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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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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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照这张方子抓药。你若还不放心,便让早上来的大夫再看看。”端木蓉朗声对着阿铁交代一番,又转向盖聂:“你明日和他们一起去罢?”
“好。”盖聂点点头,看她一脸的疲态,又道:“我们走吧。”
昨夜就折腾了半夜,今日又是摔车,又是滚斜坡,又是掉陷阱,晚上又遇上这事。盖聂侧身看向已掩不住疲惫的端木蓉,隐隐有些心疼。
他们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无人言语,气氛有些凝滞。
却是端木蓉先开了口:“小保,之前问你那个事儿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伤过她,小保对端木蓉似乎有些忌惮。忽然被她点名,又是一吓。倒是迎儿偏头奇怪的看他。
他想了想,才忆起她说的是什么。身侧的手忽然握紧,他开口,声音意外的有些低沉:“不是天生的。”
此话一出,迎儿已猜到端木蓉问的是什么。猛然低下头,抿紧了唇。
“姐姐七岁那年,上山拾柴,一时失足,滚落山崖。”陆小保低低叙着,声音悲怆:“再醒来时,就看不见了。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怕是此生都……”说到此处,竟是再不能言。
母亲早逝,父亲死于战乱,如今的家中,就只剩了他和姐姐。
端木蓉从另一侧拉起迎儿的手,道:“抱歉,我不该提。”
迎儿苦涩一笑,道:“事已形成,又有什么不能提的。”
盖聂听着,虽然同情迎儿,但是心里却忍不住为端木蓉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还要给迎儿看诊吧。
果不其然,时至半夜,盖聂看着她们的房间灯火始终未熄,低低叹了口气。
这里没什么药材,她怕是又连夜行针了。
第二日中午,盖聂随村人采买药材和食物回来,昨日那阿铁竟也带了一堆东西跟着他。那人脾气古怪,跟着他却未发一语。直到盖聂顾自将东西放好,阿铁才在他身后开口道:“我……我来这里找昨日那位姑娘。”
盖聂早猜到他的来意,只是见她住的屋子仍掩着门窗,想来还未醒。
“端木姑娘此间不便,阁下不如来日……”他话未完,阿铁竟就冲到院中,大吼了一声:“端木蓉,你给我出来!”
未见过有人如此报恩的,连盖聂都怔了半天。
房内,迎儿摇醒了端木蓉。“阿铁哥来找你了。”
“阿铁是谁啊。”端木蓉半撑着坐起,口中含糊的问。
“就是王奶奶的儿子啊,大名徐铁。王奶奶夫家世代打铁为生,她丈夫早逝,自己没什么文化,就以‘铁’字为儿子取了名。”
“昨晚上那个无赖?我才不要见。我还没醒,我还要睡。”边说着,真就倒下,扯过被子掩住自己。
迎儿摇了她半响,她竟真的无动于衷。迎儿无奈一叹,那阿铁还在她院中大喊,她摸索着,开门走了出去。
“阿铁哥,端木姑娘昨日受了伤,晚上又接连为王奶奶和我诊脉、行针。已是累极,凌晨才入眠,至今还未醒。”
“你病了?”阿铁听此言,竟是面露焦急,急忙扑了过去,待到迎儿面前,扶过她的肩,细细打量一番,又道:“哪里不舒服?”
迎儿一抬手拍掉他的爪子,侧过身背向他,面上却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我没有生病,端木姑娘是为我治眼睛。”
“她能治你的眼睛?”阿铁喜极,又拉过她,确认道:“真的?”
“还只是试试而已。”迎儿低首,道:“她真的很累了,你不要为难她。”
阿铁爽快一笑:“她救了我娘,又救了你,我如何会为难她。”
说着,将迎儿推开几步,自己立于端木蓉房门正中,蓦地双膝极地,竟是跪了下去。
“端木姑娘,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虚礼。你救了我娘,这三个响头,算是谢你的恩德!”说完,竟当真磕了三个响头。
屋内的端木蓉闻此声,也好奇地将头从被中探了出来。
“你若治好迎儿,我还来给你磕三个!”阿铁利落的站起来,走到院中,又对着盖聂一拱手。
“昨日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莫怪。端木姑娘是我娘的大恩人,徐某无以为报,来日但凡有用得着徐某的,徐某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还望先生转告端木姑娘!”
“阁下言重了,在下必会告知端木姑娘。”盖聂也拱手回礼。
“那迎儿,我走了!”阿铁对着迎儿一摆手,终是走了。
盖聂在院中看看端木蓉的屋子,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轻敲了下门,唤道:“端木姑娘。”
端木蓉正想着接着睡,迷茫的就回了一声:“嗯?”
“姑娘若已醒了,还是先吃了午饭再睡吧。”
他这一说,端木蓉倒忽然觉得饿起来,忙应了。盖聂转过身,对迎儿道:“在下先去劈柴。她手不方便,还望迎儿姑娘帮帮她。”
“那是自然。”迎儿应着便走进房内,到了床前,端木蓉正在穿衣,她便摸索着帮她,口中却是调侃道:“你们二位当真奇怪。”
端木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不动声色,问:“哪里奇怪?”
迎儿低眉一笑,道:“你们结伴同行,互相熟悉,互相信任,可在称呼上却如此生疏。除了昨夜在王奶奶家那一句‘妹妹’之外,都是先生姑娘的叫着。”
“我和他不熟。”端木蓉急急解释,抬头看她,又想起她看不见,不觉有些懊恼:“我们只是碰巧遇上,顺路才同行的。”
迎儿又是一笑,笑中却带了丝狡黠:“如若不是称呼上如此生疏,我差点以为你二人是私奔出来的呢。”
私,私奔……端木蓉面上腾地一红,偷偷瞄了迎儿一眼,无比庆幸迎儿此时仍是目盲的。于是故作镇定的朗声道:“我与盖先生相识不过两日,何来私奔之说?还望姑娘慎言。”
“好好,我慎言。”穿好了衣服,迎儿拉她去镜前,脸上却仍是笑着。
端木蓉有些气恼,又见她即便目盲,仍能帮自己梳头,便更有些不舒服,说起话来竟有些阴阳怪气的。
“那个大嗓门为何要允诺,若我治好你的眼睛,便给我磕三个响头。那人一身戾气,为何愿为你抛弃尊严?”
一回头,满意的看到迎儿的双颊红的滴血。还没来得及欣赏,她的面色却在一瞬间,又暗淡下来,面上的红晕渐渐散去。
端木蓉微怔,一抬手,抚上迎儿的手,轻拍了两下,又坚定的道:“我必会治好你!”
迎儿眼角一酸,忙以手覆面,踟躇半响仍是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竟就转身扬长而去。徒留端木蓉仍坐在那里,挠挠头,不知自己又怎么做错了。
还未得及有人来叫,端木蓉就闻到了一股极香的气味,顿时食指大动。等她到桌前坐好,两荤两素已摆好放在桌上,一旁正忙着盛饭的陆小保口水几乎流了出来。
盖聂净了手从厨房出来,见端木蓉已被面前美食迷惑的什么都忘了,拿起筷子就要夹,急忙抬手制止,拉她去洗手。
“我方才洗脸的时候刚洗过。”端木蓉小声嘟囔着,挣了半天也没能让自己右腕解脱,只得微嘟了嘴随他。
等再回来,四碗白米饭已盛好,她上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米香溢满齿间,她满足一笑,又伸筷去夹菜。
盖聂看着,心道:幸而今日买了饭菜给她改善伙食,不然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她怎么忍得住。无奈摇摇头,也入了席。
怎料她没吃几口,忽然冒出一句:“这饭菜,怎么感觉好像和那日的粥菜很像。”
盖聂面上一僵,却不咸不淡的开口道:“饭和粥怎会相像。”
“唔。”端木蓉歪头看他:“就是像是一个人的手笔。”
盖聂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
忍着没咳出来,半响才硬咽了下去。
怎地会如此口刁!他下厨为她做这两次饭菜,明明从食材到口味都大相径庭,她竟还能尝出来!
急忙向迎儿施眼色,才想起她看不见。盖聂没法,只能在桌下轻轻踢了踢迎儿。
迎儿一惊,急忙开口道:“家中贫穷,迎儿还未曾做过这般的饭菜。此番若是不好,还望妹妹见谅。”
刚刚她正准备做饭时,盖聂忽然出现在厨房,让她帮他一件事。然后他一个大男人,竟就在厨房里忙了起来。她虽看不见,也能听出他动作熟练,必是一把好手。直到刚刚食物入了嘴,方知他岂是仅仅一句“好手”能描述的!
可他又不欲让端木蓉知道。当真是古怪之极。
端木蓉开心的吃着,随口答道:“好得很,姐姐莫要过谦了。”
眼见端木蓉也未多问,盖聂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再不能给她做饭,盖聂心中暗暗立誓。否则他一世英名都将毁于一旦!
三日后,端木蓉伤口已都愈合结痂,可以上路了。但迎儿的眼睛还需再治疗两天,端木蓉与盖聂一提,他竟一口答应。倒是端木蓉惊奇了半响,不知该作何言语。
而盖聂心中其实还真是万分不愿的。为了掩盖那一天他“怜悯”之下做的那顿饭,他不得不连续做了三天的饭。以端木蓉那口感,必是把他的厨艺都摸了个透!现在居然还要再多呆两天……
还好陆家的姐弟俩还都很配合,目前端木蓉还没有知道了的迹象。不过想到还要和她一起上路,还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一起,盖聂就觉得有些头大。
却不料隔天清晨,这情况就变了。
这几日,端木蓉一直在帮迎儿行针,早几日盖聂给端木蓉买药时,也给迎儿带了药。可这番治疗下来,仍未见成效。端木蓉说再等两日看看,但迎儿心中却觉得已是无望了。
这日清晨,迎儿一醒来,竟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光。她揉揉眼睛,感觉并非是幻觉。当即大叫了一声:“蓉妹妹!”
端木蓉被她惊醒,也不起身,揉着眼睛看向她。
“我能看见了!”她惊喜的看着端木蓉,声音的调子都有些古怪。
“不,不可能吧……”端木蓉挠挠头,照理说不该这就看见了……
“嗯。”迎儿伸手,一把准确的覆在端木蓉脸上,笑道:“这是鼻子吧?”
端木蓉苦笑。何止是鼻子,她的眼睛、嘴也都在她掌下。
不过她也算是找到了她的脸了,总是个好兆头。当即也笑着回复道:“是,这是鼻子。”心念几转,又道:“姐姐快去给小保看看,他肯定高兴!”
迎儿点点头,胡乱穿上衣服,也不梳头,就出了门。
端木蓉看门一关,极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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