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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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年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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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那种日有三餐,夜有一宿的生活让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苦心经营的梦想;最终只是一场空白。我依然像他们一样卑微的掉进了生活的漩涡。每天都只是在衣、食、住、行之中挣扎。
我似乎比自己的父辈还要平凡和悲哀,他们终究还有自己的窝、还可以享受乡土自由的气息。而我呢?忙碌在喧嚣的都市、尤如一条丧家犬般漂泊。
当文字再一次触碰到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时,心不禁一颤。十几年来,他们赐予了我多少?而我又回报了多少?
曾几度重复过,我的父母是农民;我的直系亲戚一样大多是农民。但又正是他们,用农民特殊的爱抚养我长大成人。他们用无言的勉励希望我金榜题名;可我却一次次的放弃、放弃读书、放弃父母心中的期望;试想他们内心的那种绝望!今天当我蓦然回首,不得不为之汗颜。
母亲是一位不幸而又坚强的女子,她坚强的把所有活着的理由和期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母亲从来没有上过学,但性格却十分刚烈;她与父亲虽然是名媒正娶,但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他们之间的结合完全是乡村传统思想和保守婚姻制度的产物;对此母亲的性格再刚强,也只有反抗,却无法改变。于是,她与父亲之间结合成了一个悲剧;而我也正是这个悲剧中的产物。
母亲的不幸从嫁给父亲的第一天开始;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一直在反抗。她的那种反抗几乎疯狂和绝望;直到我的出世,才有所收敛。母亲将所有改变她不幸的期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有时我在想,如果母亲有幸上过学、有文化;懂得婚姻自由、懂得捍卫自己的幸福,或许她可能避免这场悲剧,更或许她还有可能成为一个女强人。但她没有,所以就只能做纤纤弱女子。
母亲对世界的认识到最后仅仅只能局限于宿命,在她看来:人再强,始终斗不过命中的注定——她自己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多年以后的现在母亲时常在电话里叮嘱我:在外漂泊,莫与人争强好胜,意外和不义之财不要贪;我们没那命。母亲的言语吐露出乐观而又消极的人生宿命;在她心目中,我只要能苟且性命、平安健康就足够了。或许同时这也是母亲对我——在外游子的祈祷与眷恋吧!
从小到大,母亲给我讲的最凄惨、也是最能激发我斗志的话我始终铭记于心:“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宁愿死去”。如此可见母亲面对婚姻、面对生活的那份痛苦!
而每当想起这些,都有种深深的自责;我愧为人子。
有生之年,觉得自己唯一辜负的是我的母亲;母亲用生命和幸福给了我一个家的完整、用隐忍捍卫了我一份神圣的母爱,而我最终却选择了一条她所难于理解和接受的路。
母亲之所以一直难于忍受父亲,是因为父亲一直以来都嗜烟酒如命;不但因此荒废了自己,而且荒废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父亲?当文字写到这里、当我已经远离了家,走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我依然与父亲矛盾重重…。。我必须承认一个事实,我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
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虽然先辈中,据说也曾出过一些落魄的秀才和进士,但到了父亲这辈几乎完全被庶为平民;过着几亩薄田伴日的生活。原本这种田园生活挺适合我们这种没落门第再续辉煌;但可惜父亲却因为烟酒而荒废了自己;别说再续辉煌的斗志,就是简单的锄头铁耙都有些力不从心。
笔端无意对父亲产生不敬,他所走的路或许是我现在还无法理解的;就像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很少去爷爷奶奶坟前叩头祭拜一样、一样的难于理解。在他看来,这是我的不孝、更是他做父亲的耻辱——不单愧为人子,而且愧为于氏后人。
由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很少有机会去祖坟前跪拜。唯有在清明,人在他乡;寄一份乡思与对黄土之下,祖先的景仰。
不可否认,父亲和母亲一样深爱着我;但我却很难明白他的那种爱。于是我们父子也因此产生了一系列的矛盾,直到现在依然。
矛盾归矛盾,我们终究还是父子;矛盾之中依然有爱;那种爱是一种沉重而博大的父爱。
对于父母之间的结合,为人子的我也只能遗憾的同时尽可能的不让他们之间的悲剧再延续;只能用拳拳孝心让他们过的开心些。
13
对于我而言,失去了感情和美好的记忆;生活依然要继续。我没有理由因此而停止自己的生命;虽然我只有20几岁,虽然总认为自己20几岁就已经开始苍老,苍老的似乎快要结束整个漫长的人生。但终究在旁人看来,我只是一个大孩子。
像两年前认识嘉仪一样,偶然在一次同事的聚会上认识了珂依。第一眼见到她,感觉她跟嘉仪竟然那么的像。我的内心似乎突然在颤抖,差点错将她当成了嘉仪;几次想和她搭话,但欲言又止。仅剩的一些理智清晰地告诉我,嘉仪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我们现在相隔千里。
见到珂依我有种想靠近的冲动,但我又害怕自己的冒昧触使她瞬间消逝无痕。
回想自己离开学校已经几年了,这几年自己麻木地像坨泥一样挣扎在社会的某个角落;除了疯狂的回忆,几乎丢失了所有…
一直以来,我像个疲倦后酣睡的孩子;沉睡中没有任何的梦想。我似乎只在沉睡中享受人生;而今一觉醒来才发现物逝人非,自己也已韶华退却;更非昨日年少。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
我不相信宿命,更不相信命中的注定;但却对冥冥中偶然中产生的缘分有种憧憬与期盼。
对于突然闯入我生活中的珂依,我有种强烈的接近欲望;不为别的,只因为她长的像嘉仪。而我似乎只想在她身上弥补些什么。
珂依是同事的老乡;和我们同在一家公司上班,她是办公室职员,而我们都只是生产部门的小小普工。
在此并无意宣扬什么等级观念;总觉得,人与人之间;因为时间、环境等等因素而产生距离。同时这些因素也象征着一种等级,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所走的路也就不同。
总认为自己所需要面对的是一些机械的重复性工作;我们的天地只有为了生存而工作。但那些坐在豪华办公室里面的职员!他们的生活相对而言肯定比我们多姿。
有必要强调:我无意表露出自己的消极、悲观。在我看来,这也似乎正体现了生活中的一种自然法则;只有适者才配生存的真实。作为社会中最低层的我们,只有仰望和向往别人的生活。
我们的生命中有了仰望和向往,内心才有欲望和野心、才有力争上游的动力。
话题好像扯远了,我只想强调一种事实:一种自己与珂依之间存在着距离的真实。而我对她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或许能因此而缅怀一段曾经年少的生活和感情也是一种幸福!
或许自己这所有关于珂依的想法有些过于纯情;或许我只是在享受一种“拉柏图”式的精神爱情。
14
珂依的出现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这一年来的生活,一年前虽然带着满肚的失意;但现在也激情澎湃。一年后我那仅存的一些斗志却被现实生活所磨平;所有的梦想一旦融入生活,即刻烟消云散。
终究我不算年轻中的强者;没有勇气、也无意反驳什么,我只想生活得平静些。像很多年前一样,我曾说过自己不太合适生在这个年代:因为这个年代根本就不允许你平静的生活着;在这个时代,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喧嚣、充满了私欲的勾心斗角。
平静代表与世无争、代表心与自然天地融合的坦然;同时似乎还代表着懦弱与无能——我总这么认为。
或许我的骨子里依然有着永不服输的倔强、或许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没有参透任何生命真谛的孩子,还不懂得生命中的那份泰然。我依然心有余悸的在尘世名利之间挣扎;在喧嚣的都市,为了得到更多而忙碌。
虽然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但说到底,我只是个打工的,再怎样去寻求清静,寻找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伊甸园;依然需要生存、需要为自己的衣、食、住、行而忧。
即然无法逃避,何不坚强的面对;既然不能独自清静的远离尘世的喧嚣,何不将自己融入到现实生活中。
进入堂哥介绍的这家公司,一切都只能从零开始,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不想被人说自己没有骨气;靠着后台做傀儡。那样的话,我生存的意义就等于零。
当第一天面对自己的工作时,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看着像一台机器一样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的同事,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就要像他们一样过着永无止境的物质循环、一种被工资束缚的漂泊生活。
猛然回头才发现:其实很多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我做了一个普通员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员工;成了打工族中最低层的一份子。心有点痛,但又无法改变;人说到底都是矛盾的——欲望无边,好了依然希望更好!
只有你相信阳光,生活才有可能被阳光谱照。虽然因为做了员工而内心变得更加阴晦、甚至有些绝望;但依然乐观而积极的工作和生活着,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早些远离流水线上牛马般的劳作。
我不是什么有才能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脚踏实地的工作,像牛马般的任劳任怨。
那种不争名夺利的工作态度很快得到了上司的另眼相看,于是我成了他身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我为上司错把自己对他的尊敬当成惧怕而感到可悲;不过我的这种可悲似乎对他们的那种乱施淫威并没什么影响。他依然常常在上班的时间安排我一个人清洁整个车间、依然挺照顾我;什么大小;好坏事统统往我身上推。对于这些我无言;只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休辱和磨砺;我只有清醒的去忍受。
15
上司虽说总是对我呼来唤去、总是利用我的善良而给自己的工作带来方便与实惠;但不可否认,正是他的这种种的另眼相看激励了我的斗志。。
沉默中,有种强烈的欲望和野心;我需要进步、需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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