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食尸鬼]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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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食尸鬼]猫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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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跟着歪了歪头。
“哦~……。”
又是三秒的沉默。
呗回过神来,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失礼了,好像在别人的工作时间闯入了的样子。”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
片刻后,“不对。时间上好像不太对。”如梦初醒的表情,“小姐你,是窃贼吗?”
闻言,她沉思人生的脸登时稍稍动摇了些许。少顷,又换上了一副带着正气的、鲜活了一些的表情,慢吞吞地答他。
“嗯……。其实最近日本的经济不太景气……”
——那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中夜

呗听到那句理直气壮的“最近日本的经济不太景气”,突然生出一丝类似于被小动物直感所触发的小开心。
而这名年轻女性仍在继续加强这种愉快气氛——
“我啊,是研修室内设计的穷学生,爱好是省钱和制作手工装饰……所以就来挖点可回收材料用来做成装饰品、改善一下家居环境,同时满足一下我的这两种乐趣。”她走到垃圾山旁,毫不认生地弯腰打量着他,“那么先生你呢,也是来顺废品的?”
“哦~……嗯,算是吧。”呗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早上有一位也是跟小姐您学习同学科的客人来到了我的店里,给我看了一个有趣的废品再利用为家居装饰的节目。因为我迷路了,又正巧路过这里,就想来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你想找些什么?”
“嗯~……,灯罩……?”呗沉吟着单指抚上了下巴,抬头望着天,努力回忆,“那个节目啊,好像是说可以把灯罩做成人像的样子呢……”
她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节目的名字不会是……”
“Surprise~东京家居改造大魔王(五角星)。”
两人同时报出了节目的名字——节目的标题最后的确是画了个五角星不错,呗居然特意念出了“五角星”这个词,以至于她说完时,他甜甜的拖音还在继续。
她愣了愣,翘起唇。
怎么回事……这货,有点可爱啊……
她问:“是半个月前的第23期?主题是‘用灯罩做支架,制作超有型的吓人石膏人像’?”见他点头,她转了转眼珠,“这个节目本来有点冷门,不过最近我们的导师一直大推荐,还特意刻录了23期带来课堂。你说的那个客人,是不是艺大的?”
作为一个萌货,呗继续甜甜地点了点头。
她吹了个口哨,“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同班同学。”说着走到垃圾山边缘,面不改色地拎着手上的两个重物跳了下来!
“砰”地一声稳稳落地、溅起些许尘土,膝盖微弯以做缓冲直至站稳,她这才将自己仍悬空举着的两件重物轻轻放在水泥地上。直起身时,原本有些凌乱的额前碎发因她抬头的动作又乖乖地变得整齐了;隐在发丝后那双氤着温润神采的眼近距离地对上了他的,她略带趣味地说:“真巧啊,因为同一个节目而碰巧聚集到了这个地方,而且又是‘同类’。”
呗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那句“同类”的意思似的,轻轻地“啊”了一声。
顿了片刻。
“诶。是怎么知道的呢。”
“什么啊。”她伸手点了一下他眼睛的方向。“不是自己露给人看了吗。”
呗茫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修长的手指一顿,又“啊”了一声。
在迷路(…)的过程中,因为发觉这里是无人区,他就把遮掩自己二十四小时赫眼的小墨镜取了下来挂在领口,毕竟没有预见到会在这种午夜、又是在堆填区这种地方遇到生人的情况——结果完全忘了自己是顶着一对儿空洞大赫眼和对方聊了这么久的天。
见他一脸烦恼,她的嘴角又翘了翘,“振袖相交亦是因缘。除了灯罩还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吧。”
呗因对方突然暴出的有趣口癖而稍怔了一下,空洞的眸中流露出些许纯真意味的好奇来。
……
作为以人类为食的亚人种,喰种所扮演的角色非常微妙:既是猎杀者、又是被猎杀者。明明理论上各方面都和人类相同、甚至和人类相比还有压倒性的体力优势,但喰种却一直无法完全战胜人类、甚至被自己的“食物”所猎杀,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被食欲引发的劣根性——
因食欲而催生的残酷猎杀技巧、从而进化出过于强大的个体;又从中衍生出过于自我的种群习性,从而变得充满敌意且难以遵守秩序;因食欲而互相争斗、无法团结,抢夺不休。与安定的人类社会中普遍的“同类互助”思潮不同,喰种们对同类的态度大多很熊很欠扁。
喰种们的熊还体现在中二病一样的躁狂多动和狂妄上——毕竟是用原始方法猎杀鲜肉的种群,不爱读书,不讲卫生(?),不懂成语,不会念汉字,脑袋里长着肌肉、看到同类就想开架……五花八门性格缺陷几乎顺理成章,大概是大部分基层青壮年喰种的写照。
——【一点都不像。】
呗乖乖地站在垃圾山上,看着前面到处乱翻垃圾却依然如风来去整洁干净的那一位,再看看自己弄得满是尘土的衣服,露出了“有点厉害”的表情,天马行空地神游着。
在垃圾山里穿得一身白进进出出,还能浑身一尘不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好没头绪~。
所以才能这么自信地穿着白衣服吗?果然已经是某种厉害的技能了吧?外加会使用有趣的老派口癖、五讲四美(?),不会像普遍的成年喰种那样暴躁君附体……如果不是因为她之前表明了身份又有那么一身怪力,照面时很难想到这是个同类。
按照这位小姐的话来说,他是“美学趣味Max,制造工艺却一窍不通”的类型,“长着一张聪明的脸,选择材料时却超笨,实在看不下去”。
然后就发展成了他来描述想做的东西、她负责穿梭垃圾山快速筛选材料的情况……
再进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聊着聊着达成了她来帮他装修的协议,于是现在演变成了“偶遇一名在校准室内设计学生,两人天线调频接驳情况良好,对方兴致冲冲地想把他的新店当做大学生的实习发挥地点”的情况。
他看了看下面堆放好的被她挑出来的回收物,又想: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外表天差地别,在审美上却超相近?好奇怪,好奇怪。
想着想着,呗觉得自己好像更开心了,不觉散发出悠悠摇着猫系幻尾的气场。
直到数小时后两人满载而归、拉着一车偷来的回收品往回走时,呗依然保持着这种萌兮兮的气场。一路晃回了店里(多亏这位新认识的小伙伴不是路痴),到她跟他告别时,呗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叫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她。
“我叫Uta。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止。”
“吱?”
止默了一下……就看到面前这个新认识的挺有趣的男人,站在店门口柔柔看着她、整个人舒展柔软地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一条细长细长的猫尾巴伸出来,在身后缓缓地摇来摇去……
……
基本好印象一旦建立,接下来的升温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天过后,止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弄来的材料全都改造成了或能使用、或可用作装饰的家具。
后来她回想起来,这段回忆画面感超强,就像电影里淡出淡入、片片断断的蒙太奇,还可以配上春暖花开的治愈系音乐来看。
背景或许是午后发昏的阳光,一个戴着目镜拿着胶枪、穿着连体工装的女人,和一个蹲在旁边的高脚椅上的慢半拍猫系男子……他的头随着她忙碌的背影左一偏、右一偏,红色赫瞳追着她左一转、右一转,身后的幻尾巴左一摇、右一摇……
在此过程中,少了一条腿的钢椅、底座断裂的缝纫机、摔烂脖子的广口瓶,种种稀奇古怪的废弃物经过焊接、抛光、翻新、做旧,全都在她手里化腐朽为神奇,拼成各种不可思议的玩意儿。
这种温温吞吞的小伙伴关系从“半生不熟”匀速升温到了“已熟”,之后又在店内装修全部做完的那一天,发生了某种剧变。
那天止上完课来到店里已经是晚上了。由于只剩下一些扫尾的活,她也就没有全副武装,穿着白天在学校参加辩论赛时的套装就这么飘了过来。来到门口发现店内一片漆黑,她疑惑地借着些许月光去摸墙壁上的开关——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了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她反射性地一缩手,随即手指突然被扣住——
喀哒一声轻响、霎时间灯光大亮!
站在她面前的呗保持着捉住她手指的姿势,启唇发出一声拖着软软长音的“锵~——”。然后眨了眨眼,打量了她一下,“止君,没被吓到啊。”
她屈指弹开他手指,“那是因为你玩太多次了。”
“好伤心。”
止刚要回答,就被屋内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瞳孔微缩。原本约定好今天来做扫尾工作,结果发现屋内大变样,地板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所有装饰品都摆设好了,俨然已经完成为一处私人王国。尽管早就和这些东西朝夕相对,可此刻见到它们古灵精怪地排列好的样子,还是新鲜又震撼;止有些惊讶,“你都做完了?”
呗单手□□裤袋,另手拿出一段指骨放到嘴边,“锵~,惊吓作战成功。”说着微微张口,含住了那根指骨、在齿间缓缓地磨着。
止看着那根指骨,又想起刚才他用手指扣住自己手指的情景,觉得有些诡异,又有些萌。
见她盯住他咯吱咯吱咬骨头,他把指骨拉出来一点,“要吃吗?”
“不要。”她倏地生出一种和在用咬骨磨牙的什么宠物讲话的错觉,“难得特意推掉部活跑来帮你收尾,结果全被你提前做完了。之前特意跟室友说好会晚点回去,她正好可以带客人回来,现在我反而不能回去打扰了,这下要怎么打发时间?”
咔嚓一声将嘴里的脆骨咬断,呗伸出舌头、舔去了唇钉旁边的少许骨渣。“跟我去散步。”
【再后来呢?】
那天过后,止不止一次这样想。
【如果没有走那条路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本来说好晃去呗相熟的朋友的店里坐一会儿,结果两人在路上却发现了一处被涂鸦得乱七八糟的大广告牌。原本的公益广告被嚣张的涂鸦完全遮盖——一个巨大的粉红色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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