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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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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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了那人的郁闷,莫辰轻笑了下,閒閒的翘起了脚,慢悠悠的开口,
「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吗?会哭会笑会怒会怕的他…」总比之前那个极度压抑却又死气沈沈的样子好得多。
唐与衿不爽地哼了一声,
「会哭会笑?他面对我的时候永远还只是那张死人脸啊!」不然就是怕我怕得要死!奇怪我又没对他做过什麽,要怕也怕错人了吧!
一时间唐大少爷的心情不悦到了极点,生气的瞪著沙发边缘的那本无辜的推理小说,泄愤似的踢了它一脚,让它摔落地上。
「唉…那还不是要看你之前对他做了什麽…」好笑地看著老友幼稚的迁怒举动,莫辰非常不怕死的将心里所想的讲了出来,还故意装出无奈万分的语气。
「好了,不闹了、他再这样子下去我也很担心,我明天就叫我妹来看看,她主攻心理学的。」
「嗯。喔、对了,我明天有事不在家,你来了叫陈叔帮你开门啊。」迅速的交代完,那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送客的样子。莫辰也识相的站起,
「我也要回家了,前几天我们家那只小妹刚玩回来,累坏了,每天都像睡神上身一样。」
「你…你别太担心呀!小恩他不会有事的,现阶段多给他些安全感也就是了。」莫辰知道,那人说的什麽有话跟他讲,其实都是想关心那人的藉口而已。
他这个人呀…什麽都好,就是太别扭了一点。莫辰边在心中暗笑,边走向门口,并努力不让人发现他在偷笑。
唐与衿倒是懒得理他,按关了灯後迳自往屋内走去…
「既然这样…不送啦!」快滚!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莫辰笑了下,不以为意。



走廊左边数来第二扇门,是“他”所在的房閒,紧邻他自己的卧室。
此刻,唐大少爷正犹豫地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探看一下男孩的情况。情感上,他想在睡前看看他。但理智上,他知道状况不稳的他禁不起任何惊吓……
而他,对他来讲就是一种惊吓。
「唔……!」房内隐约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痛哼。虽然轻,却让门外的那人瞬间打了个颤。
「!」不再迟疑的推开木门,当下饶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人也怔了,血液凝结在血管里。
简单摆设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矮几。几上原本可能因为怕他醒来渴了而放著水瓶和水杯。但现在那里孤伶伶的只剩半满的水瓶站在桌面上。那只玻璃水杯,现在已经被人砸成一堆碎片、正凄惨的散落在床头旁的地面。最大的那一片t被男孩握在手中,已经沾上新鲜的血迹了。
「…你在干什麽!」反射性的大吼,唐与衿一个箭步冲进房内。

珖啷!一声,坐在床上彷佛出了神似的孩子的手猛然一抖,还卡在伤口上的玻璃自然也跟著移动,在青恩白皙的手腕上又拉出了一个五公分长的血口,然後清脆的跌落在地。
又深又长的伤口大概割到了大血管,暗红色的血液像失了水管束缚的水,源源不绝的冒出!而床上那人却像没有痛感一般,似笑非笑的看了突然冲进房里的男人一眼,用还在狂冒血的那手撑著,从床上俯身,伸长了手企图捞起另一片玻璃碎片。
「放下!」猛然的一生狂喝,少年的手一颤,细白的手指又被锐利的断片边缘划过,立时多了两三道渗著血的伤口。

唐与衿心疼的抓起青恩还在碎片中徘徊游玩的手,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牢牢地将他的两只手缠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双手被缚的孩子剧烈的挣扎著,那种丧失身体自主权的无力感和被限制动作的恐惧又回来了。漆黑如点墨的瞳用力的睁大著,彷佛看见了什麽恐怖的景像。唐与衿注意到…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射的影像。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二十四 。 不再是我(下)虐,慎入

感谢 lily3271亲的礼物。
感谢加我鲜书柜的亲们喔,最近想开心呃坑,正在努力积文中,到时候开坑,看官们还是要支持喔!
以下,正文。





「放下!」猛然的一生狂喝,少年的手一颤,细白的手指又被锐利的断片边缘划过,立时多了两三道渗著血的伤口。

唐与衿心疼的抓起青恩还在碎片中徘徊游玩的手,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牢牢地将他的两只手缠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双手被缚的孩子剧烈的挣扎著,那种丧失身体自主权的无力感和被限制动作的恐惧又回来了。漆黑如点墨的瞳用力的睁大著,彷佛看见了什麽恐怖的景像。唐与衿注意到…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射的影像。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怎麽了?!怎麽会这样…」身後传来忙乱的脚步声,大是冲进房间里的人却不是唐与衿预料中的陈叔,而是… …
「…你怎麽会在这里?」唐与衿错愕的回头,随即沉下脸来逼问那个不知道几点了还敢开车上来这栋位在郊区山间的住宅的人。
「…先别管我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唐与新,适时的转移焦点,刻意模糊化自己为什麽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哥哥家中的理由。
「快,快帮他止血,要不然会有危险的!」奋力地按住还在使尽全力不断挣扎的少年,唐与衿简直要为弟弟的话而翻出白眼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这就是学医的人讲话该有的水准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失血过多会死的好不好!
伸手按了下被兄长勉强算是包扎过的手腕,唐与新当下立即判断情况,跟著指挥起人来了。
「哥哥,你去找医药箱和弹性绷带。顺便叫陈叔带著电话过来,随时准备打电话求医。」
「…小庆,你进来安慰一下病人的情绪。」看见青恩眼中的恐慌愈来愈深,不忍心看到这个和攸庆有著相同面孔的男孩如此痛苦,他想了一下,唤了那个被他明令止步在外的人。
被唐与衿兄弟抓住的左手血流遍布,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依旧死命的挣扎。被被单包裹住的伤口血流得更凶了。大眼中的焦距已经不在,茫然成一片的墨瞳蒙上一层水雾,泪眼汪汪的看著眼前两人忙碌匆促的动作,意义却传达不到脑中。他不知道他们再做什麽。而那些红红黏黏的液体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青恩、小恩!」听到叫唤迅速进入房内的攸庆恰好和冲出去取医药箱的唐与衿擦身而过。见到弟弟几乎浑身浴血的状况,说真的也还只是一个要上国二的小孩子,攸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甚至还有一点害怕眼前的场景。
直到唐与新注意到他的呆愣,出声呼唤他并且给他明确的指示时,男孩才有所动作。
以自小熟悉的语调叫唤著弟弟的名字,攸庆半坐在床上,两手将弟弟茫然失焦的眼神对准自己的,希望一声声来自亲人的呼唤能够把他从那一个明显充满痛苦且孤单无缘的世界中唤回。
「小恩,回来了。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那里不好玩,就别去了吧…」望著据说已经疯掉了的双生弟弟,攸庆的眼中有一抹难以令人忽视的歉疚与悲伤。
双手捧著弟弟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蛋,感受青恩削尖的下颚顶著自己的手掌。那茫然的神色未变,挣扎的动作却已渐渐缓和。
攸庆故意用非常辛苦的姿势半蹲半坐在床边,身後的伤口在最後那一夜的肆虐里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此时更是一阵阵传来热辣的痛楚。
虽然知道自己如果再弄裂伤口,只会给担心他的青年带来更多麻烦与心疼,但是眼睁睁看著弟弟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替他分担苦痛,攸庆的这个动作只是想做些自我惩罚罢了。不知情的唐与新看他满头疼出来的汗水,以为他是担心弟弟所以慌出来的。於是更加紧手上止血的动作,正好顺了攸庆的意。

「…新,医药箱拿来了。」回身接过兄长递来的绷带和酒精消毒用具,唐与新没有立即动手为他止血,反道是从箱中抽出一只小小的注射器,熟练的为他打下一支安眠镇定的。等药效开始发挥後,青年才拿开那张已经被染成血色的斑驳床单,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布料之下血肉模糊的伤口。
 「没事了,唐…主人的哥哥。」忙碌中的人,閒暇之馀听见了身後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警觉的想回头看,却隐约听见一声轻轻的安慰。
很贴心,但是那个称呼却让他啼笑皆非。




二十五 。 主人,少爷(上)

哈哈,我是大学生了喔!我会努力写文的,预计再过不久就可以恢复日更了喔,到时後在通知大家啊。

以下,正文。



「…主人,小恩他…会没事的,对吧?」
东方的天空已现一丝微白,而在同一片天上,西方半透明的月亮却还在天际徘徊著,不愿意就此落下。
攸庆趴在窗前,望著这日夜共存於一天的奇景,却没心思欣赏,满脑子里都是几个小时前,那张沾上了血,却还是空洞的笑著的脸。
灵魂不在了。
他感觉的到,那个和他心灵相通、从娘胎里就默契十足的双生弟弟,已经不在了。至少,现在不在。

「嗯、不会有事的。」唐与新抚摸著男孩柔顺的黑发,脸上的表情很温柔。
「但是… …小庆,怎麽又叫我主人了呢?」青年忙了一晚,却还是连这一点小事情也注意到了。只能说,他不像他的哥哥,被人叫主人还是不习惯的。
靠在窗边的孩子愣了一下,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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