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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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时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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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我得考虑苏净的感觉,她既然要躲开,不愿意见,我这样也只能惹她厌烦。”谢长青叹气一声,要真跟苏二爷爷说的一样,那一切倒是也简单了。
苏二爷爷也叹气,用力拍了把谢长青的肩:“谢长青是吧,你爹妈到底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说你想清楚了,我看你是越想越糊涂了。我是让你想清楚,你要的是小净还是孩子。如果想要孩子,门儿都没有,如果想要小净……咳,自己想办法。”
苏二爷爷说完转身往内屋走,一边摇头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经不起挫折啊,经不起挫折就算了,还这么笨,没治了。这国啊家啊,要靠这些笨孩子,啧……我看玄啊!”
被扔在原地吹凉风的谢长青在早晨的朝阳和晨雾里站着,太阳一点点从林梢透出光芒来,散照得整个院场一片五光十色。
“嗯,对了,在县人民医院!”苏二爷爷的声音这时候从屋里响亮地传来。
这下谢长青再糊涂也明白,他这是获得许可了……欣喜若狂地往出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是为苏净还是为孩子,是为责任还是为了感情?
想了想又往外走,好不容易拦了车上路,坐在车上谢长青难得的笑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答案,他想苏净,想儿子,在北京天天发了疯一样的想,那么来了就至少该见一见吧!
车飞快地行驶在去县城的路上,谢长青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一边加紧催着司机快些,一边想着见到了苏净该说什么。
等会儿,好想忽略了什么,猛然间想起了,是县人民医院,心一下子又掉了下去,急得连声催促司机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到我家提前看稿子的同学说,孩子,你这章忒文艺了……不带你这么灌水的……
我怒,人家明明是在用景色衬托人物内心的纠结情绪,怎么就成了灌水了。
我曰,你都看稿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不然你别来看呀别来看呀。同学摸下巴,其实我的意思是很好持,您继续…… 
  JQ进行时

医院里,苏净输了两天液,烧已经退了,只是咳嗽得很厉害,晚上还有些低烧,医生不允许出院,说是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反复就可以出院了。
路远这两天是哪儿也不能去,脚不沾地的一会儿照顾苏亦玄,一会儿被去领单子、化验,守着苏净吊点滴,还得想出话儿来聊,要不然就苏净,早就闷死了。
苏亦玄这会儿正亲昵地搂着路远的脖子,难得地撒着娇说:“大路,饿,吃东西。”
路远看了眼刚挂上点滴的苏净,还有大半瓶,刚挂上的药水透着一点浅浅地黄色,一点一滴滴进静脉里:“是不是太快了,对心脏不好。”
“嗯,是有一点点,心跳好像有点快。”苏净打小身体底子好,就没怎么生病过,点滴还是生孩子的时候打过。也不明白这些要怎么弄,路远不说她可能还当是正常的。
“今天这个护士小姑娘也太不负责任了,我给你调慢点。”路远的姐姐是医生,他对这些自然也是耳濡目染。
路远拨弄了一下点调节器,点滴量小了,苏净摸了摸胸口冲路远笑:“好多了,谢谢你。”
“咱们之间就不讲客套的了。”看着苏净的笑,路远心里那根弦小小地被拨动了,路远不由得犯迷糊,多少姑娘手底下逃出来了,难道要投奔到“人母”手底下,咳……路远真佩服自己的发散性思维,竟然想得天差地远了。连忙抱着苏亦玄打算下楼去,还没忘问净苏:“我带亦玄去吃早点,你吃点什么?”
“豆浆、包子就行了,我记得广场那边有家小铺子,又干净又新鲜。”主要是豆浆、包子不麻烦,好携带,而且那家铺子离医院近。
路远应声事着苏亦玄去吃早点,一个护士从前面走来,这两天也和路远混熟了,这人本来就跟谁都熟得快:“路远,带儿子去吃饭呢?”
……儿子,路远有些惊愕,但是很快地,他就觉得这词儿真不错。抱着苏亦玄进电梯,一边看着电梯门笑了笑,一边抱起苏亦玄脸对着脸说:“唉呀,我可还是钻石王老五,你说那个护士姐姐,怎么能污蔑我呢。”
“儿子,爸爸,妈妈……唔,妹妹!”苏亦玄听到儿子这个词儿后,就掰着小手指,开始他的词语联想。
路远曾经带自家的小外甥女去过启智班,估摸着还得是一家,他不由得拜服啊,真是伟大的启智班,伟大的词语联想教学,伟大的思维方式。
“我不要做爸爸,我是哥哥,我永远二十岁……”路远消极的抵抗着,当然也没有忽略了心底那小小的、一点点的、正在爬上来的喜悦感。
感觉到这点点喜悦感,路远瞬间被击中了,他他倔……不是真的被团在“人母”的手心儿里了吧。难道这就是宿命,他这样无比地喜欢孩子,就是因为某天,会因为孩子和未来的宿命联系上!
天啊,这就是安排给他的命运……吐血!
您还吐血呢,比您更吐血的人正在往这来的路上,待会儿一起互喷吧。
路远一边吃早点一边瞎想,他也是闲的,掉人手里总该有原由吧,可是他的原由在哪里啊。路远吃完,买好了苏净的早点,抱着苏亦玄回医院,一边走就一边想。可他想不通啊,仰面泪流……老天爷啊,您耍我就耍我吧,可您让我掉人手里,也该给我找个合理的理由是不,要不然我连自己都说不服啊!
有些郁闷地带着纠结的心思回了病房,看着苏净挣扎着自己爬起来,接过豆浆和包子小口地吃着,明显胃口不是太好,很勉强地在往下咽。路远心里那跟弦,忽然被拨得有些涩了。
这女人服个软会死吗?不会吧!不强又好强的女人才会死!
“不好吃吧?”苏亦玄倒是一气儿吃了八个小笼包,一根油条一大碗豆浆,食欲好得让人妒忌,再看苏净,食欲差得让人都觉得吃饭是在受酷刑。
苏净笑着摇摇头:“不是,天天躺在床上,没动弹,不饿。”
“别吃了,我找人给你煮点粥吧,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喜欢吃咸的?”路远掏出电话,在这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恒水,他决定要“走关系”了。
苏净本来想说不麻烦,可路远都接通电话了,还自作主张了。路远在等电话接的空档,跟她说:“嗯,吃点有营养的,鱼粥、肉粥什么的。”
电话通了,路远说:“余副主任啊,我是小路啊,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余副主任大清早的,今天还周末休息呢,一听路远说要帮忙连忙醒了瞌睡:“您说,但凡是我帮得上的,绝无二话。”
“不上纲上线,也不是啥大事,那天大家一块儿坐,听说令夫人做得一手好菜,温柔贤惠、大方好客是出了名的,我没记错吧。”路远向来记性好,所以才会派他来出差。
余副主任大汗……看了眼身边睡得四仰八叉的老婆,做得一手好菜是不错,温柔贤惠、大方好客……应该不搭边吧:“是是是,您没记错。”
余副主任还当是路远在恒水吃腻味了馆子,想上他家去蹭饭吃,路远接着就来一句:“能不能请令夫人帮我煮点鱼粥、肉粥什么的,清淡点简单点。我有位朋友住院了,外面的东西吃着不放心,希望余副主任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余副主任继续汗,一边连连念好,一边伸脚踹自家那睡死了的婆娘:“张春花,赶紧起床。”
“干什么,你再吵老娘把你头浸抽水马桶里当球冲着玩!”
余副主任泪流,这就是他那贤名在外的老婆啊,群众们啊,要擦亮眼睛,谣言是不可信的,他就是那活生生的见证者:“北京来的项目小组那个副组长,说是朋友病了,让你煮粥送过去,要清淡的,鱼粥肉粥都行,你看着办。”
张春花同志一听,眼亮起来,二话不说立刻爬起床来,乐颠乐颠地去准备了。留下余副主任一个人独守空床,望日兴叹,贤惠啊贤惠,好客啊好客,都不假,看对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场面越温馨,见到的时候越打击,摸摸老谢我不是后妈,我是岳母…… 
  被打击鸟

煮粥得花时间,可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电高压锅,十五分钟粥就得了。
不过张春花同志不至于这么没心思,高压锅里倒出来的是白粥,加入剔了骨的鱼肉,再拿砂锅细细地煨到稠厚,整个不过半小时。还顺手备了两样开胃的小菜,一个酸黄瓜一碟恒水有名的卤水小豆干。
余副主任起了床口水三千丈,正要拿碗来添被张春花一声怒吼,立马下意识地靠边站,张春花同志女王气场十足地说:“自己下楼吃面去!”
看着圆溜溜地滚出门去的张春花,余副主任再次望日兴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早该明白,她是冲穿衣吃饭来的,怎么会还会有我的份!”
余副主任的家离县人民医院不远,过两条小街就到了,张春花直接上楼敲门。路远连忙上来接着,笑着对张春花说:“余夫人,麻烦你了,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还是余副主任热心肠啊!”
“不麻烦不麻烦,听老余说你们在一起处得好,我心里也高兴,老余说你年纪小,办事能力好,看见你啊,就想起我那小叔子来了。说句不见外的话,老余都拿你当弟弟看了,哪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张春花一边笑眯眯地说着话,一边提着东西走进来。
床上的苏净看了一眼,然后愣了:“表姨……”
张春花同志系苏兰某位堂姑姑的女儿,张春花一看见苏净也愣:“小净,怎么是你?”
路远反应不过来了,苏净也脑袋也停止运转了,张春花左瞟瞟右看看,很快转回来:“我说你这孩子,怎么生病了也不打电话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医院连饭都吃不上一口,要不是路……我叫小路好了,咱们也不见外。要不是小路打电话给你姨夫,你还想一个人在这待着啊,怎么跟个没家的孩子一样。”
张春花同志面上责备,心里爽啊,听家里那老头子说,这位路副组长,可是个活动能力很大,后台十足的,要是能搭上这根线,将来余副主任多少有些助力不是,好歹混个脸熟嘛。
直到苏净一口一口喝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叫什么一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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