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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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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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略微放心,再一次感激道谢,说着等陈萧痊愈后定要当面再谢,正在此时,忽听屋外一小兵喊道:“将军,军报辽人深夜来袭,少帅已率百名亲卫前去抗击迎战!”
帐内二人皆惊,陈方快步走出帐外,立即招来众将升帐,余火莲依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食盒里秋娘亲手做的饭菜,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舒心的弧度,转身披上了战甲,提枪跟随陈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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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
这是城外一处荒郊野外,紧靠山间峡谷,乱石嶙峋,杂草丛生。辽人已与少帅亲卫有过惨烈一战,双方各有严重损伤。此时余火莲纵马所过之处,血肉飞溅,尸骨成堆。几处炸药引来火光冲天,有如置身地狱火海一般。
陈方指挥副将绕到山背面袭击敌军,余火莲则奉命带弓箭骑兵深入峡谷草地援助陈熙。只是眼前尘烟滚滚,夜色障眼,余火莲带领宋军对抗贼人,四周杀声震天,惨呼不断,却是百寻不见陈熙的身影。
忽然,远方硝烟弥漫之中,突显宋辽军旗迎风猎猎,余火莲眼光一掠,立刻飞马冲了过去。身后百余骑兵紧紧跟随,各个身背银弓,手握长刀。
余火莲冲入寒光四射的刀枪丛中,不断挥舞长枪,或挑,或刺,敌方士兵面门、胸口等各处要害中枪,纷纷惨叫手捂伤口坠马而亡。一时间血雾漫洒,沾湿了衣袖。余火莲再拉战弓,上满弦数箭齐发,四道寒芒鬼魅般奔流旋转着向前袭去,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瞳孔中溢出几分狂傲,轻声说道:“中。”便有四个辽兵猛然惨叫,皆被利箭穿透了咽喉,血流如注,气绝倒地。
此处敌军本来人数众多,攻势凶猛,怎奈宋军援兵骁勇强悍,凶猛拼杀,又有余火莲银枪斩击,连箭诛杀,敌军不免慌乱了阵脚,且避且退。
仔细辨认,只见前方峡谷乱石之中,陈熙已弃马正被数人合围攻击,情况危急。余火莲眉心一凛,飞身来到陈熙身边,银枪连动拨开数柄弯刀,将几名围攻的敌军杀死。陈熙手中挥舞青光寒剑挡开辽兵,再一剑刺中辽兵心口,猛然一收,敌人的鲜血立时扑射四溅,他背靠余火莲,急促的喘息:“火莲……这处有敌人埋伏……小心暗箭!”
“你受伤了?!”余火莲听他的呼吸如此不稳,微微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柄利箭从他背心透过,箭尖折断,箭身仍留在体内,胸口已被一汪鲜血染红。陈熙面色苍白,一张口,血丝关不住的溢出,余火莲眉心紧皱,眸中掠过一丝毅然决绝,伸手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怀,扯出一件淡金色的坚韧软甲套在陈熙身上,接着口中发出一声尖锐清亮的长哨,立时便有一匹骏马掠过硝烟直奔而来,余火莲大力将陈熙扔上马背,说道:“快走!我来断后!”
陈熙仍在迟疑:“你……”大呼“小心!”数百支利箭密密麻麻的向他二人射来。余火莲十指扶腰,“呼”的抽出一道银鞭,挡开利箭攻击,另一手拔出一短小匕首刺中马臀。战马闪电吃痛长嘶一声,猛然狂奔,窜出数丈后顿然停住,回首望火莲,马眼中依稀有不舍之意难辨,余火莲吼道:“走!”闪电不再留恋,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飞奔出了敌阵。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望

辽军首领及其亲信护卫约二十余人此时正站在一处山岗上借着冲天火光淡然看着峡谷间的争斗,只见一身披黑色战甲的小将身形矫健,骁勇无比,手舞银枪连戳死一众辽兵,周围不断有血雾扑射倾洒,其气势凶猛摄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万夫莫敌,犹如从地狱而来的索命罗刹一般。
头戴铁灰色战盔,斜披银环密网,身着墨色战袍的耶律夜希,略一指点,似问非问的缓缓说道:“这人,救走了陈熙?”
一旁站立身着深紫色劲装的轻尘拱手道:“回七王,他是无间少主,余火莲。”
“噢?”耶律夜希仿佛被某两个字刺了一下,道,“无间?……这么说,他是展颢的……”
“展颢的儿子。”轻尘回道,抬眼瞄了一下耶律夜希的神情。
“啊,果然不同寻常,”耶律夜希声音突显得有些阴阳怪异,诮笑道,“上回救走陈萧的人,可也是他?”轻尘点头。耶律夜希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冷声道:“传令张生,想办法把宋军都撤走,我只要这个人,余火莲。”说完一挥袖,转身离去,身后呼啦啦跟了一众侍将。
耶律夜希的命令一经下达,不多久,鸣金声响传来,宋军大批撤退。余火莲也听到了撤兵的指令,略收杀势,正要向部队后方退去,却被百十辽兵从四面八方围拢阻隔。
余火莲手执长枪斜点地,警戒的环视一周,只见辽兵已将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宋军骑兵此时早已退出了峡谷草地,马蹄喧声越来越远。此时他身上黑色铁甲已被敌人的鲜血覆盖,在银色月光的辉映之下反射着幽暗森冷的寒光。
一队辽兵拔刀迎上呼喊着向他冲过来,余火莲眼光一凛,一柄银枪上下翻飞,接连穿刺。身手平凡的小兵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个来回便纷纷中枪惨呼倒地身亡,洒尽鲜血,染红了乌黑冷硬的山间草地。辽兵见他身怀绝技武功奇高,明知没有胜算却因军令难违不得不上前白白送命。敌人一波一波哄喝而至,余火莲杀了又杀,围上来的辽兵却是越来越多。余火莲手舞长枪,接连应敌,虽未受伤,却也略显疲惫。
余火莲又斩杀数人,脚下血流成河,腥气扑鼻,黑色的战靴沾染了鲜血。他心知如此下去,只会逐渐被敌人削弱体力而击溃,便不再退守,提枪朝兵布略少的东南方向攻去。银枪横扫划破敌人咽喉,掠起一道道惨厉的血花,敌兵大震不禁畏惧避退,顿时一道缺口乍现,余火莲便趁机杀出了重围。危机之间他顾不得辨清地形,只是一步不停的朝东南方向疾奔而去,身后一众辽兵使尽力气紧追不放。
余火莲冲入一处山崖险道。此处山道蜿蜒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余火莲奔在前面,身后约莫十数步,辽兵哄挤,数人跌落山崖,凄厉的惨呼在山谷间回荡。
山背不见月光,夜色黑漆浓重,阴风卷席,余火莲脚下几次踩在了道边松落的石块上,当真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他站定身形,忽然抽出一道银鞭回身挥出,鞭如毒蛇袭向辽兵面门、心口,顿时便有鲜血溅射,骨肉撕裂,多人死伤。
余火莲且战且走,利用地形之利,逐渐甩退了身后追兵。就在他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忽然胃里狠狠一揪,立时便有一股刺穿般的抽痛传来,直冲头顶,余火莲不禁脚下一歪,险些跌倒。他双眉紧皱,脸色泛青,额上冷汗微露,一手按压左上腹部,勉力站定,轻轻喘息。身后十数个辽兵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以为他又要发难,届时皆止步迟疑不敢向前。
余火莲等那疼痛微微退去些许,便霍然回身大步袭来,手中运力,长枪平刺,连戳死数人,再一回落,中枪的辽兵皆纷纷坠入了山间峡谷。如此几个勉力冲杀,追兵尽死。然而,余火莲体内的痛楚却也越发加重,剧烈难忍。
“嘭”一声长枪直立于地上,余火莲一手拄长枪支住身体,另一手紧紧压住胃部,正放松因拼杀而紧绷的身体,暗自运力调息,忽然一道疾风袭来,余火莲胸口一痛,一只白翎利箭已刺入了身躯,立时便有潮热的鲜血浸透了衣襟。余火莲伸手一摸,满手黑血。
他倒下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只见一个身着深紫色劲装的人站在不远处的山石上,冷冷的看着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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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微亮,边军大营里一片嘈杂。
此一役,少帅亲卫队约百人误入敌人的陷阱全部阵亡。少帅陈熙中了辽人的暗箭伤得极重,至今未醒,军医束手无策,将军副将等皆围在军医帐内叹息担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帐帘猛然一掀,从外面冲进来莫飞。莫飞抓着陈方的衣袍前襟把他拽了起来,凶神恶煞的吼道:“陈方!我哥呢?!他跟着你出去的,你却没把他带回来?!”这次行动莫飞并没有参与,他只道余火莲晚些回营,怎料一夜过去还不见人影。他去陈府找过,还遇上了清月,清月一听余火莲失踪了,也跟了过来,这会正在营外等着。
“什么?”陈方大惊,“他没回来么?!”回身问,“刚才不是点过人数了吗?展云阳没回来,怎的没人上报?!”一人拱手恭敬回道,“禀将军,是点过的,许是他回来了又出去了吧。”莫飞眉心一皱,转过目光看着那说话人,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这张脸莫飞认得,是张生!——莫飞心里咯噔一下。李绰虽死,可张生还留在军营里,听命于轻尘!莫飞心道:难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若是被心狠手辣的七王子抓到,余火莲必然凶多吉少!当下不再细问,转身奔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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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王府
“王爷,就让妾身服侍你穿衣吧。”
“好。”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耶律夜希挥手,侍女退了出去,一个身着淡黄色轻纱衣裙的少女从金丝玉榻上起了身来,轻柔的为他换上一件幽蓝色的蟒袍。她的表情是幸福的,却带着一点点淡淡的感伤。耶律夜希似乎早已看惯,丝毫没有理会少女眉眼间的哀怨,反倒有些反感似的,偏过头并不看她。
“煜儿,”一声呼唤牵动了愁肠,少女眼中一闪灵动的光彩,脸上是难掩的喜悦,耶律夜希一双冷眸却是冰封千里,无情无爱,他看见了少女神色间的失落,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只冷淡的道:“密室里的人,是我的仇人。”“煜儿知道。”“他中了我大辽的剧毒,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只不过他武功奇高,只怕非镣铐铁链能锁得住。”少女低眸,红唇紧抿,欲言又止,幽幽道:“煜儿知道怎么做。”耶律夜希一向不喜欢沾染鲜血,凡此皆由她代劳。他对她,从不表露爱意,只是霸道的占有,然后再冷漠的离去。他可以给她王妃的名分,却明言给不了一丝真情挚爱。她甘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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