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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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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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堂主领命,纷纷带人马散去,所到之处,树断草折,尘沙暴起。
××××××××××
莫飞带人进入地下密道,一间间密室搜查。
莫飞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越落越远的白衣卫士。
“莫飞!——”
一个幽暗的声音传来,莫飞立时顿住了脚步,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朝着那方向走去,黑暗中似乎摸到了一面石墙,忽然间他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石墙轰隆一翻转,瞬间已身处隐蔽的密室之中。
密室内烛影残照,有一个人正坐在地上喘息,正是受伤的李绰。身后站着两个人,是跟随李绰的死士。
“少主果然是派你进来了。”李绰苦笑道。
莫飞眉头皱着,问:“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中了一箭,死不了人的。”
“轻尘呢?”
“她不在这儿,她很安全。”
“我救你出去。”莫飞叹一声,走过来扶他。
李绰轻轻拨开他的手,“不,少主派人守在城外,我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做困兽之斗。”
“不走?难道你已准备去赴死?”
李绰忽然笑道:“呵,我死不了!只要少主抓不到证据,他拿我也无可奈何。”
证据,余火莲确实没有证据。没有活口,没有人证,辽人早就逃出了宋境,更搜不到辽人。莫飞奇道:“那你找我来……你不会是……”
李绰沉着的道:“我束手就擒,你带着我去见少主。”
莫飞痛道:“你……”
李绰道:“放心,宗主已经回来了,没有证据,他不会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莫飞大惊:“宗主回来了?!”
李绰点头,“走吧。我们时间不多,别让他们看出破绽。即使我死,也必须保住你!”
莫飞想起今早在东城巷子口接到的指令——弃子。 或许七王子早就算准了这一卦,只有牺牲李绰才能保住莫飞。
×××××××××××××××
听风堂堂主一路小跑,“少主,又有两个贼人从地道冲出来,烧毁了藏在地下酒窖的宗卷!”
余火莲惊道:“你是说记载分舵教众身家历史的宗卷吗?”听风堂堂主点头。
这可大大不好。
余火莲本想借此宗卷细查轻尘的身份,这一下没了线索,恐怕又是一网打不尽。
除恶不能至尽,会留下星星鬼火。
余火莲无奈叹道:“辽人呢?还没搜到?”话音刚落,只见一伙人从群英楼门口扑出来,门廊被撞毁,带起一阵黑烟尘灰。
仔细分辨才看清那是一队卫士扑倒了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男人。
莫飞擒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拖拽到余火莲面前。余火莲一看,是李绰。
很好。
余火莲满意的与莫飞对视一眼,吩咐道:“来人,把他绑起来押入死牢!”莫飞将李绰交给白衣卫士,走回到余火莲身边。
“少主!属下冤枉!属下所犯何罪?”
李绰不服,一连声的喊叫,犹自挣扎。抬头看到对面三层楼顶上站着一个人!他忽然眉心一凛,猛然发力奋起反抗。他瞧准机会抽出身旁卫士腰间佩挂的长刀,手腕转动挥舞,三两下便甩开桎梏。
余火莲怒目拔剑,立时扑上去缠住李绰的刀。李绰见少主亲自来拿他,也不惧怕,手上加了几分力量,角度刁钻的穿过剑阵将长刀横掠到余火莲胸前。
余火莲笑了一下,这家伙身手不弱,却使错了兵器。要知道,他从小学会的第一样武器就是长刀。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卖弄刀法超过两个来回。余火莲闪开攻击,当下剑逼李绰咽喉,李绰被这一下拉扯,回刀慢了一拍,胸前立时挨了一脚摔跌在地,并滑出十步之外,荡起沙尘。
余火莲乘胜举剑欲刺,忽然一股阴风从身侧袭来,来物速度之快让余火莲听到了动静却竟来不及闪躲,只听“啪嚓”一声,手中剑已被一只黑羽铁箭击中碎裂成数片。余火莲长剑脱手虎口震得麻木出血,还未来得及分辨,又有四支铁剑翻卷着呼啸而至。
一只射在身前,一只落在身后,一只掠过胸前衣角,一只擦着脚边穿过鞋底直扎入青石板中。
余火莲立时便不敢再动了,身子僵直的立在原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爹回来了。
莫飞本在担心李绰,忽见余火莲竟被不明箭阵围困,忙要上前相救,还没迈步却已有四只箭急速的从天而降将他团团围住。莫飞大惊失色,仔细一看,黑羽箭翎,箭尾雕莲花,箭头深深埋入地下。
宗主真的回来了?
在场三位堂主和众白衣卫士见少主和中使皆被箭阵围困而不敢反抗,也是一阵讶然,皆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莫飞朝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群英楼对面三层高的酒楼屋顶之上,一个黑袍散发人朝这边阴冷的看了一眼,忽然身影如鹰隼般疾掠而至,眨眼间已欺到近前。
“宗主!宗主救命!少主要杀了属下!”
李绰第一个反应过来,强撑着身上的伤爬到展颢脚前。他这一吼,身旁数千卫士立刻跪倒一片,三位堂主也是惊恐的噤了声不敢言语。
展颢命人扶起李绰,并给他松绑。回头冷冷的看了余火莲一眼,运了一口气,低沉的道:“你,回将军府等我。”
“爹!……”余火莲瞪着双眼,见父亲竟有意要放过李绰,愤然喊道:“李绰与辽勾结,罪大恶极,不可姑息!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他……”
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么?展颢怒目吼道:“走!——立刻!”
余火莲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拗不过父亲,再耗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愤恨的哼了一声翻身上马狂奔而去。莫飞愣了一愣,迟疑的看了看展颢,也转身上马跟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责问

将军府
室外秋风送爽,阳光灿烂。
祠堂里门扉紧闭,幽暗沉重。
余火莲闭着眼睛,摆了个“大”字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不是喜欢折磨自己,只是这石板地的温度能以最有效的方式让他的头脑保持清醒。毕竟,在展颢回来之前,他得为自己背着宗主火烧群英楼分舵编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展颢让他回将军府等着。——依照展颢当时的脸色,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方才余火莲刚一下马进府门,座驾闪电不知为何忽然异常兴奋起来,死命的脱缰而去,一溜烟跑没了踪影。余火莲本想飞身去追,可是又担心展颢回来找不到人会发火,他便立刻打消了念头。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展颢,可没什么好玩的。
祠堂的门被推开一道缝,清月朝里看了看,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她不喜欢这个地方。烛火奄奄,阴森恐怖,到处透着凉意。刚才她听见动静就知道有人回府了,找了一圈才发现余火莲竟躺在了祠堂的地上。她蹲在余火莲身边,轻声问:“火莲哥哥,你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啊?”
余火莲睁开眼,看见清月面色红润,双眼清澈有神,身体也恢复了,心里一喜。顿了顿,想起自己的处境又丧气的叹道:“我这会儿可睡不着。”展颢随时都有可能踹门而入,这个时候睡觉,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余火莲伸手摸了摸清月的脉象,欣慰的嘴角上扬,“你什么时候醒的?”
“今天早上。”清月笑笑,作思考状,“我只记得我从群英楼摔下来了,我昏了多久?”
“三天,”余火莲问,“还记得当时你看见什么了吗?”
清月扑闪着眼睛,回忆道:“我记得我在风迎客栈跟踪一个紫衣少女,她进了群英楼李绰的房间,我就爬到屋顶上偷看,当时房间里有三个人,除了李绰和紫衣少女以外,还有个头戴黑色大帽的黑衣人……”
余火莲三两句形容了若言的相貌,清月点头道:“啊,她就是那个紫衣少女!”
“那黑衣人呢?没看清是什么人吗?”
清月摇头,扁扁嘴道:“大帽遮住了面容,也看不出是男是女,我正想换个角度看呢,却先摔下来了。”
余火莲微微叹息,不安的握住清月的手,眼里传递着,是我让你身处险境了的歉意。
清月领会其意,露出个甜美的笑容,表示自己不怕危险,目光温柔而坚定。你不舍得让我身处险境,我又何尝能够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呢?
正在此时,院里忽然响起莫飞高八度的声音:“宗主!宗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展颢看了莫飞一眼,没理,继续向祠堂走去。展颢那一眼让莫飞觉得自己仿佛被刀子刮了一下,可是少主让他在外面望风,他总得尽职尽责才是,于是又奔过去拦住展颢不要命的高声废话道:“宗主,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
莫飞立时为自己赚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展颢看着他恨声冷道:“放心!你也跑不了!”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过。
才走两步,祠堂门开,清月钻了出来,小鸟似的蹦跳着跑过来一头扑进展颢怀里,“宗主你回来啦!”
展颢看得出这个拥抱可不像是串通好的。他想起陈方信上说清月病重,担心的立即动身往边关赶来,如今看到清月病已痊愈,不禁大为宽慰,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下。言归正传,他温和的问道:“火莲在里面?”
清月看到展颢回来了喜不自胜,想也没想的答道:“是啊!火莲哥哥在里面躺着呢。”刚说完立即遭遇莫飞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下意识的赶紧捂嘴,一双大眼睛怯生生水汪汪的看着展颢,“不是不是,是……恩……”
展颢见她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可怜的小模样,心生怜惜,回身吩咐莫飞道:“你带清月去陈府,”见二人神情皆有些不愿,又补充道,“秋娘在那儿。”
清月一听秋娘也回来了,脑中浮现起温柔的眼眉和好吃的点心,立时忘了眼下的事,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月拉着莫飞就往外走。莫飞也知宗主和少主的事他不便插手,只好随着清月离开直奔陈府。
祠堂里,余火莲已经噌的爬起来迅速面朝香案笔直的跪在屋子中央。
他听见门外的说话声,听得展颢说秋娘回来了现在陈府,当下恨不得跳窗逃出去,只要回到秋娘身边就万事大吉了。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若展颢一定要他对今天的事有个交代,自然有办法避开秋娘整治他。看得出来,展颢已经够气了,余火莲不想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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