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云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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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云雀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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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接待室的窗边也能看到操场上的舞台。云雀恭弥的办公桌就在窗前,平时工作时应该是背光的,不是什么好位置。我捧着茶杯来到窗边,没过多久便等到了风纪委员会的合唱。

合唱校歌,算不上有新意的节目。但这也是我头一回听到并中的校歌,旋律不错,又是钢琴伴奏,一群年轻人合唱,倒显得中气十足。我拿出手机录下来,打算把它设为手机来电提示音。

他们的节目结束以后,草壁哲矢没有马上回来。我便重新坐下,戴上耳机听刚才的录音,慢慢也能跟着哼上两句。

戴耳机的不利却也很快体现出来。我循环听得入了神,直到云雀恭弥走到我跟前,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接待室。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审视我,这种俯视的角度,一时让我想起了守在自己领地的雄师。

因此我愣了愣,才摘下耳机,抬头对他笑笑:“恭先生。”

他的视线便转向了我手中的手机,“刚才录的么?”

我颔首,“可惜音质不是太好。”

他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会儿手机,就径自转身走向他的办公桌。

第二天晚上睡前,我收到了他发来的邮件。内容是空白的,只有一个附件,打开才发现是风纪委员会合唱的并盛校歌。音质很好,钢琴伴奏和人声都十分清晰。我忍不住笑,把它存进手机里,设置成了来电提示音。

后来偶尔听到,才知道他的手机来电提示音也是这首校歌。

对年轻人来说倒是有些老气了,我却没有想要旁敲侧击地提起。

算是一点私心吧。毕竟他在这方面的执着,意外有些可爱。

16、陆 。。。

来年的春天,云雀恭弥已经比我要高。

想到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满十五岁,我偶尔也要感叹时间过得挺快。转瞬就八年了。再过八年,他也该到了拥有自己家庭的年纪。

从前我总要等待一代又一代的云雀氏血脉降生,然后再慢慢将生活重心转移到这些新的生命上。但是这回,等到他的孩子诞生,我就该离开了。得在他抛下我之前,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否则告别的时候,会很痛苦吧。

因此当他难得有时间坐到长廊上摆着的棋盘面前时,我也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和往常一样,他执黑子,我执白子。

他半垂着眼睑,专注的模样同小时候相差无几。一局棋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拢着和服的袖管落下棋子,“恭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辞退我呢。”

拿起棋子的手一顿,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只看了会儿棋局,面不改色地落子,像是准备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年纪大了,原本在恭先生出生以前就已经退休。”我也不急着要他的答案,一边继续同他对弈,一边说出我的打算,“所以我想,到时您如果要雇我照顾您的孩子,我也不得不拒绝了。毕竟工作了一百多年,我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落子,一言不发地赢了一局。

这倒是头一回没有以平局收场。

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好像完全没有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饿了。去做饭。”说完便站起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我目送他的背影,最终也只能叹一口气。

初夏的雨季到来,我还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找出电话簿,联系了草壁哲矢。或许是因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警惕:“你好。”

“草壁君?”我叫他,“我是伊藤时。”

他刚好没有执勤任务,赶到云雀宅也十分迅速。“倒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我端了开水和茶具到前厅,不慌不忙地替他沏茶,“草壁君今后想不想做恭先生的助理?”

“诶?”他抬起头看向我,表情变得不知所措。

“不仅是工作上的。”我便稍稍抬眼冲他笑,轻轻放下开水壶,慢慢向他说明,“这孩子有些挑嘴,换季的时候又常常感冒,总是要在医院住上几天才能康复。因此生活方面,也需要有人帮着照看。”

“呃……但是伊藤小姐……”他语气迟疑,谨慎地看了看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表情里找到些端倪,“这些不都是您在做吗?”

“可我不能一直陪着他。”将沏好的茶递给他,我笑笑,不打算隐瞒我的处境,“我总有一天要离开。”

草壁哲矢捧着茶杯愣了一会儿,几秒过后才终于回过神来,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了。”放下茶杯,他郑重地挺直了腰杆,而后又埋下腰对我深深鞠躬,“我十分尊敬委员长,当然也非常愿意接任这份工作!还请伊藤小姐您多多指点!”

好孩子。要不是他的发型,我真想揉揉他的头发。再磨砺一段时间,他应该就能帮云雀恭弥打点不少繁琐的事务了。

“那么,先把这个拿回去看吧。”我把事前搁在手边的一本记事簿交给他,“都是些需要注意的细节。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带你多了解一下这间和风馆的构造。”稍微审视他一眼,我决定还是得适当提醒他,“还有一些必要的能力也得多加训练。”

“好的!”草壁哲矢应得有力,转而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瞅我,“不过……委员长应该还是比较希望您留下来吧?”

我笑笑,转头望向长廊外的后院。细密的雨点落下来,倒是让视野里的景物都模糊了。风铃叮叮当当地响,长廊的边角恐怕又被淋湿了大片。棋盘一直搁在原处,或许也溅上了不少雨水。我便想起云雀恭弥七岁那年第一次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早晨我醒来时看到的也是相似的场景。

“不知道草壁君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语速缓慢地开口,“坏消息也许会让人痛苦,甚至是绝望。但它总会过去的。人们还要继续生活。”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加深了呼吸,“而希望却会让人瘫痪,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失落当中。”

那时我对他说“我以为您不会回去了”,并不是玩笑。

我已经老了。老到再也没有能力去承受希望。

草壁哲矢瞧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才低下头:“……我懂了。”

将他送走以后,我撑着伞来到院子里给金鱼投食,而后又把长廊中的棋盘挪到了雨水淋不到的位置。风铃上挂着的纸条已经字迹模糊,我站在长廊里看了它许久,到底没有忍心取下来。

多半是着了凉,夜里开始咳嗽,第二天便感冒了。

刚好是个难得的晴天,我取了书坐到长廊边歇凉,隔着口罩却依然咳嗽不止。于是含了块冰糖在嘴里,终于多少消停下来。云雀恭弥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说中午会不会回来。我向草壁哲矢打听,才知道他是代替受了伤的笹川了平去参加拳击联赛了。

我倒有些惊讶,“他加入拳击社了吗?”

“不是!虽然笹川了平纠缠不休,但委员长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要加入拳击社。”草壁在电话那头否认得十分干脆,“只不过不战而败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在我们并中,所以委员长才去参加比赛。”

“这样吗。”我咳嗽了两声,“那比赛是在哪里举行呢?”

得知比赛地点之后,我带上相机出了门。赶到比赛现场时,决赛还没有开始。我在观众席上找到空位坐下来,一面咳嗽一面调试相机。云雀恭弥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赤着上身,而是一如既往穿着那身并盛中学的制服,上场时神态自若。

我将镜头对准他,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跟他的对手比起来,他还是清瘦了点。不过赢得相当轻松,整个过程也只有几秒的时间。

等他跳下擂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观众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愧是云雀!真是极限的强啊!”站在我前边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喊起来,嗓音嘹亮,让旁边的其他观众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我朝他看过去,瞧清他那头银发和绑着夹板的手,便认出他是笹川了平。

眉眼之间倒有些像纳克尔先生。但据我所知,那位神父是没有子嗣的。

云雀恭弥打着呵欠直接离开了赛场。他昨晚睡得不早,应该还有点困倦。我收拾了东西,也起身离开。

来到体育馆大门,刚好看见他正倚着墙等待,微微皱着眉,大概是不喜欢会场里吵闹的环境。

“恭先生。”我担心一开口就止不住咳嗽,便只简单地叫了他。他瞥我一眼,那双漂亮的凤眼眼底瞧不出情绪。然后他兀自迈开脚步,口吻不容置疑:“走了。”

不是云雀宅的方向,倒像是去医院的路。

我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路途中他忽然不冷不热地叫了我的名字:“伊藤时。”

我抬头应了一声,等待下文。

他没有回头,兴许是真的困了,语调有些懒散,还带着困倦时特有的轻微鼻音,“不准有下一次,让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我短暂地一愣,慢慢在口罩后头支起一个微笑。

“……好。”

17、柒 。。。

恰好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上午从超市回来时我便也喜欢去看看樱花。

倒是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一棵樱树下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风纪委员。我走上前,稍稍检查了他的伤势。被钝器击中侧脸而昏迷,不过对方攻击的不是致命位置,力道也适中,没有将他的骨头抽碎。

看伤痕的宽度,有些像云雀恭弥的浮萍拐。

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然后又找到了附近的另一个风纪委员,请求他送我一程。年轻人看起来很紧张,一路上断断续续向我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大抵是几个并中的学生赏樱时与云雀恭弥起了冲突,但就在所有风纪委员都以为他会好好教训他们的时候,他忽然全身无力地倒下,最后看上去十分吃力地独自离开。

“也有风纪委员想上去扶一把……但是都被委员长赶走了。”

也许是担心我多想,倒听得出来他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说。我仔细想了想,总有些内容是不能忽略的:“当时在场的除了并中的学生,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啊——对,那个新来的校医也在,还被委员长……”年轻人顿了顿,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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