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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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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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被休回家。

新婚的甜蜜还没过去,司马佳佳便开始独守空房,难得盼得张睿过来,她也只是想换个新鲜,全然不顾他腹中尚有胎儿,只顾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他心如死灰,也许和离才是解脱,他现在只想将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

那日他写好和离书,正准备去寻张睿之际,厨娘却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说是安胎药让其服下。

他那时年少,那一刻甚至开始后悔写了和离书,满心欢喜喝了汤药,又撕了那和离书,犹豫了好久,决定先同张睿好好谈谈。

等他找到张睿时,她正与谢天赐在书房案几上交/欢,糜烂的叫声令他腹中一阵绞痛,书房周围的下人都被支开,他只能无助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却听不见。

淫/浪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谢天赐娇喘着问她:“我与那司马佳佳孰好?”

张睿哈哈笑着:“那个身板强壮的男人,我怎么会喜欢,既要休了他,便是那杂种我也不要的。”

司马佳佳一声惨叫,便再无意识。等他再次醒来,孩子已经没了,枕边却是一纸休书。

他恨极了那个负心的女人,更恨自己遇人不淑,竟然还对她抱有希望。

他撕碎那张休书,忍着疼痛冲进谢天赐房间,怪只怪张睿行房事时总喜欢支开下人,他才能那么容易近得她身。

司马佳佳顺势举起房角的青瓷花瓶向张睿脑袋砸去,她当场便昏了过去。谢天赐早已吓得只剩尖叫,司马佳佳红着一双眼,用檀木扶椅将张睿的双腿砸得血肉模糊。

等下人赶来之时,司马佳佳已经失去了理智,见人就砸,竟无人敢靠近,毕竟他还是一朝宰相之子。无奈下,只得匆匆派人去相府请了司马老相过来,才将司马佳佳接走。

司马佳佳什么也没带走,凡是沾了她张府味道的东西,他都觉得恶心,扔下一张血红的休书,自此,再无瓜葛。

张睿吃了亏,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司马老相虽然不争,却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谢老相亦只能忍气吞声,不过想到她司马儿子自此身败名裂,心中还是一阵畅快。

人们只知道司马佳佳彪悍休夫,却不知,回到相府的司马佳佳足足修养了半年身体才恢复,他的胞姐要替他寻仇,他硬是劝下了,毕竟曾爱过那个人一场,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复,再闹,便没了意义。

自此,他只管潜心研究医术和制毒之方。当初,正因为他的无知,才喝了那碗药,害了一个无辜的性命,从此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不能受制于人。

再后来,他将要到弱冠之年,司马老相又急着替他寻一个好人家,他年纪渐大,再拖下去,可就不好嫁了。

镇北秦老将军与司马承德素来交好,司马承德见其幼女一脸正气,至今还无正夫,便想将司马佳佳嫁过去,镇北老将军的人格她还是信得过的,想必子女也不会差。

也许,当时心底对爱情还有那么一点期望,司马佳佳便没有反对,一切就如料想般的顺利。

可新婚当夜,他的新任妻主却一脸寒霜,冷冷看着他道:“我是看在你母亲和我母亲的面上才娶得你,不过是别人穿过的破鞋而已,还不过来服侍我。”

见其坐在原地不动,便强行将其双手缚在床头,便要用强。司马佳佳暗叹其果真是个人物,明明心里早已嫌弃他,却能在双方母亲面前装出一脸真诚。

可他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懵懂的青衫少年,即便是他的妻主,也不能勉强他。指甲中的药粉毫不犹豫的弹向空气中。

纵然秦小将军继承了她母亲的彪悍身形,也扛不住司马佳佳的软骨散,只一瞬便软塌塌的倒地不起,眼睁睁看着司马佳佳咬开绳结,一步步向她走来。

司马佳佳吐出口中的腥血,松了松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我敬你是一员将军,这双腿,这双手还有用处”,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却要你再轻视不得男子。”他从怀中掏出药丸,强行塞进其口中,又厌恶地用茶水净了净手,才优雅地转身离去。

那药入口即化,秦小将军除了唾液,什么也没吐出,门外却传来司马佳佳飘渺的声音:“记得把休书送到司马家来……”

她吃了这暗亏,又羞得与人说,可那司马佳佳竟全然不顾自己的声誉,将这谣言散了出去。司马老相自此与镇北将军也少了往来,儿女的事她们两个老好人只能暗自吞着苦果,好在那秦老将军子女不少,不然如此将门之家因此绝了后,怕是他司马家也担不起的。

自此好一阵,司马老相再不敢动嫁子的心思。倒是他的胞姐司马炎每日琢磨着推销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司马佳佳由她胡闹,并不以为真。

他司马佳佳何苦要靠女人才能活下去。

因此,当那姓丁的女人巴巴来讨好他时,他理也懒得理,司马炎来劝他也不听。不想司马炎竟帮着那人半夜爬他的床,他身为男子就如此低贱?他狠狠将那女人踢出门,又给司马炎下了软骨散,逼得他连连发誓,再不犯如此糊涂事,才解了气。

不想那姓丁的女人吃了瘪,气不过,趁司马佳佳出门买药材时将其绑了拖至窄巷便要用强。司马佳佳冷眼看着她褪了衣服,又任她来扯自己的衣服。

不等他下药,袖中的纸包竟被撕开,顿时扬起漫天的青色药粉。那女人顿时捂住眼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叫着。

小巷幽深,即便你喊上三天三夜也未必有人进来。司马佳佳慢慢穿起衣服,从怀中掏出刻笔,好心地给她施了迷香,随即沾起药粉在其脸上刻了个大大的‘淫’字,完毕后拍拍手,扬长而去。

那药粉本是司马佳佳买来用来加深刺青颜色的,药粉和着血水渗进皮肤,洗也洗不掉。

自此,他的恶名一传十,十传百,再无人敢惹司马家的长公子。

那些年,他清心寡欲,却常听到他的胞姐提起那个花名在外的七王爷,心里甚是厌恶与不屑。

因此,后来司马炎哀求他帮忙,他根本无心应承。可是那天,他经过后园时,看到首位坐着的那道莲白身影无助地躲避着舞者亲昵时,干涸了多年的心却似有雨露悄悄降落。

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副纨绔摸样,可是,他的心智也不如当年般幼稚,不会再以貌取人。

然而,却再也挪不开脚步,本是冷眼旁观的他终于转身向卧房走去,越走越急,最后竟一路小跑回房中,一阵翻箱倒柜,急急取了压在箱底的面纱,又匆匆回到宴席上。

她不过淡淡一笑,却在他的心中燃成最绚丽的烟花。

他想,也许这一次,他可以遇上他的良人。

《唐秋》柳复生 ˇ冰释前嫌ˇ 最新更新:20111208 10:29:11

冬日里的阳光再温暖,也抵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寒风侵蚀。

唐秋踏进先前与青枫一起居住的屋子,所有的委屈和无助同时爆发,终于‘嘤嘤’哭出声,最后嚎啕大哭出来。

司马佳佳在门口听得一阵心碎,犹豫了许久,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没有燃火炉,寒气沉沉,见她半跪在床边,不由地走过去将她抱进怀中。

“青枫?”唐秋红肿了一双眼,模糊间仍是看清了来人,一把推开司马佳佳站起身冷冷道:“走开!”

司马佳佳紧了紧双拳,苦涩道,“地上寒气重……”,顿了顿嘶哑着声道:“错都在我,孩子是无辜的……留下孩子,好吗?我…能护你周全…”

唐秋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声如寒泉:“你走,我不想见你!”

司马佳佳喉结滑动,终于还是默默转身离开。

唐秋看着她向来挺拔的身躯在此刻显得如此无力而无助,心里不忍。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司马佳佳才是弱者,可是她难道不是受害者?颓然地跌坐在床榻边,青枫那里,她一直束手无策;如今,自己也弄得一塌糊涂,她该怎么办。

许久,膝盖以下已经开始麻痛,她艰难的想站起身,钻心的刺痛袭来,唐秋定了定神,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跪坐在原地,小心按压着双腿等那刺痛过去。

她忽的想起那日司马佳佳替他推拿双腿的情形,那个男子,总是口是心非,心底里其实是好的吧。

唐秋用力甩了甩头,想将其从脑中赶走,心中不由地懊恼起来:“我是疯了,才会想他的好。”

门再次被打开,她自顾自的揉着双腿,头也不抬道:“到午饭时间了么?我不饿,不想吃。”

门轻轻合上,她只道那侍者已经离开,直到一道黑影遮在眼前,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顿时愣住,扭开脸道:“你又来做甚么?”

司马佳佳却是放下手中的汤碗,抚上她的双腿,急切道:“定了跪久了,我帮你……”

唐秋用力拂开他的手,打断他道:“不用。”

司马佳佳眼底一片灰色,强撑起笑容道,“是我逾矩了”,随即拿起一边的汤碗递过上前道,“趁热喝了吧。”

唐秋扭开脸,狠下心道:“你又想给我下甚么毒药?春/药?还是甚么产子药?”

司马佳佳艰难地张了张口,哑声道:“是打胎药,现在喝了它还来得及。也许,会有点疼……”

唐秋□地护住腹部,恶声道:“不!”

司马佳佳黯了眼神道:“再不喝就来不及了。”

唐秋愤愤打翻他手中的碗,汤汁顿时溅湿了两人的袍子,终于忍不住再次哭出声:“你这混蛋……”

司马佳佳放下手中的碗,犹豫了半晌,终是将其搂进怀中,唐秋挣扎了几下,无力地妥协在他怀中。

司马佳佳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喃喃道:“对不起……”

“我还没原谅你……”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却已没了恨意,司马佳佳不禁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唐秋埋头在他怀间,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愧疚,他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那么少。她颓丧时,他总是故意惹她生气;无助时,也是他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她对他呢?似乎总是恶言恶语。什么时候她开始不讨厌他,甚至离不开他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怎么可以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青枫还在宫中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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