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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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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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起雨来的街上连一辆马车都没有的时候,我彻底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了,但现在重新回到剧场只会让他更快抓住我。所以这时,当我听到远处有马匹踏来的声音后,连想都没想,就拦到了车子的前面。”
“哦天哪……”华生在一边感叹了一句。
“其实那时,奥斯维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剧院的台阶上,华生,说真的,那种情况下人都会脑袋糊涂。奥斯未必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他只是比较难缠而已,但马车夫若是再晚看清我一点的话,我也许就真的会死在车轮之下。”
华生听完了她的叙述,却并没有克莱尔预期中的赞同,他将视线对向福尔摩斯的时候,侦探这才接着开口:
“夫人,这根本就是一场计算好的阴谋,也许昨晚您的决定是明智的。”
克莱尔又皱起了眉心,她看向福尔摩斯,她对他的又一次反驳感到不满,当然这也包括他所说的内容。但就在她准备第二次发作的时候,华生却出奇地打断了她,并且站在了福尔摩斯那一边:
“确实如此,太太。事实上,昨晚您和摩斯坦小姐很可能会被一辆马车袭击。”华生很诚恳地望着她,而克莱尔则一脸迷惑,所以华生继续下去,“载摩斯坦小姐来的那辆马车的马车夫也许就是赫德森,他正蓄谋这件恐怖的事情。”
“什么…意思……?”克莱尔还不能完全明白,直到福尔摩斯开口:
“赫德森最近似乎盯上了我们,我已经被无故袭击了好几次……”
“您怎么知道那是…那是他?”克莱尔知道自己不应该偏袒这个人,但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承认这个男人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是的夫人,现在的一切都是间接推断,包括白天袭击我的人也都不是同一个,但经我推断,还是隐约知道那个背后之人正是他。”福尔摩斯说完,克莱尔终于深吸一口气。她拧了下眉心说不出话。一直以来,她都不想承认福尔摩斯说的关于奥斯维德的那些事情,但似乎当他们的关系走到尽头,当一切变得无法挽回的时候,这名义上还是自己丈夫的人却渐渐陌生起来:
“有证据么?”克莱尔看向福尔摩斯,侦探却只是摇摇头。不久后,他还是走入房间拿出了那封本躺在邮箱里的恐吓信,交到了克莱尔面前。
“我并不想给您看这东西,但既然现在话已至此,我想也许自己还是有义务让您知道真相。”
克莱尔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是她的名字以及一朵玫瑰花的标志,名字被歪歪扭扭地写得十分奇怪,让人看着就异常不舒服。信封里共有两张信页,一张上满是字体娟秀的英文,一张则是诅咒一般的画像。那张画像是一个女人,她的眼鼻耳口全部插着棍子,是一个极其残忍而血腥的画面。即便这张浅棕色的信纸上只有黑红两种颜色,但图片依然令人作呕。不过写字的那一张纸却干净淡雅,只可惜内容依然令人恐惧,它似乎在叙述一种极为残忍的仪式是如何完成的,而这个仪式的完成体便是画像上的模样。
房东皱着眉头忍着不适看完了一切,最后她终于垂下了手臂,将那封信重新推到福尔摩斯面前,然后扭过头去。
“我没有证据证明这封信是赫德森本人寄来的。”福尔摩斯说道,“但你知道么?事实上我最近一直都在追寻这朵玫瑰花的下落。”他指着信封上的那个玫瑰标志,“有些事我还不能确切地告诉你们,但一些蛛丝马迹让我怀疑赫德森与这个组织有关。”
“……”克莱尔说不出话,她觉得自从来到这栋公寓遇见她的两位房客后,她的世界观似乎在几天之间就被颠覆了。
她端起一边怀特替他们已经倒好的葡萄酒,在抿下一小口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而福尔摩斯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将话题扯得太远,况且此刻,老钟竟然已经敲响六点,福尔摩斯这才换了态度,重新开口:
“夫人,我想我们还是在路上进行这张名片的有关话题吧!”侦探抬起头,在说出这句话后,刚缓过神来的克莱尔才终于向他投去了一个奇怪的目光,“我想您应该还没有忘记前天晚上您与我的约定?”
克莱尔有些迷惑,今晚他们的所有话题都太过跳跃,让她一时难以反应。
“太太,为了向我证明您的乐感没有问题,所以您今晚应该会同我一道去听诺尔曼聂鲁达的小提琴独奏会吧?”福尔摩斯将两张音乐会门票放到了桌面上,当克莱尔看清它们后,她才恍然想起不久之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很不理智地同意了他的这个提议。
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音乐白痴,甚至连那位爱她无比的哥哥,每逢遇到音乐会都不会选择和她一道前往。因为她爱好写作,而写作又需要安静,所以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养成了一个极端的习惯——一切声音都自动归入噪音。
但是那一天的自己是真的被截稿日弄得头脑不对劲,才会答应下来吧!说起来从以前开始,她的截稿日状态都会对她今后长达一个月的生活造成困扰,因为在那种不理智下,她总会脑袋发热,乱答应乱实施很多奇怪的事情,让清醒后的自己身陷囹圄。
比如这一次又是这样……
克莱尔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了一秒钟,她抬起头想用“自己很累”推掉这场活动,但是福尔摩斯的眼神却像是鹰爪一般锐利,最重要的是这锐利还是带着微笑带着挑衅带着不可拒绝,克莱尔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
“夫人,您不会失约的对么?”福尔摩斯的音乐技能很棒,与克莱尔相比,绝对是专家级别的。克莱尔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可现在却又无法后退。所以她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故作轻松地回答他:
“当然,但先生我只是尊崇您的意愿去散心而已。”她说完才终于重新切起牛肉,“弥补前晚的辛苦以及昨晚的惊魂。”
“哦当然。”福尔摩斯说完才终显满意地低下头,与她的对峙到此结束,他其实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也就是关于那张名片的由来,“况且太太,您也许还是劳里斯顿重要的目击证人,我又怎会放开案件最关键的目击者?”
克莱尔抬起头,在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后,她才耸耸肩重新享用起晚餐。
此刻,在这间客厅里,只有华生一个人感到了由衷的快乐。
这一切都意味着,今天整个晚上,都不用听到这两个家伙拌嘴的声音,他可以度过一段清净而愉快的饭后时光。

☆、Case 18。车厢絮语

克莱尔坐在福尔摩斯对面,马车厢上的玻璃窗明净无比,连窗外橙黄色的光都能一道投入女人的怀里。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发展,八年之前在那片广袤草场上的克莱尔一脸泥巴,即便身下真是一匹骏马,自己也真的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一字领长裙,她依然相信自己不会同马前的青年有更多的交集。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即便她相信这个世界一样会很平静,不因为多出这样一个伟大的人而产生一星半点的扭曲,但得承认,知道这一切的克莱尔依然会感到吃惊。也正因如此,她才那么确信自己可以获得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可以选择远离这个传奇的人,选择躲得远远的,甚至在城市一角目送他匆匆经过却不上前打一个招呼。
她一直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直到时光悄悄流过八年,直到所有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将他们的人生轨迹重新送到相同方向,一切才恍若揭开序幕,开始上演。
克莱尔想起那年夏天,自己逃出丹尼索普村后重新回归,福尔摩斯在迎接自己的马车厢内同自己也是这个方向面对面入座。那时的她嫌恶地扭过了脑袋,固执地望着窗外茂密的树林,像极了一个孩子。而现在,在经历这八年时光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某些棱角或许真的就这样被磨去,而对于许多事情也产生了或巨大或微妙的改观。
赫德森是前者的改观,而福尔摩斯则是后者。
方才晚餐席间,福尔摩斯的话她依然在脑海中盘桓。那些看似意外的事件,那封恐吓信,那朵玫瑰花……某种意义上克莱尔依然想用躲避去面对这一切,她知道这并不正确,身体却还是会这样下着命令。
灯光从侧面投入车厢,戴着高礼帽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穿着蓝色天鹅绒缎面的少妇。不久之后便开口:
“夫人,从这里到音乐厅还要一段时间,我想我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比较好。”他双手互相交叉,“关于德雷伯的名片,您是怎么得到的?”
克莱尔听闻终于收回先前的那些思绪,理性回归,她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冷静:
“我拦下的那辆马车里有人。那时同车夫解释了好一会儿,他断定不能带我,因为车厢里有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但那时的我很害怕,奥斯维德已经出现在剧院的台阶上,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克莱尔将双手绞和,然后抬起头继续,“就在这时,那位车夫嘴里烂醉如泥的家伙竟然从车厢后面探出脑袋,他脸色通红,确实醉得不轻。但他却笑嘻嘻地望着马前的我,然后说:‘快让这位女士上来!这里有的是地方!’”克莱尔深吸一口,“车夫似乎依然不愿意,但仿佛是拗不过车厢里的男人,并且发现我也正在躲避着一个人,才勉强松口让我上了车。”
“我急忙踏上车厢,在车轮启动以后,赫德森也终于从我眼里消失不见。我长吁一口气,但我不知道,真正的问题从现在才开始。我终于有些明白车夫那么为难的原因,因为对面的醉汉不仅胡言乱语,甚至还对我动手动脚。他将那张名片塞进了我的小包里,然后笑眯眯地说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最后甚至伸手拉住了…拉住了我的手臂。”克莱尔的表情并不好,对于一个淑女来说,这样的对待当然忍无可忍。
“不久之后,我就让车夫停下了马车,他似乎也听到了车厢里的动静,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与这位德雷伯先生的拉扯已经白热化。车夫帮我脱了身,但是最后那一扯德雷伯是动了真格,竟然将我的手腕拉成了挫伤。”克莱尔伸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然后继续道,“得说这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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