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穿破鞋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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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穿破鞋的主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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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如此一来,我还不如留在这里,获得更多的敌军动向。”

“是,我和你一起。我来掩护你。”

“不用担心,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麻烦,不就是一张脸么?”

“心,你可别想当着我的面做傻事。”

“墨染,你真当我是不要命的主了?”可墨染难得严肃的玉白面容,让我玩笑都开不下去了,“好了,你若实在不放心,看好我不就得了。”

墨染长叹了一声,将我拉入怀中:“你说,她们怎么都不让人太平呢?”

久久无语,只是在灰暗的天色里,互相汲取温暖。

入夜,我本是要回郭启尚的帐篷的,却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在营边生火。

黑暗中,高挑却寂寞的身影,我不自禁地上前,惊动了那人。

认出是我,变毫不吝啬的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你来做什么?”

对此,我都习惯了,从某一方面来讲,他和云行很像,只是错投了男儿身。“郭公子,为何在这里独自伤怀。”

“小书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怀了?也就你们这们这些酸腐文人喜欢那样。”

“是,郭公子巾帼豪侠,小生自然望尘莫及。试问郭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与你无关。”

其实我看得出他烧的只是军营里往日的信件,却这番姿态对我,着实让人不快。但我却可以明确地感觉到他的寂寞,就好像一个人战斗的寂寞。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男子,活该他是寂寞的。或许曾经,墨公子给过他希望,但后来也背叛了他。从音怜的角度来看,他是我本该不喜的人,我却忍不住悲天悯人起来,果然应了他的话。

本是好心,可若对牛弹琴,岂止话不投机?我自觉离开。

“站住!”

“郭公子还有何事?”

“呵呵,你们不用把我当傻子。墨染和你是很亲密,可是关系却可疑得很,你不会是墨染收的小情人吧?”

“郭公子可真会开玩笑,今天下午刚把哥哥收了你们家的人是你,晚上怀疑我这个妹妹身份的人,也是你。”我早就察觉,郭启璇是个聪明人,但好在算不上睿智。

“那个祸害到处放电,不就是想要一个名分?只要他日后安分点,郭家不多他一个夫人。”

“哥哥可从来没在乎过那些东西,你别小看了哥哥。”

“小子,记清楚了这是谁的地盘,可别太嚣张了!”郭启璇毅然拂袖而走。

真不知道,做了爹的人还是这么幼稚。

翌日,除了郭启尚去了战区,一切正常。

算起来,勤王军已经连攻了十日城墙,即使采用了轮休体制,兵士们也都显得疲惫得很,大军急需修整。估摸着,云行该是可以赶在这之前,有所行动的。

又是小心翼翼的一天,夜深,我却没有睡。

白天,我已经暗示了敬王不走的决心,但还是紧张她们越营的情况。好不容易听到了三声短促的笛音,我冲出营帐。

只见云行跃马而来,不着战袍却依旧身形挺拔。手执长刀而神情凌厉,犹如天神临世,果然一派英雄气概。

她本就是响当当的汉子,这番造型果真适合她。

而我需要趁乱将几日获得的军情交给她。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十分钟),军营里便混乱不堪了。厮杀声响彻夜空,火光迷乱视线。

我被人流挤到最前面,慌乱间将信件塞在了她的马鞍下。

云行杀红了眼,但注意到我时,却还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如此,我的使命完成了一半。

“心!”突如其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呼叫。

转头,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正向我砸来。




正文 第39章 毁容之前后

墨染及时救了我。

那时,我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却是被旁边人的血溅了一脸。

一时间,近乎本能的理智告诉我,将计就计。于是,我痛苦的蹲下身,任由墨染护着我,将我拖出战局。

顺理成章的,我往脸上缠了许多圈布条,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在此之前,脸上的血迹一滴没擦,只为了造成伤口很严重的样子。日后,时不时地我还需要在布带里沾上些血水。

真是要感谢那飞来一刀。

墨染却还是颇不满意:“你个傻子,都不知道稍微躲一下么,要不是我,你还有今天么?”

“墨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

“算了,下次还是得把你看紧点,还好这次只是碰破了一点表皮。”顿顿,似乎还是心有余悸,“那么多刀刀剑剑的,你也敢闯,吓了我一声冷汗。”

呵,这话说的,也不知那日是谁闯入杀场的了。但是,被人担心着的感觉,真好。心里暖暖的,那点伤已经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算起来,第二日,天际破晓时分,军营里才安静下来。

但尚还未睡踏实,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又打乱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染儿,染儿,你怎么了?”

用脚趾头猜,也能想到是谁这么莽撞。虽不分青红皂白抱着我就哭,却还是忘不了揩油的破毛病。

冷冷地要提醒她:“郭小将军……”

我这才刚出声,她却像见了鬼一样推开我,好歹我刚刚光荣负伤啊。

无奈地摇摇头,任她们“新婚夫妇”你侬我侬去了,自个重又躺好,继续休息,即使没受伤,我也一夜没睡了。

下午时分,我才醒来,帐篷里又只余下墨染和我了。

“你休息了么?”

“当然,只是那郭呆子听了这边出事,又眼巴巴地回来了,烦人得紧。”

“郭小将军是真有心了。其实她人也不错,要不哥哥你就从了她吧?”我调侃道。

“去你的,哥哥这一颗心,早就丢在你那了,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呐。”

……

我们嬉闹在一处,却也不能放松了对帐外的警惕。

其实,这内应真不是人做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又愿意伤害了谁?

墨染,心口那一处缼塌的,但愿我能为你补上。只求我们两人,总有一个会是好的……

墨染不顾郭启尚的反对,也无视我的不满,让我在她的营帐休息了两天,说是“那样‘重’的伤,你就是躺上五天也是应该的”。

可是我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在睡榻上度过的啊。我虽不是个好动的人,却异常讨厌躺在病榻上的感觉,我总是有臆想的毛病。

墨染拿书给我解乏,可左右也就那么几本,早被我翻烂了。今日不知从哪淘了一把胡琴,献宝似的递给我。

这貌若琵琶的菱头乐器,过去还真是未有注意过。我拿在手里拨弄了几下,其音质虽圆润有欠,却沧桑更胜,很符合军营的氛围。不一会,我便掌握了一些小窍门。“琴”这玩意儿,虽说音色相距甚远,弹奏起来却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晓一样而通百家,只是音协力度有别罢了。

墨染真是贴心。

我盘算着,即使日后时刻注意主营动向,很多秘密决策也是很难知晓的,世上可没有真正的千里耳。

所以在瑞王军到来之前,很多事做了也无多大意义。所谓擒贼先擒王,若能坐到最关键的,那些辅助性的小动作也就显得可有可无了。显然,最关键的也是最难完成的。

现下,就只是酝酿吧,或者说只是渲染……

急躁,可成不了大事。

……

“墨染,杨树发芽了吧?”

“唉?嗯。”

“等战事结了,我们就可以去春山上踏青了。上一次去还是三年前。”

“是啊,你还在老榆树上题字了。”

“我是题了,可没让你再刻上去啊。”

“好吧,是我对不起榆树姥姥。等了了这事,你陪我去拜拜榆树姥姥吧。”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弦,磕磕绊绊弹完了一曲《春江夜》。

“我不知道,这曲子也能弹出提神的调子来。”

见墨染终于忍无可忍地调侃道,我也不理,还是一个心的沉浸在自己的旋律里。

就这样,不到三天,我对胡琴便熟悉起来了。或许,我这人真就对任何事都有着一股子执着劲。

……

偶然中的必然,两军在这时进入了整修阶段。

傍晚,昏黄的日色里,墨公子常常为战场疲惫不堪的将帅们舞上一曲。绚丽的衣裙,柔亮的长发,曼妙的腰身,顿挫的身形,迷乱了每一个人的眼。而我就在一旁随着他的舞步启奏。

谁都知道,这只是大战之前的短暂的平和。

纵使醉心于眼前美好的景色,美好的人物,却也只限于此时此刻。这里并没有真正迷失的人,我们心里的较量自始至今没有停歇过。

自从上次午后一别,我又见了秦深几面,却只觉得越发陌生。

大家似乎在等待同一时刻呢。





正文 第40章 生与死之间

这场战打得匆忙,军队里连个军奴都没有,怕是苦坏了那帮色女。这不,我和墨染才刚弹跳了三天,主营那边的人便巴望着我们过去助兴了。

所谓大休整,就是那些将领头子也一并休息了。领头的聚在一处,总不会忘了找些乐子消遣的,而墨染早已艳名远播,怎不会被邀了去?

舞了两曲,我们兄妹俩去主营的路就变得顺畅多了。不过两日,勤王一众又迁来了南营。

这一举措,不难看出勤王的战略方向。

不可避免的,我与原流瑛、原流珩再一次相遇,不过染血的白布条阻断了我们之间再次擦出火花的可能。只是秦深,一如既往笑意深深。还记得前两日,他在我的耳边说道:“勤王不该托大,不过三日,她便会误了先机。”

是啊,她会误了先机,可你是否想过,那其实是偶然中的必然。

当日子在乐声与舞步中度过,是软了热血女儿的豪情,还是将那一份激情刺激得更深?

平静的一晚,黑暗中的起夜,却撞见了秦深的落寞。

一切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在我与她擦身而过时,我听见耳畔传来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

“宓妹……”只是那样的低沉,似乎这声音的主人,已被盗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熟悉的叫法却出自那般陌生的嗓音,我仍旧停下了脚步。

“放心,周围没有人。”

近乎死亡的安静,久久,我还是问出了我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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