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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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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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看着桌案后沉默了好一会的包拯,心中又急又怕。当初要不是她站出来说那个滴血认亲的方法不行,说不定包拯早就破案了!那个方法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讲虽然不准,但是却能流传几千年,也是有它一定的道理存在。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万一那两家血型不同,何文斌却只能与一家人的血相融呢?
哎!早知道就应该让包拯先试试,不该那么早就被她全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看着公堂上皱眉的包拯,刘楚在侧厅也坐立难安了起来。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帮帮包拯!
那可是日断阳夜审阴的包青天包大人啊,怎么能把一世英名毁在这么一件芝麻绿豆的小案子上!这简直就是她偶像一生中的耻辱!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化身疯狂追星族了……)
在她看来,这件案子最大的疑点就在那个何夫人身上,与其这样旁敲侧击找一大堆没用的证人,还不如直接来个满清十大酷刑让那何夫人招了算了!哦对,现在满清祖宗还不知道哪蹲着呢!不如改成大宋十大酷刑?不行不行,这更败坏包拯的名声!
算了,无论如何得先让包拯注意到何夫人的异常才行,至于后面的她再想想办法。
刘楚出了侧厅,随便在开封府里找了个人要了纸笔,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借了点浆糊才匆匆回到侧厅。
刘楚从那个可以看到公堂的窗户探出个脑袋,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注意她这里,才把刚写好的那张纸粘在一根衙役用的棍子上做成个旗子,顺着窗户抖了出去。
包拯啊包拯,快看这里看这里……


☆、春江潮水连海平(四)

公堂上突兀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像老鼠磨牙。
可开封府公堂上哪来的老鼠?要是有也应该在厨房之类的地方吧!
展昭疑惑的向声音来源看去,那声音虽然很小,或许别人听不到,但他由于常年练武耳聪目明,倒是听的清楚。
展昭不露痕迹的将公堂扫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侧厅的位置。半开的窗户旁露出半个脑袋,比脑袋稍高的地方伸出一根旗子样的东西,旗面是用萱纸做的,那纸正随着旗杆的抖动发出了细细的摩擦声。
那不是先前刘姑娘呆的房间吗?她举张纸要干什么?
展昭不动声色的偏了偏头,才看到那张纸上似乎有些墨渍,好像是写了什么,可是那旗子上字写的有些扭曲,他只能勉强分辩出上面一部分字迹。
包大人……何夫人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她什么口……什么定有什么什么……
无语!这是哪里的文字?究竟是他学问太差劲还是因为他太孤落寡闻?为什么这上面的字他有一半都看不懂?
展昭疑惑了一下,毅然决然的看向公孙策。他看不懂,博学的公孙先生应该是绝对没问题的吧!
公孙策接到展昭疑惑的目光,顿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眼神越过一干衙役,看到了那面奇怪的旗子,可当他凝神望去,旗子上的字他也只能看懂一半,不过另外一半不太认识的字细细看形状再连蒙带猜一下,好歹也大致弄明白了什么意思。
公孙策捋了捋胡须,向刘楚那边暗暗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看懂她要转达的意思,让她先把这怪异的旗子收一收,然后看到刘楚指了指何夫人做了一个打开的手势后,才转头对着包拯的方向小声道:“包大人,请听学生一言。”
包拯道:“公孙先生请说。”
公孙策起身走到包拯身侧,附耳道:“大人,刚刚学生看到刘姑娘的提示,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对于孩子,最不可能认错的就是母亲,并且我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看着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而毫无动静。按照这个常理来判断,那位至今不发一言的何夫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同寻常了?”
“这么说来,这倒是我们一直没想到的事情,升堂三次何夫人都不曾开口,就连面对王家的指责也不出声,是有些不合常理。但这只能说明她有嫌疑,我们查访了这么多证人,却没有证据证明何夫人有异常。审问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包拯皱着眉道:“公孙先生,可有别的办法?”
“包大人,依学生的意思,不如我们将这些人暂且分开!”
“先生是说,将何夫人留下单独审问?”
公孙策低声道:“大人,如今只有何夫人这位当事人没开过口,而有何进在一旁她便沉默到底,学生相信作为应该最了解孩子的母亲,她手中必定掌握着案子关键,不如……”公孙策用手指在桌上划了几笔,写下了个“诈”字。
包拯想了一下,心中便定下了计策,然后将桌上惊堂木一拍,将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公堂上,开口道:“张龙,你先将何文斌带到后衙,然后将手臂胎记再细细查过并画图一张以作留用案底。”
“是!”
看着张龙带着何文斌出了公堂,包拯又道:“王富、李秀敏!本府问你,你二人之前所述之言可否句句属实?可敢画押?”
“回包大人!草民敢!”
“王朝马汉,你二人随公孙先生带王氏夫妇去往侧厅将口述记录备案,然后再来当堂画押!”
“是!”
公孙策对包拯点了点头,往公堂另一面的房间去了。
“赵虎,带何进去另外一间屋子,稍作休息,本府有话要单独问何夫人。”
“是!”
包拯将一干人等迅速的请离公堂,才凝神去看那跪在堂下不发一言的何夫人,谁想细看之下,还真让他看出些端倪。
之前这位何夫人来到公堂上就一直低着头,包拯本以为她是大户出身,所以谨守女训妇德,在外一律以夫为准,所以回答的时候都是何进在说。可现在将所有人都请离之后,她却在自己的夫君离开后,还能不做任何表情,平静的如一片死水,没有丝毫的不安等情绪,这就非常不寻常了。
“何夫人,你抬起头来回话!”
何夫人顿了顿,才微微抬了头,然后与包拯的眼神对视了一下,身形一颤,头又立刻低了回去。
看来这个何夫人也不像表面那么镇定嘛!估计她推荐的这个“逐个攻破”方法会有不少收获!
刘楚喜上眉梢,刚要拍手叫好,才发现她手里还抓着刚伸回来糊着纸的棍子,连忙七手八脚的把纸卸下来放将棍子放回原处,才趴在窗边继续看向公堂。
想当初她看警匪片的时候,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警察总是把犯人分别关在一个只有一盏台灯的小黑屋里审问,一开始她以为是怕他们串供,现在看来这就纯属心理战术,当把对方的心理防线压的溃不成军的时候,犯人的供词就越多越完整,案子也就离真相大白不远了。
再者,比起现代的警察们,包拯的长相本身就比一般人威严,皮肤黝黑又给他这种严厉的形象加了不少分,再加上他不畏强权公正廉明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但凡是心中有愧之人大多都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更何况这没见过市面的市井妇人。
“何夫人,本府问话,你需据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你可知道,欺骗朝廷命官,妨碍办案,致使人犯逍遥法外,则等同同犯,且视为藐视朝廷律法之罪。其罪轻者杖责五十大板,服役一年,重者收缴全部家产,发配边疆,到时恐怕家人都脱不了干系。”
包拯将“家人”两字咬的格外清晰,只见那何夫人身体一振,才缓缓答道:“民妇知道了。”
刘楚暗自点头,包拯这招精神攻击用的真是妙极了,虽然只是将律法念了一念,但听在心中有鬼之人心中,自然力量堪比泰山之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包拯继续问道:“何夫人,何文斌自出生起,虽然由奶娘哺乳半年,但这半年内,关于你儿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比如他儿时裹着什么样的襁褓,身上常带有什么东西等等,你可否说一些来?”
何夫人带着一丝怀念的口吻轻声答道:“小儿半岁之前身体娇弱,基本足不出户。平时大多嗜睡,但醒来时却不大哭,总是对着人笑。他襁褓为蓝底金花,均是民妇所绣。身上佩戴一副长命锁,是我家老爷特意让人去往扬州专门打造的。”
“期间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何夫人摇了摇头。
“半年后何文斌由你亲自抚养,你可能说出他半岁到一岁时的事情?”
何夫人犹豫了一下,道:“与半岁之前无大差别。”
由于公孙策还在侧厅记录王富夫妻二人的笔录,包拯只好自己拿过纸笔将何夫人所说重点记录下来,然后将展昭叫道身侧,附耳道:“展护卫,你速将刚刚的问题到后衙找奶娘核对记录。”
“是!”展昭转身到了后衙,不消片刻便又回到了公堂上,一同回来的还有公孙策与王朝马汉。
公孙策将几人的供词交给包拯,道:“包大人,王富几人我已送往张龙赵虎处分别看管,这是王富夫妻的供词,与之前叙述基本无异。”公孙策将王富夫妻的供词放在桌案上,又拿出另外两份,继续道:“这份是奶娘的供词,半岁之前她形容的与何夫人无二,只是这半岁后她却不甚了解,因为半岁后她被调往厨房,便很少见孩子,就是见到也只是远远的一撇,不曾接触过。”
又是半岁?
看来这个半岁倒成了关键。
包拯又看了一眼何夫人,发现她正抬眼看着自己,结果这一对视,又迅速的将头底了下去。
包拯先自行翻看了一下供词,又向公孙策递了个眼神,才大声道:“何夫人,本府曾听闻身体虚弱的母亲一般奶水不足,而何文斌又从小身体不好,为何半岁之后你自己带孩子却不用奶娘了呢?”
包拯翻到下一篇供词,这是公孙策问过王富夫妻后又记录管家与婢女的供词。
包拯故意不等她回答,又继续问道:“你家管家供称,何文斌曾在半岁生过一场大病,几乎丧命,可有此事?”
何夫人那原本寂静的样子似乎猛的一震,然后又平静下来,回道:“……是的。”
“哦?是什么病?”
“孩子,是出了痘。”
出痘?刘楚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才明白所谓出痘就是现代的水痘。水痘她得过,印象中除了长了满身包痒的受不了,父母还不让挠以外,没有其他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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