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谈之红山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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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谈之红山古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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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老陈,原来自己没有扑错人,她是不认识花裤衩他爹的,那一帮人除了小白毛,没人知道公安局长是啥模样,娟子摇晃着往前快走几步,一下又冲进陈震天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大喊起来。

“你强奸我!你强奸我!”

这一嗓子把满院子的人都喊蒙了,花裤衩听到里面一喊立即就想冲进去,被小白毛一把拦住:“等会,再等会,最好发生点情况。”

“等什么,等个屁,这宅子黑灯瞎火的,咱妹妹有个闪失都叫人家骂咱不仗义。”说完起身第一个冲过去,往门缝里那么一看就觉的前面有个人眼熟:“娘的,俺爹咋在里面呢,难不成陈家人和俺爹有关系是熟人,马强壮这忙我可帮不下了。”顿时脑子里甩出三个字,电影落叶归根里的一个桥段“假仗义”得了,就假仗义一次,他踮住脚猫起腰往后面做了一个快退的手势。

马强壮急了:“怎么了,缩脖子了,王八犊子了。”

“没,壮哥,我家老头子在里面呢,我没法弄啊我,我带不了这头。”

“你不能去,小白毛就不能去?”

小白毛道:“换了旁人就去了,关键是,他爹不是公安吗?还是个局长,谁敢去。”

马强壮一时也没了办法,可是人都叫来了却不沾点光,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鸟气:“那你们说,你们说怎么办,那我这忙你们就不帮了。”

小白毛道:“谁说不帮了,我们也没说啊,咱换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想想…”

花裤衩道:“你先想想怎么把娟子弄出来吧,都是你出的他妈的馊主意。”

他们这才想起娟子还在里面。

小白毛道:“有了,你不是说你这望虎村闹鬼吗,咱他妈的装回鬼,吓吓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人一乱咱就把娟子妹妹抢出来。”

马强壮一听:“好,好办法,这鬼怎么装呢。”

“村上演戏踩高跷用的戏装都在村委是吧,壮哥回家一趟咱拿了村委钥匙,穿上戏装就是牛头马面。”

“戏装不够,没那么多件。”

花裤衩把裤子脱下来套到头上:“把裤衩套到头上就是小鬼。”众人无语…

一行人往村委走去。这边陈家大宅里,娟子怎么也不见人进来,就急了,开始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骂的花裤衩还是陈震天。

陈震天道:“姑娘,你可说清楚,谁强奸你了,说话要有证据。”

“就是你这个菝短的东西。”

“你这小孩,年龄不大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娟子伸手使劲往自己脖子上拧了一把,脖子上立刻红了一片,用济南话说就叫血印了。

“就是你,你看…你看你给我亲的,出血了都。”

陈震天险先背过气去,这女孩不要脸到这个份上也是没法治了,俗话说的好,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陈震天今天就碰上一个不要脸的姑娘,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女子弄的大红脸,娟子又开始吐,吐了一大堆,吐完了趟在地上就睡着了,不省人事。

“不要脸的东西,真给她爹娘丢人,哪里跑来的神经病。”

青媛道:“怕是大脑受到刺激了,失恋了。”

花裤衩把短裤顶在头上溜溜的走着,没有路灯也没多少人,穿着内裤旁人也看不见,借着酒劲耍起了活宝:“妹妹你别着急,哥哥一会抱。”此时他们还没拿到钥匙,正往马强壮家里赶,村委会的钥匙在马强壮家里,他爹是村长,花裤衩来了一个急刹车。

“壮哥,都说你们望虎村老来就闹鬼,咱这装神弄鬼的会不会把真鬼招来。”

“啥鬼,你见过,你们谁见过!我这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还怕鬼。”

“你后面有啥?”

“玄武。”

花裤衩笑成一团:“玄武是个王八,你纹哪不行非要弄到背上,背上纹个硬壳大王八。”众人哄笑,这可真叫祸从口出,马强壮感觉很不爽,抓住花裤衩右手的五个指头喀嚓一声就往后面掰过去,手指头哪能往后掰,骨折了,花裤衩呜呀一声怪叫,躺在地上疼的打滚,小白毛骂道:“你也太狠了吧你,你想死啊。”这帮人本来就是花裤衩带来的,看见老大受伤可不干了,窝里斗开始了,十几个人一哄而上,把马强壮围在中间一阵暴打。

刚才还一口一个哥,说翻脸就翻脸了。

瞎子的耳朵本来就灵,那一声叫撕心裂肺,正好把王辣椒惊醒,瞎子点灯白费蜡,他屋里也没装电灯,从床上爬起来麻利的摸起红灯笼点上了就出门:“来了,鬼来了,可盼来了。”王辣椒抱起一捆冥纸摸出家门,蹭俩钱花花先,好日子过惯了,苦日子还过不舒坦,嘴里淡出鸟来。

二十七。妖音

27。妖音瞎子走路都是拄着一根导盲棍,可是王辣椒从来不,他都是摸着墙根走,身体紧紧贴着墙根。大半夜的王辣椒摸着墙根打着红灯笼,一路往陈震天家走去,陈震天一看门口的红灯笼就知道是村后住的王半仙,忙把他让进屋里。

“王老先生,半夜三更的你上这来有什么事?”

“明人不说暗话,陈老哥,你家是不是闹鬼了?我给你说和说和。”

“你和谁说和,和鬼!”

王半仙摇头晃脑:“老汉我就有这个本事,今天晚上我给你说和一下,当然我是冲你家钱来了,完事了你就看着给点,我也要赚个棺材本,不然老了连个送葬的人也没有。”

“那…你给说和一下。”陈震天糊理糊涂的就答应了。

王辣椒应了一声,拉起陈震天就往外面走,陈震天问到:“你先别忙,你这是拉我去哪里说和?”

“这事咱要从老辈子的传说讲起。”

那一年全国大旱,山东还好些,许多灾民都来山东逃荒。陈家的宅院以前确实是个义庄,也确实有个规矩,只停女尸,这里面还有个由头,古时候穷人家吃不上饭不得不卖儿卖女,卖儿子就往头上插根干草,就叫草标,是出卖的标记,卖女儿就往女孩脖子上挂一根麻绳子,也是出卖的标记,这就叫结草弦环,古话里说结草弦环粉身难报就是这个意思,女孩能卖到哪里去,不是买回家做小老婆就是卖到窑子,谁家姑娘也不愿意往火坑里跳,除非是犯贱,住这么大院落的都是地主,是大地主,地主的生活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好。

宅子盖好了,怎料房子上了梁才发现选址的时候犯了太岁,就是现在挖坑埋狗的时候挖出来的太岁,太岁没眼没腿也没嘴,也不知道是怎么行走进食的,都说太岁其实就是块奇怪的石头,并没有生命,有人称它叫太岁石,太岁身上黏糊的很,就像涂了一层胶水,老人就说了,石头身上有这么黏糊吗?这分明就是活物才有的体液,犯了冲,得罪了太岁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不兜也得兜!没法子只有另外起房,太岁头上不能动土,正准备把盖好的房子再拆掉,这时候官府来了一文告示,灾民太多需要找村上的大房子临时安置,谁家也不愿意留宿灾民,就把这所还没来得及拆的宅子当成了灾民留宿地,清政府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也就别再指望别的了。吃不上饭的总归是吃不上饭,那就要卖儿子当壮丁卖女儿进火坑,卖儿女的行为在当时是合法的,但是政府害怕这么多灾民万一有个传染病啥的,所以禁止上街“典子”,只能就地摆摊,宅院里住了将近一百口灾民,每家都给孩子头上插标,脖上挂环,地主老财,官宦人家直接到每个灾民留置地就地挑选,这么说起来想出这法子的人也太有才了,既解决了传染病爆发的危险又解决了市场问题。

也许那个时候妓院就流行连锁经营,一日来了一个老鸨,声称要“大批量进货”如果不是连锁经营的话买这么多伙计姑娘干什么,这就出了祸事,黄花大闺女谁愿意让人糟蹋,清朝女子不守贞是大罪,要溺死或者凌迟,在思想观念上这就是莫大的羞辱,所有的适龄女孩知道自己要去卖身都不同意,最后就用脖子上挂的草环集体自缢,这帮冤魂就成了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没人上祭没人烧纸,不够开销了就上阳间来索祭,吓人的要命,最后这宅子就成了义庄。

陈震天和陈青媛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马局长看着王辣椒手里提的红灯笼打了个寒颤,抬头往院子四下望了望,黑漆漆的院子在这样的传说下显的阴森恐怖。韩鹏心想,死了人以后索性改成义庄,反正太岁是食尸气食怨气,这里有太岁出没就说的通了。

陈震天想到韩鹏曾经说过这里只停女尸,问到:“你事先怎么知道这里只放女尸的?”

“还不是那麻绳子,那就是卖女儿的时候变卖的标记,出现这东西可不就是闹的女鬼吗,闹女鬼的地方偏偏死了俩男的,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陈青媛想了一会:“如果闹女鬼的地方突然有了男鬼…那就会…晚上一定会有鬼叫。”

马局长听得一愣一愣,照这么说望虎村还真闹鬼,他的无神论立场开始动摇。

陈震天问王辣椒:“你这是带我们到哪里说和。”

“到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最好是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的,我们烧点纸化点钱,女鬼们拿了钱顺便就顺着路出去旅游了,就不会窝在这里了,这不纸钱我都带着呢!鬼来了说点服软的话,它们就散去了。”

马局长很吃惊:“和鬼说和,头次听说,今天晚上要开开眼了。”

王辣椒抓住陈震天的手就往外面拉,一脚踩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娟子身上:“什么东西,软软和和的。”

“没啥,白天晒的被子还没收呢,掉地上了。”

“哦。”

陈青媛凑近父亲的耳朵:“爸,把这女的抬屋里去吧。”

“不…吐的这么脏,你妈爱干净。”

“要不给他盖条毯子?”

“不用,让她挺着吧。”

“把咱妈喊醒吗?”

“放屁!不是咱妈,是你妈,不叫,让她睡去吧,越来越懒了,连饭都不做了,真是更年了。”

陈震天等人出了门想去寻个空旷的地方,说来也巧,正好到了花裤衩他们群殴的地方,此时那群地痞已经散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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