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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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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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警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我们警察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大头哥点了点头,他穿好西装之后,警察们更加确定这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许欣只穿了一件吊带裙子,显得异常性感。可是警察们不给这个可怜的女子换衣服的机会就把她带走了。大头哥的话许欣听的清清楚楚,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可是夜晚冰冷的感觉那么地真实,令她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突然听到心支离破碎的声音。
  审讯是在第二天开始,除了大头哥其他四个人被拘留了一夜。大头哥第二天换了一套西装,开一辆宝马过来,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兴奋过。他此时既是一个导演又是一个编剧,他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就快要完美落幕了。他这么自信事情能按他的剧本发展下去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钱使人们对他产生信任。
  在审讯室里,警察对那三个男人进行了审问,起先他们还坚持说大头哥敲诈勒索他们的妹妹许欣,但是当警察们拷问他们第二遍的时候,这三个人竟然十分轻易并且一致地认罪。这三个人还说:“许欣才是主谋,她有一天给我们打电话给我们说她钓到一只金龟,要我们一起敲诈他。”
  警察很认真地记录下了他们三个人的口供。并且说:“很好很好。”
  当警察们审问许欣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警察说:“不说就表示默认。”后来她说了一句,说要见大头哥。见完他就认罪。
  警察为了让她早点认罪,就叫大头哥进审讯室见她。许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头哥望着许欣,没有一脸愧疚的样子,他说:“就是想尝尝毁灭一个人的乐趣。”
  “那你现在感到乐趣了吗?”
  “当然。我现在更加确信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里,要毁掉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可惜,你并没有毁掉我。”
  “可是你现在半个身子在牢房了呀,诈骗罪,诈骗金额超过五万以上,至少要坐三年牢。”
  “你很恨我吗?”
  “我恨啊,就像你恨我一样。”
  “可我不恨你啊。”
  “你怎么可能不恨我,你应该恨我的。”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难,比爱更难的事我做不到。你能做到恨说明你懂得爱。大头,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事,但是你能放下恨吗?”
  “哼。别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同情你拯救你,你先尝一尝坐牢的滋味再来跟我说什么爱啊恨的。”他走出了审讯室,甩上了门。
  许欣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其他三个人被拘留六个月。六个月为他们换来三万块钱。这是他们为大头哥演这出戏所得到的片酬。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子

  大头哥的车停在了春思理发店门口,副座上坐着一个女的,她和许欣以前做的事一样。大头哥决定像毁掉许欣一样毁掉她。他知道这种女孩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所以他决定让她先爱上自己的钱。他把送给许欣的□□送给了她。许欣被抓走的事情很突然,她是一个和世界毫无相关的人,一个被家抛弃的人,所以她消失了也少有人在乎。理发店里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大头哥接手了理发店,并且把它送给了身边的女子。
  这种女孩的心很容易被满足,只要有物质上的收入,就足够她们开心好久了。相处了几天之后,他渐渐对毁掉这个女孩这件事失去了兴趣。自从许欣入狱之后,大头哥没有感到高兴,心里反而多了许多失落的感觉。女孩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有时撒撒娇,他知道男人喜欢女孩撒娇,他也知道男人最容易对撒娇的女孩感到厌烦。现在大头哥这种忧愁的表情就需要她撒撒娇。但是女孩预料错了。女孩的撒娇引起了大头哥的反感,他想到许欣从来不会对自己撒娇。她比这个女孩真实多。许欣也不会因为自己给她钱就笑的很开心,她笑的最多的时候是在大头哥怀里的时候。所以大头哥很快地就对现在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感到厌烦,她是那么世俗,那么势利,他不知道这样的女孩会出于什么目的喜欢一个人。于是推开怀里的女孩,把钱撒了一地后叫她滚。女孩还不肯滚,因为她要把散在地上的一百张一百块捡起来才肯滚。
  看着女孩弯着身子在地上捡钱的卑贱姿态,他感到疑惑,自己这么羞辱她,她为什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要在这个地方呆这么久。贫困的生活竟然能把人的自尊都磨灭掉。大头哥望着自己,望着那悲惨兮兮的短暂人生,没有人性的人没有资格嘲笑没有自尊的人。世界上的人就像钞票一样,面值一块五块的人,容易变皱,五十块一百块的,大都崭新到可以发出清脆的声音。大头哥是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所以掉在地上才有人捡。一块钱掉在地上,要么被穷人放进兜里,要么被富人踩在脚下,就算天真的孩子拿着他交给警察叔叔,他也不屑为这张面值小的钱找回失主。如果你为某个失主找到一块钱,他最多说声谢谢,如果你找回的是一个钱包,失主可能就想要报答你。做一件同样的好事,钱衡量着好事的分量,影响一个人的感恩之心。这个世界的价值,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被用数字衡量了。
  一向乐观的老郑,最近像失了心一样,郁郁寡欢,他曾今劝贝戈放下酒杯,如今自己倒拿起来了。他以前没喝过酒,以为酒能消愁。这就像做错事的人希望世界上有后悔药一样。脆弱的人总喜欢幻想不切实际的希望。所以才会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地脆弱下去。
  贝戈不忍心看老郑消沉下去,给许欣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没通。他就跑到春思理发店去找许欣,他看到大头哥像老郑那副德行躺在沙发上,地上全是酒瓶。他忍不住想到,那些看似坚强的人,脆弱起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走过去,拍了拍大头哥的脸。大头哥傻傻地笑,笑完之后又痴痴地哭了起来。他说:“世界上哪有那样的人,我陷害她,她说她不恨我,她为什么不恨我,我为什么要陷害她,她又没做错事,我真是变态。骇,她不过像我喜欢的那个人一样,是个骗子而已啊,我不应该感到愧疚的,不应该的。”
  贝戈摇了摇大头哥的肩膀说:“你陷害谁了。”
  大头哥说:“就是那个□□,你的许欣姐啊。”他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贝戈用力地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感到很痛,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又问道:“许欣姐现在在哪里?”
  大头哥拍了拍沙发,叫贝戈过来坐。他把他如何污蔑许欣敲诈自己的事告诉了贝戈,还说那是许欣活该,说她竟然不恨他,说她是个白痴。他醉醺醺的样子说话却像好故事一样流畅。
  贝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说:“你还是我认识的大头哥吗?”
  贝戈来到了监狱,他来看望许欣。许欣瘦了很多,但是很平静,她的头发绑在脑后,变得更加端庄了。
  “看来你都知道了?”
  贝戈点了点头。
  “你不要怪他,他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他一定是受了什么罪?”
  “许欣姐,我一定会让大头哥向警察说出事情的真相,救你出来了。”
  “我不过被判了3年而已,牢里的生活比外面舒服多了,在这里我认识了许多真诚的人,我都嫌我的刑期太短了呢?”
  “许欣姐,你等着,我一定让那个家伙自己过来给你认错。”
  贝戈在接头找到了老郑,他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贝戈夺走他手里的二锅头,往地上一砸,说:“靠,你想死啊,躲在这里喝劣质白酒啊。许欣姐都进牢里了,你还在这里装孙子,卧槽你大爷。”
  老郑猛地站了起来,揪着贝戈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口水喷了贝戈一脸。
  贝戈抖开他的手,说:“想救他,就回去洗个身子,把胡子给我剃了。TMD我的眼睛怎么老是看错人,你别人世上的人一样。”街上走着一群脆弱的人,他们都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这群人总是听风就是雨,说三就是四,易怒,他们喜欢用愤怒来证明自己,在大事小事上都是如此。贝戈说的世上的人就是指这群人。
  贝戈又打了个电话给陈建忠。这个时候,陈建忠正在和许丽丽缠缠绵绵,他们因为没有翅膀,所以只能在精神上翩翩飞舞。他接过贝戈的电话,贝戈把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他听,他又把这一切告诉了许丽丽。许丽丽说:“你应该去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救出许欣姐。”陈建忠点了点头,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英雄,至少在一个方面上能表现地像英雄那么勇敢。
  老郑终于振作起来了,他说:“他要把大头哥揍地他妈都不认识他。”
  贝戈说:“现在我们需要说服他,让他自己去跟警察说出真相,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采用极端的方式。”
  陈建忠和老郑都同意贝戈的想法。不过老郑还是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好好揍这个人渣一顿。大头哥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仿佛从此不愿再有清醒的时刻。
  贝戈走进春思理发店,在大头哥的头上拍打了几下。大头哥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他想用手挡住照进自己眼中的光,可是光却无孔不入,怎么遮都遮不住。
  贝戈扶起倒在沙发上的大头哥,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大头哥现在神智清醒到可以交谈的地步,只是略微有些头痛,连续几天的酗酒令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贝戈说:“就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害许欣姐。”
  大头哥一脸不愿谈到许欣的样子,说:“小孩子家别过问大人之间的事。”
  “我不是小孩,你也不是大人,我们只看对错。大头哥,你做错了事,就要改正,你在我心中可是个男子汉啊。”
  “你说我做错什么事了?”
  “你不该害许欣姐入狱,现在补救还不算晚,大头哥,你去警察局里把真相说出来吧。”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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