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骨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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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骨琴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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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宇拜完云华矮身附在云清耳边说话,听说他已向云家提亲,但碍于云华丧事,王泽宇即便平步青云也要等上一两年才能完婚。云彬身处琴川最高位,来祭云华的人自然很多,迎来送往,云母失去往日风采丝毫不能为云彬分担什么。
时辰到,棺盖钉死,请来的人就要抬走棺材,云母却跟疯了一样扑上去抱着棺材不放,嚎啕大哭……云清上去拉她,拉不动只能默默掉泪,最后云母哭晕在地。云彬满面愁容唤家丁抬着她回房休息,在场没有一个人面露不屑,那是作为一个母亲应有的反应。云母明明知道棺里只放着云华的遗物,可还是不受控制,伤心欲绝……
送葬的队伍很长,黄蓉心有所感挽着萧商容,道:“伯母说的对,云华的父母太可怜了。”她竟不确定,帮助云华,是对是错。
破天荒的萧商容没有及时安慰黄蓉,他目光落在萧母身上,若有所思。黄蓉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言。
那些心灵所受的伤害,只能祈望时间去抚平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萧母当真再没问过黄蓉回家的问题,年关就要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有没有写清一个为人母的心情。
喏,先生,你可有意识到其实你是错的。
夺舍一个母亲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有时候不能怪人心薄凉的。
(⊙_⊙)。 无意中虐了萧母。
嗷,没有责备琴儿的意思,但是,他与亲人爱侣反目成仇有时候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那个母亲真正的儿子死了,死而复生,也许那个母亲会接受他。
可是,琴儿不一样。
我决定成全花花的想法。下一章让蓉儿和琴儿成婚。
最晚下下章。
肯定成。(^o^)/~。
蓉骨琴心完结之后要更的文,厚颜求收藏


☆、第三十二章

年关逼近,年味四溢,为了过一个好年,家家户户犹如陀螺一样开始不停歇忙碌起来。随着年关来临,琴川县令之子逝世的哀戚氛围逐渐淡去。
年——新的一年,告别过去,迎接崭新的开始,盼愿能够有一个好的起步。过年从腊月二十三祭灶起,祭过灶后,便正式做迎接过年的准备。眼瞅他人为过年开心的筹备着,忙得不亦乐乎,萧家萧商容的病却有加重的趋势……从身体虚弱寒冷到现在的咳嗽不止,几乎无时无刻萧宅都能听见萧商容压抑着咳嗽的声音。继云家之后萧家一片愁云。
但,年还是要过,祭灶也要祭,但不如往年的派头大,毕竟萧家唯一的子嗣病成这个样子,无人有心情大办特办。最着急的还属萧母和黄蓉,萧袁重金聘请有名的大夫上门诊治,结果,一个大夫接一个大夫兴高采烈的来,无一不是又长吁短叹,失望而归。
萧母暗地里不知道抹了多少泪,黄蓉为照顾萧商容,亲自煎药,亲自下厨,药膳不断,黄蓉都累得憔悴了,可就是不见他好起来哪怕一点。家里的两个女人整日愁眉苦脸,反而是萧商容这个病人,强打起精神安慰她们会没事的。他的身体状况摆在那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大好,萧商容的安慰不仅于事无补,常惹得萧母泪流不止。
腊月二十四扫尘日。黄蓉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大干特干,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做扫除,黄蓉就和萧母一起亲自做萧商容房里的清洁。窗子缝,墙角,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律不放过。萧商容站在门外看,笑说不用那么仔细,换来两人瞪眼,萧商容识趣的闭嘴。‘尘’与‘陈’谐音,新春扫除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把一切‘晦气’全都赶出去。
黄蓉,萧母之所以做得这么一丝不苟,究其因还是为了萧商容。也许这么做丝毫无用,白费力气,可是它饱含萧母与黄蓉关心爱护的情意,只为能心安,她们乐意为之。
写春联的事昔时萧商容一手包揽,他字迹清秀,柔中带刚,曾一度作为琴川书院夫子眼中的楷模。黄蓉受黄药师熏陶,胸中墨水也不少,自告奋勇揽下写春联的事,今年的春联便不用劳烦萧商容。
黄蓉字如其人,灵动飘逸,一笔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春联里的含义莫不是希望来年更好,黄蓉字里行间隐着希望家里人平平安安,身体康健的意思,更深一步,她希望萧商容能快些好起来。黄蓉动手贴春联,萧母萧袁一干姨娘和萧商容仰着头看她,萧母赞赏的说:“我们家蓉儿真是文武双全。”
黄蓉听了转头,撞进萧商容的瞳孔里,柔情似水,缱绻温柔,她便回以一笑,黯了春风。
腊月二十七,琴川风俗在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一大早洗浴用的木桶就被抬来送去。时间一天一天推移,到了这个时候,萧商容倒不怎么咳嗽了,但一天要睡八个时辰,远比醒的时候多得多。萧母大呼作孽,开始吃斋念佛绝不碰荤,连着其他人也一起,她甚至不知打哪听说割血剜肉给病人吃,上天会怜她一片爱子之心,治愈好儿子的病。就不管不顾硬要割肉,好在被萧袁和黄蓉及时阻止了。而这些,昏睡的萧商容并不知道。
萧商容的病情把萧母快折磨疯了,反而黄蓉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平静,面色如水,淡淡的叫人看不明白。她除了睡觉的时间都守在萧商容床前,每每他醒来,马上能看见黄蓉。
愈是平静愈是不对,就像海面虽是风平浪静,但你永远猜不透海底是如何的惊涛骇浪。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一定有一刻宁静。这些不对之处萧商容看在眼里,揪心不已,他屡次告诉黄蓉会没事会没事,他本事通天,总会好的,让她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并抬出她给他的诺言,再怎么样都要等他三年。黄蓉浅笑着说好,不哭不闹,萧商容愈发不详。奈何黄蓉不愿多说,他又泰半时间都在昏睡之中,窥不破黄蓉真正的想法,只能干着急。
二十七的早晨,洗完澡后,黄蓉照例去看萧商容,男子睡颜安详,若不是知道他有病肯定以为他正好眠。黄蓉退出掩门安静的出府。她与萧家二老约好,到琴川寺庙去拜一拜,上上香,祈求上天不要带走萧商容。有言道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这两位。萧父?他是被拉来的。只是,有什么办法呢?萧商容病得越来越重,大夫看过说不行,做的药膳也不行,她们尽一尽心,拜拜佛求求神,即使毫无裨益也要试一试才甘心。
琴川佛堂前,三人表情严肃而虔诚,三跪九叩,郑重无比。萧母喃喃道:“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老爷募款助人也时常有之,即便没有功,也断没有过,为何我儿要受这般苦楚?不论如何,惟愿以母身代儿受过,只乞求我儿早日康复,要我性命,下十八层地狱也无怨无悔。万万不要带走我儿啊。”到后面,略带哽咽。黄蓉睁开眸子侧脸,女子柔弱,为母则刚,萧母这几日为萧商容着实操碎了心。
拜完佛后出门,迎面而来的大婶朝萧母打了个招呼,那大婶平日与萧母关系尚可,也只是可以而已,萧母无心应付,点头敷衍过去。再走了几步,那大婶却追上来,道:“萧夫人是来替商容求平安的吧?话说啊,我儿去年也病得严重,他自小订了门亲事,我和他爹不是心急吗?想着尽快完婚能不能冲冲晦气,令我儿快些好起来。嘿,还真是神奇了,成婚后不久,我儿当真不药而愈。萧夫人可以一试,你家不是有个现成的媳妇儿吗?”说罢,还挤眉弄眼,显得有些得意。
黄蓉抬眼,萧母眼中的光芒亮得惊人。往常她再偏宠黄蓉,可到底萧商容才是她亲生儿子。
黄蓉一直跟在萧母身后,手里提着盛香烛的篮子,静默不语像个小丫头,那大婶见萧母直盯着黄蓉看,黄蓉又抬了头,容光逼人,才明白过来她当着别人的面说出了算计的话。毕竟看萧商容那样,半只都脚伸进了棺材里,嫁过去,不定活活守寡,完全就是害人家闺女。当下灰溜溜的走了。
萧袁一甩衣袖,气道:“荒唐。怪力乱神,子虚乌有。夫人,收起你那心思,咱们千万做不得这种事。”
“不。”萧母尖叫一声,揪着萧袁衣袖,“老爷,你听到没有?她家儿子都好起来了,说不定,说不定……商容他。”
“住嘴。”萧袁怒极反笑,“夫人你真是糊涂!怎能为一己之私害人终生?好了,蓉儿,我们回去吧,这话你别往心里去。”说罢拉着萧母就走,不允她再多说一句。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商容。”
轻描淡写一句将萧袁萧母震在原地,萧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萧袁眉头紧锁:“你要想清楚了。蓉儿,实话说,我虽也很想你嫁过来,但是,凭着做人的良心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是玩笑,我愿意下嫁。”黄蓉眼底的决绝坚定不容忽视,“多谢伯父好意,不用再想了。但是蓉儿恳请伯父伯母先瞒着商容。”
这场婚礼决定得匆忙,因着是为冲喜,时间很赶,定在正月初七。初七称‘人日’,传言女娲造人便是在这日,萧母认为定在这天再好不过。黄蓉这个即将上任的新娘没有亲人在旁,实在太赶,加之黄蓉硬称已经找不到爹娘,提亲文定等步骤都省略了。虽说是冲喜又省了好多步,但又因黄蓉极得萧母喜爱,更和萧商容情谊匪浅,是以,萧府无人敢看轻黄蓉,婚礼筹备极为隆重铺张。
萧家唯一子嗣喜事将近的消息一经传出,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萧府空前热闹。
后院,一处清静之地——
萧商容背靠长栏坐在扶手上,不容易才醒过来一次,黄蓉正陪他晒太阳。萧商容道:“前院动静怎如此大?”
黄蓉看似斜倚在萧商容身上,实则并不敢太用力,她头也不抬:“马上过年了,来祝贺的吧。”
整日睡卧在床,萧商容脸上几无血色,苍白得不似活人。“是吗?”萧府过年这个时候虽有人串门,但声响绝不可能这么大,黄蓉定有事瞒着他。
“嗯。”
萧商容无奈了,黄蓉守他太紧,兼之醒的时间太短,实在没有去调查的机会。
金灿灿的阳光洒得满庭皆是,金光辉映,庭院树木生机勃勃。黄蓉闭着眼,安详宁静,萧商容长叹口气,手指描摹着黄蓉的脸,无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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