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同人)敦贺军团- 第12部分

“所以你希望跟我纯聊天，而不是别的？”她敏锐地问。　

“没错。这也是原版答应让我留在这里的原因。”「理智男」点头。“我们继续那天的对话如何？”　

————————我是和谐的聊天线————————　

最上京子离开去解决膀胱问题后，「理智男」托着早餐，看到保持着原来姿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敦贺莲。　

他咳嗽了一声。“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这儿呆着。”　

原版投来一个警告与疑问并存的眼神。　

「理智男」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门外。“我会想办法解决他。”他指的是「清单男」。“在他罗列出诸如「在翱翔在太空的宇宙飞船上悬浮做ai」这种奇妙主意之前。”　

“太荒谬了。”原版干巴巴地说，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他比谁都清楚。　

“你应该尽快解决他。”「理智男」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要怎么做。”　

敦贺莲终于抬了抬眼。“我不认为有什么办法比把他关起来烂掉要好。”　

“这当然也是个主意，但最上小姐不会答应，不论如何，他也是你的克隆品。我想她不会接受让一个敦贺先生撸到烂掉。”　

如果你把「撸到」两个字去掉，我会很感激的。敦贺莲痛苦懊恼地想。　

“想想「童贞男」。”对方善意地提醒。“我大概知道了你用怎样的方法解决了他。那几乎是作弊，但你成功了。”　

“50％几率的消失和100％几率的烂掉，”敦贺莲冷哼了一声。“识相的都会选择前者。”　

“但你不只是阻止了他的行动，同时也降低了他消失的要求。”「理智男」缓慢地解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复制品的愿望，可以因你的意志而改变？”　

“如果我只想让他们降低而不是改变初衷，那么……”敦贺莲悟了。　

“那么你很可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来消磨我们的意志。”「理智男」点头。“因为我们全都源自于你，同时受制于你。”　

敦贺莲站起身披上浴衣，临走前威胁地盯了「理智男」一眼。“管好你自己。”　

对方只是微笑，眼中的神情让敦贺莲愣了一下。他太了解这种眼神，那是每当他的爱意战胜了占有欲时，短暂的平静带来的真正祥和的眼神。　

这个复制品并不为这自认为不得回报的爱而诅咒，因为某种感情压过了一切。　

看着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了然的眼睛，敦贺莲忽然明白了「理智男」想要的是什么。　

所有因被错认为「理智男」的事，因「理智男」终试图偷摸和京子在一起，告诉她所有关于他的秘密、他的感情、想法以及记忆而产生的怨恨、愤怒当然还有嫉妒，全部都流走了。因为不管副本是要向她表达爱意，或者是——愿神帮帮他——得到她的爱，他都没有任何可损失的，他都没有任何权利去阻止。　

是作为原版的自己的踌躇不定与自卑顾虑干扰了他自己的表达，无疑这是这个复制品存在的理由。要是由他本人来尝试这事，很可能只会退缩，或是弄得一团糟。　

「理智男」安静地提醒他。“最上小姐要回来了。你最好在她去找「清单男」试图完成任务前解决这件事。”　

敦贺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带上房门，走入前厅。　

————————我是和谐的清单线————————　

他很庆幸自己来的够早，因为如果稍微晚那么一点儿——只要那么一点儿，「理智男」有关「太空悬浮做ai」的预言就要成真了。　

「清单男」正在加长他的清单，边写边嘟哝。　

“在钢琴上，边弹边来，当然可以衍生为男上和女上，琴键上和琴架上。”　

“在汽车里，行驶中的和泊好的。”　

“在飞机上，包机、头等舱和经济舱、卫生间也可以。”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眼原版马上继续埋首在堆成一堆的清单中。“唔，你怎么来了，要跟我讨论一下吗？”　

“……”　

敦贺莲走上前，一把扯过那条似乎长的无穷无尽的清单，折了折，在「清单男」愕然的眼神中丢在一边。　

他竖起两根手指。“你有两个选择。”他充满威胁地看着对方。　

“第一，挑出你昨天做过的那些，重新列一份清单。然后带着满足感，立刻消失。”　

“第二，继续完善你的清单，然后在某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被困到死。”　

「清单男」继续愕然地盯着他。敦贺莲眼中暗紫色的魔王之轮告诉他，他是在说真的。　

短暂的在抗争与妥协间徘徊之后，「清单男」重新找出一张纸，刷刷刷写完数行，对照无误后，他啪的一声化作白烟消失了。　

敦贺莲冷哼了一声，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那一长串清单。挑眉。　

“走好，兄弟。”看着上面一大堆颇有建树，有的连他都没能想到的提议，恶劣的因子再次在脑海中复苏。“你的遗愿，我会尽量替你完成的。”　

————————我是作者还要不要撕碎节操的犹豫线————————


在敦贺莲思考对付「清单男」的方法，并最终付诸实践的时候，「理智男」正毫不客气地用他的秘密逗妞。　

他刚说完敦贺莲几岁尿床，几岁断奶，几岁第一次打灰机，几岁第一次被甩，几岁交到朋友。　

“里克给过他一只鸡。”现在他说到了宠物。“他说五分钟后他想看到那只鸡的尸体，但原版用炸鸡腿打发了他。”　

“哦……”狡猾的敦贺先生。“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那么那只鸡呢？”　

“被他养在了家里，它在他母亲的衣柜里搞了点破坏……然后被他父亲丢出去了。”他沮丧地讲，似乎被丢出去的是他。“后来他赔了原版一只鹦鹉。　

“会说话的吗？”她饶有兴趣地问。“真好。”　

“如果每天都有鸟在你耳边「朱莉，我爱你」，「朱莉，我爱你」的叫，你就不会觉得好了。”他更加沮丧地说。“父亲说等原版长大，就能教它点别的。”　

譬如京子，我爱你，京子，到床上来之类的。　

“那它现在在哪儿？”　

「理智男」安静下来，少顷，视线抓住她的。“它死了。原版终于完成了里克的任务。用它。”　

京子半晌没有说话。　

“那是个奇妙的转折。”「理智男」缓缓地说。“当你毁灭了一条生命之后，剩下的就没什么难度。”　

“就像我成全了一个复制品之后，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她开了个玩笑。　

「理智男」惊奇地挑眉，迟疑于她看待这件事的角度。“你为什么不问我，原版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谁没在年轻的时候犯过错误。”最上京子一巴掌把怨京拍回去。“比起错了十年的我，敦贺先生要好多了。而且我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别人的事情。”　

“如果有呢？”　

“那就是对方活该。”她斩钉截铁的说。　

「理智男」叹了口气。原则上讲，那群推崇种族歧视的混混的确是活该。“但里克为此出了车祸。作为一个拥有一样记忆的复制品，以个体的角度来讲，这不是原版的错，但以感受来讲，我理解原版的自责。他是原版被孤立时唯一的朋友。”　

房间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理智男」捏着餐盘的手出卖了他，他非常紧张。　

“虽然很遗憾。”最上京子斟酌着开口。“但我不能分享敦贺先生的自责，我很难过，不过仅仅是为敦贺先生失去朋友而难过，至于里克……抱歉我无法对将敦贺先生带上那么条道路的人抱有好感。”　

“可是……我……原版认为，害死朋友是因为他的执迷不悟。里克试图将他劝服，在阻挡他的路上出了车祸。这不应该是他的错吗。”　

即便作为更加理智，用更加迫切愿望压抑了心中梦魇的复制品，「理智男」此刻也觉得难以开口，这关系到眼前的女孩对他、对原版的感观，同时直接关系到他心愿的达成。　

“对于做出过那样事情的他，你不会感到讨厌吗？”　

他静静地看着女孩，眼中除了淡淡的爱意，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祈求。　

他不能指望原版对女孩说出这些话，因为原版内心的恐惧更胜于他，对眼前女孩的在乎也更胜于他，所以，如果一定要接受对方的鄙夷甚至厌恶，「理智男」希望自己是第一个。　

他不想原版根以及一样，承受足以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后果。　

“怎么会呢？”她抓抓脸颊，似乎也有些奇怪。“听起来很惊世骇俗没错，但和敦贺先生联系起来，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他是个善良又有责任感的人，应该是这件事中最痛苦的一个。”　

“这种时候，会让我觉得他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别的……”　

她眼中没有厌恶。甚至没有同情。她在苦恼。　

“里克犯了错误，之后他想要纠正。所以……”　

她蹙起眉，「理智男」似乎明白她在苦恼什么。她想要劝服他，让他好受一点，对于这件事，她的切入点似乎从来没有停留在如何看待他这个人上面，而是只想让他不再痛苦。　

联想到对待他们这群复制品的态度，她似乎也为自己考虑的少些，那些疯狂的事并没有给她造成阴影，似乎一旦涉及到敦贺莲，她的标准就无限制地降低。　

几乎是毫无原则的包容。　

这又是为什么？　

他决定停止这个话题。只要觉察到这女孩不会为他的过去而产生抵触，那他离实现愿望就又进了一步。　

他忽然有了个冒险的主意。　

这时候，敦贺莲轻轻推开门，随即被门内的声音吸引。他悄悄停下脚步。　

无疑，「理智男」与最上京子相谈甚欢，他甚至能想象到女孩嘴里填着食物说话的样子。这在他面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又有了点吃醋的感觉。　

“其实有件事他一直想告诉你。”「理智男」正在狡猾地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将她从苦恼中解脱出来。　

“唔？”她果然上钩了。　

“是这个。”　

敦贺莲听到了女孩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