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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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爱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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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宴吃得差不多,舅舅推门而入。前两天看报纸不是在某地视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舅妈起了身,过去帮舅舅拿了外套。他看着舅舅舅妈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心里突然一动。他们的婚姻一直是别人眼里的楷模。虽然舅舅常年不在家,但他们夫妻感情深,一举手一投足都羡煞旁人。他要的就是这种,而认定的也只有苏月桥一人。
  午宴过后,大家在客厅闲聊。舅妈对他说:“祺丰,你陪童小姐到院子里转转!”
  他本想推脱一下,一个严厉地声音响起:“还不快去!”
  是舅舅。
  他无耐地陪着童小姐去了院子。这一带都是将军府,独门独院的,哪有什么可逛的。刚拐过一个亭子,他就叫住童小姐。他想。是时候有必要跟她讲清楚,只要郎无情妾无意,他们再怎么撮合,也是没用的。
  “童小姐,我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可不可以放到台面上来讲?”
  童宛丝心里其实有丝丝的甜蜜。20岁在琳夕的生日宴上第一次看见他时,她就爱上了这个清俊优雅的男子。他与以往她所认识的所有男子都不同,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样子,硬气、阳刚、却有点不近人情意。但也许就是那么一点点不近人情意,让她的爱恋深深地在心里扎根,并慢慢地发芽,长成了一颗大树。她的骄傲使然她不会献媚于他,但她的心里却又无时无刻不希望他能喜欢上她。这么多年,他矛然一身,她一直确信,只有她才是最适合她的女子。可当她看见,他恨恨地盯着那个女孩,然后跟着她进了房间,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也清楚的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注意到另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看出了他态度上的冷淡,突然就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心有所属,不想耽误你”。多么坦荡的一句话,童宛丝的眼色瞬间惨淡了下来,原来,他早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她只感觉站不住,但还是挤出了一点笑容说,“是苏小姐吧,我见过,她,很漂亮,可…”。她想说可你们不合适,但还是说不出来,合不合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生之年,第一次输得这么惨烈。
  段祺丰却注意到了她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你见过她?” 
  童宛丝一听,脸色变了变,随即又轻松地笑着说:“是啊,前几天琳夕和我都见过她,我们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停了下来,看见段祺丰的眼色闪了闪,略带悲伤又略带讽刺地说:“如果她的心理能力这么差,这一点点挫折就挺不住,那我只能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们合不合适!”
  段祺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几遍。想起曾经的某一个夜晚,他也一直在考虑,她到底合不合适。不是说心理因素,心理因素只是其次,只不过简单如她,到底能不能进这个染缸。童宛丝能够这么坦白地告诉他,她们去找过苏月桥,只不过她无后顾之忧,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能去找琳琳算账,或者想跟她算账。她们,从来都是天之娇女,动之不得。而苏月桥不同,她没有任何后盾。
  在那个月高风清的晚上,他得出的结论是:先把她调到A市再说。而今天,他得出的结论是:不管她以前有没有,现在他就是她的筹码。
  他随即拨通了成都军区驻藏办事处的电话,辗转多次,终于找到了苏月桥落住的招待所。可刚拨过去,前台人员告诉他,苏小姐已经退房,启程上山了。不知道是信号问题,还是手机问题,苏月桥的电话一直拨不通,段祺丰第一次感觉事情不受控制,他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雪

  “新一轮冷空气从西伯利亚南下,新疆、西藏近迎来50年未遇的大风雪,藏区受灾严重…”,新闻里在播放藏区极端天气情况,段祺丰越加坐不住,他急需要得到一个消息,苏月桥的消息。
  其实苏月桥她们已经在大风雪来临之前成功登上山顶,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哨所。只不过哨所地处偏僻,通信不畅,半天没有信号,军用电话也只能打到山下,有什么急事只能转告。山上的王连长告诉他,在哨所西边的山顶上可以收到一些信号,运气好的话可以发出去一两条短信。可他们一上山,风雪就加重了,根本出不了门。
  她的手机里躺着一条短信,是给段祺丰的,但一直没有发出去。她想,就这样听天由命吧。
  风雪持续了3天。王连长说:“他在山上呆了10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这3天,他们一步门也没出,所有的电都切掉了,仪器设备也全关闭了,连做饭都启用了备用的便携炉。但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苏月桥听着王连长侃侃而谈他10年前第一次来到山上的情景,一年一年,一步一个脚印,就这样走过来了。王连长的双亲已经离世,他是部队大院看门的老大爷领养的,自小就对部队有感情,老大爷去世后,他参军来到了这个哨所。这个哨所留不住人,但他却主动要求留了下来。他说:这里的一土一石都是他挑上来了,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根。苏月桥听着王连长那几近朴实的话语,心里不自觉就留下了眼泪。边防的战士最苦,真的是苦到常人无法理解。王连长已经30岁了,还没有对象。他说:“我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谁能看得上我呢?”;“可能,我以后也会领养一个孩子,把他好好养大成长,像我的养父那样!”。苏月桥竟然有一股冲动,她要嫁给王连长。但随即就把这一丝想法给幻灭了,怎么可能?就算没有师兄及所有的一切,她就是再普通的一个姑娘,她的父母也不可能同意。而她自己,也吃不了这份苦。
  白天他们几个就围着火炉聊聊天打打牌,晚上苏月桥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风呼啸着、狂暴着,像要把整个房屋掀掉。所有的门窗在风雪来临之前已经加固了,但依然可以听到风雪肆虐门窗的声音,在这些漆黑的夜晚发出令人颤抖地呻吟,随时可能吞没所有的生命。她的灵魂却在这一声声的呻吟中慢慢地拔高,世俗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与生命相比,那些纠结、郁闷、甜蜜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干脆爬了起身,摸索出了一把手电筒,点了根蜡烛,找了些纸笔来,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这些想法一一都记下。写下来的文字,却令她自己都莫名地惊艳。
  第四天早上,风雪终于停了,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雪把所有的路都封了。王连长和两个战士拿了扫雪的工具出来,小张和苏月桥也加入战斗中。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门口的小路被开辟出来了。两名战士在门口堆起了两个雪人,是两个站岗的军人,旁边还有一条狗,惟妙惟肖地。苏月桥和小张将这些珍贵的影像都采集了下来。
  经过几天的了解,在宣传王连长的事迹上苏月桥已经有一些思路了。她开始按计划地采访、记录并分类整理入案,结合前几天晚上的手稿,她重新整理了一篇文章,已经成文了。她听王连长说,道路已经基本抢修通了,她们的工作也就接近尾声了。
  离别的践行宴上,王连长是酒意熏熏。两名战士竟然红了眼说:“苏干事,你以后还来不来?”说真的,我也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个无比纯净的世界。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以后肯定还要来,我每年都要来一次!”。
  为了保证安全,王连长亲自开车送我们下山。车轮砸下的雪已经冻的僵硬,但滑溜溜地很考验开车技术;路的一侧就是悬崖,往下看是一片白,看不清楚界限在哪里。我们以乌龟地速度慢慢地下山,王连长说:“速度不能快,新下的雪,太大的动静怕引起雪崩。
  没想到快到山下时,车轮却打滑陷入了一个凹道。王连长和老张毕竟经验足,从边上找了些木屑、石块,垫在车轮下面。王连长在车上加油,小张在后面推,很快只听油门一声闷响,车子开始动了。
  一霎那,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我站在边上,看得清楚,小张边上的雪好像是松动了,丝丝开始往下落,他却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在推车。说时迟那时快,我没有思考冲了过去,使劲全身力气,将他往边上一推。轰隆隆的一声,漫天地雪花洒了下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象,身上被雪一点一点的往下压,已经被埋了进去。身体的惯性使我本能的往前倒。这是个很小的雪崩,没有将我整个人埋进去。这是我理智善存时最后的一个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心跳”
  “…”
  “体温”
  “。。。”
  “小腿轻微骨折,没有流血”
  “需要马上供氧”
  “马上实施心脉复苏!”
  直升机上,两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对着脸色苍白的病人手忙脚乱地处理着。一旁坐着脸色僵硬的男人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对着电话吼了起来,“把你们全军区最好的医生都给我送过来,马上!”
  ICU病房外,聚集了很多的医护专家和领导干部。1名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严肃地说:“病人目前各项生命体征正常,基本稳定,但…还没苏醒,仍需要进一步等待观察。”他们斜眼看向旁边闷不吭声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两眼通红地快要渗出血来。
  军区医院的刘院长过去拍了拍这个男人的肩膀,说:“去休息会吧,这里有专家们全程跟踪,不会有什么事的!”
  天知道要是有事他会怎么办,亲手把她从雪堆里抱出,看着她苍白的脸一点一点地流失血色,他的心在滴血。痛,这是难以抑制地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以前从不信命运,只觉得人定胜天,可这一刻,他多想祈求上天能够把希望留下来。
  刘院长看见段祺丰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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