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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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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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空旷的街头追追打打。夜风里渐渐又夹带了雪花,飘飘扬扬,给夜增添了一丝浪漫和北国风情。我很少看见下雪,兴奋极了,尖叫着跑来跑去。我穿着Alawn的大衣,系着Alawn的白围巾,觉得温暖而惬意。Alawn穿着加厚的卫衣,他说不冷。那卫衣本是情侣的,Alawn在去年买来送我的。他一件,我一件,他是加大号,衣服上写着“我只洗碗,不吃饭”,我是加小号,衣服上写着“我只吃饭,不洗碗”。
我哼起了童谣,他轻声复合。默契得难以言表。雪落在他头发上,身上,睫毛上,并不立即化散。我就掂着脚去帮他拍,他笑着说了句:“你果然越长越矮。”
然后,一句话就从我嘴里冲口而出,我说:“我乐意!咱俩又不接吻,你管我矮不矮。”话一出口就触碰到Alawn异样的眼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我也感到有些羞赧。
在高中时我们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这类玩笑,也丝毫不觉得别扭。
但是此时,在有着诸如百花深处的文化底蕴的街,在随意倾洒着洁白雪花的深浓的夜,在这个连路灯都让人感到异地的陌生而凄美的路口,为何这个玩笑就让我看见他复杂的目光,为何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小鹿乱撞起来。
这算不算成长带来的烦恼。
尽管我和Alawn无话不谈,但这个细微的变化我却深深埋在心里,绝不能自取其辱的告诉他。
Alawn带我去吃的烧烤,果然如他描述的那般好吃,风味独特。不比家乡的燥辣,难能可贵的是入喉还带了一丝甘甜。空气就是个天然大冰箱,啤酒比家乡的清淡许多,冰凉沁脾,我甚至觉得喝这种啤酒,我酒量飙升。寒冷的夜里,整家店就我们一桌客人,老板每每送了菜出来,就快步进内堂烤火取暖去。
我俩边吃边闲聊,三言两语不伤大雅的玩笑,无关风月,我们笑声传到街上,飘出好远,与空中的雪花友好缠绵。
最后,毫无疑问我又是让Alawn背着回酒店的。
那天睡得很沉,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我和Alawn又变成了小孩,在同一张床上午睡,他从背后抱着我,两小无猜的纯真模样,我们睡得很香甜。
早上醒来才知道Alawn也住在和我同一个酒店里,只是另外开的一间房。
我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他我昨天梦到他抱着我睡的,Alawn夸张的嘲笑我居然做春梦了。但Alawn嘴边一直挂了个诡异的笑,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开始怀疑昨天那个梦的真实性。
我问他到底在哪间房睡的,他立马指天起誓说绝对不在我房里。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把那套说我没胸没屁股,豆芽的身材豆腐的脑袋和我交往要得颈椎炎的理论重复一遍。
我也就信了。一边暗想他还有点君子风范,不趁人之危。一边怀疑他是不是发育较晚对男女之事什么都不懂。我看着Alawn,他正在倒水冲茶为我醒酒,他洋溢着年轻的脸带着毫无杂质的笑,扭着腰在那哼着麦兜的歌,“大包多整两笼大包多整两笼……”我想他是个多么单纯的男孩啊。
晚上回到熟悉的城市,手脚才暖和过来。
当天晚上收到Alawn发来的短信,他说:“你这个傻女人,从今以后不准和男人在外面过夜。”
我回他:“我就是看你还没发育够不成威胁,我才放心和你喝酒过夜的。”
Alawn的电话马上就打来了,我挂断他电话。
我知道他最受不了别人挑战他男人的尊严,他肯定会暴跳如雷。
于是我一脸贼笑,山高皇帝远,姐不接电话你奈姐何?






9

9、关于夜生活 。。。 
 
 
仗着青春无敌,我们还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比如逃两天的课去北京,让Alawn带我去看华仔的演唱会,下了大雨,我们在雨中拼命尖叫,并不奢望因为自己声音比其他人大就能引起华仔的侧目,我们自顾自的叫喊,喊给自己听,喊出淤积在青春岁月里的哀愁;还比如说,纹身。纹在后背,臀部上方,是我们彼此的名。
那天上课铃已经响了大概十分钟了,一个迟到的男生推开教室的门,趁老师写黑板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我后面坐下。
而来人那张神气活现的脸,竟是Alawn。
我又惊又喜,转过身去跟他说话,被老师看见。
老师不一定能叫出班里所有学生的名字,但也大都记得个熟脸,老师就问Alawn:“你是别班的同学吗?”
Alawn一脸听话的站起来,摇头说不是。
我暗自好笑,Alawn当然不是别班的同学,他是别个学校的。
但Alawn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让老师动了恻隐之心,让Alawn坐下,让他专心听讲。
Alawn并不感动,他没有专心听讲,反而趁老师不注意,将老师那原本预备专心听讲的爱徒拉出了教室。
走出学校,Alawn将我带到一个偏远的古镇,太阳埋在厚实的云层下,迟迟露不出脸。铺着青石板的街道很清冷,我们穿梭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手心出汗。而这干净的牵手,我们谁都没去追究它的含义。两排古香古色的青砖瓦房,阁楼上纸糊的小窗,让人经不住假想,有没有即将出嫁的闺中小姐,在对着铜镜含羞带臊的梳妆。四周一切都沉淀着浓郁的历史气息,而我和Alawn就像是两抹逝世千年的幽魂,回来凭吊前世的故居。
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他神秘的说,去纹身。
Alawn说:“格格巫,我们的友谊太难得了,我们将对方的名字纹在后背吧!在后背,既不会拥抱,又能紧紧贴在一起。”
我动容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他脸微红。
我想了想,说:“可是以后我老公看见我身上有你的名字,会吃醋的。”
Alawn就恼了,他大叫大嚷,说,“老子还没你以后的老公重要吗!”
我又问:“你不怕你以后的老婆吃醋吗?”
Alawn坚定的说,不怕。
我就答应了,在Alawn以友谊之名的保证下。
Alawn说:“我们都纹彼此的外号,我纹格格巫,对了,你平时都喊我什么外号来着?”
我脱口而出:“当然是王八蛋。”
Alawn就说,好,你就在后背,纹个王八蛋吧。
Alawn太坏了。等我反应过来后,他早已经跑到老远的街的尽头了。
于是我们就在身上刻下了彼此的名,他刻了“格格巫”,我刻了“Alawn”。
Alawn的名刻在我臀部正上方,纹的时候痛得我眼泪哗哗的掉,每刺一针,我就在心里咒骂Alawn一句,“王八蛋Alawn!Alawn王八蛋!”
纹好了,我用镜子看了看,紫色的,有淡淡血迹,刻得深沉而果敢,跟我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走出小店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Alawn心痛的问我,痛吗。
我含着泪点点头,说痛死了。
Alawn默默的从包里摸出一颗柠檬软糖,塞我嘴里。
我嚼着糖,含糊不清的问:“纹身能洗掉吗?万一以后我老公不许我背上有你的名字呢!”
Alawn就吓唬我:“能洗,但是洗的时候比纹的时候痛一万倍!”
我目瞪口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回想起上个月,Alawn在机场跟我说的话,他说,格格巫,我们白头到老,好不好。
现在看来,这回是真的了。
晚上回到寝室,我把衣服脱了给悦悦看,悦悦说是紫色的,英文写得很好看,很洋气。
然后她啧啧有声的笑我:“不声不响的,原来你们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啊?要做好防护措施啊,别弄出人命了!”
我就红着脸骂她是龌龊的妖孽,我追去打她。
有天Alawn在电话里说,今天Leo跟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他神经兮兮不厌其烦的问:“他还没给你来电话吗?真的没吗?一个短信也没发吗?”
刚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回答,说是,真的没,一个短信也没。但是他每天晚上都问相同的问题,我就不耐烦了,经常冲电话里喊,你的悦悦也在哦,要不要跟她说几句,然后不管Alawn
如何回答,都像甩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电话甩给悦悦。
要是我不知道Leo要过我的电话号码该多好,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幻想,充满等待了。虽然我喜欢有盼头的活着,但是这盼头诱惑力太大而让我无法承受了。我开始细细品位前人笔下形容的爱情:甜蜜的烦恼。
悦悦常常皱着眉问我:“Alawn好象很喜欢你啊!你真的看不出来吗?真是当局者迷啊!”
我说:“你这样认为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是怎么长大的。我和他太熟悉了,彼此身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他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他说和我交往会得颈椎炎!”悦悦问为什么。
我一阵尴尬,也不能明说是Alawn嫌我矮,拈轻避重的说,“你宽心的接受他吧,那小子虽然嘴上坏点,心眼很好的,也很会照顾人,放心,我不会缺德到将一个跟我有感情瓜葛的男人介绍给自己姐妹的!”
然后悦悦将信将疑的表明立场:“你别乱点鸳鸯谱好吗!人家Alawn对我丝毫没意思。”
我就会劝她,慢慢来,慢慢培养,日久生情。
“要真的日久生情恐怕没人能跟你抢了。”悦悦说着,就去洗澡了。
留我一个人在寝室,想着悦悦的话,又将Alawn近些年来的越来越反常的举动仔细对照一番,还没得出结论时,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Hello,小落落吗?”
一听这声音,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去了。忙颤抖着回答,我是。
“小落落,我是Leo,今天晚上出来玩吧!”Leo居然真的约我了!
还没等我整理好那颗慌乱的心,Leo已经说出了时间地点,然后挂断了。居然是去酒吧!那是在我过去的生命里从没接触过的地方。我犹豫起来,到底去不去呢。
电视里,酒吧不就是那种低音炮,光线昏暗,舞曲暧昧,射灯乱晃,男人歪着领带女人浓妆艳抹身子像蛇一样相互纠缠扭曲的地方吗?一想到有可能会和Leo纠缠在一起,我激动得差点休克过去,我坐在椅子上,必须沉沉的抽气,又狠狠的吐气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忘记呼吸……
但是好奇心和Leo的吸引力还是占了上风,我决定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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