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最温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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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魂]最温柔的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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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把责任和孝道放在了爱情前面。”猥琐和尚拍了拍衫文爸肩膀,叹道:“我去收拾一下,那个异世界的人就要被送走,你让她做一下心理准备吧。”
  衫文被父亲带到一间铺着榻榻米干净整齐的和室,和室只有四叠,却显得空荡。应该是寺中僧侣的住房。房中央榻榻米上放着一个蒲团,蒲团周围撒着白色的米粒,组成一个衫文看不懂的图案。进入屋内后,猥琐和尚在门上挂了一根注连绳,封住了房门。
  “你身上应该有对于那个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用手握紧那个东西,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了。”
  衫文满头黑线的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块草莓牛奶糖,心说这人怎么不早说,万一什么也没带怎么办。她看着掌心里的糖果,默念了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想到自己连说都没和银时说一句就替他做了决定,越发觉得抱歉,却固执的不打算改变主意。闭上眼,周围一片黑暗,一瞬间仿佛陷入一种失去意识的状态,所以她没有看见,周围白色米粒刹那化成齑粉,她的脸色也一下子苍白,而糖果却没有任何改变。
  当她再次从这个房间走出来时,对上衫文爸担心的神色和猥琐和尚扫射过来的眼神,和尚看着衫文手中那块明明应该和白米一同化为粉末却没有任何变化的糖果和她失去血色的脸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看来对那个人来说,你比草莓牛奶糖重要多了。”
  他的声音很小,却让衫文听到个正着。衫文瞬间偏过头,掩饰红了的眼圈。
  等她回到东京,就再也看不见那个人。
  衫文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不是动漫和漫画里,而是这两个来月的点点滴滴:在烟花下执杯微笑的坂田银时;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踏上石阶的坂田银时;细心的帮她穿浴衣的坂田银时;闹市中唱《化作千风》的坂田银时;护着她安全从楼顶跳下来的坂田银时;舔着花淇淋不亦乐乎的坂田银时……
  还有最初,一头扎进衫文房间,跌跌撞撞闯进她生活的坂田银时。
  记得那次在万事屋,银时嫌她穿浴衣速度太慢,用的时间都能做出一件大振袖来,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忘记了,她全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阵风吹过,石山寺的红叶纷纷扬扬落下,就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阅世经风雨,看花到白头。年年红叶好,总不及今秋。
  曾经如此,以后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  “阅世经风雨,看花到白头。年年红叶好,总不及今秋。”——摘自紫式部《源氏物语》
  “曾经如此,以后不再”——摘自清少纳言《枕草子》
  对不起紫式部,对不起清少纳言……都是时臣的错。
  

  ☆、第十三训:往往最难做的其实是选择题

  衫文再也没在歌舞伎町见到坂田银时。
  她报名参加了第二年的一桥大学入学中心考试(就是天|朝的高考啦,日本高考先统考然后选学校继续单考,很麻烦的样子。一桥大学属于文科类院校),穿上了如愿以偿的小野女高校服;她每天都在笑,新同学不知道她是黑道大小姐,对于这个笑起来温温软软的姑娘抱着最大的善意接触,她便成功融入了一个女生的小团体;多串蛋黄酱和养乐多总督一直和她有联系,有时聊到《银魂》,她依旧和往常一样,抱着两人发给她的万事屋旦那图片发花痴;因为要备考,游戏已经好久不碰,新买回的那台苹果冷落在墙角,生了厚厚的灰。
  她很忙,由于文理差距过大,一次又一次在模拟考中虐得灰头土脸生不如死,让她没有时间操心其他。
  衫文记得,从前在看《汤姆叔叔的小屋》时,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世界上有这样一些幸福的人,他们把自己的痛苦化作他人的幸福,他们挥泪埋葬了自己在尘世间的希望,它却变成了种子,长出了鲜花和香膏,为孤苦伶仃的苦命人医治创伤。
  她也想做一个如此幸福的人,只是她没有能够救赎和医治的人,需要让她埋葬自己的希望。
  自作选择并承担后果是成长的一部分。
  这姑娘被成长生生S成了一只大好的M。
  这一年冬天,临近年关,学校放了应届生的假。过了近四个月两点一线生活的衫文极其不容易的出来放风。坐上电车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这班车开往新宿。一瞬间衫文就想提前下车,最后却还是决定稳稳坐到站。
  不就是新宿,不就是歌舞伎町,衫组大本营还在那里呢,她是少主,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去啊。
  人类的枷锁,大多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
  寒风吹来,凛冽到砭骨。衫文整理下脖颈上的红色围巾,厚实的校服外套也挡不住冬日的严寒。似乎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得多。
  她走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这个街道和她上次来没有分别,只是一丁目不会再有一个名为“万事屋阿银”的看板。她抬头看着木制住房的二层阁楼,仿佛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浪纹和服的男子吮着草莓牛奶,懒洋洋的对她招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二层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儿。
  “那个……小姑娘,你是来找万事屋的?”
  衫文回头,一名面目陌生的男子站在她身后,表情有些许尴尬,或许是因为从未和年纪这么小的女孩说过话,有些不好意思。
  “你认识银时?”衫文惊讶之后便想明白了,以银时的性格,待在这里几个月要是没能认识什么人那才是不正常。
  “当然了,银时可是我老大。”陌生男子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的得意和与有荣焉十分明显。“你就是那个叫阿文的吧,和老大形容的一模一样啊。”
  老大?是了,无论在何处他都是那个在黑暗中领头向前跑的人。衫文恍恍惚惚的想着。
  “八月份烟火大会后老大说他要离开这里,让我转交给你这个当新年礼物,结果你之后再也没过来,拖了这么久害得我这几个月天天来蹲点,真是的,想送妹子礼物就自己回来送啊,干嘛搞得这么曲折?”
  男子递过一个大瓶子,里面有半瓶清酒,是烟火大会那天银时买的廉价清酒。
  “老大也是,送妹子礼物也应该送上档次一些的啊,这也太廉价了啊”男子性格似乎有些聒噪,嘴里一直不停的在说话,可衫文却一句也听不清楚了。
  原来他知道她要送他走,原来他知道那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这人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怎么有时候IQ和EQ那么高,都活成人精了。
  她蹲在地上,在银时走后,第一次放声大哭起来。没有往常倔强的伪装,此刻她只想抛下一切,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说小姑娘啊,你……你起来啊别哭了,你这样不是让人以为我欺负你吗……”男子最后根本劝不住,直接一走了之又对不住老大,没办法只好蹲着等小姑娘哭够。
  “走,陪我去房顶喝酒。”衫文红着眼睛,揪着男子的衣服上到曾经的万事屋二楼,搭着梯子就往房顶爬。
  “我说小姑娘啊,你还未成年吧怎么能喝酒呢,冬天好冷的为什么要去房顶吹风,哎呀小姑娘你慢点房顶有雪你别滑倒,我说@#¥%……”
  没管身后人啰嗦却好心的提醒,衫文蹭蹭蹭的爬上房顶,举着瓶子就往嘴里灌酒。微辣的苦涩酒液灌进嘴里瞬间让身体暖起来。衫文想着这人都走了怎么还能找机会大暖别人一把,暖得心里有把火驱走了所有寒冷,暖得她从头到脚稀里哗啦都想要流泪。
  “老大也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还不告诉我到底去哪,被扔下的感觉怎么这么糟糕啊。”男子抱怨着,抢过清酒瓶子,把自己的杯子倒满。
  “原来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一个人能这么怀念他,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嫌麻烦吧。”
  男子觉得身边这灌酒灌得很猛的彪悍女孩话语里着实有些异样,可到底哪里异样,迟钝的他就是找不出来。
  衫组小墨镜松田找到衫文时,正好看到她往嘴里灌清酒。他窜上楼,一脸不赞同的抢下清酒瓶子:“小boss,清酒是用来品的,你这是牛嚼牡丹……啊,这种廉价酒虽然不能称之为牡丹……总之你得现在跟我回组里,出了点事,老大正找你。”
  “什么事啊,谁受伤了还是地盘被抢了?”
  “呃……有个人来了,总之小boss你就跟我走吧!”
  衫文心说那个莫名其妙来找她的人真讨厌,连个缅怀悲伤的空间都不给她。利落地拍了拍裙子,衫文爬下楼梯,指了指还沉浸在“哇原来老大竟泡到衫组大小姐老大真是太厉害了”心情中的男子,说:“衫组新成员。”
  “这人谁啊?”
  “坂田银时承认的人。”衫文言简意赅。松田倒是有些不安的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几个月前坂田银时忽然消失后,老大虽然没说什么,可确确实实的提醒衫组的兄弟们别在小boss面前提到坂田银时这个名字。可如今,当小boss提起那个人,却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自然。
  到底是那个人真的不重要,还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而在短短时间内学会隐藏表情,松平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是哪个。
  当衫文在衫组总部见到松田口中那个“出事了”的人时,很想揪住这个谎报军情的小子揍一顿,无奈这人极其会看人脸色,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原来是猥琐大哥啊,你和爸爸继续聊,我有事先走了啊哈哈哈……”
  一向爱笑的衫文此时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出于礼貌她对两个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便利索的转身,想在和尚和爸爸没反应过来前溜掉。
  倒不是衫文讨厌猥琐和尚,她有多喜欢坂田银时就有多感激和尚。只是毕竟,是他帮忙送走了银时。
  衫文看到猥琐和尚,就会想起她那无疾而终的初恋,这个人的存在仿佛在提醒她,是她亲手送了那人走,是她,喜欢的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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