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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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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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会杀了她,然而她若与莫飞私下有联系,甚至暗中帮助莫飞脱困,却绝不是件小事。因为通敌,是不可能饶恕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不吵,清月死不死啥时候死都不重要,咱的主题不是她,她只能算是炮灰吧,呵呵~

☆、秘密会面

展颢在京城一家茶楼里独酌。
时值正午,室外阳光炙烤,闷热无风,集市的人群纷纷避进茶楼里以得荫凉。掌柜见茶客爆满,赶紧招呼说书的弹唱的都出来献艺耍宝,茶客们被逗得欢笑,一时间人声鼎沸,气氛好不热闹。
展颢就坐在二楼临栏的一角,他身穿一袭浅色衣袍,长发梳起,神情威严冷峻。他同桌坐着火莲,火莲的身后站着汪勇和两个随时待命的护法,汪勇正躬着身与火莲谈论教中诸事,护法也时不时朝少主拱手应上两句“遵命”。属下弯腰恭敬之态,多少彰显火莲身份不同寻常,不过好在几人皆换了便装状似主仆,倒也不至被人瞧出底细。楼下谈笑喧嚣,身边正在开会,展颢反倒静默不语的,只端着酒盅轻抿,仿佛若有所思,许久未曾开口。此番他虽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却是独自喝着酒,冷诮的目光扫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所在的位置隐在竹帘之后并不显眼,视野却是极好,看得见整个底楼大堂,全无死角。
展颢不是闲着没事大中午的跑出来喝茶透风体察民情,他是在盯梢。因早间有使者传来消息,说近日里常有可疑之人在集市茶楼出现。未免更多教众中计受害,展颢专程前来堵截叛贼,怎料火莲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也硬要一同跟来,并带了手下若干,人一多目标就大,稍有不妥就会暴露自身惊动贼人,展颢只得多加谨慎,特意选了最为隐蔽的二楼角落,并买通了掌柜制造了喧闹混杂的环境。展颢微微叹口气:这小子总爱粘着他,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着实是个麻烦!
然而有火莲在,手下人有什么事都与少主请示即可,全不需展颢费心。展颢难得清静,他不紧不慢的拾起酒盅抿一口酒,目光看着大堂里的挤进挤出的人群走一会儿神,再抿一口酒,再走一会儿神,心里哼一声:真他娘的省心!自从回到京城总坛,展颢眼看着火莲由汪勇的支持逐渐得了全体影卫的拥护,羽翼日渐丰厚,常常可以越过宗主直接主持无间道。不过展颢从不担忧,他怎不知火莲心里的盘算,只是十几年来都未有过的清闲,让他有那么点不习惯。
半晌没人搭理,事实是没人敢来打扰。展颢独自饮着闷酒越发觉得无趣,缓缓放下酒杯,收回视线朝旁侧看去。正打算招呼汪勇过来坐下同饮,汪勇忙着聆听少主对教中大事的定夺无法抽身,展颢倍感失望。
有点看不下去,心中腹诽着:我把你安插在火莲身边,是想托付你时刻监督火莲的行为,不是让你去给他当手下的!你跟我情同兄弟尚且平起平坐言语无妨,怎么在这小子面前就点头哈腰的一副孙子状,那我的辈份可往哪摆呢?!火莲确是气焰嚣张了些,可近期经我修理他也安分了不少啊,用得着你如此自降辈份毕恭毕敬的伺候么,你那抽他一巴掌的魄力怎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汪勇在忙碌的同时感觉到身旁一团沉重的怨气正朝自己扑来,内心哭笑不得的,他也想坐下喝口酒啊,可是他不敢啊!心说:大哥你有所不知,火莲在你面前确实老实乖顺许多,可是一旦离开你的视线,你儿子就是个活祖宗啊!我一家人的命都握在他手心里呢,我可惹他不起!
展颢无奈只得自斟自饮,低垂眼帘淡淡听着其间交谈讨论,听到满意之处暗自点头。他挑眉扫一眼,只见火莲正襟端坐,神情肃然,言语稳重,判断果决,从那双年轻的眼睛里看得到统领全局的威严。展颢不禁唇角轻抿,在他的视野里,火莲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辉,周围的背景全是黯淡。他欣慰的发现,这个总是给他惹祸的小子终于长大了,也可以帮他分忧了,更欣慰的是,除了性子太倔以外,火莲基本上是按照他的设想成长的,人如钢枪般冷硬坚定,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战场上足以独当一面,处理教内事务也是有模有样的。
看着火莲,展颢想起年轻的自己。展颢心里笑一声,这小子可是我亲自培养的,我果然是带兵的能手!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火莲并不是他唯一的作品。他还有个清月,那个小丫头同样是在他身边长大的,确是另一副模样,如今清月正被软禁在总坛,却仍是整日疯疯癫癫的哭闹不止。他还有个莫飞,那就更不用提了。展颢无奈的想,我一向一视同仁,心无偏颇,就算我传授给火莲更上乘的武功,我对火莲的要求更高更严,就算他们比不上火莲的优秀,可是为什么品性也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火莲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爹,孩儿有一事不明……”说到一半,惊见一向冷漠的父亲正冲他微笑呢,火莲立刻就懵了,不知是不是也该回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过去,心下还在迟疑,又见展颢脸色急转而变,甚至垂目叹了一口大气。空气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火莲这个忐忑,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舌头都开始打结。
展颢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着脸道:“说啊。”话说一半,吊我胃口吗?!
火莲吸口气,放轻声音:“先前孩儿的令牌图样失窃,导致大批教众险些受难,咱们虽然立刻撤换了令牌图样,可为何爹还特意命人把新图样泄露了出去,现如今又有几起同类事件在边远城镇发生。孩儿不解,不知爹这么做是何缘由呢?”
展颢闻言一怔,目光飘了飘,与火莲身后的汪勇一个对视:我私下动作火莲怎么知道的,是你传的话么?!汪勇郁闷的摇头:别看我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要说给少主传话这等事,那不首先得怀疑驼子那老家伙吗?!
展颢一脸遭人出卖的土灰色,心说我身边尽是透风的墙,郁郁的抿一口酒,道:“你可曾想过,无间分舵遍及各地,有的甚至远远相隔南北,却可以在三两日之内同时遭遇冒名使者携令牌作乱。”展颢看着火莲,笑问,“为父这么做的目的,你还不能明白么?”
火莲想了一想,声音更轻:“爹是觉得,教中叛贼并非只有莫飞一人,爹想把他背后的同伙也一并捉出来?”
展颢微微颌首,叹道:“当然不只他一个人,他一个人掀不起风浪。莫飞加入无间道也有十几年,你以为他不会联络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在他的关系网里,很可能就有许多辽人派进来的卧底,不把这些个妖人也揪出来,教中怎会有平静之日呢。”
火莲眸光转了一转,这才恍然想通:怪不得那日在雪山打斗,展颢只对莫飞施以毒掌,却并未取他性命。若取他性命,就失了一切的线索。爹留下莫飞的命,就是想以他为牵头,扯出埋伏在教中的所有辽谍。火莲思忖道:“所以,爹索性再抛出一次作乱的机会,好令他们自我暴露。”顿了一顿,火莲倾身凑近:“孩儿以为,对此次参与叛乱的教众当谨慎审理,小心判处,万不可被莫飞利用而错伤无辜。”
展颢闻言心里头一惊,这一点他竟是没想到过,以莫飞的智谋,还真有可能将计就计掀起大乱,让无间道内部自相残杀。他舒开眉头,嘴角慢慢勾起笑容,拍拍火莲的脸道:“你说的不错,此事实应细心办理才好。”展颢扬眉打量着火莲。作为无间道的统领者,他一向憎恨背叛,所以他最先考虑的是如何清除叛贼,而火莲最先考虑的是教中兄弟的安危。展颢欣慰的点点头,心中再次确定,等这件事过去,他可以放心的把无间道交给火莲。
火莲却并无半分被父亲采纳建议的欣喜,只是默然垂下眼帘。既然爹打算捉捕辽人同党,莫飞的性命或许暂且无忧,却不知他还要经受多少毒伤的折磨。火莲接过展颢递到面前的酒盅仰头一口饮尽,抬袖抹去嘴角的液滴,眼里暗光闪烁着:错在我,我该早点把你关起来。我以为我什么都不说,我们就能做一辈子的兄弟。
火莲心中压抑难发,还要斟酒再饮,手中酒盅已被展颢夺了去。展颢瞧他低眉垂目神情忧郁,也知他心里头的不痛快,不由轻叹一声,安慰的拍拍他肩。清澈的酒液重又落入杯盏,醇香的气味飘入火莲鼻息,火莲挑眉幽怨的瞧了一眼,心说真是强权,不让我喝你自己倒是喝个没完。展颢拾起酒盅轻抿一口,解释似的哼道:“你我二人,有一个清醒也是好的。”
正在此时,底楼大堂门外走进来一个头戴黑纱大帽的剑士。那剑士身形削瘦,步履歪斜不稳,却走得不慢,他并不回应待客小二的引导,只是自行择了一处角落里坐定。待伙计上了茶,剑士也不理会,也不用饮食,悄无声息的,周围的喧哗之声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他只是坐在那,静静的摩挲着腰间雕花的剑柄发着愣,像是在等什么人。
火莲满脸肃穆,他的目光从剑士走进茶楼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移开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手脚发冷,好似周围的气流都发生了变化,令他不经意屏住了气息。他的锐利的目光远远的上下打量,甚至企图穿透黑纱的阻挡辨识剑士的真容相貌。他忘了移开视线。
展颢早有察觉,已然招唤了小二过来。他手指了指坐在底楼角落里的剑士,又与小二低声念了几句,小二初听大为疑惑,待展颢塞过去银锭,终是点点头放下了托盘。展颢不紧不慢的拾起盘中酒壶酒盏斟了一碗温酒握在手里,又自袖中瓷瓶取出一粒暗灰色的药丸,正当他要把那药丸投下之时,握着酒碗的手臂忽的被一个猛力紧紧抓住,火莲叫道:“爹!不可以!……”
这一扯拽,杯中酒液险些倾洒,展颢不由得蹙起眉头冷了脸瞧着火莲:“可不可以不是你说了算。放开。”火莲并不退让,气息急促的道:“爹不是才刚说过,打算大举抓捕掩藏教中的其余辽人同伙吗?!若是如此,实在不可毒杀贼首断了线索啊!”
展颢被他掐得手臂生疼,心里一股火直窜脑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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