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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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仵作-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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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在桌上留下几文钱便匆匆离开。
孙小喆不假思索的便要跟上去,却被李芳儿拦住。
“你要去哪儿?”
“小芳……”
“非她不可吗?”
“……”
“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好……你从来都不是会在意别人的人,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
李芳儿的声音发颤,孙小喆低下头去不忍见她落泪:
“芳儿……对不起……”
“以后若是受了伤可别来找我!”
“……对不起……”
“……找我也不会理你!”
即使说着强势的话,止不住的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下落。
“……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若不是非那人不可,孙小喆永远也不想做让她哭的那个人。
“呜呜呜呜……我不好吗?你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再忍不住,李芳儿扑在孙小喆身上痛快的哭出声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的悲伤。
她一直想要握紧的那双手,再也不会属于她的了。
顶着红肿的双眼,坐在街边的李芳儿时不时还抽泣几声,完全无视那过往人群异样的眼神。
陪在一边的孙小喆小心翼翼的说:“要是累了,就回客栈休息吧。”
抽抽两声,李芳儿白了眼她:“你是想去找刘霏吧。”
没想到被她猜中的孙小喆现在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是,慌忙摇头。
“别否认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李芳儿揉了揉鼻子:“我来,是告诉你,你完全猜错了。那只狐狸精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39
39、第 39 章 。。。 
孙小喆疑惑道:“不可能,苜蓿蓼千金难买,爷爷说过在她小时候庆祝生辰时当礼物送过她一株,这样珍贵的东西以薛老板的性子不仅没有拿去抬高价卖,反而轻易的拿出来赠人,这怎么可能?”
相较于孙小喆的肯定,李芳儿反而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还不准人家吃饱了撑着,当散财童子啊?”
“我肯定她就是!如果说她不确定我是谁,那根本不可能将苜蓿蓼示人,更何况我觉得她似乎总会有意无意的在透露某种消息……除非,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但是出于某种原因而不能与我会晤,所以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好让我知道。”
李芳儿朝天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有话就说啊,老是藏着掖着的,累不累?如果她真是你爷爷的外孙女,那为什么不干脆找你说清楚,还非得让我们这么猜?猜谜都比猜你们容易啊!”
“除非……她脱不了身,又或者,她还是不肯原谅爷爷……”
说到此处,孙小喆明亮的眸子平添了几许惆怅,李芳儿轻轻道:
“可是我看过,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印记。”
孙小喆一震道:“没有?”
李芳儿点点头,幽幽道:
“若那狐狸精真是孙爷爷的孙女,那为什么你们一点儿也不像呢?”
“……”
“如果她是真的,那你……”
这刻意的停顿让孙小喆心下一惊,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见她如此紧张,李芳儿低声一叹:
“从孙爷爷带着你来双乌镇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虽然你成日与人嘻笑打闹,但我知道你总是小心提防着每一个接近你的人,你一次都没有说过进村前的事,到底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吗?难道你连我也不信吗?我只是想帮你,真的!”
伸出一手轻抚上李芳儿染了忧郁的脸,孙小喆浅笑:“若我不信你,又怎会让你帮我查这事?小芳,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为你带来灾祸。就算不是为了你一人,也要为双乌镇的上百条人命。”
两人都蓦然一阵沉默,孙小喆还是不甘:“你真的确定她身上没有印记?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印记可是在后臀。”
被她突然问道,猝不及防的李芳儿胡乱应了一声:“……就是……唔……那个,她、趁她洗澡不注意的时候,看到的啊!嗯,就是这样!”
那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自己听。
“洗澡?……”孙小喆拉长了声问:“可我记得薛老板是个观察力极其敏锐的人,被人偷看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李芳儿脸上似抹了一层殷红:“你那样看着我干嘛!是、是、是她非拉着我去的!不看白不看!”
理直气壮的口吻却有些底气不足。
“哦!”
夸张的应了一句,孙小喆了解的点头,但那眼里的戏谑意味十足让李芳儿不自在的躲避着她的目光。
炙热的盛夏,奉顺城内摆着茶水的小贩随处可见,几乎每个人都会在午后买一两碗茶水解暑。如此炎热的季节却偏生有一处地儿不知为何冷得让人发颤。
县衙内,当值的差役一个个站得笔直。除了堂内偶有几声书本的反动声,整个衙门静得出奇。
偷瞄几眼坐在上位处的刘霏,面上威严无比的任府尹欲哭无泪。
从这位姑奶奶自正午踹门一脸森冷的进来说抽查文书后一直坐到现在,要说她一个人坐也罢了,可整个县衙的人都得陪着,眼见着都日落了(夏时令日落多为晚上8点以后),她怎么还没要走的意思啊?
长时间端坐在高堂上的任府尹只觉得屁股生疼,不停递着眼神到快要抽筋了,坐在下方左右的邓、周二人却像入了禅似的,怎么也看不到他的暗示。
开玩笑!
除非吃了豹子胆,谁敢不要命了在这时候接近她!
所有人只管心惊,却无一人察觉到刘霏的异样,坐了一个下午,竟是连一本文书也未查核完,摆在桌上的那一本,都一个时辰了,也还未翻动一页。
回想着早晨那一幕,心口猛然一滞的感觉到现在也还清晰可辨。刘霏支手撑额,头隐隐发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只是听到李芳儿挑衅的话就怒不可遏?更因为孙小喆的吞吐其词径自而去。
她是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那两人接吻?那又与她何干?亦或者,她只是被吓到了……
思绪回到那日清晨,佯装熟睡的她,感觉唇上那轻轻的一点……带动着每根神经都颤栗起来……
怒气似乎在一瞬间升至最高,刘霏绷着脸,眼里冒着冰冷的火花。那个深情对她说着喜欢的人,竟然与别人也做过那样的事!
那又当她是什么?
这难不成是对她的戏弄!
若是喜欢别人,那为何要来痴缠着她?为何让她觉得内疚?为何让她总是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她!害她食不安寝不眠,害她总是下意识的寻找她的身影!甚至……!
刘霏心中猝然一惊,她刚才想的是什么?
面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带着不敢置信,一种呼之欲出的答案似乎就浮在泛着粼粼波光的心海里。
如果心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滋长出某些东西,等她现在发现,还能轻易关上吗?她还能保有原来的自己吗?
如果自己那颗原以为早已冷却木然的心还会随着某人的喜怒哀乐而左右时,那她,还能用原来的心情去面对她吗?
挣不开,逃不掉……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通明的灯火照着刘霏出尘的容颜恍若仙人,时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思及刚才县衙众人谦卑的恭送,刘霏的脸上难得的浮出笑意,明知道他们都巴不得自己走,却还执意待在那里却不是为了查文书,她不过不想那么早就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死死的守在门前的……
平生第一次假公济私,竟是为了个和自己同样性别的女子……
笑意渐宽,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心里有些怀疑刚才那家酒楼卖的可是假酒?否则以她平时的量,此刻早该醉在桌上,怎生走了半天也还没有醉意?
为何想喝醉的时候,怎么也灌不醉?
走在与六扇门相反的大街上,前方便是奉顺有名的西祠湖。不想那么早回去,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早自己那番异常的举动。可转眼又想,为何要解释?又不是她什么人……
虽然这样想,可脚下的步子也没停下来。
远处传来调笑声,两名柔弱秀丽的女子正被一名华服男子阻挡在前,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名家丁仆役。
“两位姑娘别走啊!本公子连船都已经准备妥贴了,你们难道还不遵守诺言,与本公子同舟一游?”轻佻的口吻让听者生厌。
其中一名年长的女子虽是生怕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公子是误会了,我们姐妹二人可没想要上公子的船,更没有许诺陪公子游湖,是公子一意孤行,现在还要强人所难……”
当面被拒让丢了颜面的华服公子面色一沉,惊得那两女子齐齐往后退步。
“你们可要想清楚!敢拒绝我,不止你们自己,就连你们家人在奉顺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恶声声的说着狠话,尚有几分皮相的脸也被这恶毒的劲给显着狰狞。华服公子朝左右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立刻将那两女子略带强制的带往湖边停靠的一艘华丽灯船上。
此人张扬跋扈的嚣张模样纵是让人生恨,个个虽横眉鼓眼可也无一人出手阻拦,就连围观的人也没有。
就在那恶少带着一行人耀武扬威的往湖边行时,只听‘嗖嗖’两下风声过,那两个推着女子行走的大汉竟突然倒下了。惊了两明女子的同时,也让那几人傻了眼。
周围除了长排的树柳和风声,不见一个人影……
“什、什么人!”
从树荫下走来一纤长人影,手拿一把长剑,船上挂的灯火映在她脸上,美得动人。
华服男子显然被刘霏的美色所震慑,片刻之间回过神来的脸上猥琐之色不难察觉。
“这么晚了,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湖边?这城内治安可不好,可别小心碰着了坏人,那可就麻烦了。姑娘若不嫌弃,本公子送你回家可好?”
那上下打量刘霏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虽然已经极力谦和有礼的做出文雅公子的模样,可也藏不住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刘霏笑了,笑颜倾城。
华服公子痴恋的目光变得越发深沉,以为这是应允的意思便放肆的上前去牵那双素白的手。可手没牵到,‘啪’地一声,华服公子原地打了趔趄,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他莫名的摸上火辣辣发疼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竟被人打了!
打他的正是这白衣女子!
可不止华服公子,就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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