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谈之红山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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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谈之红山古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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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玉。

这是盘云棍,怎么也会在他的手上,转念一想也许是和那块玉箍一起捡来的,只是当时出于某些顾虑没有一并拿出来,雪谣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济南趵突泉的泉水,这是泉城济南的象征“阿牛哥,你双腿残疾出不了远门,这是我能想到的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她将小瓶埋进朋友最后的栖身之处。

盘云棍,红山大祭司的权杖,红山人爱山,山越高越神圣,权杖上的盘云意思是高耸云端的苍山,代表大祭司的权利高不可攀,玉箍传说有通天入地,穿梭时空的能力,红山人死后将其枕于脑后希望升天,家里那块超长的玉箍加上这根盘云棍,难道是红山大祭司的全套陪葬圣器,梦里戴面具的人是不是就是……

韩鹏认为找到了游梦仙枕,就是因为马蹄形玉箍的浓厚历史色彩,枕于脑后的玉箍可不就是枕头的作用,好不容易能上一次佛爷崖,阿牛的母亲不管山路艰险执意要跟来,阿牛的父亲是老实敦厚的乡下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母亲深情的擦拭着儿子的墓碑:“孩子,我们也快随你去了,咱们一家团聚,到时候一起过好日子,眼下我和你爸会好好活着,你放心,人要好好活着,你这个畜生,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雪谣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知道今夜的星光是否还会如那晚一样美妙,她的记忆里还有一碗热气腾腾,没有吃完的鸡蛋面。红山大祭司的圣器不会没有原由的随便出现,这些地方和红山文明没有任何瓜葛。

身后传来阿牛父亲的声音:“回吧,再晚就下不了山了。”

崖高万丈耸云端,脚下白纱起波澜,情到深处泪自流,感叹只此三人哀。

另外一队人进行的很不顺利,马村长认定陈震天就是嫌疑人,陈震天等人还没有驶上离开济南的高速公路,就被入口处接到通知负责协查的公安堵住了。

“陈先生,我们怀疑您和最近的一桩凶杀案有关系,请协助调查。”

“怎么可能,弄错了吧?”

警察面无表情:“只是怀疑。”

“请问谁死了?”

“望虎村的两名联防队员。”

二十四。凶宅

24。凶宅马村长认定陈震天是凶手,公安不会听信村长的一面之词,陈震天也只是有嫌疑而已,他是市里有名的收藏家和考古专家,马局长根本不相信陈震天会做出杀人的事,眼下的现场证据对望虎村三兄弟很不利,不利点有四处,门口的汽油桶,后院的死狗坑还有疯了的大龅牙,为什么没有将这个人一并杀掉呢,再有就是大门是从外面锁的好好的,明摆着三人是翻墙进去的,三更半夜什么人才会翻墙入户。马村长拿起公安从墙上带下来的麻绳子,全身打着哆嗦,嘴唇发青,眼睛发直,异常的举动让马局长极为不解。

等陈震天被带回望虎村以后,用钥匙打开宅子的大门,马局长和众人进到宅院里,马局长指着门口的汽油桶和三愣子的尸体道:“陈老爷子,你认识他们?”

“认识,联防队的,不过我丑话说头里,他们死了疯了和俺家没任何关系,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时不干好事,现在仇家找上门了。”

“仗谁的势?”

“村长啊,这个圆眼是他侄子。”三角眼的眼睛已经完全变形了。

“现在死因还不明确,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现在你们都可以保持沉默。”马局长费解的盯看着地上拉了一裤绿屎的尸体。

蹲在一旁的法医推了推眼镜:“局长,不用解剖了,死相很明确,一个是胆破了,你看这满地的胆汁,这个眼睛瞪的这么大,我看是吓死的,那个疯子就是吓疯的。”

“有没有病理上的死因,比如外伤和内伤之类的?”

“也不是没有,你看这面色铁青,才死了一晚不会尸变的这么厉害,这是心力衰竭。”

韩鹏在院子里来回转悠,这院子他闭上眼都能摸的出去,现在好象打量一处并不熟悉,从没来过的地方。警察立刻制止了他:“请不要在这里长时间逗留,不相关人员请离开。”

马村长道:“那老小子也有份,那天他也在。”

马局长道:“那天?哪天?你们在干什么?”

“就是那天埋死狗的时候,就是这凶宅,就是这房子闹的。”

“什么凶宅!狗屁!投毒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把现场勘察清楚。”马局长是个无神论者,一听堂堂村干部张口闭口的凶宅,这么迷信,心里一百个不满意。陈青媛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家房子就成了凶宅,自己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冒出这些个事情,还被冠上凶宅的称号,心里很别扭。

“公安同志,你不要听他一口一个凶宅的乱说,我爷爷奶奶那辈就住这里,我这不活的好好的。”

马村长喊到:“不是凶宅,不是你们全家跑了干么?”

“我们跑,你拿我们家三万块钱还没给呢。”

“那是赔偿款,我要发给乡亲们的。”

“狗屁赔偿款,公安都说了这是投毒,要是有证据说是我们干的我先挨枪子,说不好有人贼喊捉贼。”

“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们家宅子就不是干净地方。”

“我家房子怎么碍着你的事了,你看着碍眼,碍眼你找人来推啊,你不是说要把我家房子推平了吗,你不是让我们等着瞧吗?我瞧着呢!”

陈青媛越说越激动,马村长也是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两个人又有动手的苗头!

马局长站在旁边什么也没说,他想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点蛛丝马迹,看样子两家有点矛盾!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看着那边心神不宁的韩鹏。

“陈先生,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

“卖房子的,开发房地产的,和他没关系,你可不要瞎联系。”

“没,我随便问问,你们出济南要去哪啊?”

“山西,我在哪里发现了古代的遗迹,去考察一下。”

“用得上全家都去吗?”

“他们不让我家住这了,说我家房子是凶宅,唾沫淹死人啊,干脆锁了大门出去度假,一块去玩玩。”

陈青媛和老村长闹的不可开交!马局长上前分开他们:“好了,别吵吵了,你说人家宅子是凶宅有什么说法吗?”

“这里以前就是个义庄。”

“哦,就因为这个啊,地基不好,你就说这是凶宅,那我家住了楼房,解放前还埋过死人呢。”

“哎,不是…你…”老村长似乎有事难以开口。

韩鹏站在远处:“马村长,这义庄以前有规矩,只能停女尸。”

陈震天在心里暗骂:“这个卖宅子的老混蛋,怎么就不给我说清楚,赚昧心钱,本来就是义庄,我现在又改成墓地的格局,岂不是阴上加阴,火上浇油,油,汽油!

“我说马局长,你看门口的汽油桶,满着呢,这分明就是翻墙进来想偷我家的古董,然后一把火把我家房子点了,他们三个这是知法犯法。”

“是啊,来来,你们从他仨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没有?”马局长向其他同事问到。

“没有,不过这人身上挂着一个金家伙,我看他这打扮买不起这东西,纯金的呢。”

陈震天一看,觉的眼熟,仔细一想是那日无意中扣在茶碗下的摸金符,摸金符的根部都是用黄金包上的。

马局长道:“还真是金的,我看不像这人的,看他一身打扮买不起这么大的金块,纯度好象还很高。”转头问陈震天:“陈老先生,是您的吗?”村长在旁边凉了半截,局长一口一个老先生,看样子陈震天威望很高。

“不是我的,我怎么能有这东西呢,肯定是他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这叫摸金符,是盗墓偷古董的人才带的东西。”

“哦,那这么说这三个家伙明里是联防队员,暗里是盗墓的。”

“对了,他们想趁我不在家,顺点现成货。”

老村长急了:“放屁你们,就是你这凶宅闹的,还想栽赃。”

陈震天道:“就算我这宅子是凶宅,是凶宅闹的,那和我们也没关系,按你的逻辑,我还能操纵宅子里的凶鬼杀人不成。”

“你…”老村长无言以对。

局长道:“你口口说陈震天有杀人嫌疑,现在的证据都不是这样的,说话要有证据,两条人命,可不能胡说。”

老村长心一横:“妈的,装葱!投毒的就是他们老陈家,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陈青媛先声夺人。

“大龅牙疯了,大龅牙是人证,他看见了,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你们投毒。”反正人都疯了,就往大龅牙身上推。

陈震天无法克制了,面带怒色:“你说话可有个把门的,你这是栽赃。”

青媛见他开始耍无赖,立时翻脸:“我们装葱!我看是你装葱,做人莫装葱,装葱遭雷劈!”

陈震天火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陈青媛从来没见父亲这般狰狞。

“妈的,你想乱咬,我弄死你。”陈震天神速的拿起汽油桶打开盖子一下洒了马村长一身,伸手去摸打火机,吓的村长拔腿就跑:“马公安,你可看见了,这是典型的暴力倾向,他当着政府的面就想杀人。”陈震天风一样追出去,一脚踢中他的腿弯,村长扑通跪到地上,陈震天从后面抓住他的面门往后面捭,另一只手摸起一块红砖头,照他脸上就是一下,马村长牙齿掉了一地,立时瘫倒。

韩鹏看了哈哈大笑:“这老东西。”

陈震天气呼呼的回到马局长身边:“我打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他这是诽谤,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这样乱说话。”

“你等着!”老村长爬起来往家跑,边跑边骂。

陈震天问儿子:“那个熊村长骂的什么?”

青媛道:“听不见,好象是说…”

韩鹏接口:“他骂的是你,局长同志,他说你没胆在陈宅住一晚。”

马局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我是老马,在望虎村呢,给市卫生局打电话,说这里牲畜大批死亡,怀疑是投毒,请协助善后…对…是…都臭了。”挂了电话说道:“谁说我不敢住,我还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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