。。。。。

牙齿咯咯作响,疼痛欲裂的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不想死的话,她得让自己活动起来,调动起体内储存的热量。

沿着人影稀疏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小跑,怀疑自己会像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成为这个尘世间不朽的传说。不同的是,那个小女孩是圣洁天使的化身;而她,只代表着肮脏下贱的魔鬼。。。。。。

或许她该去颜姐那儿,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想不起还有谁能收留自己?

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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