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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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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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这句话就被准备进房的惠姐听见了,又是一阵揪心的痛。惠姐走到李瑶身后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瑶儿,别说了,你不在乎,我在乎。”李瑶无动于衷,任由她抱着。
  窗子外边灰黑一片,窗子玻璃映射着两个寂寞的身影,背后的人深情而温柔地抱着前人,前人的头部微微往后偏,依靠在后人的怀里。
  随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弱,玻璃映射他们两人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从面部轮廓上看,还真有点相像。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发生过?
  惠姐的头又开始暗暗作痛,只好叮嘱完李瑶好好休息,就回房休息去了。莫名的疲倦感侵袭着她的身心,她一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她梦见了自己断断续续的过去,最深刻的是红白两种强烈对比的色彩相互辉映渗透,剩下的记忆就像摇曳不定的分镜,看不清任何人。。。。。。
  柯俊再三思量,为了他和胡雨的安全,还是决定装一回孙子,抱着一个枕头,跑到胡雨的房门前。连敲两次门都没人应门,决定使出杀手锏,嗲声嗲气地叫喊着:“胡雨,我怕——”
  胡雨听到柯俊最后那个拖长音的“怕”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终于按捺不住,把门一开,低吼着:“给我滚进来!”
  柯俊明知道胡雨是最受不了这一招的,看到胡雨气红的脸,笑意在脸上绽放。
  其实胡雨心里是很明白柯俊的意思,内心很感动,只是共事多年都是这么说话不饶人的过来,突然来一句谢谢,肯定是和尼姑说“再来一杯”一样雷人。
  柯俊躺在胡雨身边,明明是溽暑,却有一丝的寒意,很不安。
  夜深人静,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也笼罩着每个人的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今天是暴风雨来袭的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气氛沉闷,就餐的人神情复杂,脸色难看,连吃早点都成了勉为其难。一夜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了吧,王小兵心想。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极力想表现自然些,“大家放松点,多吃点,待会要做什么事情都有体力方便些。”王小兵看到大家无动于衷,也不好往下说。
  “昨晚夜黑风高,大家还不是好好的活着!”王小兵在心里暗暗的说道,于是怄气地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要是再出事,逃命也有力气。南赤受到了王小兵的影响,也跟着张嘴大吃。林英比起昨天冷静的很多,她看到气氛终于有所缓和。
  吃早餐前,林英分别去看到了陈洛和李瑶了,换而言,大家都平安无事,但还不能安心,李瑶现在身体虚弱,卧病在床;陈洛伤口尚未愈合,行动不便,要是他们被凶手盯上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保护其他人。不过细细一想,这两天王小兵不知为何,可以地避开与自己独处。也难怪,谁叫自己这么霉,和总监接触是最多的,林英苦笑着想。
  王小兵偷偷瞥一眼林英,看到她嘴角不经意地上扬,脑子里很混乱。有些事情还是隐藏算了,以免招来杀生之祸。王小兵有了这个想法,更加努力地把食物塞到嘴里。
  惠姐帮老板和老板娘收拾好一切之后,回到了李瑶的房里。李瑶还没醒来,她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长长的睫毛泛着若隐若现的泪痕,偶尔会跳动几下,高高的鼻梁下是苍白的薄唇,就像只受伤的兔子,那样子谁都会有种想呵护她的冲动。惠姐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光滑的皮肤,富有弹性的触感,越摸越想摸。这就如一杯美酒,若只呷一口,就会觉得遗憾,唯有一醉方休,但酒醒后又会留念之前的快感。或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瘾”吧,一旦恋上了就难以自拔。
  “白白,欢迎回来。”惠姐把李瑶的手捧到嘴边,落下一个轻吻,很虔诚。昨夜那是梦还是我曾经丢失的真实记忆?若果是梦,为什么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若果是真实的记忆,那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飘忽不定?现在试回想那些那些一闪而过的镜头却无果,唯有那个黑暗的房间记忆深刻:自己被什么束缚在一张椅子上,挣脱不了,前面是一张长方桌,方桌中央燃着一根蜡烛,烛芯的火焰随风晃动,影子幢幢。这个场景已经是连续两次梦到了,每每从梦靥中挣脱后,除了头疼难耐之外,剩下就是不安。为何不安,惠姐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陪伴在李瑶身边,一切的不安都会消失。
  李瑶翻了个身,没醒。惠姐见李瑶额头沁出了汗珠,于是拿纸巾轻轻拭去汗珠,还是那么温柔,擦完汗后,只见李瑶双眉微蹙,有泪水从眼角一涌而出,没有声音,只是毫无预兆的默默流泪。惠姐又扯过一节纸,把李瑶的眼泪擦干净。
  “他都死了,还值得你这么为他伤心吗?”莫名的欲火在燃烧着惠姐的理智,她俯下身,舔了舔李瑶那干燥而苍白的薄唇。李瑶在睡梦中感到嘴唇有点冰冷,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惠姐放大的脸庞,有点吃惊,但悲伤与麻木让她不想做任何事。
  “醒啦?醒了就起床梳洗吧,我去准备早餐。”惠姐看到李瑶已经醒了,她很开心地说道,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走去厨房。
  李瑶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仍然躺在床上,睁开空洞的双眼,任泪水打湿枕头与衣襟。爸,妈,对不起,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一个人真的很孤单!于是她把右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殷红茜染嘴边。没有任何痛感。血从动脉迸涌而出,李瑶紧紧含住右手腕,腥鲜的暖流汩汩流进胃里。胃里越来越满,视线越来越模糊。
  惠姐端着早餐,推开李瑶的房门,却见李瑶满脸是血,“咣当。。。。。。”餐盘落地。惠姐如箭般冲到李瑶床前,一把抓住李瑶的手腕,压住伤口,然后熟练地包扎伤口。李瑶还在昏迷中,惠姐急忙为李瑶准备了一杯葡萄糖,舀一勺糖水送到她嘴边,却无法进入她的咽喉,于是惠姐含了一口糖水,俯身轻轻撬开她的唇齿,用舌头把糖水送进她的咽喉,并有节奏地轻抚她的喉咙。一杯葡萄糖水将要喂完的时候,惠姐看到李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惠姐高兴地把李瑶抱在怀里。
  李瑶没有挣开惠姐的怀抱,只是失神地自言自语:“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惠姐哽咽着乞求。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别管我了。”李瑶说完,默默地流泪。
  惠姐这些天都是对李瑶掏心掏肺,结果是换来一句不要管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惠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终于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他?!”
  “他是我唯一的人,呜呜。。。。。。”李瑶痛苦地说完,掩面哭泣。
  “那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他唯一的人,他有林英了。”惠姐本是打算把那天看到总监与林英纠缠的画面藏在心里的,但看到李瑶对总监的深情,以及总监对李瑶的欺骗,自己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不过一说出来自己又后悔了,但心里很委屈。
  “行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出去!”李瑶听到惠姐这么诋毁总监,很反感地下逐客令。
  惠姐听后,很伤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头又开始痛了,躺在床上,然后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还是那些梦,自己被定在一张椅子上,前方的烛火摇曳不定,双眸渐渐失去焦点,所有的感觉在消失。就像断线的提线木偶,没人操纵,眼球不会转动,表情空洞。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回旋,“你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不会再有谁在你身边,你在乎的人都消失了,彻底消失。。。。。。”
  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继续

  下午,钟医生来给陈洛换药来了,陈洛的伤口终于正常地愈合了。
  “雪儿今天没来?”房里就陈洛和钟医生,气氛不免有些尴尬,于是陈洛随便找了些话说。
  “是的,今天她和小伙伴去玩了。”钟医生笑着说。
  “呵呵,小孩子活泼点才聪明。。。。。。”陈洛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钟医生替陈洛把门打开,是老板娘。
  “哟,钟医生年还没走就好。这里又有一个旅客病了。”老板娘担心地说。
  “谁病了?”陈洛以为是同行的人病了,不觉着急地问。
  “不是你的同事朋友,是另外两个旅客。”老板娘解释说。
  “我迟点就去。”钟医生没停下给陈洛包扎伤口。而陈洛听老板娘这么说,也随之松了口气。
  “你好好休息吧,还是那句话,注意伤口。”钟医生向陈洛交代完后,转过头,对老板娘说:“带路吧,去那旅客的房。”
  于是钟医生随手为陈洛关上门就和老板娘走了。
  “钟医生,终于盼到您来了。”柯俊招呼着钟医生,转头向老板娘说,“老板娘,麻烦你啦,谢啦。”
  “呵呵,好说好说,你们好生休息吧。”老板娘见也没自己帮忙的地方,干脆离开算了。
  房里就剩下了胡雨、柯俊和钟医生三人。“你哪里不舒服?”钟医生一如平常地问胡雨。
  “水土不服。”胡雨盯着钟医生说。
  “噢,这些药你先吃着,剩下的待会我会叫人送过来。”钟医生明知道胡雨在说谎,他们都来这里好几次了,都是说来搞什么研究之类的,现在才来水土不服,骗谁啊。不过钟医生不想戳破,反正这是他们是第一次说话,当做是第一次见面算了。
  “哦?钟医生,您不需要把把脉之类的,万一这不是水土不服,吃错药怎么办?”胡雨见钟医生有避开自己的意思,然后就挑衅他说。
  “脉象平稳,无大碍,你三餐正常,按时睡觉,你的不适之症即可医治。”钟医生把手搭在胡雨的脉搏上,脉象正常,毫无病症之兆。但又不想和胡雨挑明说,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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