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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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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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年我并不知晓的背后的故事。
我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良说:“因为我发现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不想给你造成困绕。但我认为你可能会需要我了,我就出现。”
我感动极了,捶打着他:“你怎么这么晚才告诉我!你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的!说出来让我一并感动了!”我本是为了掩饰我的感动,故意这么问的,没想到安良真的继续说:“还有就是,高考的时候,其实我是考上了第一志愿B大的,但是我知道你读的C大,所以我没去,我也读了C大。”
这件事的震惊程度丝毫不压于前一件,这是悠关前途的大事啊,而上B大是多少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所追求的目标,当年跟我铁到如Alawn也没舍得为我这么付出!
明知他是为了跟我读同所学校,我却愣愣的问:“为什么?”
“我想在你身边照顾你。”
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脸,我终于相信了,有些人的爱情霸道自私,而有些人的爱情,海阔天空,她好我就好,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原来安良的爱,真的可以那么伟大。
“好了,这就是你欠我的东西。”他突然无比黯然,用我从来没见过的失落语气说,“以后我不在了,你要爱惜身体。”
“你去哪?”我一听他要走,慌了。
“我不去哪,但是我不会来找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陪伴只能使你厌烦,因为我不能给你幸福。”他惨淡的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个好男人,过美好的一生的!只要你能幸福,我就能高兴,至于跟谁活,是不是我,那都没什么区别了。好了,看电影吧!”
安良就不说话了,盯着大屏幕。






21

21、关于安良 。。。 
 
 
这场电影,演了什么,我依然没看明白。
我一直在心里寻思着安良的话,想这些年他对我的好。而我,我因为Alawn和Leo,将安良的好彻底忽视了。如今一一回想起来,若我能珍惜,那该多么幸福。
看完电影安良将我送回医院,就要离开。
他要离开了,我莫名的有了丝慌乱。
相识五年,我心里只看着一个Alawn,而到今天,在我理想之外的安良正从我的世界丝丝抽去……一股哀伤,隐隐约约,像海边的浪,轻轻在我胸口一波波推嚷。
五年飞逝,那些没看完的电影,还要不要看?
那些没记完的日记,还要不要写?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要不要重复?
那些没来急退怯的羞涩,还要不要沾染在脸上?
那个滋生在心里好多年没有落下的吻,还要不要闭上眼承欢?
还有泛黄的照片,还有早已成土的落叶。有他相伴的流光异彩的五年,或犯傻或犯贱的青春……还有我们当时蹦跳着哼出的歌,都已经随岁月逐年老去了。是吗?
如今他要离去,那些闪闪发光的干净纯粹的日子也要落幕了,是吗?
我傻傻愣愣,我拽着他的袖子,说:“你明天真不来了吗?”
他摇头。
我又问,那后天呢。像个执着于要糖吃的小孩。
安良眼一红,弯腰抱住我,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
那一刻,有句话不经大脑的就蹦跳了出来,我将头埋在安良泛着清香的衣服里,我说:“你能给我时间,让我重新认识你吗?”
安良不可思仪的看着我,像看一个长相怪异的陌人。
沉默。
我心一暗,想到自己,和Leo同居,和Alawn在山顶欢爱,我如何还有颜面去承欢安良如此伟大的爱情。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如此刻般渴望一个场景:湛蓝的天空下,舒展着蜷曲的纯洁的云。阳光那么美好,轻柔的贴烫在我身上。我站在大片大片的桂花树里,穿着长绵袜和蓝色白折裙,世界并不需要多么心旷神怡,只是我明净如昔,我能大方的跟安良同学打招呼,我说:“嗨,我依旧纯洁。”
我低下头,喏喏的说:“你觉得我不够好了吧?”
但是下一秒他将我抱起来,在房间里旋转!孩子似的大喊:“落落!落落万岁!落落天下无敌!”那是认识安良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毫无顾虑毫无保留的笑。
刚才离别的阴霾一扫而光,片刻之间,我心情就多云转晴,明亮得不成样子,我咯咯的笑,问:“为什么我天下无敌?”
“可爱到天下无敌。”安良这个呆子,情话也不会说。
但是我居然也能沉浸在这并不多么生动的情话里,发自肺腑,无忧无虑的笑,那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心里这般敞亮。
安良真的很迁就我。我骨子里生来就不安分,我感性而浪漫,渴望动荡的岁月,沉迷于流浪出走。大学毕业后就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让我背着行囊和相机走南闯北到处漂泊。随意一个小情绪,就能让我有足够理由说服自己独自踏上或北上或南下的列车,不告而别。用相机拍下一片灰的蓝的天,拍下各地孤单的路灯。自以为潇洒,自以为文艺。
没有人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和Alawn在学生时代就约好的,那时我们有同样的梦想,同样的情怀。
在安良这种成熟理性的男人眼里,我幼稚得可笑。但安良也不点穿,随我瞎折腾。他知道我会在累了疲惫时,自己回家。每当我满身尘埃的回来,安良就会心疼的问我:“想家了?还是想我了?”
我说过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并为没机会去而感到惋惜。
大一那会儿,青藏铁路还在修建。Alawn就跟我约好,等青藏铁路开通了,我们一起去西藏,在巍峨的雪山下,看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洁白的羊群。天堂就近,灵魂洗涤,与风月无关。
Alawn说,在那清澈明净的地方,我们有一只白的羊,一只黑的羊,那就是幸福。
如今青藏铁路开通一年了,也不知Alawn去了没,和谁一起去的。
我如愿到了西藏了,是和安良坐火车去的。
青藏铁路真长啊,是谁修了那么长长的铁轨,就像延绵着我无尽的相思。
到了拉萨,到了阿里。西藏的天,比想象中还蔚蓝,西藏的阳光,比任何书本上描写的还要洁白明亮。
在阿里日土县的班公湖畔,风很大,将我的帽子吹到高高的空中。
没有羊群,草原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碧绿,远处有一群粗壮的牦牛在低低吃草。昏黄的山峰威严的耸立在湖的四周,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耀着光。白云厚实,低低的仿佛就在触手可及处。湖水碧蓝,纯净而明媚,真像Leo的眼睛。有白色的鸟,层层叠叠的在湖面盘旋。
这个地方,是不需要诸如“美丽”“漂亮”一类庸俗的赞美的。这一定是有神灵日夜守护的地方。站在这里,留下人类作为动作的足迹,都是一种亵渎。在狭长而宁静的班公湖面前,我们渺小得心甘情愿。
王八蛋Alawn,你来过这里吗?找到你的白羊黑羊了吗,还有你的幸福呢?是改了,还是不要了?
我真想跳到湖里去,让这湖高原最神圣明净的雪水,将我内心深处那些世俗人伦,风花雪月的情愫彻底洗净,还有我想遗忘的人,洗净!
于是我走到湖边,慎重的将手伸进水里,冰冷,刺骨。
那一刻,我蹲在这个全世界最圣洁的地方,内心安宁,却止不住怔怔落泪。
安良伴随着我,一路无声。
回程时,安良顺道带我去看向日葵了。
没有宝马也没有自行车,我们坐着列车,到了一个村,村里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田。
很可惜的是,我没和向日葵约好,我们去的时候季节,不是它们绽放的时候。
但是那天阳光很充裕,四周的田野很开阔,风夹杂着绿色植物和土壤的味道,轻轻的涌入鼻息,远处还有一片小湖,太阳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洗澡。
我说柠檬水酸酸甜甜很好喝;我说坐在宝马看风景是每个女人的梦想,我说站在向日葵田里的女人很幸福,我说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我说过的任何青春碎语,安良都铭记于心。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问站在身边闭着眼吹风的安良:“那天你为什么直接跟我求婚?可是你都没追求过我!”我的意思是我和他还没先做男女朋友。
安良却一本正经的说:“我五年前就追求过你了。你忘了吗?”
我怎么能忘记,在我生平第一次和人正式约会,看完电影后,在幽幽的路灯下,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风度翩翩,虔诚的对我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是我初恋的起始。我还记得,他长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他特别爱笑,他喜欢足球,他跑起来特别帅。
身边只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叶子,葵花还没快乐的展开胖胖圆圆的笑脸,它们没有笑,但我却在笑。
我终于没有想起Alawn。
很早以前我跟安良提过,我背上纹有Alawn的名字,虽然可以洗掉,但是洗的时候比纹的时候痛一百倍,所以我永远不想洗了。
那时他的目光沉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但是连二十二年刻骨铭心的相随,都能放手,更别提浅浅的纹身了,
再是深沉再是果敢,那也可以洗掉的。
于是我一个人去纹身店,将Alawn的名字洗掉了。
果然很痛,剧痛,我却没再落泪,默默的忍受,他的名一笔一画从我身上淡去。二十二年的日夜轮替,花开花谢,阴晴圆缺。儿童时的年幼无知,少年时的无忧成长,青春时的明媚忧伤,成年后的刻骨相思。也曾流离所失,也曾执手无言。
洗掉纹身的痛,哪能比得了此时——他在我灵魂须根处,稳稳的盘踞了二十二后,好好的来,淡淡的去……
后来,我也学会赖在安良怀里撒娇,跟他要柠檬软糖吃;后来,我也学会了用心的为安良做一顿晚餐;后来,我也会跟别人介绍他,“这是我男朋友安良。”
我还带安良去看了我儿时的幼儿园,那里将要拆迁,原本画着欢快活泼的图画的墙上,已经剥落得斑斑花白。安良会久久凝视那片土地,比我更带着深情。
我时常摸着他俊朗的眉眼,问:“为什么你总是一副酷酷的摸样呢?一点都不青春活力!像个七老八十的人,所以我以前才老是不喜欢你的。”
“我父亲就是这样的。”安良说。
然后安良才跟我讲起了他的身世。
安良出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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