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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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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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挺带她走进一间办公室,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面就放了两张办公桌,还有一个放资料的资料柜。几份报纸整齐地放在桌子右上角,旁边放了个笔筒。

“嘿嘿,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先打电话来的。成,我现在就打给他汇报汇报工作。”

手抓起电话筒,辟辟啪啪按了一串数字后,电话筒传来几声“嘟嘟”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带着部队风范的嗓音。

“报告关首长,关米夏给您请安来了。爷爷,我就说你会比较想我的嘛。”关米夏撒娇说道。

“人家小墨啊,小书子都给家里打电话,你这丫头倒好,4天了屁都没一个。”

“呀?怎么我不知道他们都打回家了,这群叛徒,也不吱声。害我还以为个个都和我一样有节操呢!”

“还节操呢!听人家胡队长说,你整天欺负别人,逼人家吃你的胡萝卜。还不懂洗衣服,都是直接沾了水就往上晾。餐盘洗不干净也是宁墨帮你洗的。你丢不丢人呢?多大个姑娘了。”

“人家林崇特喜欢吃胡萝卜,我这不是照顾他吗?”

“我已经让你们胡队长盯着你了,再挑食也给我跑圈去。自己事情自己动手,别给我老关家丢脸,还有,每个星期天给我来个电话汇报思想工作。”

“哦,我妈妈有没来电话呀?”

“昨天打来的,听说你被送到部队不大开心,说你都黑不溜秋的,再晒就成煤炭了。”

“嘿嘿,我这两天还真的特黑。我挂了,人家胡队长还在外面给我把风呢!”

…………………………

挑食事件出现后,宁墨第二天开始就拒绝帮关米夏吃掉胡萝卜,关米夏只能寻找下一个好心人。这时候对面的那个白面书生露出两颗虎牙对着她说:“给我吧,我特喜欢吃胡萝卜。”这一声,宛如天籁般在关米夏耳边回绕,接着又是红色移动了。

“你人真好啊,不像某个人。”眼光飘过宁墨那边,笑嘻嘻地说:“你有什么不吃的我帮你。”

胡萝卜,我也跟你一样,红色的大多都不吃。这句话没说出,含在林崇嘴里,换上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我什么都吃,不挑食。”

“你真厉害。你叫林崇吧?我知道你,上次没想起来你是黄奶奶的孙子,那个住梁山上的好汉。”

“梁山是水浒传里才有的,你这小虾米还不快吃,等会又是你吃最后了。”宁墨插了一句,用勺子指了指关米夏餐盘里的饭。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一点幽默感都没。”扮了个鬼脸,继续回到餐盘。

林崇看着他们俩个的互动,也笑着低下头,开始一口一口嚼着餐盘里胡萝卜,脸上还摆出吃得津津有味的脸谱。他比关米夏大三岁,比宁墨大一岁,对着对面这个表情万千的女孩子,心里早有非同寻常的悸动。一个刚刚即将踏入初二的小男生,或许和关米夏一样,还不知道悸动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概念。

饭堂里没有太大声地喧哗,有几声小打小闹,教官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高官们的孩子,束缚得太紧了,有时会反其道而行。

第八天还没开始之时,山里来了一个小人物。关米夏瞄了两眼,便走开了。为啥?三分熟的牛排和七分熟的牛排在一起,不熟!

此人,其实她见过一次,这一次要追溯到校运会那天,托叶洛承的福,黑黑的小伙子,江若宇是也。

这次见到他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黑了,看起来还有那么点憔悴。后来听说是中暑了,连期末的升学考都没去,这也让关米夏想起红榜外的那一串零,于是点了点头,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

大家吵吵闹闹地去校场练操,胡挺笑嘻嘻地说要带着大家去山头上找野食。可以摆脱烈日下的操练,又可以玩乐,大家自然开心不过。午餐都是狼吞虎咽地解决,没等歇会儿就已经嚷着出发了。

午后的森林没有那么炎热,阳光透过参天的大树,树叶密密实实地遮着,缝隙间透着阳光,射在黄土的泥地面上。

知了,不停地叫,一声一声,宛如奏乐。孙书还搞怪地在后面小声地说:“那是人家在求偶,就是叫得大声了,引来的异性也就多。不信,你试试。”

身边没有人理他,便识趣地收了嘴,继续脚下的路。

“墨墨,你看,那是蘑菇耶。”关米夏兴奋地准备跑过去。

一旁的宁墨正和刘柳谈天说地,从古到今,不难看出刘柳那脸上出现的花痴神情,虽然不太敢正面注视着宁墨,但还是时不时地抬头偷偷地专注着宁墨。这一切,被走在跟后的关米夏尽收眼底。

“别,说不定是毒蘑菇。”宁墨拉住正准备走过去的关米夏,瞧了那蘑菇一眼。

“不会吧,长得那么漂亮。”

“毒蘑菇通常都长得很漂亮,你不要被它们的外表给骗了。”宁墨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继续走。

“虾米,没关系,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等会我带你去瞧瞧。”说话的人就是新兵江若宇,第一次见面感觉没这么舔躁。关米夏有点不耐烦,皱着眉头看了宁墨一眼,又回头看着江若宇。

“你可以叫我米夏,不要叫我虾米。”

“宁墨也这么叫着,我觉得这个特有意思,就叫虾米。”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一个撇子。

“请你不要叫我虾米。”关米夏觉得自己的耐性接近一点点地耗尽了,怒火也快升上来。

“我就叫,虾米,虾米,虾米。”偏偏某人还没意识到怒火攻心的关米夏,还在那很娱乐地玩着,声音更加猖狂。

“都说不要叫啦,和你又不熟。”事不过三,这次关米夏真的发火了,嚷了一句,便跑到前头跟着“胡萝卜”了。

事实上,并不是全怪江若宇,关米夏看到宁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和身边的刘柳聊得正欢,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就那么一点点地吃醋。

胡挺回头看了看木纳在后头的江若宇,嘴角上扬,小声地在她嘴边说,“嘿嘿,我说你们这两个人怎么都那么受人欢迎呢!”

“你是褒我,还是贬我。还有,别跟我和他聊到一起。”

看来还真的不止一点点吃醋了,当然,大众情人宁墨并没有注意得到老关家的醋坛子已经慢慢溢出,酸味淹遍这个山头了。

站在山顶,也只能借用杜甫大诗人的两句诗 来形容了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望无边的绿茵,葱葱郁郁地,没有人烟,可以隐约看到山脚下军营的一点点,但很隐秘,没有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的。手一伸,像要探到云层,天自然也蓝得更通透了。像装在玻璃罐子里似的,没有污染,没有杂质。

大家三五成群在地上坐着,跟随的教导员和几个兵也分别加入其中。关米夏坐在边点地位置,胡挺看了,叫她过来,说那边是风头,风大。顺手给了几个小果子。红红色,一个果子还是由几颗宛如葡萄籽那么大的果肉组成。

“你不怕有毒?”

“要有毒早死了,我自小吃这个长大的。刚才在石缝那边的水流洗过,可以吃的。”胡挺扔了一颗进嘴里,嚼了嚼,两眼的神情也放得更远了。

“你小时候就吃这个的?你们家还真穷。”关米夏有点质疑,也丢了一颗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还颇有几分山楂的味道。

“是啊,我爹娘过世得早,是靠邻居给口放养大的,村里也穷,大伙就惦记着山上有什么好吃的来过日子。要不是关首长带兵去那演练,估计我现在还在山沟里啃树根呢!你爷爷,是个好人,给村里帮了不少忙。读书的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老乡读得下去,他支助我们上到大学。然后就扬手说,你们大了,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去,回头要真挣到钱也别惦记着给我买五粮液,多惦记着需要帮助的。”胡挺学着关老爷子的口气,学的有模有样,眼底却一片湿。

“所以教官你就当起人民解放军了,你还真伟大。你另外那个老乡呢?”

“人家现在南方发展,还是个大老板呢!赚到钱那年就给村里建了个小学,本来还是硬要以关首长命名的,关首长不同意,后来他给小学命了名,叫‘博爱’。”

“你怎么不学学人家走商道,估计你现在也是大老板,也能建小学。”

“人呐,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就成了,不是每个都去当大老板才能帮到人,要靠自己的本心。人人都去当老板了,谁还去当工人啊。”

“这话还真有深度,真有道理。佩服,佩服。”

在山头上吹了两个多小时的风,下山时,太阳也在天边不远。现成的收获还没多少,比如:钱旭阳手里的几只蚂蚱,小姑娘们怀里的几束野花,孙书屁股后面的那根野草,还有不少人灌了那么久的大风,打了喷嚏。回到营里,教导员硬是让炊事的兵烧了一大锅姜茶,灌得这帮小主宗们,个个叫苦。

一眨眼,飞快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眼看训练也是接近结束的尾声。二十六个天真的少年们眼看一天天地变黑,关米夏同宿舍的刘柳整天拿着外国进口的50度防晒霜一层层,好像刷墙一样地抹,也没见白了多少。所以每次看见她在抹防晒关米夏就闹轰轰地在那唱:“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可以把我的面子,刷的很漂亮。”

唱得起劲了,母老虎钟静君也是扯开嗓门一起哄,剩下的小圆姐姐则是捧着一本《瓦尔登湖》躺在床上大笑。

用小圆的话,“你这丫怎么这么逗呐,在澡房还吓唬着隔壁的男生说要看人家的关屁股,还那些男生见你进澡堂还要轮流在门外把风。整一个带着羊皮的女色狼。”

“那可不,改天让电视台的年底颁奖也给你搞个最佳女色狼奖。”钟静君在一旁附和地说 。刘柳把手中的防晒藏进被子里头,恨恨地给了关米夏一记白眼就夺门而出。

周一,固定地检查宿舍。

七点准时,胡挺带着一对人马(包括他自己就三个人,教导员同志,还有助手小兵哥哥一个)浩浩荡荡地扫进每间宿舍,环游一周,最后是唯一一个的女生宿舍。

“报告教管,女生宿舍已清洁完毕,请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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