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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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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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回答:“奴本性程,名悦。”
他抬眼的一瞬间,我却注意到他眼中有着本不该有的光亮,像是骄傲但隐忍的不屈。
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仅是长得更顺眼一些……我想,前生看过的无数小说情节在脑中一一闪过,然后我不由开始期待更多。
“抬头,看着我,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柔声问。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我的。
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几乎凝滞。他抬着头,露出他的面容,这使得我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从略带淤青的额角,到他深黑的瞳孔,再到他泛着苍白却紧抿着的唇。啊……这可真是容易勾起人征服欲望的一张脸,被他这样注视着,我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有些开始泛热。
我已经知道他原本是那个女人的夫而不是侍,只可惜他挑错了人,只能艰苦地在那废柴女人手下苟延残喘最后还被送给我。不过挑女人的眼光差并不等于他毫无经商才华,我觉得能在那种善于挥霍的毫无头脑的女人手下支撑起一个家,他应该也算得上是个赚钱兼管家的好手。
事实上,我以为他会用这种坦诚地又略带祈求和隐忍的目光看着我,对我说他请求我善待他的孩子也不要违逆他的感情强行占有他,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这样,我就可以像是个二世祖一样,翘着二郎腿问他凭什么和我谈条件,然后他就会和我坦白他可以帮我照顾生意……我相信他能照顾好我的产业,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大觉,顺便多读些书看看有无法子穿越回我原来的世界……美梦似乎就要临近,我已经预见了将来的幸福。
但是,出乎意料地,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只是再次低下头,然后俯身叩了下去。
他的额头触碰着冰凉的铺着光洁石板的地面,声音则考验着我最后的理智。
“奴谨从妻主大人吩咐。”
混蛋!八嘎亚鲁!OH,SHIT!
奴个狗屁!狗屁个妻主!
给他机会讨价还价争取福利,他都不知道努力吗口胡!他就算不为他那不知大小模样的儿子求情,就算不为他自己的贞操求情,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现在身上带着的伤求瓶伤药吗口胡!
深呼吸,深呼吸……我不能暴怒地摔东西,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花钱置办的,我也不能揍人,面前这男人未必禁得住,我不能爆粗口更不能泪奔,因为该死的我是一个赌庄老板,我必须要装深沉,必须要喜怒不形于色……
我恨这坑爹的女尊嘤嘤嘤嘤嘤嘤……

这坑爹的女尊(四)

事实告诉我们,万事不能尽如人意。
我分明觉得那男人心底有团火,随时可以爆发出最炫目的光彩来……可他就是不爆发,那我也就是拿他没办法。
我总不能去拽住他的领子摇晃他的脑袋对着他咆哮:“你究竟反不反抗我!你究竟跟不跟我讲条件!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虽然我很想,但除非我疯了,否则我不能。
我不仅不能,还必须郁闷地承认,他这种死气沉沉听天由命的行为,才是这个世界上男人该有的反应。
……
原本我想着,和他一起吃晚饭,顺便聊聊将来。这个世界上,男人尤其不易,既然他阴差阳错的变成了我的人,我如果想让他为我做事,那就多少应该照拂着他一点。
可现在……我完全没有心情……
他的沉默分明是在告诉我,他能为那个骂他打他卖他的女人献上所有财产和忠诚,却连和我试着讲讲条件付出点力气的想法都没有。
我很失望……
这种失望就像是……唔,我洋洋得意等着咬钩漂亮鱼儿拿些好处出来求我放掉它,结果鱼儿瞪着一双死鱼眼跟我说:您请便。
……
我果然不适合这个世界,不管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我再也不想掺和了。
纠结着,独自一个人闷闷地在书房里对着账本草草吃完晚餐,我一抬头,正看见管家从门外探头进来,说:“东家,程公子的儿子到了。”
哦……
我兴致缺缺地点头表示知情,心里只盼着这管家赶紧走,好再还我一会儿清净。
但是平日里极有眼力见的管家这回不但没走,反而犹豫着又迈进来一条腿,又说:“东家,我把他们父子安排在偏院里住下了,和您隔了道院墙,成么?”
咦?!
我大惑不解,依照这总喜欢瞎关心的管家的性子,居然没急着把人弄上我的床,反倒把我和那男人分居两处了么?
唔……不错不错,我眯起眼睛颇感惊喜,难得管家如此贴心啊!
管家似乎被我的表情所鼓励,另外一条腿也已经迈进书房。
她立定,对着我猥琐地笑:“这样,您需要程公子伺候的时候,那小孩子就不会添乱坏事了……”
……我收回前言。
不过也该知足了,管家已经算是有良心了,好歹她没急着把那男人送到我房里面去等着我临幸。人要学会知足知足……
管家看着我,笑得愈发猥琐,她又说:“东家,天色也晚了您也该歇了,我刚已经安排程公子沐浴又换了衣服,正等您去呢!”
……好吧,至少还有层衣服,没有直接剥光了按倒我床上去。
……
管家嘿嘿笑着退下。
我推开房门,屋内男人正跪在床脚。
他双手在身前交叠,额头触地,臀部高高翘起。他身上只披着一层白纱,几近透明的,穿了还不如不穿的,一揭就掉的纱。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身上还红肿着的鞭痕,淤青。
……我早该知道!
这坑爹的女尊!
……
这坑爹的女尊!
……
这坑爹的女尊!
……
这……停!打住!我是一个赌庄老板,我必须要装深沉,必须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能爆粗口,更不能把一句话简单的重复很多遍,哪怕在心里也不成……
嘤嘤嘤嘤……这坑爹的女尊!
实在不是我故意把几句话反复在心里重复一重复好几年,实在是……这女尊太坑爹了嘤嘤嘤嘤嘤嘤……我想回家。

这坑爹的女尊(五)

有一个男人,几乎□地跪在我的床前。
我有两个选择:一,留下他;二,把他轰出去。
勉强依靠理智抑制住自己喉咙深处的惊叫,我想选择二。然而理智再次提醒我那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男人,如果我把他赶出去,管家就会明白他并没有任何价值……从而他和他的儿子……我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或者舍不得,而是单纯的不想让任何不可预知的可怕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毕竟,他叫我一声妻主,而我迷迷糊糊地应了……
我关上门,走近。
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他虽然在颤抖并且浑身僵硬紧张,但是很顺从。
我揭开那一层什么也没遮住的纱,手指轻轻触了触他身上红肿得愈发厉害的伤痕。
“这里,上过药么?”我问。
“妻主没有下令,奴……”
“我。”我皱眉,打断他的话,纠正:“以后在我面前,自称我,别再让我听见那个奴字。”
“……是,我未曾上药,只是洗过。”
“嗯。”
我的手指在顺着他的皮肤游走,换来他配合的,低微的呻吟。
没有伤的地方,下手触感很好,好到我也想呻吟着把他扑倒……
不对!我是想给他的伤上药,可不是想干别的。我晃晃脑袋,摸出一个一直以来都随身带着的药盒打开,指尖挑出里面浅褐色的药膏,正要抹,却听见他的一声吸气。
“唔?”我抬头,看着之前一直平静现在却一脸紧张的他,问:“怎么了?”
他很挣扎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伤药,又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药……
“怎么了?”我很有耐心地再次问。
“妻主……可不可以不用药?”他的声音在颤抖,眼中似乎流露出恐惧。
“为什么?”我困惑。
他却只是哀哀地压低了声音,轻声恳求:“妻主,我会听话的,真的……求求你,别、别用……”
我压住他微小的挣扎,依旧把药膏涂在他的鞭伤上。
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家伙!给他讲条件争取好待遇的机会,他不要,给他上药治伤,他也不要……这都什么破烂习惯,坚决不能惯纵!
他在我的手指下颤抖地更加厉害。
我更加困惑。
“程悦,你抖什么啊?”
他的面色不大对,目光都似乎已经涣散成绝望木然的黑,手指很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难道他除了身上看得见的这些鞭痕和淤青,还有别的伤,如今犯了?
我纳闷地凑近他,再次问:“程悦,是哪里在疼么?”
他好一会儿才茫然地反映过来我说的话,很迟钝地转头看着我,然后慢慢地说:“不……”
“那你为什么抖?”
“求、求求您,别用那种药,求求您,我会听话的……”
这孩子,又不是让他吃药,还有个怕苦不想吃这一说,怎么上过伤药他也这么……等等!那种药?!哪种药?!
我沉默了一会儿,也很迟钝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问:“你觉得我上的是哪种药?”
“求求您……”他还是毫无重点的哀求。
“□?媚药?”我挑眉,追问。
他艰涩地点头。
我哭笑不得:“这药我向来随身带着……是伤药,给你身上的鞭伤用的。你也不想想,我随身带一盒子□做什么用?”
之所以会随身带着伤药,是因为在这种药止血消炎化瘀和止痛的效果都最好,而且涂抹后感觉清凉,不会有任何不适。我常常东奔西走,又是专门出没在是非多的地方,一不小心身上就会有些小伤口,只需要涂上薄薄一层,就不会再耽误我做别的……没想到,居然能被他误会到那种地方去。
这男人,简直是……极品的聪明啊!备注,带引号的那种聪明。

这坑爹的女尊(六)

程悦的皮肤其实有点黑。
或者应该说是健康的麦色……如果想要往好了描述。
总之,绝对不白。
但我还是在昏黄的烛光下看见他脸色涨红,满是不自在的羞涩。
一种很奇特的好奇心充斥了我的所有意识,尽管隐约觉着不该问,可我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会觉得这是……那种药?”
我们之间,他寸缕未穿,我衣冠整齐……忽然间我也有些被尴尬传染,咽下了那种药的全称。其实我的脸上也在发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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