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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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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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印象中,这个长得有些刻板但不失英俊的将军寡言罕语,却足以值得每个人信赖。凯罗尔说过,西奴耶也是从小就侍奉曼菲士的,这样的人,人品有什么可怀疑的?
  一片迷蒙中望出去,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有人疑惑有人愤怒有人鄙夷有人失望。
  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悲愤、失落、绝望。乌纳斯被害犹在昨日,又这般遭人诬陷,她在整个王宫是孤立无援的,是孤独的。
  她哭叫起来:“把我处死吧!什么方式都行,马上!”
  曼菲士阴沉着脸扯住她的手臂往外走,一旁卡布达大神官忙说:“王,顺应她的要求处死她吧!她带来了很多祸事,荷鲁斯神说,这是个不祥之人,应当将她的鲜血洒上祭坛,去安抚那些躁动的亡灵。”
  “这些话你留到我七老八十再说吧!”曼菲士冷冷地看着卡布达,“我还没到要你来教的时候。是了,我记得你说过将功折罪,如今你的罪还在,功却在哪里?”
  卡布达语塞。
  曼菲士拖着伊宁来到园中,松开了手,“凯罗尔的事已经让我够头大了,你能让我省省心吗?”
  “你相信西奴耶说的话?”伊宁还在抽泣,但目光死死盯着他。
  “恰恰相反,我半句也不信!”曼菲士回瞪着她,“我所指的,是你方才的失态。那些人都在场,西奴耶又指着你说,所有人都会站在他那边要求我处置你,但他们不敢,所以由卡布达说了。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西奴耶?他和乌纳斯一样,是个耿直的人,连撒谎都不会,至于他为何冤枉你,我自会去查。方才我并没有揭穿他,第一,他是我的忠诚手下,是埃及将军,我必须在众人面前给他留些面子与威信;第二,我若公然质疑于他,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趁乱生事挑拨是非,所以也只好委屈你先承担下来。麻烦你冷静些,死不是唯一的方法,你应该明白,挫折是没法打垮一个人的,除非自己放弃。”
  经他开解,伊宁平静下来了,回忆起方才西奴耶说话的时候,眼底似乎藏着一些不安,也许他是被逼迫的。
  “我去看看凯罗尔。”她说。
  “不用去了。”曼菲士说,“你给我好好呆在房间里,吃好睡好,去了也没用。”
  “对了,曼菲士,”伊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他回过身来,“说!”
  “其实仅凭那孩子的头发颜色是无法确定的,”伊宁记得她看过一篇关于发色的说明,只是专业术语太多,她得换种方式来解释。
  “对于所有人来说,头发颜色分为两种,一种是黑色,一种是其他色。也就是说,除了黑色,其他所有颜色都是第二种,因此,黑发和黑发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黑发,但黑发和其他色——比如凯罗尔的金发结合,如果遗传了你,是黑发,遗传了凯罗尔,却有各种可能,也许是红色、棕色、深金色,这些都归类在异色头发里,因此我希望你能冷静冷静,这个孩子或许是你的也说不定。”
  曼菲士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他笑得温暖友善,“无论你这番话如何来的,我很高兴你对凯罗尔的真挚,她贵为王妃,拥有一切,能交心的人却不多。当我第一眼看到凯罗尔怀中的女孩,不由突然想起一位失踪的故人来,凯罗尔应当对你说过她。”
  “是谁?”
  “伊兹密的妹妹——米达文公主!”
  伊宁无言以对,即使她心里想帮凯罗尔,然而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她就直觉是伊兹密王子的。
  刚从凯罗尔那儿回来。凯罗尔哭了一天,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
  第一次遇到凯罗尔就是在比泰多王宫,伊宁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不幸都是自己带来的。
  她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一丝睡意也没有。
  因为无聊,她把认识的人用动物来比拟了一遍:曼菲士像一头雄狮,暴躁、勇猛、面对家人时却不失温情;凯罗尔像梅花鹿,娇弱、单纯、楚楚可怜;乌纳斯像树袋熊,木讷中透着可爱;伊兹密像一只鹰,孤傲、冷漠,静时高贵神秘,动时迅捷狠准;路卡则像一头北极狼,出众的外形,灵活的头脑,攻击凌厉;爱西丝像一条蛇,除此之外,没有更适合她的比喻了。
  纱幔在轻轻地刷啦刷啦地响,似有若无的声音。
  白天的埃及四、五十度,像火盆一样,夜晚却太过清凉了,甚至可以说是寒冷,只有五度上下,不过泡了热水脚盖上厚厚的被子倒也舒服。
  在她半梦半醒之间,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这不是虚幻的感觉,她猛地坐了起来,“乌纳斯!”
  “对不起!”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了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真的是你杀了乌纳斯?”伊宁推开他,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却是那么熟悉对方。
  “不,是我母亲,”声音有些沮丧,“她知道我喜欢你。那晚我也在等待着乌纳斯的消息,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和母亲吵了一架。这些日子,我派人到处找,没有一点消息。我没法向曼菲士王说,因为那是我母亲,她做的也就是我做的。”
  黑暗中是她压抑的哭泣声,他迟疑着,伸出手来抱住了她发抖的身体。
  “滚开,伪君子!”伊宁狠狠推开他,“你为什么不问问你那恶毒的母亲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找有用吗?可笑!”
  “我问过了。”路卡垂着头,“他们刺了他两刀,将他推下了山。我派人去山崖下找过,下面是一条很深很急的河流,我总觉得他还没死。”
  “两刀!一刀在心口好吗?”伊宁愤怒地大喊,路卡忙捂住了她的嘴。
  “公主,你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阿笛的声音。
  路卡松开了手,钻到了被窝里。
  “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你去睡吧,阿笛。”伊宁呼哧呼哧地喘气。
  等阿笛走了,她说:“你也可以走了,尊贵的奥兰卡王,你尽管放心,曼菲士是顾全大局的人,他不会因为死了个侍卫队长就毁盟对亚述发动战争,我也没法对你母亲怎么样,你们可以安心地享受荣华富贵了。”
  她手里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是路卡塞给她的。
  “来吧,伊宁,朝这里来。”路卡指着心口,“一命抵一命,我从来没有这般煎熬过,我对不起乌纳斯,对不起你,我把这条命赔给他。”
  伊宁呆坐了半天,把匕首塞在他手里,翻身睡倒,背对路卡。
  路卡默默地把匕首插入腰带,凝视着她的后脑勺。来之前,他准备了很多心里话,但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对了,”伊宁猛地转过身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路卡一愣,
  “凯罗尔生了个女儿,是伊兹密王子的,你找人去告诉王子一声,小公主不见了,不知道是爱西丝还是奥赛丽抱走的。”她顿了片刻,“他的女儿他总不会不管吧?”
  路卡又惊又喜,“果然是王子的?”
  “不相信算了!”伊宁又背过身去,“我要睡觉,你走吧!以后别来了,你现在是一国之王了,让人知道你潜入底比斯,会认为你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语虽然冷漠,却也隐含关心。
  自伊宁离开亚述后,路卡便着手重建亚述城,同时,纳娅命王公大臣们推荐自己家族中适龄女子进宫供他挑选。
  那些姑娘中,不乏出众者,但他白天忙一天,夜晚脑海中总浮现出伊宁的身影来,如今她就在眼前,他怎能无动于衷?
  他伏下身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心跳气喘。
  “别碰我!”伊宁转过身去生气地说,路卡却紧紧地抱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恨我吗?”他声音低落,“伊宁,乌纳斯不在了,嫁给我吧。他能为你舍却性命,我也能,难道我对你的思念,你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轻抚她的脸颊,她的脸上凉凉的,全是泪。
  “你走吧,路卡,做个好国王,也许我会嫁给曼菲士。”伊宁低声说。
  路卡呆若木鸡,良久,涩然一笑:“我明白了!事实上,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因此,即使没有乌纳斯、没有曼菲士王,你也会选择其他的人,是不是?”
  “是!就是这样!”伊宁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当了亚述王又怎样?我要是能爱上你早已爱上了,何必等到现在!”
  伊宁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他走了,屋里空荡荡的,仍只有风吹得纱幔飘扬,仿佛从没人来过一样。
  伊宁用被子蒙着头,哭得不可自抑。
  不仅仅是因为关于乌纳斯的消息又一次让她陷入绝望。
  她从来就没有恨过路卡。
  他在她心里怎会可有可无?他舍命救过她。她甚至不能想象,当初若不是他与母亲重逢,为了她背叛了伊兹密王子的他该何去何从?
  若在以前,若是让她在曼菲士与路卡之间选择一个做丈夫,她一定会选路卡,只是如今她与他之间横着一个纳娅。
  杀了乌纳斯的纳娅,就像一道鸿沟,是永远无法逾越了。
  路卡轻飘飘地走在王宫走廊上,手足冰凉,他已不在乎是否会被人看到了,他只想让风吹醒自己——他扔下亚述的事独自一个人来到埃及,只是为了心中的期待,他以为除了乌纳斯,她与他是最亲近的,乌纳斯不在了,那么除了他,她还能嫁给谁?
  这不过是场一厢情愿的梦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说的每一句痴情的话,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空气中回荡着方才的每一个字,都在恶狠狠地嘲笑他。
  这时,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将他拉进了花丛后,那只手软绵绵的,属于女人。“路卡,是你吗?”
  是凯罗尔的声音。
  没等他说话,她急切地扯住他的衣裳,“带我去找王子,求你了,我知道孩子一定是他让人偷走的,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儿。”
  “你冷静些,公主,这件事我想不是王子做的,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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