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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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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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上全新的粉色丝质睡衣,质料很好,蹭过肌肤的感觉滑软而凉冷,今晚她所有的知觉都格外敏感。

  很安静,时钟滴答,催动她心跳加速,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脸颊克制不住地发烫,还是喝酒壮胆吧?可是她酒量不好,也不想喝醉,他与她的第一次,她想清清楚楚地记得……其实,她对他的身体不陌生,摸都摸过了,今晚不过就是可以摸得更恣意嘛,他也会对她为所欲为,敬酒时他毫不修饰的低语,已经暗示他今晚的期待……

  她心跳咚咚,血液在烧,不行,还是喝一点好了……

  喝吧?还是不喝?在她脸红心跳、胡思乱想之际,时间悄悄溜走,等她回神,才发现曹亚劭还没进房,他和同学的众会已经超过了一小时。

  她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曹亚劭终于被自家兄弟送回来了。

  夏香芷傻在房门口,看着新婚丈夫满身酒气,被曹冠珩和曹季海一左一右架着,头发凌乱,头颅快垂到胸口,酒气浓得快醺昏她,他根本是喝挂了。

  “我怕亚劭被灌酒,跟季海过去盯着,没想到我们只是走开片刻,他还是喝醉了。”曹冠珩很是抱歉。

  “我看是二哥自己猛喝,今晚人家跟他敬酒,他都不拒绝,酒到杯干,他是故意喝的……”被大哥使了个眼色,曹季海才勉强吞回不满的口气。

  兄弟俩走了,留下瘫在新床上酩酊大醉的曹亚劭,与持续傻眼的夏香芷。

  他饮酒向来有节制,酒量也不差,喝到这样人事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不能让他就这么睡了,她推推他。“亚劭?”

  回答她的是意识不清的咕哝声,他轻轻打鼾,第一次看到他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年轻了几岁,模样俊朗而无辜。

  她伸指轻画他已有淡淡胡髭的下巴,轻声道:“我宁愿相信你喝成这样,是因为我们结婚,你太高兴,所以不知节制了。”

  他是无法自理了,她只好服侍他,帮他脱下外套和上衣,抽了皮带,却没胆脱他的长裤,强壮的他对她而言简直是个庞然大物,就算她能把他弄进浴室,帮他洗澡清理也是不可能的任务。

  得想办法让他清醒片刻,她得找个醒酒的……啊,茶!

  她去泡了热茶,回到床边,继续试图摇醒他。

  “亚劭?醒醒,你不能就这样睡了,亚劭?”他还是没醒,她喊得渴了,自己先啜一口茶,入口浓郁醇美,舌尖都香透了。这可是优选的春茶,他真的不醒,她就自己喝喽,算他没口福。

  她饮了口茶,怕他冷,俯身拉毯子替他盖好,他突然睁开眼,毫无防备的她吓得一口茶直接喷出去,全部喷在他脸上……

  茶水喷进他眼睛,他反射性地闭眼,眨了眨又睁开眼来,脸上茶水淋漓,墨眸呆滞,有浓浓的难以置信,彷佛她刚跳到他身上把他当马骑,还附带泰山式的呼啸声。

  “对不起……”夏香芷很没良心地笑出来,赶快抽面纸帮他擦脸。本来有点气他喝得烂醉,现在气都消了。

  “你在做什么?”她这神来一喷,让他彻底醒了。

  “呃,我想叫醒你喝茶,可是你不醒,我就……”

  “你就对我吐口水?”他抹抹脸,嗅到非比寻常的清香。“这一口有三千元的价值吧?你拿这个给我洗脸?”

  还能开玩笑,看来他不太醉嘛,她笑着推他。“赶快去洗澡啦。”

  他毕竟是醉了,脚步蹒跚,她只好扶他进浴室,帮他清洗换衣,他干脆就耍赖,坐在浴缸里,让她伺候泡澡。

  “你真好,不嫌弃我喝醉,还这么照顾我。”他讨好地冲着她笑。

  “老公只有一个,又不能常常换,我只好忍耐喽。”她抿嘴笑。

  “啊?我成为你的老公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在想要换掉我?”他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我也帮你洗澡的话,你会不会比较想要留下我?”

  “并不会。”她拍开他意图解开她睡衣领口的手,两颊微红。“洗澡的时候不准动手动脚。”

  “洗完澡就可以吗?”

  “不行,很晚了。”瞧他目光蒙眬醺然,醉得可以,她怀疑他今晚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她也不急,抽了干毛巾和睡衣给他。“你自己擦干穿好。”

  她背转身子,唉,还是有点恼他,哪个男人会在自己的新婚夜喝得烂醉如泥?他是借酒浇愁吗?而他的愁是……她轻叹。

  有些事,或许不要追根究柢比较好,他们不再是情人,而是夫妻,情人可以任性地吵嘴发火,夫妻相处更需要顾全的智慧,给予彼此空间,虽然有些感觉,不管是情人或夫妻,都同样难忍。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防一双铁似臂膀从后掩来将她圈抱住,她措手不及,惊呼出声,又及时忍住。“亚劭……你做什么?”

  “我想抱抱你,表示歉意。”他轻吻她耳畔,温柔细腻,但他的手往她胸前探索,直接得让她瞬间变成软泥。

  “表示歉意为什么要……”她呼吸急促,他该不会真的想……但他真的能吗?他们在浴室啊!“亚劭,我们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他指尖勾住她胸前的丝带,却解不开,困惑地问:“你背后这个结要怎么解啊?为什么拉不开?”

  她气息打结,咬牙,“你今晚不准上床,睡浴室。”他醉到连她的正面和背面都分不清……可恶,她的背和胸差很多好吗!

  她使劲扭动挣扎,“你放开我啦!”突然听到“喀”的异常声响,而背后的他闷哼一声,终于松了手。

  她回头看他,他表情古怪,满脸冷汗。

  “我好像……又闪到腰了。”

  曹亚劭睡得很香甜,一觉到天色大亮。

  醒来时,房内不见夏香芷,他恍惚地打呵欠,对昨夜印象模糊,似乎他和建筑系的同学们喝洒聊天,喝多了,大哥和三弟送他回房,她还喷了他一脸茶水,他又扭伤了后腰,之后……他就这样在床上醒来,其余的事都不记得了。

  糟糕,新婚夜就这样睡过去了,她没生气吧?

  他艰难地起床,背痛得要命,但幸好没有宿醉,目光落在身畔空枕上,枕上有个算盘,他认得,是侄子以前学珠算用的算盘,侧边还刻着“曹仲”。

  他困惑,这东西为何会在这里?她怎么找到的?这是她对他把新婚夜睡过去的无言抗议吗?为什么偏偏是算盘?

  他盥洗后下楼,厨房里没人,桌上用纱罩盖着几碟小菜,电饭锅里有保温的稀饭,他喝了一碗止饥,就踱到客厅找夏香芷,她不在,倒是曹家三代都在,一大早就在泡茶喝。

  他问:“香香呢?”

  “茶园那边有事,赖伯刚打电话来,她在院子里讲电话。”曹爷爷瞧着他“不良于行”的模样,大皱其眉,“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曹季海立即噗哧笑了,曹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曹冠珩含蓄地瞄了二弟一眼,暂时没有任何表示。

  在场都是男人,而且是“宁可亏错、不可放过”的贴心家人们,他的任何解释只会被抹黑曲解,曹亚劭遂简洁道:“旧伤复发。”

  “我曹某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挡头”的儿子?”曹爷爷很沈痛,家门蒙羞啊!新婚夜就伤到腰,这说出去还不被笑死吗!

  “说不定二哥是太有“挡头”,不知节制,超越一夜七次的境界,就乐极生悲了。”一夜七次的梗不拿出来用一下,曹季海就是浑身不对劲。

  “二叔,你这样是不能当我的榜样的喔。”曹仲笑嘻嘻地跟着落井下石。

  难得在家的曹冠珩抬起俊秀黑眸,他和曹季海的温文相貌都像亡母,曹季海就是嫩一号的他,但他气质较为成熟,像忧郁的古代书生,即便在家中,他的服装照样一丝不苟,整洁得略带神经质,他望着二弟,文雅地扬眉。

  “我了解。”语气涵义深远得很欠揍。

  你了个屁!曹亚劭咬牙,不可以在新婚第一天就暴打大哥,看在大哥为他的婚礼出不少力,他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们家好久没办喜事了,爸又特别喜欢香香,就提议给你们准备新婚礼物。”曹冠珩向儿子点头,示意他先将礼物拿出来。

  他们特地准备了礼物?曹亚劭惊讶,原来他们不是只会亏他嘛!

  曹仲拿出一个小纸袋,热情地说:“二叔你一定喜欢这个!”

  曹亚劭很感动,但往纸袋里一瞧,顿时无言,他拎出袋中物,是一件俗艳到有剩的男用内裤,黑丝质料,前绣龙、后绘虎,十足黑道风。

  “内裤不难买,但是为了“龙精虎猛”这个好口彩,我找好久喔!二叔,祝福你穿上它之后,往后腰力一帆风顺!”

  不予置评,侄子的品味和成语造诣都差到让他悲愤。

  “你二叔的症头已经不是好口彩能救的了,要送有实际效果的啊!”砰一声,曹爷爷把一瓶酒重重顿在茶几上。“这是我一位军中战友的秘方,每晚喝一小杯,夜夜都“乒乓叫”,这是用虎鞭、鹿茸……”

  “反正就是壮阳药酒。”曹季海悠悠批注。“我送的跟爸差不多,也是实用的东西。”他取出一幅小画框,闪亮的玻璃里嵌的不是画,竟是医师处方签。

  曹亚劭眯眼注视药方内容。“五年份的……蓝色小药丸?”

  “假的啦,这张是我用计算器软件做的,好玩而已。”曹季海笑了,目光闪闪地拿出真正的礼物。“我送的是这个……护腰带,如何,很实用吧?”

  “……你可以不要再拿我的腰作文章吗?”

  “我送的是朋友编的书。”曹冠珩拿出一个颇有份量的长方扁纸盒。

  大哥是斯文人,肯定不像其他人这么露骨,曹亚劭重燃期待,打开纸盒,里头神秘的黑皮封面没有书名,他翻开,一看到内里图片,骤然瞠目,“砰”地合上书,俊脸微微红了。他瞄瞄侄子,再瞄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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