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容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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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容颜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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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一点头说:“是……我打了他。”
温黛把蛋花儿炒的熟透了道:“拿个碟子来。”李忘便从碗架上取了一个白瓷碟子放过来,温黛把那一盘韭菜炒鸡蛋放进去道:“你承认就好,自己把菜端过去,别打扰他们两个说话。”
李忘哦了一声,就端着菜往院子里走。原来卢天远和李观澜的身后还有一个小桌儿两把小椅子,桌上摆着一壶好酒,一碟花生。
李忘端着韭菜炒鸡蛋经过他们身旁,两人谁也没有理他,只接着说话。
只听卢天远说:“你可真是个好大哥,教两个孩子武艺你还藏私。”
李观澜哈哈一笑道:“我可还没开始藏呢,忘儿年纪还小,学不得我那绝学,你且莫说我,你传给容川兵法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
卢天远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老江湖啊,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好好,两个孩子的事咱们不管,今天你儿子有本事打了我儿子,我那儿子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打回来,要是没本事,他老子也管不得他。”
李观澜道:“不错,不错,你想要管,却也打不过我。”
李忘放下碟子,李铭跑过来加了两副碗筷,两人正要回厨房去。
卢天远突然道:“忘儿、铭儿先别走。”
两个孩子只好站定,听他说什么。

  第八章、兄弟
卢天远和李观澜坐下,他倒了一杯酒道:“敢不敢喝?”
李忘看看他,又看看李观澜,不知道接是不接,李铭却说道:“妈妈不让我们喝酒。”
卢天远道:“可是卢叔偏要让你哥哥喝酒,他不喝就是不给卢叔的面子。”
李铭一撅嘴道:“反正,要听妈妈的话。”
李忘有又看看李观澜,李观澜只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并没说话。
李忘接过卢天远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谢谢卢叔。”结果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
卢天远哈哈大笑道:“是个好男儿。”
李观澜道:“你们先去吧,爹和卢叔说话。”
李忘点头离去。
平淡的日子便如同白开水一般,初饮之时并不能激起什么过多的刺激,但是慢慢品味之后,便会有如人饮水的冷暖自知。
李忘看着对面的卢容川,两人回忆起儿时的故事,不时都是欢笑满脸。
卢容川道:“你当时真的没看出来,我是因为喜欢小莫才和你打那一架的?”卢容川筷子上夹着一片酱牛肉笑嘻嘻的看着李忘。
李忘沉默了片刻道:“三年前的我,还呆呆傻傻的,当然看不出。”
卢容川道:“这三年过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只觉得当时看上这没长大的小娃娃实在是太傻了,更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和兄弟打架,咱们两个今日可要记下了,日后不管为了什么样的女人也不得自相残杀。”
李忘点头道:“哥哥说的正是,兄弟谨记了。”
卢容川从茶壶里为李忘满上杯道:“军中禁酒,今日咱们兄弟以茶代酒,日后抗日大业少不得兄弟和李伯伯那神勇的武艺相助。”
李忘道:“哥哥这话说的见外了,咱们两个自出生起便在一处,与亲兄弟无异,就算撇开了这层关系,抗日大业乃是全中国人的事情,李忘自当以死报之!”
卢容川道:“兄弟好爽快!来,满饮此杯!”他二人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卢容川便起身道:“兄弟你自己慢用,哥哥我还有军务要去处理。”
李忘也起身道:“哥哥慢走,兄弟不送了。”
卢容川哈哈一笑道:“兄弟留步。”说完便挑开帐子自己大步走出去了。
李忘回到帐子里坐下吃了两口菜,想起白小莫还未用餐便拎了两碟子菜跑到她的帐子外,推开帘子结果里面并无白小莫。
李忘问那丫鬟道:“白姑娘去哪里了?”
丫鬟道:“少帅刚刚过来,请白姑娘去用餐了。”
李忘怔了一怔道:“哦,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有些冷,呆呆的往回走,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刚要进帐子,忽然被一个人大力拍了一下。
按说李忘的功夫不至于被人从背后跟上尚且不知,只因他似乎微微伤心,竟至怅然若失了。他一回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穿一身黑衣,面庞上却写满了和蔼,先是一笑,满脸的肉竟似乎都堆在一起了。
“表哥?”李忘似乎满脸的不信。
来人正是李忘的表哥,陈改之。李忘忙将陈改之拥入帐子里道:“来,吃点儿东西。”
陈改之道:“好,挺好,说不得还要在你这里住上半日呢。”
李忘道:“你自从三年前到村子里看过我一次,便不知去了哪里,怎么又忽然在此间出现了?”
陈改之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说道:“你便不知了,本来那次去,也是顺路去看你,我有任务在身的。这一次我便是为了抗日大业专程来寻这位卢天远卢大帅的。”
李忘道:“你要加入铁血三千骑么?那可太好了。”
陈改之摆摆手道:“不是,我是替我的上级来和卢大帅谈合作的,我们希望卢大帅能在敌后配合我们部队的战斗,两家一结合便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忘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入伙?是哪家的部队?中央军还是地方军?”
陈改之道:“现在还不便说,你只知我们是抗日的好队伍便是了。”
李忘“哦”了一声,他本性弱慢,自知旁人有事若是不说的话,怎么问便也不会说,更加上他性子里从不会勉强人,自然知道表哥此来只是和自己叙叙闲情,并无要将机密与自己商议的意思,即便是有要事,也必然是去找爹爹问。
两人将饭用毕,陈改之道:“你随我出来。”
李忘知道每次表哥叫自己出去便是有事了,三年前在小村子里,陈改之送了李忘二十八枚铁丸,李忘将那铁丸的打法练得是出神入化,连李观澜都承认自己打暗器的手法比不上李忘这一手的铁丸。
陈改之带着李忘在山谷里转了一会儿,寻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那里距军营约有三四里地,隔着一片篁竹,潺潺水声,听起来像是佩环自鸣,让人心中十分喜悦。取道竹后,看到一个小水潭,潭中之水十分清冽,看起来便甘甜无比,捧一捧尝尝更是美味如斯。池底是一块整个的石头,未曾被破坏,靠近岸边的地方,石底像是被自然之力卷起刺出水面,坻屿嵁岩各种形状不同,只是让人感叹造物之奇。水潭中的鱼可大约有百来条,都好像是凭空游水无所依仗,那些鱼儿欢快自如,竟让李忘也觉得心中十分舒爽,直羡慕表哥能寻到如此幽静的所在。日光斜斜的照下来,两人的影子布满石上,或者静静不动,或者树影花影相互挑动,便如情人间的情思一般甜美。两人坐在潭上,四面被竹子环绕,寂寥无人,只觉得一种肃穆之寒自足底上升,李忘看着陈改之的背影,心里总是会有一种崇敬。
陈改之道:“你将来以后随着大军转战,不会使枪可不行,虽然军中自少不了你的装备,我还是希望你人生中第一把枪是我给你的。”他从衣襟里取出一把乌黑锃亮的小手枪还有一盒子弹。
李忘看着这东西,似乎并没有多么惊讶。
陈改之道:“我教你如何拆枪上子弹。”
李忘道:“表哥,谢谢你了,我不会用枪的。”
陈改之满脸的疑惑道:“为什么?”
李忘道:“爹爹常说,枪是西夷的东西,是不义的武器,与人动手过招不曾以真本事对敌,反而在暗处远处借助这外力机关,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陈改之道:“傻弟弟,你可见过当今的战场么?早就不是姨丈当年的那种打法了,如今在战场上你没有把枪没有门炮,那便只能忍着挨打,就只能被人杀,我万没想到你竟然和姨丈一般的古板。”
李忘道:“这不是古板,而是坚持。”
陈改之道:“你怕是尚未见过这子弹的威力吧。”他将那小手枪开了保险上好膛,瞄准了远处的一棵竹子,只听砰的一声,一枚子弹射出,那竹子应声而断。
李忘冷哼了一声道:“那便如何?”他手腕一翻,已经一枚铁丸在手,胳膊一甩,一棵更粗的竹子也应声而断。
陈改之摇摇头,又是甩手一枪,只见一块大石头被子弹打碎一角,落了满地的小碎石。
李忘也是胳膊一甩,一枚铁丸射出,却嵌在了大石头里,不能将之击碎。
陈改之道:“你可知道这枪炮的威力了么?”
李忘道:“人身比不得金石,我有这铁丸就足够在战场上来去了,况且一出手便要人性命,也并不是我们少林一脉的所作所为,能活人时何必非要将他击杀?”
陈改之摇摇头说道:“战场之上只论你死我活,谁能活到最后便是好样的,你对敌人手下留情,便从战场上活不回来。难道面对日本鬼子你也要手下留情么?”
李忘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绝不杀他,日本人便不是人么?”
陈改之道:“你要是知道他们的禽兽所为,便不会觉得他们是人了。”
李忘忽然想起白小莫口中她的遭遇,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日本人所做的事情确实无法宽恕,但是自己虽然想要抗日救国,却不愿多杀伤人命,这事若要求一个双全的法子也是不易。
陈改之道:“你用与不用我便不管了,你只答应我带在身上可好?”
李忘见表哥如此情辞恳切,便也好答应了,将枪放在身上。
陈改之道:“我即将随大部队进山里抵抗日军,今后聚少离多,甚至生死相隔,我只是放心你不下。”
李忘道:“表哥当可放心离去,今日之李忘与三年前已经不同了。”
陈改之道:“我看你身量步法也不同于往昔,莫非武功已经大成?来来来,你我切磋一番。”
李忘一抱拳道:“得罪了!”
李忘招子一亮,便是少林拳,而陈改之则是一套不知道从何处学来格斗术,一招一式都直攻要害,力求简洁迅猛的解决问题,当然兄弟两个过招都是留力不留手的,李忘闪转腾挪中也感觉到陈改之招式的威胁性,如果换一个人在这里,恐怕早就被陈改之一击打倒了,只因他这一套格斗术都是针对人体最为薄弱的地方下手,而传统的武术套路中多是擒拿散手,很少有这般直奔主题的,若非训练有素的人,一个反应不过来便被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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