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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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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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湘乡没料到田萝一口拒绝,但想起那人的嘱咐,他不禁鸡皮疙瘩全起,又道:“无事,在小姐面前,我能做什么?进去不吃酒,说几句话也成,这香囊之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二,若我不给,小姐就算是“摘星手”也难拿到。”
此话戳中田萝的心,进去只说明白不喝酒就成,但她若知道进去后将面对的人,她真是千万都不会去。
亭子里还坐了一个人,那人长发如流水。以往田萝闭着眼睛都能将这人的样貌画出来,凭着她不入流的画工,还常让这人开心她跟着更开心。那人背对田萝,墨发上挽了一个小髻,戴了一只镂空雕花的步摇簪子,在阳光下和着青丝,迸出华丽的光泽。
月湘乡先是上前请安,“越家主,湘乡幸不辱命。”
“你先下去,让我和田小姐说句话。”
月湘乡眼神一暗,照着原先越家主说的,他要和田萝说上几句话的,现在反倒叫他先退下,他握紧手,仍是退下。
田萝心里大起波澜,越家家主,越员外,越如之,是一个人?
听说越员外醉心花酒,不问俗世,酿酒赠人,怪诞不羁,在一月前立下谁人偷下香囊便送那人三坛前朝好酒。安乐江湖人,听此便说,除非有“摘星手”来偷,才成。但摘星手早已隐匿,无人知道下落。以此类推,是有人想借此找到“摘星手”。
田萝不敢迈进半步,想过很多相逢的场景,她可以依旧没心没肺的大笑,开开小玩笑,说她自己成亲了,你还没成啊,轻功比我好也没用。潘云山门又出了个和她齐名的盗贼“芙蓉面”,你不是追随沈修去雪域练神功了,怎么回来了?难道雪山太冻了,冻得不能动弹,不能飞起来去摘梅花吗?或者是你良心发现,回来道歉,那可没用了,我的夫郎比你还好,还怀了小田甜,下次你再回来,我的小田甜都可以喊你叔叔了。
口里滋味不知是涩还是酸,她舔舔嘴唇,喊道:“如之,你找我干嘛?”哎,千百个设想,最后出口的只剩一句干巴巴的话。
“我更希望你能说,我怎么这么晚回来。”越如之转身,额前丰厚的刘海下一双浅蓝眼眸眨了两下,无辜茫然的睁大细长的眼睛。
她疯了才会这么说,“你回不回来,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如之。”,我们亲密的关系,自从你走后便结束了,她娶了夫郎便没有再有回忆连续下去的可能。
“你就不让我解释吗?我为何会成为越家主,你一点也不好奇?”  “你了解我,我真的好奇,但你说就说,不说,我就回去做生意了。”
一脸老实掌柜样,让越家主咬牙切齿。
越如之站起,一阵风过便站在田萝对面,一只手擦过田萝的耳鬓发梢,“我找到你,不是听你和我恩断义绝的,小师妹。”
清风拂过越如之腰间的流苏和玉笛,使之衣袂翩飞,更似天上仙子。
田萝傻兮兮咧嘴笑,“大师兄,你老爱开玩笑了,师妹怎么会和你恩断义绝,难道是来叙旧情的?那可要会潘云山聚聚了,师兄师弟们分散几年,彼此都想念的紧。”
她一个思想跳跃,将话题引向潘云山,她现在芳年二十,曾在潘云山住了七八年,认识了一干师兄弟、姐妹,潘云山沈师傅治下严谨,但还是管不住田萝一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不仅带坏师兄,破坏门规,搅得师兄弟姐妹们个个私下闹翻天,沈修那个头痛啊个,抓住田萝一个错处,派去思凡谷守山门。她和大师兄越如之,从小有馒头分着吃,有罚他顶着,有福共受着,田萝初初将他当作好姐姐,有什么心事口无禁忌地说出来,但年龄越大,味道就变了。
越如之的玉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头,笑意欲发的浓,田萝听到咬牙的咯吱响,不禁缩了脖子,这是越如之爆发的前兆,她以前不害怕,还能取笑他两句,现下倒有点怕,自从越如之离开她,回忆往事总总,她觉得没看懂这个人,以前况且不了解,现在更不知道他费尽脑子找自己所谓何事?
越如之见小田螺缩进螺壳,拳头放松,不再笑了。田萝逼不得,一逼就躲。
只好保存最后的话语权,坐回亭中,浅酌了一杯酒,见酒中荡漾碧绿,心里一片清明,田萝傻里傻气回避了他的话,如田螺壳硬打不开口子,就她那夫郎的口子不就大开着。
他浅笑,“我去雪域,虽是借口,但确是逼不得已。”,眼底沉淀了深蓝忧伤,他着实不信,田萝会忘记过去种种。
观其浅蓝眼瞳,高鼻深目,便知他有胡人血统。他那眼眸世间少有,她仅见过此一双。柳三的画本小说,常常有这等对话,下面女主角通常会说些什么?我明白,我晓得?都套不进现在的场景啊,过了一段沉思,田萝想了几十种回答,还是说了没水平的话,“大师兄,打住,我牙疼,先走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她自学武后没啥病痛,只一项,糖吃多了,牙疼。现在演变成,一想到糟心事就牙疼。她面对旧情,还是落荒而逃,但不代表她就对越如之余情未了,她是害怕,大师兄突然间回来,会对她美满的生活带来突发状况。
回了客栈,她就揪头发,鼓嘴,太突然了,没由来的对越如之发憷,他的出现,从雪域回来成了越家家主。后月湘乡的仆役递了份信给她,拆开看,又是月湘乡求她插手他家的冤案。月湘乡能一眼认出田萝,也是田萝在京城混得太荒唐了,在权贵里留下深刻的记忆,而月湘乡便是在凌都王爷寿辰时见过田家的大小姐。
田萝拿信去了祁素柳的房间,地字下等的房间就一张硬梆梆的床,祁素柳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地坐着,拿抹布擦剑,剑是软剑,不正是易小芙腰间的软剑。有戏,田萝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这东西擦擦便擦出个感情也不一定啊,看那易小芙可要达成所愿了。
祁素柳放下软剑,冷眼盯着田萝的动作,今日下来,田掌柜和易小芙的亲密相处,已让祁捕头猛开冷气,田萝觉得后脖子一片冰凉,拉袖子,笼住手。
她不多废话,天下名捕在身边呆着呢,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祁大捕快,你还记得三年前京城皇宫的那桩案子吗?”
那桩血脉案子,祁素柳当然清楚,已经结束这么久的事,再谈起,有甚意义?祁素柳抬眼,冰冷的眸子能涔出冰渣渣了,她回道:“怎么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月大人?”,月便是月湘乡的母亲了,三年前任职户部尚书的月大人。
祁素柳对那次的案件可是相当之熟悉,事关宫闱秘事,她负责调查,涉及的此案的人几乎全被撤职查办或是抄家发配。
“月大人可能是被诬陷的,而主谋还在逍遥法外呢。”
田萝一语,让祁素柳猛然回想起当时追查几个嫌犯,会扯到月大人,还亏了一人告密,那人是月大人极宠爱的小侍。事关皇宫血脉与女帝极为宠爱的恒德贵君,恒德贵君生有三皇女,女帝自然是高兴的要命。而且这皇女长得像恒德贵君冰雪聪颖,女帝更是疼宠万分,差点就要封三皇女为太女,因皇女年幼,便搁置了。但长到七岁时,帝后不知从哪里找了个乳公,指证三皇女非女帝亲生,朝野闹得沸沸扬扬,女帝不得已与三皇女滴血验亲,血不能相溶,证明皇女是假的。恒德贵君也在后宫闹,拿了条白绫求死。
女帝还是宠爱恒德贵君的,舍不得这个“七公子”之首的绝色男人,而且女帝拍胸脯保证,恒德贵君没偷人,至于她为何能如此肯定,就不得而知了。于是乎,龙颜大怒,伏尸百万。叫了六扇门,彻查此事。定要将掉包皇女的人,死万万次,永世不得超生。
而月大人便是被这股邪风吹到,把命给搭上。
祁素柳道:“田掌柜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她诚恳道:“月大人的儿子月湘乡见到祁大捕头来此,便托我找你。”
真真对不住你那张朴素的老实脸啊。
祁素柳接下田萝递过来的信,算是把这事挑起来了。
“若他真有冤案,我会调查清楚,面圣,还他清白自由。”
这就是大民的捕快,百姓有个冤案什么的,不用关系,背景,找她准没错。肩扛大义,好有担当,田萝表示,无官在身,毫无压力。 
月湘乡的事,田萝便转给了祁素柳。也算帮了个小忙吧。而香囊一事,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贼,她不会要月湘乡送的,她会自己偷,月湘乡只戴了一只香囊,粉蓝绣着蝴蝶还是蜻蜓的图案,只有那个啦,但是月湘乡绑的可严实了,扎的紧紧的,要是用抢,估计得把他的衣服给刮咯。估计易小芙为这事犯牙疼,迟迟不忍心下手。
她和往常一样,混到黄昏,再回去。
临走前,田老板托她捎封信给韩逸仙,死盯着田萝叫她发誓不会偷看,田萝想,多大点事啊,但是她答应了,便是决计不会偷看。以前提到田老板和韩逸仙用鸽子通信,那只信鸽君,被田萝宰了给韩逸仙补身体了。



、第九章 表兄弟情

她在九岁被田家老娘踢到潘云山,潘云山多雾少光照,若是要去看太阳,须得爬上很高的山峰,等日出,那日出并非是最好看的,几束阳光出云破雾,带着金色洒在你身上,暖烘烘的受用极了。关键还要看,你和谁一起去。她在思凡谷里和越如之去过一趟,今后都不曾照过那么温暖的太阳。她遇事还算洒脱,说离去师门独自闯荡便自顾自离去,但在感情上,她喜欢认准就粘的死死,是潘云山的春雷太多,咋咋忽忽地把田萝从越如之身上震开。
说不遗憾是假,但过去就过去了,再放到现在讲,这是事,不是感情。
她从茗记糕点里提了韩逸仙爱吃的酸枣糕,怀里揣封信,当个没事人,就去了韩府。
韩府难得来了个人。
她掀开帘子,被光照染成橘黄色的地面上,一道苗条纤细的影子映在上面。田萝没由来的感触,还是自家夫郎好啊,回到家里,有个人一直等着你,守着你。
“咦?”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她不做猜想,迈进去。原来是正主来了!梅西城和韩逸仙对坐着,他看到田表嫂,又长又细的眉毛舒展开,清脆地叫了声,“田表嫂!”
梅西城有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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