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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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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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火焰,就像那次在津浦城一样,百名将士高举的火把,烈火燃烧成星星点点,成就了无数个星星之火,燎原之势绝不可小觑。
他伸出一只手来往衣服内口袋掏,掏了许久,才把手掌拿出,“把手摊开。”
她诧异,但乖乖地摊开手掌,掌心上很快就躺着那枚碧绿如湖水色的玉佩,飞字栩栩如生,此刻放在她手上更是沁凉无比,这样东西,她带在身边已经四年多,往日没过细想其中的原因,今日,再获此物,才如梦初醒,原来,她早在救他那一刻,就喜欢上了他,他的英勇无惧,令她无形之中已深入脑髓,再不可磨灭。
“我答应你,如我胜出,定会迎娶你,用尽我一生之力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紧贴住那一枚碧玉佩,手指与她相握,碧玉佩就被他俩的掌心相吸,仿佛是一块吸铁,紧密地贴在一块,他含情地看着她,又说,“这个,你留着,那本是属于你的。”
她倚在他怀里,打量着那块佩,然后眼睛一眨,顽皮得说,“好,我暂时留住,此物就是见证。你若反悔,我是绝不答应的。”
他忽然把她扳到面前来,恍若隔世一般望着她,眼睛深邃地看不到底面,可仍然十分透明,天上皎洁的月亮也不过如此明彻,他抬手抚摸她身后的秀发,用很低很轻的声音问,竟还颤颤巍巍地,仿佛是一件令他无比担忧的事情,“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他这么一问,反倒叫她怔忪起来,这习暮飞从前的性子可是强硬得很,统军千万,杀敌无数,这世间哪有他会害怕的事情,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假意,模样真诚得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挖苦起他,“你今日这般模样,真让人不敢相信,还是从前的二少吗?”
他竟脸红了,“我答应过你的事,记在心上。你若不应,我绝不胡来。”
“那我若应了,你又如何?”也不知是不是屋中央的火炉烧得过旺,熏得她也是满面红菲,她遂低着头,摩挲着手中的碧玉佩,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她惊得抖了一下,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他却只是停顿了一下,与她几乎贴面而至,她疑惑着,就张开眼睛,这么一眨眼,就看见那双似乎要把她拖入湖底的明目。他紧紧贴上了那娇柔湿润的双唇,如花瓣甜蜜,两人呼吸纠缠在一块,她的全身几乎麻木,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撕扯着他的外衣服,皱了几层也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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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你

“报告!”厚厚的门帘外还是响起了一个响亮的男声;显然是带有犹豫;“二少……交代的事已办妥。”
他瞬秒而止;停在了她的唇上;极是不舍;可奈何不得;只得转头答道;“知道了。”
气息一飞而过;竟是那样夺人心智;他把吻落在了她的发际之上,然后拥她入怀;良久也没有发出声音,她喜欢这种缱绻之态,两只手也拥住他的腰际,慢慢抬起头,悄悄在他的脸颊边印上了一个唇印,“习暮飞,我想对你说……”
她的脸突然绽放出焕然光彩,那闪闪夺目的眸光中点燃着两拨秋水剪月,让人看了深陷其中,她轻抿了抿嘴,一口奇香扑面而来,惹得习暮飞耳根子都是热得,“你想说什……”
“我爱着你,所以……生与死,我都要与你一起。”她扑进他的怀里,一股温暖的热量团团包围住她,她的脸本就粉红嫩白,这样一熏,更是雪里透红。
他明显身子一颤,胸口疼痛难以,她慌乱地脱离开他的怀抱,查看他的伤口处,生怕伤口破裂,不过,还好,幸及未见血色,再一抬头见他,他的脸色极其黯然,极其哀伤,眼睛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隐隐不安,“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与她保持开一段距离,靠在墙上,眼皮仿佛最是无力,垂下,“我渴了,你去外面叫侍卫官送一点热茶水过来。”
她有点不解,“这里不是有吗?”
“都凉了,我方才进来之前,要他们重新烧了一壶。”他说得轻描淡写,她也没有过多在意,便走过去,拂开门帘,吩咐了几句,那侍卫官机警地瞄了一眼习暮飞,便转身离去,很快就端着一杯透明的热开水过来。
杜如昔帮忙吹了吹那热散开来的白气,瞅了一眼一声不发的习暮飞,恍惚中,好似看见他的目光中带泪,可再一仔细看来,却是没有的。她要喂他喝水下去,他却说,“我怕烫,你帮我试一下。”
她果然听话地小酌了一口,宛然浅笑,温度适宜,可他又追加了一句,“你喝一大口试试。”
这一大口喝下,她觉得胃里翻滚着,头越发得重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晕浊起来,她想把手中那温暖的杯子递到习暮飞面前,可却没有了气力,只觉得手中一轻,好像被人用力拖到怀里,然后意识就开始模糊,意态不清,眼睛眯成一条缝,那道唯一的光线,也不过那一身军大衣的颜色,她的手指被人握住,温度极升,忽然耳边好像是飘来的絮语,只听见那一句,便就如梦般熟睡了。
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她在他怀里睡得如同一个小婴儿,睡态甜美,嘴唇两角还若隐若现着一缕微笑,像极了一切安足的小宝贝。几滴滚烫的热泪落在她的脸上,她是不知道得,这些泪水很快就干掉,化为空气气息萦绕在她身边,随同她一道上了飞机,载着一颗垂泪的心,安然地随风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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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闻花数花落

习帅府内;重兵把守;里外三层皆是持枪卫戎;他们奉命守住习帅府;是习暮飞下达的口谕;而由北建城的师长亲自执行;这飘雪落寞的年尾十二月里;雪夜明亮;树木花草全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渐渐结成了冰块,那其中的美丽;简直比清晨的露珠都还透彻。
后花园中的数株梅花傲然挺立在寒风吹雪之中,迎雪待放,可堪称冬季中一道出色的风景,这孙系军阀平时最爱的就是花园建设,亭台楼阁虽说没有,可除去西洋的一些彷宫廷建筑之外,其余的名花名树,应有尽有,可惜他一样都带不走,也再观赏不到。
北建城的师长把习暮连与杜如昔一同囚禁在习帅府中,说是奉了二少的命令,一定要等待战事平息,才将他们放出来。
当初,习暮飞给他们的茶水里放了安眠药,才命师长带他们与德国医生护士一起乘坐飞机飞回文远,这招阴险之计,也是迫不得已,他深知他们是如何规劝,也不得离开的,只好出此下策。他的战事迫在眉睫,一触即发,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习暮连不能白白丢了性命,他不能让习暮连与他一起去见九泉底下的父亲,他再无颜面。再论之杜如昔,佳人倾心已付,他死而无憾,只愿她能好好得活着,就是千般不舍,也不得不忍痛放手。
这几日,他们得不到任何消息,只得用一个无线电收音机日夜守在面前,拨动转钮,这样重大的战事,广播电台不可能不播,里面那个清脆好听的女声说起话来,一字一句,慢吞吞地,可听得杜如昔心急如焚,就差点没把自己耳朵塞进收音机内。
广播电台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差,显然大雪停了,皇甫军又重新找到山里通往山庄之路,两军交锋,战事又起,习军在村庄附近与皇甫军的残部打起了激战,死伤无数,眼见兵力越来越不支,习军英勇抵抗也是枉然,最后只得开始一边躲避追击,一边开始打游击战。
习暮连再度调台之时,一不小心把无线电收音机给弄坏了,这可急坏了她,可纵是唤人,皆不理睬,他们也无计可施,习暮连就在屋内郁闷地砸东西,有好几样的西洋装饰物都被他砸了个稀烂,她看着也不觉愕然,才知道平时温文尔雅的五公子,到了这种时刻,也彻底不顾形象了,原来,他亦是当习暮飞是手足,是真真切切的亲哥哥。
她只能在内心中不断虔心祈祷,自然焦急万分也纵是空想,这样过了大概一周时间,这天,一列人上楼的靴子落地之声传来,即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声音越来越近,而且,门被迅速打开,北建城师长一只手拽着一份电报,在他们面前晃了一晃,以往总是绷着得脸此刻只能说是再不过灿烂如花。
“大捷!大捷!昨日路团长带领的部队终于找到了二少他们,今日南方政府的十万大军压到,现今正打得皇甫军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真是幸事,真是幸事!”师长心高采烈地说。
习暮连一把抢过师长手中的电报,逐字逐句看过,指着师长,笑着责备道,“等二哥回来,我要治你私自拘禁参谋长之罪。”
师长拱手作揖,一片坦然,“应该,应该,在下理当接受军罚。”然后,对着杜如昔也是一个作揖,“杜小姐,受委屈了,相信不出几日,二少便能凯旋而归。”
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帝仿佛就像开了一场玩笑,危机在一刻之间解除,幸福竟然这样悄然而至,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每日每夜的祈祷,到底是起了作用。她怔忪在那,喜悲交替,本还在为那坏了的无线电闹心,心里忐忑着,拿不准个时候,寝食难安,已是几个夜里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今日终于可以稍稍放下那颗悬了得心,只待他回来兑现彼时给得那个承诺。

生死契约

子夜里;她早已宽衣睡下;再没有多余时间做梦;外面唰唰雪下得深了;花园中种的松树上已层层覆盖着白色的雪粒;仿佛一座冰雕的艺术伞;在夜间闪透光芒。万物寂寥中;这习帅府邸;迎来了好几辆车;全是武装起来的军用车辆,轮胎上皆装有铁链;以防止在雪地里行走车辆失控,于是,这笔直的习帅府邸面前大路便有了两道深深的轮胎痕迹。
喇叭声阵阵传来,车照灯亮堂堂地射着帅府前门的院子里雪亮一片,雨刮器还在不停地刮过沾满水滴的玻璃镜面,卫戎整齐列队的声音阵阵传来,她不可能不被扰醒,虽然在后面一栋最安静的屋子里,可她本就睡眠极浅,这样大的动静,她再也无法睡好,披了一件极脚踝的斗篷,赤脚踩在丝丝柔滑的地毯上,打开屋里的门,走到会客厅去,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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