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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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玩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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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紧急联系了海事部门,查明泄漏原因是因为总管膨胀链接阀门损坏。油船已经被责令驶往锚地进行清舱处理,满满一船油都要抽出来以防意外危险。

货少了赔钱是小,但是,坏了信誉影响到日后和油品公司的合作关系就麻烦了!

罗氏公司的副总火速赶往油船现在的港口了解情况,赶到后发回公司的消息让罗伟伦的心沉到了谷底。

经过详细检查,这艘船上的问题不仅是一个坏了的总管膨胀连接阀门,用检修船厂工程师的话说就是,如果要把油船彻底修成可以正常航运的标准,所花的钱已经相当于可以支付同等吨位的新船一半的价格了。

情知不妙的罗伟伦联系公司的船检部门,购船时负责检查勘验的两位工程师上周不约而同地请休了年假,再打手机和家里电话过去,全部无人接听。

罗伟伦放下电话立刻带着工程师赶往另一艘油轮停驻的港口,重新检测的结果不出所料,从顾氏够来的船只本身也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

和罗氏集团长期合作的修理厂老板拿出以前的检修情况记录,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向罗氏的工程师提出过这些问题,但是所有的真实情况都被负责的两位工程师瞒了下来,没有通报给罗伟伦。

同意两艘油船结束检修开始航运的报告上,赫然盖着罗氏公司的大红章,罗伟伦的法人代表章钤盖在旁边。经过集团内部调查,技术部部长文一心半个月前突然辞职,大概就是与此事有关。

支付给船长的船舶维修费包括材料费、勘验费和辅助费用等,而根据船长提供的检修清淡能明显看出,有相当大金额的维修材料费被笼统地计入辅助费用。文一心在船舶行业工作多年,根据船只维修时材料费所占的比例和其他船只修理数据资料,她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两艘船存在的问题。

现在的事实就是,罗伟伦信任的几名部下和别人串通一气,让罗氏集团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罗氏集团的计划。

丁晓倩是公司里极少数几个知道这次事故的人之一,作为罗伟伦的秘书,她当然知道这次事故的严重性,一旦船只未经检修合格就出厂航行的事情被捅了出去,万一海事部门知道了,勒令罗氏集团所有的船只都回港待检,那这个打击就是致命的。

眼看已经到了六月底,下半年与新加坡AM公司的运输合同就要开始执行,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只是,既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罗氏集团的计划,那么对方肯定不可能到此放手。

罗伟伦在后来的几天接到海事部门的通知,最坏的可能性终于发生了。丁晓倩到海事局去领取书面通知文件时,她把文件交给罗伟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与平时要苍白许多。

另外,丁晓倩之所以会把这次事件告诉苏芷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当初,这两艘船只都是从顾氏集团购来的,商议价格时,也是苏芷珊作为中间人进行商讨的。于是,有董事会的股东开始声讨,应该把罗伟伦总裁的前任女友兼秘书揪出来,仔细调查调查。

当然,最后是罗伟伦把这件事给揽了下来。毕竟之前选船只的时候是他亲自挑选的,他不能让苏芷珊背这个黑锅。至于顾氏是否有嫌疑预谋针对罗氏的计划,还需要后续的调查才能得出结果。

挂了电话,苏芷珊便是坐不住了。不是她害怕自己背黑锅,而是担心罗伟伦的处境,更何况,严格说来这件事和她多多少少有些干系。

如果她没有作为中间人替去和顾弦夜商讨价格,那么罗伟伦的警惕性就不会被麻痹。这样一来,或许,他就不会从顾弦夜那里买走这两艘有问题的船只吧。

坐在家里看电视,却半天用不上一点心思,电视剧里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咬着手指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电源掐断后,拎起手提包就出了门,任凭顾嫂在身后高喊她,苏芷珊也置若罔闻。

在咖啡厅里,见到罗伟伦的第一眼,苏芷珊就被他苍白的脸色给吓到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这种时候,语言显得那么无力。

罗伟伦对她笑笑:“芷珊,能不能帮我泡杯咖啡?”

苏芷珊用力点点头:“伟伦,那个……一切都会好的,你别太担心……”

“我明白。”

“还有……伟伦,我……”她很想说抱歉,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总觉得很亏欠他。

罗伟伦抬眉笑了笑,“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安慰不了我。谢谢你芷珊,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事态发展得太快,没有谁会想到事情竟然糟糕到如此地步,尤其是罗伟伦,刚刚才起步的事业,正梦想着大展宏图一番,没想到来了这么个大反转。看来,想瞒已经瞒不住了,估计一两天之内员工酒会知道了,业界内也一定会把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

离开咖啡厅,罗伟伦孤独落寞的背影让苏芷珊的心一阵阵发颤,她追到地下停车场,挡在了他的车前。

罗伟伦摇落车窗,无奈地摇头笑:“放心吧芷珊,我不会想不开的!”

听他这么一说,苏芷珊更是心惊肉跳了,“我知道!那什么,我吧,就是……”苏芷珊喘口气,放弃寻找借口,“我就是想要跟你聊聊,可以吗?”

罗伟伦定定地看着她,良久,轻轻点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汽车在下班高峰的车流里行动缓慢,车里放着音乐,两个人都不说话,苏芷珊也不问罗伟伦要把车开到哪里去,只要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没事,她就安心了。

路越开越宽阔,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他们生活在一座海滨城市,一条大江由此汇入大海,交汇处横跨着几座大桥,罗伟伦一路把车开过江,驶向江海汇流处一个规模不大的小码头。

这是最典型的私营小型船舶修理厂,现在已经基本上弃置了,铁门上锈迹斑斑,厂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听见车的动静从门卫里出来看看,看见是罗伟伦,笑着点点头,把铁门拉开。

和他共事时,从来不知道他会知晓这样的地方。于是,好奇地跟着他往里走。

原本平整的水泥地上已到处布满裂纹,有很多地方已经长出了杂草,一幢红砖二层小楼的门窗上贴的封条都已经发白破烂,一看就是很久没人进出过了。

停下车,走出来,顺着水泥路走到江边,一个小小的船坞年久失修,已经报废了。

罗伟伦拿出一根烟放在嘴上,外面的风很大,他背过身去把烟点着,深吸一口,再吐出去:“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苏芷珊迷茫地看着他,直摇头。

罗伟伦吸了口烟,四处望着这个船厂,开始陈述道:“这里是罗氏集团最初成立的地方。我爷爷是个老船长,一直跑远洋,手里攒了点钱就想办法买了条小货船,一点一点地从零做起。小货船换成大货船,一艘船变成两艘船,有了船,就再买个船坞建个船厂。到我爸爸的时候,罗氏已经做得风生水起。然后就碰上了海难,那时候赔的一干二净,这个船坞是最后剩下的一点家底,也卖掉还债。那时候,我们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话到一半儿,他抿了抿唇,像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过劲后,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爸,当年他那一跤跌得很惨,但是他很快又爬了起来,不禁比海难前做的更好,还把船厂买了回来,就在这里重新成立了一间航运公司,起名叫伦海。后来成立了集团,才改名叫罗氏的。我爸退休之前常带我来这里,让我不要忘了他的教训,不要忘本。”

“伟伦……”看他难受,她也不忍。

“芷珊,我爸做得比我爷爷好,我有信心比他们做得都好。真的,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磕磕碰碰总是会有的,商场上哪有一帆风顺的?这一关我能闯过去。”他回过头来看看苏芷珊,笑笑,“放心吧,不会让丁晓倩她们失业的。”

“伟伦!”

罗伟伦把烟头扔进水里:“我爸经常说一句话,就算天塌下来,压垮的也不止你一个,光急有什么用!芷珊,反正急也没用,走吧,我们喝两杯去,你陪我说说话。”

苏芷珊吸吸鼻子,朝他挤挤眼睛:“是谁说”现在什么话都不能安慰我“的?”

罗伟伦的西装和领带都被风吹得扬起,风猛烈地吹着,他的声音在风里有点断断续续:“你应该知道现在什么能安慰我。芷珊,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能让我忘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她当然知道罗伟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伟伦……我,我们应该……还可以算是朋友……”

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又惹得他一阵感伤,却见他爽朗地笑笑,走到她身边,绅士样曲起肘:“那么,就两个朋友一起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不是吗?”

苏芷珊当然没有忘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儿,去了酒吧后并没有喝酒,只是陪着他。罗伟伦的面上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压抑万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没几杯下肚,他就醉了。

苏芷珊打了通电话给丁晓倩,让她带了两个男同事来领人。

消息传得很快,第二天罗氏集团上上下下就听到了消息,航运部所有员工全体出动前往港口,罗伟伦专门负责与海事部门联系协调,罗董事长亲自坐镇公司,随时处理港口和上面传递回公司的情况。

苏芷珊在家里关注着罗氏的一切消息,听着丁晓倩报备的信息,心里暂且松了一口气。

然,心里存有一丝疑惑,当初罗伟伦告诉她顾氏要卖船给罗氏时,她直觉有些蹊跷,但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不能凭猜测就给顾弦夜定罪。

刚好这天下午,接到了他从意大利打回来的越洋电话。

“在哪儿呢?”他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在家里,你……出差累吗?”想不出如何提出心里的那个问题,她只能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怀孩子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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