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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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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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滴酒未沾的他竟会熏熏然。他还记得,当时摄影师要拍照,小声提示说,新郎吻一下新娘。那张照片出来,他姐裴莉特别喜欢,专门洗了一张拿到她家里摆着。她逢人就夸自己弟弟——别人拍这种吻老婆的照片都是拱起嘴,丑死了,而弟弟堪称完美。那侧着脸的样子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得说好看到一塌糊涂。
    事实上,当时裴铭毓没照摄影师的话做,他侧头贴到新娘耳边,轻轻叫了一声,乔茵茵。
    “茵茵,干杯。”裴铭毓左右手各举了一只高脚杯,轻碰一下说。稍后,他呷了一小口,精心挑选的红酒并未喝出醇美,倒是添了无数惆怅。他苦笑着自言自语,“你呀,裴铭毓。”
    突然,卧室门开了,乔茵茵赤着两脚,象梦游中途被人推醒一样,满脸困顿又茫然地望着他,“简阳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周日9:30
                  
40第四十章
    裴铭毓驾车往江北夜市疾驰。乔茵茵急得双手撑着操控台;心急如焚。她不好意思催促裴铭毓再快点儿,毕竟他能主动送她过来;这已经很难得了。
    “你确定是那儿?”裴铭毓刚刚结束通话;马上问她:“110那里没收到报警,刚过去的半小时整个市里也没有打架斗殴的消息。”
    “是。是那儿。”她捏着手中的电话,信誓旦旦的,“就是说的那儿。”
    裴铭毓三超两拐,越过前面几辆车;在红绿灯变换前的一瞬抢过路口。远远的已经能望见目的地。进入初夏;夜市的生意越来越好。此刻的时间仍是灯火通明。
    她又拨简阳的电话;接起来的恰是简阳助理;就是他打来电话;报告乔茵茵说简阳出事了。助理又说了一遍具体位置,并且催促她尽快来。
    乔茵茵转头告诉裴铭毓,“东区,往前左转。”
    越往前开越拥挤,车门两侧堪堪蹭过街边食客的身边。裴铭毓干脆停车解了安全带,“下车,走过去。”
    乔茵茵跟不上他大步流星的步伐,只能快步小跑,跑了没几步又心慌气短,停下来手插两肋缓气。他看到了也没过来询问,自己径直往前找去。乔茵茵不敢歇,踉踉跄跄又跟上来,终于到了助理所说的那间餐馆,她睁大眼睛寻找。
    裴铭毓狐疑地往四周观察,食客推杯换盏,一派人声鼎沸,哪有什么危急状况?
    乔茵茵一眼看到助理,再看他身侧,简阳摊手摊脚,自顾自大声哼着歌。
    “怎么回事?”她冲过去问助理。
    “他喝醉了。”
    “什么?”乔茵茵哭笑不得,“你电话里说他出事,是喝醉了?”
    小伙子挠挠头,“他让我这么说的。”
    乔茵茵过去推了推简阳,他醉眼惺忪,唱得欢着呢。
    乔茵茵险些捂脸惨叫,完了,真是醉了。接下来不啻于一场灾难。简阳喝醉的表现是又唱又跳,他高二那年第一次喝醉酒,狂唱到半夜。过后家里其他三人臊了他好几天没搭理他。自打那次简阳长了记性,任是谁劝也滴酒不沾。今天好端端的怎么破了戒?
    “他喝了多少?”她问助理。
    “两瓶啤酒。”
    乔茵茵埋怨,“他喝你也不拦着?”
    助理低声辩解,“他就是要喝。”
    乔茵茵心里一沉,她想简阳肯定是心里别扭,借酒浇愁。她顿时懊悔不已,真不该跟简阳说得那么直白。她拉住简阳给自己打拍子的手,哄劝道:“简阳,回家了,跟我回家。”
    简阳摇头晃脑,嘴里的调门愈加高亢,已经从羽泉唱到了汪峰那首声嘶力竭的‘春天里’。简阳唱歌不拿手,醉了之后更是荒腔走板。用乔父的话说,简阳的艺术细胞都使在摄影上了,其它地方一点儿没留。
    乔茵茵哪抗得过他的力气,喝醉的简阳完全不认识人了。她拉了几次,都被*甩脱了。忽然,一双手从斜后方探过,是裴铭毓揽着她肩膀要拉开她。乔茵茵立即火冒三丈,“你干嘛?看不到他喝醉了吗?”
    裴铭毓抿着嘴角,异常冷峻,“你对付得了醉鬼?”
    乔茵茵卡壳了,她的确搞不定。
    裴铭毓给助理打个手势,“走吧,带他去我车上。”
    简阳被一左一右两人架着,慷慨赴义一样扬声高歌,引得周围人侧目,还有哈哈笑看热闹的。臊得乔茵茵也是难堪,垂头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简阳的包。
    上车时,乔茵茵没坐副驾驶,她陪简阳一起坐到了后排。她看裴铭毓脸色又暗沉许多,解释说:“我看着他,免得他吐了弄脏你车。”
    这是大实话,喝醉的简阳不能当正常人看,你根本寻不到那个温顺羞涩的大男孩。但这让裴铭毓冷冷一笑,“你看着他就不吐了?”
    乔茵茵也是烦躁,“要不我打车送他回家,不劳烦你。”
    裴铭毓克制地做个深呼吸,“坐好,我关门了。”
    千辛万苦从街上原路倒出来,驶上回家的路。裴铭毓不时瞟一眼后座上的他们。简阳没完没了地制造噪音。乔茵茵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可反叫他挥舞的双手抡得东倒西歪。偏她还不死心,总想镇压了他。她的身形跟简阳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就是整个人扑上去也没戏。更别说她抽了血,正是虚弱呢。终于,裴铭毓看到她忍无可忍,掐了简阳的耳朵叫:“你等着,等回家我叫你好瞧的!”
    简阳一梗脖子,唱得更加激昂,更加鬼哭狼嚎。
    带着一路噪音,车开回乔茵茵家。裴铭毓拉开后车门,连扯带拽把简阳弄出来。旁边的乔茵茵累得一个劲喘气,她不仅是脸色泛白,嘴唇也白了。她想跟着送简阳上楼,结果遭到裴铭毓嗤笑,“我管他再扶着你?”
    乔茵茵识趣地缩回了腿。
    几分钟后,裴铭毓衣着狼藉地回来,想必累得不轻。他一边对后视镜整理自己略有凌乱的头发,一边冷声发问:“茵茵,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明知道你输了血需要休息,还演这么折腾人的戏码?”
    乔茵茵快要虚脱了,连从鼻孔里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着裴铭毓说:“他要是不满,干嘛不找我来?躲在一边灌酒算本事?还安排了人跟他一起玩这种狼来了的游戏,幼稚不幼稚?”
    乔茵茵恨死了他的强词夺理,心口间的一股火压也压不住,她拼了所有气力吼道:“这怪谁?不是拜你所赐!”说罢,她眼前一黑。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昨晚乱糟糟的记忆象是梦,她在一场混乱无边的梦中穿过。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工工整整,旁边的床铺平展得没有一丝褶皱。乔茵茵下床洗漱,收拾利落了,她给简阳打电话。他那里含糊不清的应一声,好象还没醒过来。
    “昨天怎么回事?”她极力平静地问。
    简阳支支吾吾半天,他在乔茵茵面前向来说不了谎话,撑了一刻老实交代道:“我是想借机带你回来,结果一喝就控制不了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在这,可是简阳,”乔茵茵耐心的说:“你用脑子分析一下。我毕竟帮了裴莉,裴铭毓干不出禽兽不如的事。我昨天那么说,不过是给你摆明情况。”
    他小声应,“我知道。”
    乔茵茵想,到底简阳是计较了。前一回她名正言顺地嫁人,他没有办法。这一次讲好了等父亲出狱就办他们的事,再住回前夫家里,哪个男人能无所谓?她一心想着父亲早点回来,没站在简阳的角度考虑,说话又是直来直去。简阳事事为别人着想,但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感受。想到这,她腾起一丝歉疚,“简阳,对不起,我忽略你了。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我用我爸的名义发誓,绝对。”
    简阳也是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说:“我昨天醉得很厉害吧?我以后再也不喝了。我的头疼,要死了一样。”
    这就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他不好受,乔茵茵同样浑身酸疼,尤其两条胳膊,快抬不起来了。
    她柔声说:“简阳,你今天晚上不要再派人来吓唬我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简阳汗颜,“不会,肯定不会了。”
    又哄劝几句,听简阳的语气开朗起来,乔茵茵挂了电话来到客厅。裴铭毓不在,屋里空荡荡。她去了厨房,想给自己找些东西吃。拉开冰箱的功夫,裴铭毓回来了。他交过两个袋子,是替她买的护肤品和内衣。
    “我来吧,”他摆手示意她出去等,“煮馄饨行不行?”
    “你不上班?”
    “晚点儿去。”
    这个早餐中,谁也没有说话。乔茵茵没问他昨晚睡在哪儿,他也没问乔茵茵还难受吗。各自垂头吃饭,俨然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吃过饭,乔茵茵看眼墙上挂钟十点多了,于是去衣帽间挑衣服,裴铭毓跟进来说:“你今天休息吧,别去了。”
    她顺势放下衣架,“谢谢。”
    “我先走了。晚饭等我回来做。”一眨眼他不见了。
    两人突然就这么冷淡了。休息一天后,乔茵茵上班。结婚时他们有雷打不动的早餐碰面,现在改成了晚餐。但餐桌上气氛冷淡,有话则说,无话则免。晚饭后,乔茵茵把卧室门一关,隔出独立王国。裴铭毓洗澡休息统统在客厅内解决。谁也不用见谁。
    在筹备组,乔茵茵不再去他办公室吃午饭,订餐改送到她办公室,裴铭毓屋里常是无人状态。
    三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周五下班时,乔茵茵给不知在何处的裴铭毓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我回自己家了。
    他回:好。
    她又发一条:你答应的事不要忘了。
    他回:不会。
    驾车回家的路上,她收到简阳的微信,问她哪天回来。她笑,估计这是变相催她早点回去,她说:“我在路上了,再有二十分钟能到楼下。”
    那边迟迟没有再回,等她拐进小区,发现简阳在原地打转。忽而背手,忽而挠头,好象急得不行。她鸣了下喇叭,简阳转头,脸上倏地绽开笑容。仿佛撒了欢的小马驹,他纵身一跃跳过半米高的绿化带,摇头摆尾地凑上乔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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