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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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风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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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懒嘛!该做的事交代到她手中,平常人用七日完成的工作,她可以在两个小时内OK。她没有好奇心因此也不会分心,如果有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前面,她皱眉的唯一原因是得走两步路绕过他,绝不会鸡婆地探一眼。

“今天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我们回院里去看看老院长死了没。”任依依不重口德地道。

“不要,远。”

“免费的司机不辞辛劳接送,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请你当头有格调的猪。”很想吐血的管观阳抽出一支烟欲燃。

秦逆蝶一弹指,整包烟旋上头顶。

“我讨厌扫尸体。”

五指摊平,长方形小盒落于他手中,“二手烟污不了你的黑心肝。”

“依依,他骂我。”

忠如女婢的任依依横目一瞟,“你吃饱撑着呀!没事干么找蝶姊麻烦。”

“还是依依乖。”

是咯!乖。他是不敢有二话,逆逆人虽懒,杀人手法可是十绝的狠、快。“老婆被贼子拐跑咯!”

“放心,别算计我在内,你老婆太重了。”动脑是件很累的事。

“什么意思,猪竟敢嫌棉花重。”任依依手一擦,像个平凡女子。

今年二十三岁的任依依比秦逆蝶晚进育幼院三天,所以分配床位时在同一寝室,两个六、七岁大的女孩自然走得近。

秦逆蝶是个不需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天才,凡事有如神助,天底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想做的事,一出手便是神迹,易如反掌。

因此在小孩子的心目中,好心不是神的代名词。

纯白的绘布染上色彩很难调匀,既定的形象是如此根深蒂固,致使习惯“帮忙”的任依依成了小跟班,仰望她平淡无波面容下的不凡。

“依依呀!我渴了。”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巧人儿稍微一楞,很自然地舀了一碗鸡汤递上前,惹得管观阳忍俊不住摇摇头,暗叹人生而不公,聪者慧者尽集一人多身。

“逆逆,你又欺负我老婆了。”

那一声逆逆咕得秦逆蝶眉一蹙,“管管羊群是你的本份,少在我的名字上作文章。”

“管、观、阳!小逆逆——”他咬着牙念起自己的名姓,并重复着她最痛恨的昵称。

“我虽然很懒散,但是杀个身高六尺的蟑螂易如反掌,脑袋捧紧些。”很久没杀人了。

不是她爱杀人,而是杀人太简单,一根小小的缝衣针就能在零点零一秒透入人脑中令人致命,真是没啥成就感可言。

打从十三岁起以三寸长铁丝切断企图玷污她的不良叔叔的喉,杀人这种工作竟就做得如此得心应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为真正的杀手。

在院长的牵线下,她开始接些“工作”,以四六分成法,不重物质的她得四成酬劳,三成酬劳归育幼院所有,另外三成捐助其他弱势族群。

不求名,她得了个杀手界难求的盛名。

不求利,她在银行的存款数字大概十位数吧!

秦逆蝶不富有,和她周遭的富人朋友比起来,她是穷人家,真的很穷。

打混了几年,拱出了“逆刹”此名号,一完成“超龄”的学业她就收山了,乖乖当起上班族,领起月入十二万的“低薪”。

“有人的调查我?”懒懒地眼球一吊,秦逆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的行事一向隐密,应该不至于暴露身份才是。”管观阳说出近日所闻地纳闷着。

她开玩笑地道:“说不定有人在暗恋我。”

噗!

吃着“残羹剩渣”的两位有实无名夫妻当场喷了一地的菜,四眸全瞠大如十五的月,圆圆睁睁地似乎吓得不轻。

“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懒了一点,其他完美得连神都嫉妒,我原谅你们的平庸。”好险她的反向神经一向敏捷,闪得够快。

“天呀!该不会是我们的纵容养成她的自大吧?”创造一个自我膨体怪物,管观阳揉揉太阳穴。

“我们哪里平庸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暗恋你。”要也是间恋她才是,任依依真当笑话听。

秦逆蝶用蝴蝶刀剔剔指缝里一粒小砂,“你们好像不太满意我?”

瞧,连随身小刀都亮出来,想不见风转舵都不成。

“呃,岂敢,我们当你是神祗供奉,早晚三炷香。”擦擦冷汗的管观阳连忙护住心爱的女人。

他们的感情是属于青梅竹马型,谈了十必年恋爱早认定了彼此,欠缺的只是适当时机宣告两人关系。

只因任依依和管观阳都是公众人物。

“我好可怜喔!自幼无父无母可护庇,好不容易挣活到二十四岁,小小贱命还遭人咒诅……”

“你得了行不行,哪个孤儿有你好命,堂堂企业总裁为你下厨料理、知名明星甘心沦为钟点女佣打扫你的猪圈,不知足的女人。”见秦逆蝶又在装可怜,管观阳翻翻白眼吐糟道。

“依依,他又骂我。”唉!吵架挺辛苦的。

这回任依依可不依了。

“观阳骂得好,你哪里可怜了,我才有资格抱怨。”她捏捏自个儿疼涩的肩膀。

“连你也不同情我,众叛亲离,生而何欢。”剥了壳的栗子倒挺甜的。

不欢的人还猛吃她掌中的甜栗?任依依真拿她没辙。“别再懒了,叫豹子查一查吧!”

“查什么?”秦逆蝶一脸迷惘。

“噢,你当心点,别不当一回事,有人在翻你的底哪!”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懒人。

“喔!这件事。”

“没错,就是这件事。”

“都活了一大把年纪,再活个二十四年该是件容易的事。倒杯可乐。”秦逆蝶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任依依无力地走到双门冰箱取出五小时前冰的可乐,“固执。”

接过掷来的可乐,她改靠为躺。“何必多事。”

“攸关性命的大事你还懒成这样,要不是我们连络不到豹子,你倒是省了一事。”任依依知道自己天生劳碌命,能做的她早抢着做完了。

“人家豹子和爱人卿卿我我度蜜月去了,打断别人的恩爱是有罪的。”她就是懒,怎样。

蓝豹亦是育幼院一员,他的专长是情报搜集,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情报贩子,现年二十八岁。

“风流鬼又换新人了?”任依依看不惯蓝豹老是轻贱女人的心。

秦逆蝶打直手臂倒可乐,直线入口。“偏见,好改邪归正了。”

“谁?!我认识的下流豹?”太阳打西边升起或许还有可能。

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大家都熟烂了,谁会认真谁不会认真早八百年前就定了性,很难有意外。

一个十二岁时就被三十来岁老阿姨破身的小毛头,从此展开对女人无情的报复,一个又一个心碎的女人面孔在大伙面前来来去去,多得她都快起借蝶姊的夺魂枪毙了他。

蓝豹对育幼院外的女人一律冷血绝情,而唯一能令他服到骨子里的,只有凡事散漫的秦逆蝶。

直是天欠了她似,人人诚服。

“依依呀!依依,人生谁无过,总有报应的一天。”人要心存慈悲。

可惜她无心修慈悲,懒呀!

“哪个倒楣鬼忘了带脑叫豹子瞧上了眼?”这个女人值得立传表扬。

伟大呐!

秦逆蝶浅浅地抿扬上唇,“还记得院长的小外孙女吧!缺了两颗牙的那个。”

“你、你是说……暴龙,哈……哈……报应,好狠的报应。”任依依笑得前俯后仰。

“瞧你知得,小心笑岔了气。”管观阳拍拍心上人的背,“小芹是个可爱的妹妹。”

“是呀!她是很可爱没错。”秦逆蝶凉凉的附和一句。

“天呀!我有五年不见小芹了,只记得她满脸青春痘戴着牙套的样子,一生气就想拆了房子。”这两人全是绝字辈。

“脾气没变,人可是标致得不下于你哦!大明星。”女人总要变个样子才叫人惊奇。

“少把话题转到我头上,他们可不怕你打扰。”任依依不会忘了要事。

“我不好意思嘛!”

“我想吐。”

“少假了。”

这对情侣同翻白眼,一副痛苦的表情。

懒人屎尿多,藉口滑稽得令人唾弃。

“你们结婚的时候别请我,国红包自己去我的帐户提。”她是“亿”级贫户。

任依依脸一臊地瞟她。“别懒成这样好不好,一顿饭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平常人一餐喜宴了不起两、三个小时,可是你们没七、八个小时打发得了吗?想想心就累。”

“依依,咱们的小逆逆怕当招待,她的个性实在找不出一丝勤奋的细胞。”管观阳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管羊的,懒人也有三分火气,小心依依当寡妇的机率相当高。”秦逆蝶的语气颓废中带警告。

他闻言畅意地大笑,“逆蝶,收起你的恫吓,我认识你十七年了。”

意思是太了解她有多懒,没好处的事她绝对不去沾。

身为一个女人没傲人的上围,长相又普普通通,一百六十一公分的身高算是中庸,再加上只有高中文凭的学历,照理说应该很难引人侧目。

偏她不。

即使刻意要隐藏自己、矮化自己,那份淡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息还是缥缥缈缈地围绕在四周。

物极必反,以为是退,结果是进。

她那似笑非笑的慵懒神情好似只刚睡醒嘲弄睥睨人的猫,肩后的发始终维持可扎马尾的长度,她硬是在平凡中显露出不凡。

她从来不去表现过人之处,可是天生的魔性总是像磁石,将一干不净的灵魂吸在身侧,转化成谦卑的力量。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全是自然界定律呀!

“还是找个机会问问蓝豹,咱们育幼院的孩子不能让外人白欺负。”

秦逆蝶眼皮沉重的打了个哈欠,“上帝的孩子有天主的保佑,我们是一群快乐天使。”

“我们纯洁得不敢自诩天使,而你呢,是绝对成不了天使。”说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还差不多。

“十六岁就不是处女的人称得上纯洁?”秦逆蝶半阖的眼染上笑意。

“我指的是心灵纯洁,谁像你黑得找不到灵魂。”任依依气恼地跺跺脚。

“因为我把灵魂卖了。”她笑得很薄。

十三岁,一个天真的年岁。

一条干净的灵魂卖给黑暗之王——撒旦。

在她慵懒的倦困中,有一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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