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烟卿-春色岂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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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烟卿-春色岂知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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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昏迷过去。把那衣服穿上,扮个高大健壮的使唤丫头随我进宫。〃她说完这句话不回头的走了。左莹把衣服给他摆在床上,也推门出去了。 



  苏慕卉先到窗前推开窗子,深深吸了外面冰冷的空气。略微精神些,回来把那衣服套在身上。不知道左莹怎么弄到这样大的女子衣裙,他虽不能任意变化,略微收缩些骨骼还是办得到的。只是如今功力大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收拾好了出去,适才窗前那位女子正坐在前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女子容貌自是极好的,最难得眉目间的那股清新之气。可惜长眉微蹙,似是常年的不开心。苏慕卉施礼道:〃多谢夫人相助。〃那女子冰冷的应了一声道:〃我进宫去总戴着帷帽,因此带你进去也无妨。我可不要苏家人的感激。〃若是平时苏慕卉一定问问她怎么对苏家有这样的深仇,现在却只盼能立刻去见魏紫。那女子又看了他一眼,低低叹息了声,讲桌子上的一顶帷帽递给了他。苏慕卉感激至极。带人进宫,若是惹出麻烦,是极凶险的事情。这女子肯帮忙,真是天大恩惠,难怪她虽然冰冷,左莹却认定她心地善良。左莹看着他们出府,苦恼的想了又想,也叫了轿子,出府去了。 



  尚鹏在御书房听这几个道人的言辞,什么他们只能捉妖不能杀人。寝宫的妖精被高人施了守真术,他们压制住了妖气,却收不了他。尚鹏皱眉,半晌道:〃如此说,竟没有办法对付这妖孽。〃其中一名道人上前道:〃皇上,那妖精如今随便一个人便抓得住。只是不能如寻常收妖一般收走。〃尚鹏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妖孽如今与平常人无异。〃那道人回话:〃正是。〃尚鹏道:〃他名叫魏紫,难道是牡丹妖。〃那道人也皱眉:〃按理说当是牡丹,只是他妖气极弱,难以分辨。若是牡丹,万无真身不在附近之理。若是蛇妖,又不会有草木之气。或有什么宝物收着他的真身,以致难以发现。〃尚鹏凝神思索,半晌道:〃他能否伤人。〃那道人答道:〃这幼小稚气,比平常人还要弱些。如今被我等的符咒所制,最微弱的幻术也施展不出来,更是绝无伤人之能。〃魏紫身上的守真术自然是修道有成之人所布。清风观是皇家所供养的道观,可也不愿得罪其他修为有成之人。看尚鹏点了点头,没有逼迫自己去除掉那妖精,大松了一口气。 



  魏紫被锁在床柱上,不停咳血,好不容易压下了那翻滚的气血。下颌被人掐住抬了起来,尚鹏道:〃小牡丹,你那盒子呢。〃魏紫没有出声,尚鹏把他抱到怀里,柔声道:〃你还有什么本领,欢好都是骗朕么。〃按住了魏紫,去解他的衣服。魏紫在他伸过来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尚鹏也不叫人,死命的拿身体压住魏紫,去掰他的牙齿。低声道:〃朕要一颗一颗拆掉你的牙。〃魏紫敌不过他的力气,松开了口。尚鹏拿魏紫的衣服袖子缠住他的双手。摸索魏紫身上的肌肤,抚到大腿时,在内侧重重的掐了几下。魏紫疼得战栗,一声也没有出便昏了过去。尚鹏大是无趣,手下越发的狠,魏紫又疼得醒了,森然的望了他一眼。尚鹏看他眼中竟有红光闪动,虽知他不能伤人,毕竟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冷笑道:〃朕今天先放过你,你好好想想朕的恩惠。〃 



  魏紫伏在床上,一阵阵的颤抖。恍惚间想起从前在绅园里,谢鸿绅对花吹笛,风雪晴漫舞相伴。欢乐的时光是那样短,风雪晴被别人抢走送去京城。谢鸿绅去京城找她,再也没有回来。听来绅园偷花的人们说,他病死在去京城的路上。 



  再之后那人来了,轻抚自己的叶片说:〃这株魏紫,是我的妻。〃魏紫的眼泪一滴滴流出来,被身下的丝被吸了去。火焰炙烤一样的痛苦已渐渐消退了,寝宫里冰冷暗沉。四面都贴着符咒。魏紫略微试探着伸手去床以外的位置,被一阵微光打了回来,手指到手腕都刺痛的厉害,渐渐似乎天地都调转了。昏沉间被人抱在怀里,狠狠的冲那手臂咬下去。用尽全力的咬,血腥气冲入喉咙。魏紫咬了一会,意料中的耳光还没落在脸上,睁开了眼睛。苏慕卉的眼泪落在他脸上,低声道:〃魏紫,我的魏紫。〃魏紫啊了一声,抓住他的衣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慕卉抱紧了他,把他裹在袍子里。魏紫贴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紧紧的盯着他看,过了良久,才把头埋在他怀里,苏慕卉觉胸前的衣服渐渐被泪打湿了。魏紫哭的累了,哽咽道:〃我终于死了,我见到你了。〃苏慕卉强忍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伸出手去轻抚魏紫的头发,颤声道:〃魏紫,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 



  魏紫凝望着他,苏慕卉低头下去温柔的亲吻他的唇。魏紫低低哭泣,抱住他的手臂,缩在他怀里,好半天衰弱的道:〃我身上难受。〃苏慕卉看他精神疲乏再撑不下去了,心中折磨,痛楚难当,柔声道:〃我这就带你出去。〃伸指揭了那四周的符咒,摸了摸魏紫身上:〃你的真身呢。〃魏紫迷糊着睡过去,没有答他。苏慕卉不忍叫他,眼前可也不是久留之地,狠心推了推他,又问了一遍。魏紫道:〃在御花园的梅花那里。〃伸手指了方向。 



  苏慕卉默念符咒,带着魏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御花园。才在草木间躲藏好,一口血已喷在了魏紫的身上。他的真元已伤,进入寝宫,拼力带着魏紫穿墙越院,一路下来全是硬撑。身子站立不稳,微晃了晃。魏紫吓了一跳,忙去扶他。自己手上也没有力气,两个人一起跌倒在梅树下。照水闪身出来,魏紫看见她,忙道:〃姐姐快来看看他怎么了。〃照水看了苏慕卉脸色,忧愁道:〃他的真元有一半在你身上,又受损过巨,快要油尽灯枯了。〃魏紫迟疑的道:〃你说什么。〃他一时不明白油尽灯枯是什么意思,却看得出照水的脸色。照水才要解释。苏慕卉拉住魏紫,低声道:〃没什么,有点累而已。〃伸手在魏紫身后摆了摆。照水看了叹息一声,拿了那紫云盒出来道:〃你们是来取这个的吧。〃苏慕卉接过收起来。皇宫处处暗岗,离开谈何容易。从御花园到左小夫人的住处与宫门都颇有一段距离。魏紫伤得极重,若是取回他身上那一半真元,只怕魏紫立刻就要死在这里。凭自己的余力,实在没有送两个人出去的把握。 



  魏紫依偎着他,放心的合着眼睛。远处人声响动,苏慕卉柔声道:〃魏紫,出去之后别回绅园了。胡晓棠在京城外找了间房子等你,我送你到那里先躲一躲。〃将那盒子拿出来装在魏紫的衣服里。苏慕卉亲了亲他,手指捏了诀,魏紫面前升起柔和的光,被温暖如有实物的光芒包围了。 



  苏慕卉自忖余力,若是与魏紫一同出去。最多不过能出宫门而已,宫内已发现魏紫不见了,后有追兵,即便出去也终究是逃不掉。用尽全部真元,将魏紫送了出去。待那光芒消失,放心的倒了下去。照水在旁边看着,无计可施,扶起苏慕卉,去探他的鼻息,浑身一冷,脸色已变了。 



  人声渐渐近了,照水仓惶无计,将苏慕卉埋在雪里,又轻吹了口气,雪面平整如初。宫内的 侍卫仔细的搜索过去,等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远处,照水悬着的心放下来,忙去拨开积雪,雪下面是还有些许青意的草,苏慕卉不在这里。 



  风雪晴心急火燎的等着苏慕卉回来,辰妃今天心绪不佳,并未和她多谈,天也已黑了,再留下去,却是没有借口。门帘轻晃,苏慕卉推门进来。风雪晴道:〃我们快走。〃苏慕卉点了点头。风雪晴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同,也来不及计较。马车行至宫门时,下人照例出示通行腰牌。守门的侍卫掀开车帘,风雪晴坐在正中,边上坐着丫鬟。旁边有两个精干模样的宦官向里打量,其实一个对苏慕卉道:〃抬头。〃风雪晴心里一紧,苏慕卉顺从的抬起头来,那宦官伸手去抚摸他的脖子,又向下至胸口。风雪晴闭上眼睛,听见那特殊的声音道:〃放行。〃到了这时候她一颗心从嘭嘭乱跳起来,刚才几乎是死了。去看苏慕卉,苏慕卉回头冲她一笑。风雪晴仔细看他的脖子,找不到喉结的标记,胸部竟然微微隆起。苏慕卉见她望着自己,苦笑了下,低声道:〃夫人真是好心,慕卉几乎连累了你。〃声音也如女子般细柔。风雪晴这下当真吃惊不小。那苏慕卉又道:〃我是苏慕卉的师父,他自己不懂事,还要连累无辜之人。〃 



  风雪晴道:〃你。。。。。。你。。。。。。〃咬了几次舌头才说出来这句话〃我听左莹说过,你是萧真人。〃萧真道:〃山野草民,什么真人,贻笑大方。〃风雪晴猛的跪下去,颤声道:〃萧真人,求您帮我找一个人,我。。。。。。我再没有他的消息,真活不下去了。〃萧真叹息一声,风雪晴咬紧下唇道:〃世人都说真人无所不能,自然知道小女子是想打听什么人。他是死是活我只要句话而已。〃萧真注目良久,半晌道:〃他已于两年前病死在洛阳来京的路上。〃风雪晴跌坐在车厢里,捂住面孔,她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哭。 



  萧真叹了声:〃情深缘浅,一世浮尘。〃风雪晴呆坐了一会,已缓了过来。这结果她已在心里想了无数次。若非他已故去,又怎么会不来搭救自己。今日一朝证实,只觉活着再无半点生趣。萧真道:〃夫人。〃风雪晴抬头看他,淡然道:〃真人请勿叫我夫人,我不是左全的夫人。我是谢家未过门的妻子,要嫁也只嫁谢鸿绅的牌位。〃萧真望了她一眼,风雪晴觉被他直看到心里去,所有的念头都无所遁形。萧真道:〃左全野心不小,为人倒也过得去。。。。。。〃风雪晴摇了摇头道:〃他待我很好,我也不想找他复仇。〃顿了一顿道:〃真人看得破我的心思,我也不瞒真人。苏慕云迫我入京,我若不从,便要加害绅哥。绅哥即已亡故,我定要杀了此人。〃萧真道:〃他自有他的报应,你又何苦为了他惹来罪孽。〃风雪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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