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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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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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已经直直倒地,面容变成诡异的青蓝,浑身抽搐不已。
火莲不是不惊讶的,想不到莫飞有毒伤在身,手中暗器的技艺反倒更灵活精进了,方才这一下就连自己也未能事先料到。火莲眼里暗光转动,心里一片冷意。我知你是卯足了劲头要报仇要搞垮无间道,可你为什么不来杀我,我日夜等待着你来索我的命,何必多生祸端连累教中的兄弟!
莫飞在端茶的手指上发现了不妥。那双手太熟悉了,像是惯于握枪的手,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不该如此,今日来的应是丞相手下的文臣,怎会有如此沉稳的呼吸!
来不及细细判断,莫飞的心里已经升起一股明显的压迫感,脸上的皮肤一寸寸被阴冷的空气激得刺痛。当他放于桌下的手刚刚摸到腰里埋设的冷针,脖颈已经触到一抹彻骨的寒,这寒意足以把温热的骨血冻结成冰。那是火莲的枪,带着逼人的煞气。他一直觉得,那是他见过的天下间最神勇的武器。
火莲浅浅弯起嘴角:“不用急,我没有恶意。”
茶店老板拍拍手里的灰土愤愤的念叨着:“这死小子,说好了帮忙收拾后堂的又跑哪去了?”一脚跨出里屋踩着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不断痛苦抖动的身体。茶店老板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并往堂里一扫,只见这一边几个茶客各自捂着脑袋惊恐的钻在桌下,另一边有两抹身影急闪而出,只见得门帘被冷风兜卷着缓缓而落。
急速追逐在暗影交杂的街道巷口,火莲的内心再次被难过折磨着。你恨我怨我,为什么却不肯面对我?自边关雪山一别那么多孤身游荡的日夜,你又是如何熬过?
直追到一处幽暗的破庙,庙外月光满地,室内暗影重重。火莲以长枪为支撑腾身一跃向前扑撞而去,却见那个蓝色身影一个灵活的低伏翻滚,难以分辨的一片暗色之中闪出几缕刺眼的银光,只一瞬,又幽幽的消弭了。就像是抬了一下手,终归又放了下。
火莲心中本是一凛,此刻含笑抹一下鼻子。优柔寡断的家伙,恨又如何,你仍是什么都不敢做!
为什么不来找我寻仇?!为什么不干脆杀我以泄愤?
然而持起长枪环顾突然静谧的四周,只用耳朵拼力的搜寻任何微弱的气息,火莲也未能随意挥枪刺去。他懊恼的紧紧抓着枪杆,抓得指尖生疼。自幼年接受过魔鬼般的训练,他已许久不曾因情绪的牵扯而在搏命的关键之时缚手缚脚,这样彷徨混乱的思维状态让他焦躁不堪,眉头紧紧蹙起,火莲微一偏头屏息,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如此的焦躁,阵脚全乱,或许今夜便会是死期。
可是他还在,那股幽幽的冷香还飘浮在空气里,莫飞明明就在咫尺之间。火莲不可能放弃这次难得相见的机遇,定是要达成目的。何况距离莫飞毒发的日期将近,火莲已经没有时间犹豫。
火莲急躁之间,索性一把扔了手中无用的长枪,这一下“当啷”落地有声,不期倒激起一声细弱的喘息。火莲眼光一闪,辨准方向迅然转身朝着角落里一下猛踢,怎奈不过脚尖轻碰,莫飞已经急闪避开而后出手回击,几个翻滚扭打,屋内又复尘扬气涌,却没有半点肃杀的冷意。
莫飞伤痛复发心口牵得疼了一瞬,终归让火莲稍稍占了上风。火莲乘胜以身体压住反抗,死死擒住莫飞双手反身搬过来卡在他背后将他按倒在地。累的汗都要下来了。火莲还是头一回耗费如此力气徒手搏命。
莫飞一挣:“滚开!”毒伤虽在身,力量却是不减,一下子抽出双手一个扭身,反将火莲掀倒在地。火莲滚了两滚,气得:“可恶!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话音未落,确是目光落在眼前一柄辽人弯刀的刀尖,在淡淡月光映照下雪亮得刺眼,同样刺眼的还有莫飞眸中的迷蒙的冷焰。他竟忘了,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与他割头换颈的生死兄弟,这个人是敌国派进无间道的卧底!他与他注定对立。
莫飞的刀却堪堪停在了半空里,然后险险擦过火莲的面颊刺入草垛。他已经彻底混乱,完全不明白自己此刻究竟在做什么,他身负重伤没有胜算,然而他这是自卫还是在送死呢,明知道无间道的少主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逃脱的机会。
火莲已经瞧准破绽抓起莫飞反摔在地,箍在莫飞腰间的双手像是要掐断他的身体,为怕莫飞再行反击逃逸,火莲干脆以膝盖一顶,正要回击的莫飞立时色变,疼得大叫一声捂着小腹蜷起身体,大长着嘴却发出低弱的骂声:“混蛋!……我、我杀了你!……”
“不急,你先缓缓!”火莲笑哼一声爬起身体,暂时可以放松一下酸痛的手臂,他借此良机赶忙从腰带里翻出一颗暗灰色的药丸,并卸下身后背着的一囊烈酒,火莲咬开酒囊,将药丸与酒液兑在一起,急急晃荡两下赶紧就要给莫飞喂下去。
莫飞缩躺在地,剧痛之下眼前一阵阵昏蒙发黑,他眼见火莲又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要命的鬼东西,不知怎的,脑海里又再闪过那夜妹妹惨死在北院王府的景象,万恶的凶手此刻就在眼前!
忽然落泪。莫飞头脑一下清醒,像是被冷水从头至脚浇了一遍。他强自拼力撑起身体试图逃去,等到火莲攥着酒囊扑过来,莫飞已经缓过劲来将其一掌打翻,紧接着又射出银针若干。火莲避过银针,赶紧抢回酒囊,心里这个怒。此物比你的命还要珍贵!当真不知好歹!
火莲咬着酒囊扑身上前将莫飞按倒,好不容易压住四肢,火莲一手紧掐他下颌逼他张口,另一手攥住囊口准备着往他嘴里灌。莫飞哪里肯依,大为恼怒拼死反抗不在话下,甚至猛然抬头撞向火莲鼻梁。火莲疼得直坐起身体,面上顿时鲜血直流,气得头皮发炸。
心中一横决定使出绝招。火莲大口含下药酒,扑上去一手插进莫飞的发丝里,一手平放在地一指弯曲成突起状。莫飞双手本已握成拳,指间皆有毒针备战,然而见火莲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下意识的心里一慌又移开了手去。这一犹豫悔恨终身。
火莲一狠心,死死抓起莫飞的头发再猛地将他的头朝另一手上砸去,用力之猛,差点就把弯起的手指节给砸断了。“啊!——”只听莫飞惨叫出声。这一下后脑剧痛,感觉头要裂开一般,莫飞简直就要昏死了过去,眼前黑云滚滚,金星乱冒。也不知触到了哪个穴位,莫飞的口大张难合,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外淌,要命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疼得含含混混的吼:“你他妈疯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话音未落,火莲含着烈酒的嘴已经堵下来。莫飞浑身动弹不得,头被死死掐住躲又躲不开,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还没回过味来,溶了药丸的烈酒已被喂入口中送下咽喉。
终于达成了目的,火莲累得瘫倒在莫飞身上,直压得人喘不过气。许久被莫飞推了一下,火莲顺势翻个身躺在旁边的草垛休息。莫飞喘息半天才彻底缓过劲来,皱着眉头摸着出血的下唇:“欺我身负毒伤很有趣是么?!”
火莲抹一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含笑“切”一声:“欺的就是你!”
莫飞几乎气炸了肺:“你这混蛋给我喝得什么?”
火莲躺在地上望着窗缝里透进来的月光,冷肃的道:“毒药。”又补充道,“上好的剧毒!定能让你肠穿肚烂!像那剑士一般七窍流血而死!”
莫飞愣了一下,淡然笑道:“那真是浪费了少主的毒……我本也再活不了几日的……”
空气里一阵死寂的沉默,火莲半晌哼道:“是啊!……呵,可我嫌你死的不够快!……”
忽有“嚓嚓”脚步声打断了话语,屋外定是有人马经过,火莲一个翻身坐起,正要抓住莫飞带他回去。怎知一手竟抓了个空,身边哪里还有人在。
火莲急追出屋,只遇见一队赶车归家的农夫,并未有莫飞的影迹。待车马驶入浓深的夜色走得远了,火莲蹲下身在庙门外混乱的草堆里发现了一块别致的配饰,像是宫廷之物,样子极为眼熟。
展颢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唤来汪勇问:“你见着我那药丸了么?”汪勇想了想:“就是今天在茶店里大哥拿出来的药丸吗?……许是混乱之间落在桌上了吧。可要着人去寻吗?”展颢一想也没有别处了,叹息多么珍贵的东西怎就弄丢了,真是糊涂了,无奈挥手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相守无望》,暴风雨不来什么来~咔咔咔

☆、相守无望

夜深如墨,火莲一脚刚跨进无间总坛大门,就有白衣卫士急急火火冲进了展颢的屋院,抱拳精神抖擞的大声:“禀宗主!少主回来了!”咱们终于可以下班了!
展颢轻轻握着秋娘的手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不就回来了吗?又白担心了一场。”略一思忖,转头朝屋外:“怎会这么晚回来……你瞧见他可是喝醉了的?”卫士想了想道:“属下猜想应当不会。少主谈吐清楚,思路明晰,还吩咐了要把通往后山的密道封死,以免贼人闯入招来无妄之祸……不过……”展颢刚舒出一口气,又蹙了眉头问:“不过什么?”卫士回忆道:“属下瞧,少主的鼻子好似被人给打了,他一说话鼻孔里直往外冒血泡……”
展颢“嗯”了一声:“叫他去书房等我。”又向秋娘安慰道:“你听见了,没什么大事。时候很晚了,你先歇息,我去瞧瞧就回。”
展颢披衣下山来到大殿书房。那时火莲正在犯困,闻得门声站起来:“爹。”展颢点头,先略打量了一眼,还好,伤势不重,只不过鼻翼出血红肿,拿了药箱取了净布,展颢轻哼了一声道:“午间你不是同我说想念小离要去方家看望么?怎么,人家不欢迎你,竟弄回来一脸伤?”
展颢过来按了火莲坐下,仔细一看,他的眼角也有挫伤,下颌一小片未散的淤红,看来是一场恶斗出手不轻。在小心的确认了鼻梁骨未有损伤之后,展颢边上药边叹道:“实在想不出方家有什么人能给你造出这些伤来。你这是又上哪去疯了?”
火莲眼神闪了闪,微笑一下:“是孩儿不小心撞上了柱子。”展颢也不急,直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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