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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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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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洁先给他盛一大碗:“喝不完,再倒回来,最好多喝点。”又递给鸿滨小半碗,同时递个眼色,欲为邻居们盛,他们咽着口水,纷纷表示不喝。

“真鲜!鸿滨,赶紧尝尝。”他把碗递给小洁,“你俩多喝,三叔,里面放的什么呀?”

“好喝就行,小梅说你们要回来,我连续几个早晨上山,运气真好,采到好多野蘑菇不说,在前面山坳遇到一个卖灵芝的,这么大。”小叔双手比一个排球大小的圆,“这东西可是宝,补肾益肺,昨晚切下一半,清水文火慢慢熬,然后去渣,不然会苦,再放鸡和蘑菇,早晨又把碎蘑过滤掉,鲜味和营养全在汤里。”

“天啊!那赶紧都喝一碗。”鸿滨喝得直咂嘴,对何青屏说,“剩下的,你全喝完。”

小洁喝过两口,又把碗盛满递给他:“全部留给你,任务。”

三叔见他们喝得滋滋有味,脸上乐开花:“青屏,我给那卖灵芝的说了,如果再有大的,都带来,你再带回去。”

“不会给我补成个大胖子吧?”他曾见过补过头的男人,满身净长女人膘。

“哎呀,有我们在,你成不了大胖子。”鸿滨说完,才醒悟说漏嘴。

正说着,外面传来女人尖叫声,接着是难听的咒骂声。

“来了,见识一下什么叫泼……”小洁忍住,招呼他们出去。

公路上,一女三男正围着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车边斜躺着一位穿着红马夹、表情异常痛苦的年轻人,左腿压在车下,挣扎着往起爬。

“嫂子,这怎么了?”小洁又跟其余人点头。

“小洁,来得正好,你说这瞎玩意儿骑着车横冲直撞,幸亏躲得快,不然躺在地上的是我,你看……昨天刚买的新裤子。”嫂子指左腿膝盖处的一块泥灰,肥臀几欲绷断纤维。

何青屏在年轻人身边蹲下:“先别动,觉得骨头有问题吗?”

年轻人指压在车下的腿,绿豆大的汗珠往外冒:“使不上劲,可能断了。”

“我先把车提开,然后再扶你起来。”何青屏起身到另一边。

“别管他,摔死活该,死前还得赔我一条裤子。”嫂子想小洁家里出来的,都不是外人。

小洁没好气地说:“裤子我来赔。”与鸿滨到他身边,欲帮忙抬车。

“我就行。”何青屏抓住座位下的钢管,慢慢将车提起,“别着急,如果骑不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你不会骑车吗?这么宽的路,也能摔成这样?”鸿滨拉他胳膊,小洁扶他身子。

“为了送外卖,前几天刚学的……”年轻人连连摇手,担心她们硬拖。

三叔从后面双手箍住他身子:“二哥,抱住大腿。”

见身边的男人欲帮忙,嫂子吼道:“不许帮他。”

小洁站起来,对表叔冷冷地说:“带她回去吧,你家的事,不管了。”

“小洁,我们可是亲戚。”嫂子没想到小洁反应大。

“帮理不帮亲,把他抬屋里去。”小洁吩咐着。

几个男人扯胳膊抬腿架起年轻人,跟着小洁正欲进屋。

“叔,把他直接放车里,我去拿钥匙,要是骨折,必须去医院。”何青屏往屋里跑。

年轻人“哇”地一声哭起来:“要真走不了路,我死定了!”

“骨折,现在最好治,只是需要静养。”鸿滨劝慰。

“求你们放我下来,我不能去医院。”年轻人顾不得疼痛,焦急地喊。

“怕交不起医药费吗?”鸿滨问。

“本来就在凑路费,更没有医药费。”年轻人欲哭无泪。

车“吱”地一响,鸿滨拉开后门:“总会有办法的,哭,管什么用?别碰到他的小腿。”

“疼,能不哭吗?”小洁见他被塞进车里,“谁去医院谁留下?”

“只能你跟三叔、二叔一起去,我们留家里。”何青屏从屁股兜摸出一匝钱递给她,对年轻人说:“先看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过了那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年轻人双手乱抹眼泪,“月底必须去省城,这下功亏一篑了。”

“要考试,还是要面试?”鸿滨问。

“是要参加画展。”年轻人泪水不断线。

“你学绘画?”鸿滨追问。

“没读过美院,只是私下画,这次画展会展出我的一幅作品,托了好多人,才得到这个机会,别人一般看不懂,必须去现场给观众讲解。”年轻人边说边摸伤处,痛得直咧嘴。

“抽象画?”何青屏问。

“自己琢磨出来的,画梦境、心情、精神,抽象中的抽象,是把人的内在画出来,我不讲,没人能看得明白。”年轻人拉起裤腿,见脚踝处血肉模糊。

“这样吧,如果你画这玩意儿,先安心治疗,费用由开车的姐姐帮你出,那怕坐在轮椅上,也保证你到时在现场。”何青屏握握他的胳膊。

“大哥……”年轻人满眼疑惑。

“别跟个娘们似的。”鸿滨见叔叔们上车,“记得为她画一幅,算你第一个买家。”见他点头,把门关上,心想他应该能踏实了。

待车消逝,又送两位婶出院,回到屋里,见嫂子正尝鸡汤,鸿滨立时有打人的冲动,到桌边盖上锅盖,端进厨房,浑不管后面惊愕的眼神,连何青屏都暗自摇头。

表叔见状,慌忙说:“青屏,一直盼你们回来。”

何青屏发给他们香烟,坐下后见嫂子满脸忿恨,面无表情地说:“小洁一时半会回不来,表叔,要不你们改天再来?”

从厨房出来的鸿滨顿觉解气,见那四人正互相埋怨,眼看嫂子要发飚,心说要是自己的家,立即哄她出去。

嫂子扯两下露肚脐的紧身衣:“何兄弟,是吧?你们别这样横眉冷对,我也走南闯北过,是来求你们,也能帮你们挣钱,是来交易的。”

“呵呵,是吗?”何青屏摇手不让她抢话,“你们是小洁的亲戚,我不能越俎代庖,但把话说清楚,你们跟她的事,我不管,就一点,不管你所说的交易什么样,不管能挣多少钱,我,不感兴趣。”

“能挣一百万,你不感兴趣?”嫂子不屑地笑。

“一个亿,都不感兴趣。”鸿滨实在不想再看刁妇嘴脸。

 第115章 真相

“我是在问他。”嫂子知道他与小洁的关系,其他女人说什么都是放屁。

“那我就代他和小洁回答。”鸿滨觉得那李翠红称得上温柔,“你再问他一遍,看答案是不是一样。”

“别伤了亲戚和气,你找别人合作吧。”何青屏说话顾两头,毕竟她与小洁是姑嫂亲。

嫂子见他明显维护身后的女人,重新打量一遍:“就问一件事,那人的医药费,真由你们出?那可不少钱。”

“能重新走路,这比什么都重要。”何青屏希望她能听明白。

“对外人这么慷慨,对亲戚总不至于太抠门吧?”嫂子揪住辫子,跟着往上捋。

“呵,你说话还带套,我做事,就凭一个前提,是否值得,帮那位年轻人,都觉得值得,我们和你之间,只有间接的亲戚关系,我不认亲,只认理。”何青屏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多少留下一点余地。

“你的值得是指什么?上报纸、得虚名,那你帮我这个可怜的穷亲戚,照样能成为新闻人物,我们可以到处给你宣扬。”嫂子尽力帮他找出帮助的“理由”。

何青屏才意识到小洁受她骚扰的严重程度,却一直隐忍,只要被这女人缠上,就像脂肪缠上她的身,还能把耐心磨出一个洞,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也从未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他懒得再理,摸出手机,点出小洁,正想拨,临时改拨何青榕,待姐姐不停地喂,他说:“小洁,你听着就行,不用回电话,你嫂子的事,我决定不管了,不好意思……对的,你也别管,不要回电话……”见嫂子仍在注意聆听女人声音。

唯鸿滨在后面看得明白,转身低头进卧室,扑在床上偷笑。

“何兄弟,这是何苦呢?”嫂子终于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青屏,你嫂子其实并不坏。”表叔站起央求。

“我坏……”嫂子蹦到公公跟前,正欲破口大骂,不知想起什么,“懂了,是我让何兄弟误会了。”

“表叔,我们明天走,等会还要到城里买东西,就不送你们了。”何青屏下逐客令,拖下去只会有更多的尴尬。

“青屏……”表叔走近。

“别说了,越描越黑,赖着干嘛?都起来。”嫂子朝门口走,猛地转身,“何兄弟,不好意思,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不过,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要的是诚心诚意,这个我不缺,夏家得靠女人!”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丰满身段摇摆出屋,摇得只是不像先前夸张。

等鸿滨从卧室出来,见他站门口发愣:“惦记那身肉了?魂不守舍的。”

“这女人是个人物。”他在思索嫂子那句“夏家得靠女人”。

“天下泼妇都一样。”鸿滨心说再泼也好商量,唯独不能碰鸡汤。

“说不定男人太熊,才显出她泼。”凡是女主外的家庭,女人都泼,他觉得属逼上梁山。

“给你阐述的机会。”鸿滨意识到他犹豫的原因在于小洁,也开始动摇。

“先不管了,得给小洁打电话,只有她能明白。”他坐沙发上,盯着手机。

“你打,我去端鸡汤。”鸿滨走到厨房门口折回来,“当男人梦见渴望中的女人时,如果你是画家,将如何使用色彩?”

他拉她坐下,摸她的额:“你梦见了?”

“哎呀,考试,按刚才那小子讲的,看你适不适合当画家,你得闭上眼睛。”她蒙住他的双眼。

“再怎么闭,也没有梦……明白了。”他紧闭双眼,除了一些灰白光晕,再没有任何光影,想点什么呢?对了,想她和小洁的*,一会儿,中间出现一小团弯曲着的白色光影,附带一阵轻微的悸动,连忙睁开,“有了,面前是一张纸,先全部涂成白色,不过有轻重淡薄,表示在跳动或流动,这是梦,在中间涂上浅浅的黑,对,形状像两个胎儿,几个月大说不清楚,两个重叠的女人,是你和小洁,渴望的梦中女人,生命一部分。”

“呵呵,夸张,没糊弄我?不是别的女人?”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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