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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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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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太孙看不到她双眸;他只感到女孩手指温柔的抚触;听到她那一声“好呀”,只觉得这数月来压在胸中的块垒忽而消弭于无形,一种轻盈的喜悦泛了上来。他轻轻捏住女孩的掌心,在令人昏沉的低烧中,噙着一丝笑睡着了。
贾元春守在一旁,望着皇太孙毫无防备的睡颜,纵然心中惆怅,还是忍不住软了眸色。
***
次日贾元春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皇太孙榻上,着实吃了一惊。
她翻身惊起,见外裳俱在,心中稍定,又觉自己好笑——皇太孙殿下难道还会将她如何不成?便下榻穿鞋……忽而手上的动作便僵住了……鞋子……
一双豆绿色的软缎便鞋整整齐齐摆在脚榻旁边。
是谁给她除了鞋子?
贾元春呆怔得坐在床沿,自废太子清宫以来,殿下宿处便只留了几个小太监伺候。这些小太监们是绝不会自作主张到敢近身伺候她的。
一抹烟霞色迅速覆在贾元春面上。
她后知后觉得又想到:是谁将她从脚榻移到了床上?
两厢一联系,一股羞意让她觉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
“贾女史可是醒了?”廖姑姑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
贾元春匆忙穿好鞋子,虚虚整好鬓发,望着一眼已是大亮的天色,尽量平静应道:“我今日醒得迟了,殿下可是已经用过早膳了?胡太医可来了?”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外走。
谁知廖姑姑也正快步往里走,将她堪堪堵在了太孙寝室门边。
廖姑姑颇有深意得看了贾元春一眼,轻声嗔道:“都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贾元春登时红了脸。
廖姑姑又道:“胡太医都走了。”
贾元春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血,她低声道:“是我睡糊涂了,姑姑莫怪。”
“我怪你做什么?”廖姑姑直把贾元春看低了头,才一笑道,“殿下烧已经退了,今早胡太医看过说是内毒已去,我看倒全是你照料得当的功劳。”
贾元春眨眨眼睛,有些吃不准廖姑姑真意。
“哪里是你睡糊涂了?”廖姑姑让开路,与贾元春并肩向外走着,“殿下一早起来就吩咐不许惊扰你,让小高带人将外面明间的窗都遮了帐幔,怕太阳晃醒了你。倒是我看日近正午,睡得太久也不好,才使人开了窗。”
贾元春听在耳中,甜透心底,当着廖姑姑又不好意思,虽极力镇定,耳根还是微微红了。
廖姑姑仔细看了贾元春两眼,拉了她的手在一侧,和蔼道:“我这里有句话,你听了可别臊。”
贾元春有些不安地笑了笑,“您说。”
“姑娘人品相貌家世放在这儿,日后一个侧妃的位子放着没得跑。既是来日方长,便未必要紧着殿下病了这几日。这次幸而是殿下好了,若是症候一时不好,你岂不是难做?”廖姑姑握着她的手,言辞恳切。
贾元春情知廖姑姑是误会她昨晚与太孙殿下有什么,这也不是廖姑姑第一次对俩人关系想太多,她知道廖姑姑并无恶意,此刻却觉无力解释;廖姑姑虽口中劝着是为她好,其实贾元春也明白归根结底廖姑姑是担心皇太孙身体。
她知道在廖姑姑眼中,太孙侧妃,日后的皇妃,是个好位置;但是这个侧妃所代表的背后含义,就如一波大浪,忽而一下就将她方才心中的甜冲刷干净,只留下吐不出口的咸与涩。
廖姑姑所赞的“人品、相貌、家世”,世家女都是学着德容言功长大的,锦衣玉食娇养的,人品与相貌纵有不一,又能差别到哪里去。
唯有一条家世,才是女子最后定婚嫁时的标杆。
贾府靠着祖上军功位列八公,然而国朝如今从打天下到定天下,早已从重武功转而重文治;宁国府是已经瘫软了的一族,她所出的荣国府如今祖父致休,大房从伯父到兄长没有一个人是做官的材料,二房如今唯有父亲一人领着官职。
偌大的贾府,细究起来竟只有她父亲一人为官。如今贾府不过是凭借着上两代荣华时的姻亲,互为凭借,外面看起来风光罢了。
但是当初结亲的几家与贾府形式也大略相同。
再过几年,老一辈的去了,新起来的却不是材料。为官做宰时难免有仗势欺人之事,便是什么也不曾做占着个自己顶不住的位置,也自有后来能人要将前人拽下来——到时候……
夏末秋初的暖风吹在身上,贾元春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贾女史?”廖姑姑有些忧心得拿手贴了一下她额头,“可别是过了病气。”
贾元春下意识地退开一步,回过神来,强笑道:“没事,我就是一时想住了。”
廖姑姑看她面色不好,一时也有些后悔,怕是自己把话说重了,因笑道:“我如今是年纪上去了,平白无故的也要生出许多担心来。女史可别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有说错了的地方,女史便只当什么也没听到吧。”
贾元春笑着点点头,又摇头道:“姑姑这话说得过谦了,我能得姑姑指点,是我的造化。”
廖姑姑拍拍她的手背,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贾元春挽起廖姑姑胳膊,笑道:“睡了太久,腹中空空如也……走,咱们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有……”
午膳是已经备好了,皇太孙殿下却没有回来。既然病愈,一早他便带了两个从人去给皇上请安。
兴许是皇上那儿有事绊住了他,兴许是他又去督管病中放下的杂务……
面对丰盛的午膳,贾元春却没了胃口,只是她也不愿与自己身体过不去,味同爵蜡得用了一个花卷,配了几口凉菜,用两汤匙酸梅汤压了压腹中的燥意。
过了正午时分忽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直到傍晚才停了。
贾元春拿了木棱,将书房的窗户一扇扇支起来,雨后的微风送来些许带着潮润的凉意,夹着一缕清甜桂花香;望出去,只见晚霞满天,美不胜收。
她觉得胸中烦闷消褪了些。
忽见小高一路小跑过来。
“贾女史,殿下晚上回来用膳。”小高隔窗递了一声话。
不自觉的,贾元春面上已经泛起了笑容,“可知道大概时辰?殿下今日可还好?”她这样低着头隔窗说话也不方便,见小高也不像着急走的样子,便道:“你且进来喝杯茶。”
小高有些狼狈地蹭了蹭双脚,弯着腰从窗户底下仰着脸冲贾元春笑道:“奴婢这踩了泥巴地,可别脏了殿下的书房……也污了女史眼……”
贾元春这才注意到小高一双官靴上的水渍泥痕,讶然道:“你这是去哪儿了?”她其实想问的是皇太孙殿下去哪了,但是问其行程是犯忌讳的事儿,只能问小高。小高跟着皇太孙出入,往常都在内宫活动,不会有沾泥地的地方。
“嗨,别提了,”小高还是笑眯眯的,拿着自个儿一身狼狈相给贾元春逗乐,“瞧瞧,犁了一天地,要不是我机灵,瞅着是个机会,赶回来传报,还得在外面卖苦力呢。”
犁地?
贾元春惊愕得有些想笑,殿下的贴身内官去犁地?她了解皇太孙,这种事情他不会只让底下人去做的,一定是皇太孙带着他们一起做的。
“奴婢走的时候,后边也收拾着家伙什物了,估摸有个小半时辰就回来了。”小高欠着腰又是一笑,“女史可还有事儿吩咐?”
贾元春忙道:“我没什么吩咐你的,快下去换身衣服吧。”
小高自去了。
贾元春便忙起来,先是要人备水,又告诉厨房的人晚膳要什么,再通知太医院的小医官熬药。她这边将将忙定,皇太孙那边也就回来了。
皇太孙一回来,问了贾女史在何处,便直往书房而来。
他一步踏进来时,贾元春正将书房的灯烛点上。
贾元春一回身看到太孙,只见他面色已不复病中苍白,弯起的唇角泛着健康的红润,黑眸里漾着喜悦的光,像夜空里的星。
她担忧的心忽而轻了,迎上来笑问道:“殿下,您回来了,是先更衣还是先用膳?”
皇太孙看着贾元春带着笑向自己走来,向来被隐忍克制的渴望再压不住,他径直伸臂,牵住了她的柔荑。
贾元春微微一愣,余光中望见太孙身后的两名小太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禁粉面含羞得别过头去。
☆、第40章
“孤既想用膳又想更衣;怎么办?”皇太孙牵着贾元春的手,轻轻摇一摇;口吻无辜中透着淡淡的笑意。
贾元春本是有许多担心在意的;想知道他这一日都受了什么辛苦,想尽量隐秘地知道他大病初愈可还有什么不妥,想……
然而;皇太孙殿下牵住了她的手;她好像就失去了表达自己真实情感的勇气。
贾元春知道自己应该抽开手来——皇太孙只是松松握着她的指尖;是一种亲昵而不带丝毫亵玩意味的姿态。只要她稍稍一动,便能挣脱开;然而这一点细微的牵绊;却令她舍不得。
于是她便只能立在原地,极力镇定,好似被握住的手失了知觉,垂着头恭敬回道:“那殿下请先更衣,再用膳吧。”
她这恭敬到近于生疏的态度令皇太孙眸光微闪。
他欺身过去。
贾元春伪装的镇定登时便被打破了,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来,却看见皇太孙正俯视着她,黑嗔嗔的眸子里忽而泛起孩子气的光。
“可是孤好饿,等不及更衣了,怎么办?”
她竟然从皇太孙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份委屈的意味,心里早就软成一片,也忘了她的羞涩不安,忙道:“那先用湿帕子擦擦就用膳吧。”往常皇太孙在外一日回来都是要先沐浴更衣的,总要两柱香时分。
皇太孙翘起嘴角,走到窗下的竹榻上坐下。
贾元春招呼小太监将早就备好的热水毛巾送上来,借着绞毛巾的空隙背对皇太孙整理自己紊乱的心绪,回身处,见他正大马金刀得背窗坐着,望着她仿佛在出神,落日余晖在他身后晕染开来,像某种温暖的护持。
她走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伸出手臂,用湿毛巾给他揩脸。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室静谧。
贾元春只将目光追着手中的毛巾,丝毫不敢落在眼前男子身上。
皇太孙忽然伸手搂住了女孩的腰肢,手臂回拦,令她靠到自己身前来。
贾元春轻轻惊呼,脚下有些抗拒地踉跄了两下,手不由自主得撑住男子两肩,好让自己不要跌坐入对方怀中。
“嘘,别动,也别说话。”皇太孙闭着眼睛,侧首将半张脸埋在贾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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